還沒有等她想明白,金烏便從懷裏拿出一團黃色的紙,往她手裏塞了過來。
金烏轉頭便看到李娴韻頗有深意的笑容,看來又有一個人知道他心悅幽蘭,隻是幽蘭卻遲遲不肯開竅,實在是急人。
金烏紅了臉,對李娴韻說道:“公子,請随卑職來。”
二人一前一後向遠處的馬車走去。
幽蘭在他們身後将油紙打開,一個噴香的肉夾馍被包在黃油紙裏面,她的嘴角大大地彎起幅度。
她剛好餓了,這個肉夾馍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
李娴韻跟着金烏一路來到最遠的馬車跟前。
馬車與将士們離得有一裏多地,在馬車裏說話,将士們根本就聽不見。
耶律焱倒是選了一個好地方。
李娴韻踩着馬凳上了馬車,剛推開車門便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坐在裏面,正含笑看着她,眼中濃濃的笑意幾乎都要流出來了。
耶律焱向李娴韻伸出粗糙的大手,笑道:“餓了吧?”
金烏見李娴韻上了馬車,從外面将馬車門小心翼翼地關上,站得遠遠地守着。
李娴韻将素白光潔的小手落在他溫熱的掌心,莞爾輕笑,露出粉頰上兩個好看的梨渦,“你怎麽來了?”
耶律焱拉着李娴韻的小手,将她拉坐在自己寬大的懷抱裏,輕輕環着她,低頭凝視她瑩白的小臉兒,“想你了。”
李娴韻就知道他會這般說,黏人得很。
耶律焱說着将她嬌柔的身子緊緊地箍在懷裏,把自己略帶胡茬的臉頰深深地埋在她芬芳滑嫩的脖頸裏,貪婪地聞着她、吻着她。
一隻手便覆上她堆雪的胸口。
李娴韻吃癢,笑出聲來,嬌嗔道,“夫君,不要,癢——”
她說着便去剝耶律焱那隻作亂的大手。
耶律焱便不再磨她了,将頭稍稍擡了起來,在李娴韻嬌紅的唇瓣上輕輕地啄着,貼着她唇瓣厮磨,含混地說道:“爲夫給你帶來了一些好吃的。”
方才李娴韻一上馬車便看到桌案上那個精美的食盒,上面繪制着具有契丹民族風格的圖案。
李娴韻擡起素白的小手捧住耶律焱英俊的臉頰,将他從自己唇瓣上剝離開來,笑道:“夫君,我好餓啊。”
她真的好會撒嬌啊,秋眸又嬌又媚,嬌嫩的聲音讓人邪火亂竄,想把她壓在身下,看她不能自持地嬌唔婉吟。
這樣想着,某處便早已經不能自持了。
李娴韻坐在耶律焱的腿上,自然發現了,低頭看去,瞬間便紅了臉。
某人對她的渴望真是無時無刻、随時随地,特别像春天的種馬。
李娴韻想到這裏,趕忙輕輕地咬住了下唇瓣,若是耶律焱知道她這般想他,又找到跟她厮混的借口了。
耶律焱在她臉頰上落了一吻,貼着她的耳畔吐着氣,“莫要再勾爲夫。”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
李娴韻驟然頓住,還是不要談論這個話題了,每次談着談着便出事。
隻是眼下可不是荒唐的時候,雖然馬車跟人們拉開了距離,但是馬車若是顫動起來,還是非常明顯的。
李娴韻能夠在旁的事情做耶律焱的主,偏生在床笫間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好在耶律焱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環着李娴韻打開了食盒。
李娴韻眼前一亮,果然都是她喜歡吃的。
耶律焱将食盒裏的飯菜盡數端了出來。
有烤包子,有粘糕,有兩盤點心,還有兩個精緻的小菜,葷素搭配相宜,另有一大盅雞湯。
耶律焱擺好之後,将李娴韻抱坐在鋪在軟墊的馬車座椅上,自己則坐在她的旁邊,将筷子遞給她,柔聲說道:“吃吧。”
“你不吃嗎?”
“爲夫吃過了。”
耶律焱說着将李娴韻的兩條腿拿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一點點地捏着她的小腿,“今日是不是累壞了?”
李娴韻早已經習慣了耶律焱的寵愛,邊吃飯邊說道,“走了好些路,腿腳都是酸的。”
耶律焱擡眼看向李娴韻,心疼地說道,“若是累了便不要幹了,把圖紙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做。”
“他們沒有經驗,會走很多彎路的。”李娴韻笑道,“沒事,我權當是鍛煉身體,你不總說我輕得跟個小雞子一樣嗎?”
“可是,爲夫還是不想看到你累。”
耶律焱說着将她的鞋子脫了,給她輕輕按着腳。
“也就這幾日,過了這幾日便好了。”
李娴韻頓了一下,“你真的吃過了嗎?”
“嗯。”
李娴韻看着一桌子的飯菜犯了難,“你不會……”
耶律焱低笑出聲,“放心,不讓你都吃完,能吃多少吃多少,不逼你。”
“夫君最好了。”李娴韻笑道。
耶律焱向她湊了過去,“那便獎勵一個。”
李娴韻湊過去在他唇瓣上落了一吻,算是對他的獎勵。
耶律焱噙着笑意看她,手卻不停,将她捏得舒舒服服的。
李娴韻調侃道:“夫君,你跟誰學的這些侍候人的方法?”
“無師自通。若是你肯,我可以把你侍候的更舒服。”
他說的“侍候”跟李娴韻說的“侍候”根本不是一回事。
李娴韻輕輕地撇了下嘴,這個男人自從開了葷之後,便對那種事情上瘾了一般。
一天多少回也不膩味。
李娴韻用過飯之後,吃了兩個綠豆糕,嘴裏香香甜甜的,很解膩。
她要将腿放下來,卻被耶律焱按住了,“還沒有捏好。”
“我得去幹活兒了。”李娴韻說道。
她讓将士們飯後原地休息半個時辰,她想利用這半個時辰去一趟司器署,看那邊進展怎麽樣了,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先建造一個筒車,先用着。
“幹什麽活兒?”耶律焱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李娴韻如實說了,耶律焱笑道:“那爲夫陪你去。”
“不用了吧。”
“乖。”
耶律焱說着推開窗戶,掀開簾子看向遠處的金烏,沉聲命令道:“去司器署。”
“是!”
金烏把幽蘭和巴特爾也叫了過來,一行人向司器署進發。
期間,耶律焱将桌案上的盤子清理到食盒裏,将桌案擦了擦,擡眼看向李娴韻。
那眼底的幽暗,暴露了他此刻的想法。
李娴韻見狀,心跳得好快,這可是在馬車裏,他怎麽能胡鬧呢?
可是耶律焱向來我行我素,将她捉到懷裏,便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
李娴韻不想惹火燒身,張開唇瓣想要勸他,可是某人便趁機進來了,把她吻得如水一般癱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