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确實是他做得過火了。
他不是沒有留下痕迹過,李娴韻也很慣着他,讓他留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要不然沒有辦法見人。
可是,今日的他跟着了魔似的,不管不顧的。
也難怪李娴韻會生這麽大的氣。
耶律焱将頭發擦幹,偏頭看着她,帶着讨好的意味,“娴兒,你看看是不是都擦幹了?若是哪裏沒擦幹,爲夫再擦。”
李娴韻不理他,這次她真的好生氣,她都那樣求他了,讓他停下來,可是他還是不停。
她真的好害怕,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會死掉。
李娴韻從一開始便知道耶律焱體力旺盛,某些需要也大,但是以往還可以忍耐,可是今日……
她才知道以前的他都是收着力的,今日的他才是毫無保留的,讓她沒有辦法招架。
她根本就受不住,可是又莫名其妙地渴望。
這種感覺讓她捉摸不透。
耶律焱見李娴韻還在氣頭上不理他,便隻好拿起木梳給她輕輕地梳着頭發。
一直到梳好頭發,李娴韻依舊不理人,爬到床裏,伸手去拿軟被。
可是一隻大手已經将軟被拿了過去,抖開給李娴韻蓋上,“娴兒,你想喝水嗎?”
剛沐浴過,尤其是方才出了很多汗,會很渴。
李娴韻最終不願意委屈自己,“嗯”了一聲。
終于願意搭理他了,耶律焱很是高興,“你等着,爲夫去給你倒。”
耶律焱走到桌案跟前,倒了一杯水,拿着水杯來到床榻跟前。
李娴韻慢慢地坐直身子,想要去接耶律焱手裏的杯子。
耶律焱卻躲開了,“爲夫來喂你。”
李娴韻便隻好就着他手裏的杯子喝水,喝着喝着,視線便落在了耶律焱的臉上。
“柔順”這個詞不知怎麽的就出現在李娴韻的腦海中,怎麽感覺耶律焱特别像一隻聽話的大奶狗呢,方才的獠牙都收起來,絲毫不見方才野獸的樣子。
耶律焱最是洞察人心,此時看到李娴韻已經不似方才那般生氣了,便坐在她旁邊,軟着聲音說道:“方才都是爲夫不好,不應該那樣對你。”
李娴韻輕抿唇瓣,方才的一幕好似在眼前,耶律焱分開她的腿,讓她坐在他身上。
他将她的腿盤在他的腰側,緊緊地箍着,水灑了很多出去。
李娴韻摟住他的脖頸,與她交頸而擁,小臉兒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頸上,能感受到他大大硬硬的喉結。
随着一次更勝一次,李娴韻低吟出聲,将他摟得更緊了,胸膛緊緊地貼着他堅實的胸膛。
李娴韻十三四歲的時候,便跟同齡的小姑娘長得很不一樣,豐滿得很早,她隻好用白色軟布死死地裹着胸口,即使是這樣仍舊是十分惹眼。
爲了不被大家發現她的異樣,她會穿非常寬松的衣服,隻在腰間裹了一層束布,可又壞了事,因爲她的腰實在是太細了,不盈一握。
看着男人異樣的目光,她隻好用别的法子遮掩。
每每回到自己閨房是最放松的時候,可以把該死的裹布給取下來了。
幽蘭将小衣遞過來,忍不住看去,由衷地說道:“主子,未來的姑爺可真是享福啊。”
李娴韻趕忙捂住,“臭丫頭,非禮勿視,你不知道啊。”
幽蘭吐了吐舌頭,笑着去幹别的事情去了。
幽蘭走後,李娴韻低頭看去,繡眉輕蹙,真是愁人啊。
眼下這樣緊的摟着耶律焱,早已經變了形,耶律焱應該能感覺到吧,實在是太丢人了,可是她又控制不住去摟他。
剛開始還是可控的,到李娴韻筋疲力竭求饒的時候,耶律焱還不願意放過她。
沒多久,李娴韻便紅了眼睛,而耶律焱還要讓她忍忍,說很快。
李娴韻瞬間便被氣哭了,他光顧着自己,絲毫不憐惜她,越想越生氣,眼淚便汩汩地落。
耶律焱很快便發現她的異樣,看到她的眼淚,瞬間便慌了起來,趕忙出來,又是哄又是親的。
記憶的片段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最終強迫自己不要想這些事情,而是看向眼前的男人。
李娴韻喝完水,耶律焱便把水杯放在了床邊的桌案上,轉過身看李娴韻,擡手整理她額前的發絲,寵溺地看着她,“爲夫下次不這樣了,都是爲夫不好。”
李娴韻嘴唇動了動,瞪着他,最終說道:“就是你不好,你光顧着自己,我都要死了。”
耶律焱臉色變了變,說道:“以後不許說‘死’之類的話,知道嗎?”
不吉利。
見李娴韻要轉過身去,耶律焱趕忙摟住她,笑道,“怎麽又生氣了?”
“你對我兇。”
“哪有,”耶律焱笑道,“我哪裏對你兇了。”
“你就是對我兇了,牛眼睛瞪我得能吓死人。”
耶律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說這麽好看的眼睛是牛眼睛?”
李娴韻斜睨了他一眼,不說話。
耶律焱摟着李娴韻,低頭看着她绯紅的小臉兒,在她臉上落了一吻,“下次爲夫一定注意,嗯?”
“嗯。”
看他百般讨好這麽可憐的份兒上,李娴韻算是原諒他了。
耶律焱低頭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
“娴兒,爲夫要不要給你抹點藥?”
李娴韻小臉兒由粉紅瞬間變成了绛紅,能滴水的那種紅。
“登徒子。”
耶律焱笑道:“爲夫給自己的女人抹藥還變成登徒子了?”
“你就是登徒子,就是登徒子。”
“好好好,你說是便是吧。摸抹不抹藥?”
“不要,太難爲情了。”李娴韻抹不開面子。
耶律焱将李娴韻抱躺在床上,給她蓋上軟被,“娴兒,這幾日趕路定然累壞了,好好睡一覺,嗯?”
“嗯。”
李娴韻乖巧地閉上眼睛,不過很快便睜開了,看着耶律焱,“夫君,屏風裏面要不要收拾一下,明日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浴桶裏的水随着劇烈的晃動,灑出來了很多,地上都要淌成小溪了,還有她的衣服被耶律焱脫了之後,便扔在了地上,他的衣服也是如此,扔的到處都是,慘慘地貼在地上。
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耶律焱輕輕地拍了拍她,“你睡,爲夫去收拾,不會讓旁人發現的。”
“嗯。”
李娴韻乖乖地閉上眼睛,一路颠簸沒有睡過安穩覺,方才又被他拆了一般,确實好累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