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看到李娴韻神情古怪,在她臉頰上香了一下,笑道:“怎麽了?”
“沒什麽,”李娴韻擡手摟住耶律焱粗壯的脖頸,晃了晃,嬌嬌軟軟地開口,“夫君最好了。”
“知道就好。”
一行人在天剛擦黑的時候進入的上京,因爲聽到了關于上京的傳聞,李娴韻對上京的關注會更多一些。
她掀開簾子看向外面,街道上行人很少,有房屋被燒毀的痕迹,看來這場叛變動靜不小,否則述律熙也不會這麽着急把耶律焱請回上京。
都說一将功成萬骨枯,皇權更是如此,一國之君的位置是建立在諸多人的鮮血之上的。
她雖然知道這些,可是還是止不住同情那些因叛亂被殘害的百姓。
耶律焱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張開薄唇說道:“已經讓述律熙安撫這些受害的百姓了,對家中确有傷亡的朝廷會發放足夠的安撫金。”
李娴韻“嗯”了一聲。
可是卻讓耶律焱心生憂慮起來,她捏了捏李娴韻滑嫩的小手。
李娴韻轉頭看他,疑惑不解。
耶律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在馬車昏黃的燈光裏,她巴掌大的小臉兒美得不可方物。
“娴兒,你是不是覺得爲夫很殘忍?”
“沒有,我就是心疼這些無辜受害的百姓。”
耶律焱嘴唇動了動,沒有張口解釋,這些百姓的死雖然跟他扯不上直接的關系,但也是他間接造成的。
耶律齊爲了脅迫他,竟然抓了好些個無辜的百姓。
都說戰不累及平民,耶律齊真是再卑鄙不過。
經此一事,耶律齊假慈假悲的面具被徹底撕下來了。
百姓們紛紛咒罵耶律齊僞君子。
一直以來,耶律焱在契丹的口碑非常好,眼下爲了能夠救回無辜的百姓,跟耶律齊不停地斡旋。
二人品格高下立現,大家更加深刻地意識到耶律焱才是一個心系百姓的好君王。
這一仗,耶律齊輸了個徹底。
李娴韻見耶律焱愧疚的模樣,将小腦袋靠在他的肩頭,擡眼看他,“夫君,我知道你做的許多事情都是爲了造福于民,并不想看到百姓們有任何的傷亡,但是世事難料,這不是你的錯。”
耶律焱沒想到李娴韻竟然來安慰他,心裏面好受多了,他低頭凝視着李娴韻,“娴兒,上天定然是可憐爲夫,才把你送到爲夫身邊的。”
李娴韻枕在他的臂窩,擡手摩挲着他長了一小截胡茬的下巴,看着他深邃的虎眸,動情地說道:“夫君,遇上你也是我的福分。”
耶律焱從來沒有奢望能夠從李娴韻的嘴巴裏聽到這些話,此時聽着她甜美的話語,他的心都飄了起來。
耶律焱先是低頭凝視着她好看的星眸,緊接着視線便落在她已經被親腫了的嬌紅唇瓣上。
馬車行了一路,他們除了說話,便是親吻。
李娴韻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親吻可以持續這麽長時間。
耶律焱慢慢地埋下頭,張口銜住她嬌軟的唇瓣,碾壓輾轉,期間傳來李娴韻的嬌聲低吟。
耶律焱便更加放肆起來,擡手捏住她好看的下巴。
李娴韻隻好張開唇瓣,某人的啃食變得更加緊鑼密鼓起來。
“唔……”
李娴韻低吟的同時,放在耶律焱肩頭的小手慢慢地抓住他的衣衫,指節的關節處透出淡淡的白,讓她的小手更嬌更嫩了。
一行人很快進入到皇宮,馬車穩穩地停在汗宮門口。
耶律焱打橫将李娴韻抱了起來。
李娴韻推拒,“夫君,外面都是人,放我下來。”
“求爲夫。”耶律焱喜歡看她撒嬌的樣子。
“不要。”
“那便走吧,”耶律焱說着抱着李娴韻就要往前走。
李娴韻隻好蹬着小腿,嬌軟投降,“好好好。”
耶律焱嘴角帶着濃濃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待着。
可是李娴韻被他這樣看着,嘴唇動了動,肉麻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她将小腦袋放在他堅實的肩頭,發頂靠着他粗壯的脖頸,“夫君,你最好了。”
聲音嬌嬌軟軟,拉着絲,扯着蜜,耶律焱受用極了。
不過他還是抱着李娴韻走下馬車,拾階而上,進入汗宮。
李娴韻仰頭看着他,“夫君,是不是我求不求你,你都會抱着我下來?”
“嗯。”
“壞人。”
“爲夫想無時無刻都抱着你,想跟你黏在一處,不想委屈自己,便隻能讓他們盡早适應了。”
這話說得相當強勢。
李娴韻任由耶律焱抱着走在偌大的汗宮裏。
宮人們見了李娴韻回來都高興得跟過節了似的,紛紛跪下行禮。
李娴韻四處張望,汗宮還跟她走的時候一樣。
眼下是黑天,看不到花和菜的長勢,隻能明日再看了。
李娴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了,一路行來,她最想回到的就是這裏。
靠近主樓的時候,李娴韻看到了雅朵的貼身侍女。
那侍女見到李娴韻,别提多高興了,向二人曲臂行了一禮,便匆匆走進主樓。
李娴韻聽到了她響亮的聲音。
“主子,主子,王妃回來了!!”
如果李娴韻沒有猜錯的話,雅朵很快就要出來了。
想到這裏,李娴韻掙紮着要下來。
可是耶律焱卻偏不放她下來,“祖母看到我們你侬我侬,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娴韻紅着臉看他,“在長輩面前不可舉止親密,你不知道啊?”
見耶律焱仍舊不放她下來,李娴韻便隻好拿出撒嬌的本領。
她将小臉兒靠近耶律焱的胸膛,大睜着眼睛看他,“夫君,放我下來,求你。”
耶律焱腰腹肌肉緊繃,不知怎麽的就想起李娴韻在床笫間求饒的情景。
她不讓他離開,說事後可以喝避子湯。
他哪裏肯,他甯願自己受罪,也不願意自己的女人喝避子湯傷身體。
那時候的她是妖娆的明豔的,眼下的李娴韻又是可愛的俏皮的。
無論是哪一種都狠狠地撥動他的心弦,讓他身陷溫柔鄉,不能自拔。
耶律焱最終紅着臉将李娴韻放了下來,熱血上頭真的是會紅臉的。
李娴韻剛落地,雅朵便喜笑盈盈地走出門,“乖乖,你可算回來了。”
李娴韻笑着走過去,将小手放在雅朵幹瘦的手心裏,“祖母,娴兒都想你了。”
耶律焱有些吃味,她見他可沒有這麽說,還是被他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