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眼中皆是壞意,“爲夫可不隻是手大。”
在某方面男人最是無師自通,而且知道其中的妙處之後,欲念便如野草一般瘋長,遠遠地把女人甩在後面。
李娴韻仰頭懵懂地看着耶律焱,滿臉的疑惑。
但見他嘴角帶着壞笑,眸子裏跟着了火一般好像要将她吞噬、吃掉。
李娴韻瞬間便明白他說的“大”是怎麽回事兒了,瑩白的小臉兒瞬間便染了紅霞,眼神躲閃,嬌嗔出聲,“登徒子。”
耶律焱笑得讨打,“爲夫要是登徒子,現在你就不能衣衫規整地在這兒了?”
李娴韻心中輕歎,都說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分開這幾日,不知道眼前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經曆過什麽,被色魔附體了一般,一雙眼睛都能把她剝個精光一般。
看來必須得轉移話題了,李娴韻害怕把他的邪念勾起來,會惹火燒身。
“夫君,你怎麽在這裏?”
這也是她非常好奇的問題。
在回上京的路上,李娴韻聽過往的百姓說過,上京發生了大事,各個城門被封鎖了,過往的行人、車馬排查得十分嚴苛。
百姓們紛紛揣測定然是發生了大事。
有的說有敵國的奸細混入城中,要圖謀不軌。
有的說可汗的寵妃勾結外敵,可汗盛怒,竭盡全力抓捕奸細。
也有的說朝中有亂臣賊子想要作亂。
當然也有說得靠譜點的,說是九王爺心懷不軌,意圖篡位。
不管哪種說辭無一不印證了上京局勢甚是緊張。
耶律焱斂了壞笑,稍微正經了一些。
他拿起李娴韻的小手,摩挲着她嫩白手指上光滑的指甲。
她的指甲修剪整齊,粉粉嫩嫩,小小的滑滑的,好像打磨好的發亮的粉寶石一般。
李娴韻身上的每一處他都愛得不行,喜歡得不行。
若說耶律焱長在李娴韻的審美點兒上,耶律焱對李娴韻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呢?
每次跟李娴韻相處的時候,耶律焱都倍感珍惜,恨不得時間停下才好。
“耶律齊潛逃,被爲夫帶兵給抓了回來,上京局勢算是塵埃落定了,爲夫便帶人來接你。”
他神色輕松,好似在說一件尋常事一般。
李娴韻看向耶律焱,“九王爺造反了?”
他果然不負所望啊。
耶律焱笑道:“給他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他怎麽可能錯過?”
李娴韻想起慕容策說的話,耶律焱怎麽可能會傻乎乎地跟着她去互市呢?他是有自己的計劃的。
所以,慕容策根本就說得不對。
耶律焱見李娴韻想事情想得入迷,心裏有些不舒坦。
都說久别勝新婚,他們不僅是久别而且還是新婚,好不容易見面了,不應該黏糊在一起嗎?
她倒好,還有心思想别的事情,真是對她又愛又恨。
耶律焱這般想着,将李娴韻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咬了一下她食指的指尖。
溫暖水潤。
這種觸覺讓她半個身子都是麻的,忍不住低呼出聲,要将素白纖細的小手從他掌心裏抽回來。
誰知某人攥得更緊了,她的整隻小手都窩在他的掌心裏。
他的肌膚是偏黑一點的小麥色,與她嫩白的肌膚對比強烈。
一個粗糙,一個細嫩,本是相反的存在,但是放在一處卻給人很強的視覺沖擊力。
李娴韻秋水般的美眸嗔怨地看他,“夫君,你是屬狗的嗎?”
說是抱怨倒不如說是撒嬌,聽得耶律焱春心蕩漾,愉悅之花在心頭綻放。
“你也可以咬爲夫啊。”
他說着便将那張英俊的臉頰湊了過來。
李娴韻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耶律焱。
她這個表情實在是可愛,耶律焱擡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這是什麽表情?是不是覺得爲夫說話有些輕浮?”
得,他又猜中她的心思了。
李娴韻垂眸,笑而不語。
耶律焱哪容許她看别處,伸手将她的下巴輕輕地擡起來,讓她看着自己。
李娴韻凝視着他,本以爲他會說什麽正兒八經的事情,沒想到某人卻說,“都是爲夫憋的了。”
李娴韻知道他在說什麽,耳根燒灼得厲害,本想用聽不懂搪塞過去,某人卻補了一句,“火氣總得有地方撒才行。”
末了,某人又在她耳邊吹着氣,“好不容易回來了,總要好好補償爲夫才是。”
鮮活的記憶就這樣撲面而來,李娴韻小臉兒瞬間紅得一塌糊塗。
這幾日,她好不容易腰不疼腿不疼了,看來又要開始疼了。
耶律焱在她臉頰上落了一吻,“方才在想些什麽?”
“夫君,我跟慕容策在客棧的對話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耶律焱神通廣大,定然知道她的行蹤。
耶律焱“嗯”了一聲,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地咬。
李娴韻隻感覺血液沸騰直往頭上湧,不覺渾身戰栗,“夫……夫君,我在跟你說話。”
耶律焱将臉埋在她的脖頸裏蹭,輕“嗯”了一聲。
這樣子根本沒有辦法說話,李娴韻隻好擡手捧住他的臉頰,揉了揉,在他唇瓣上啃了一口。
“正經些。”
耶律焱笑得燦爛,“好好,都聽你的。”
“所以呢?你是不是知道了我跟慕容策的談話?”
“是。”
“有何感想?”
耶律焱笑着要來親她,被李娴韻斜睨了一眼。
某頭大怪獸立刻變得乖順了不少,“娴兒,你對慕容策說爲夫是你的夫君,爲夫别提多高興了。”
她确實是這麽說了,可是重要的不是這句話。
“還有呢?”
“沒了。”
李娴韻輕歎一聲,說道:“慕容策說我嫁給你是爲了利用你。”
“……”
“你不生氣嗎?”李娴韻不敢相信地看着耶律焱,身爲一國之君,若是發現自己被别人蒙在鼓裏,一定會很生氣,耶律焱實在是有些反常。
“爲夫爲什麽要生氣?從一開始爲夫便知道你是爲了躲慕容策才嫁給爲夫的,你不都對爲夫開誠布公了嗎?”
耶律焱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爲夫很高興有利用的價值,爲夫願意被你利用,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這話說得實在是騷裏騷氣。
李娴韻對于男人話語中的引申含義充耳不聞,對耶律焱的回答有些意外,她已經打算好如何哄他了。
連如何說軟話,如何撒嬌都想好了,萬般手段,卻因了他這些話全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