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終于實現了,這幾日,白天趕路,傍晚的時候耶律焱一行人會在一些村落或者縣城落腳。
李娴韻便會趁這個功夫,去人多的地方給人紮針治病。
其實想要獲得病人的信任很簡單,當你落針之後,病人的疼痛減輕了,他們自然願意相信你,接下來的治病救人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且不需要你過多言語,他們會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會有很多病人聚集過來。
李娴韻看病救人常常要到深夜,因爲那些沒有錢治病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了。
李娴韻不要診金,而且醫術高明,總能一語中的地找到症結所在。
難得遇到如此神醫,病人們排起長隊,都不願意離開。
他們不走,李娴韻自然不舍得就此離開。
天下的病人有很多,根本不能都救治過來,但是她的原則是見到一個救治一個,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每次去給人看病,耶律焱總會跟着,遠遠地坐着看李娴韻給人看病。
他起先是跟在李娴韻身邊的,但是隻要有他在,百姓們便不敢來。
因爲他不苟言笑、自帶威嚴,往那裏一站便讓人望而生畏實,病人們都不敢靠近。
與之相反的,那些蜂啊碟啊的便飛來了。
耶律焱長得英俊又強壯,渾身充滿了野性,正符合契丹女人的審美,很多女人借故看病,其實都是來看他的。
李娴韻見如此下去實在是耽誤事,便不讓耶律焱跟來了,可是耶律焱偏不肯,最後磨不過他,隻好讓他遠遠地呆着,不靠近。
那些女人找不到借口來看病了,又不敢往耶律焱身邊湊,因爲耶律焱實在是不近人情,一來二去便沒有女人敢往跟前湊了。
耶律焱遠遠地待着,偶爾看書,大部分的時間會跟看病的百姓攀談。
他與百姓們相處的狀态跟大臣們很不一樣,非常親和謙遜。
李娴韻傍晚的時候開始給人看病救人,一直到深夜,回去之後睡上一會兒便要啓程趕往互市,根本就睡不好。
所以到了白天李娴韻便和耶律焱在馬車裏補覺。
耶律焱本以爲這一路上兩個人獨處可以有大量的時間和很多機會跟她增進感情,誰知道李娴韻竟然比他還忙。
李娴韻晚上給人看病,白天睡覺,即使是醒着的時候,她也是在畫地圖,将沿途的發現寫在紙上,才短短幾日便已經數十頁了。
她跟别的女人實在是不一樣,别的女人總是粘着男人,生怕男人不會關注到自己,而他和李娴韻則剛好相反。
耶律焱非得粘着她,才能嘗到一些甜頭,常常兩個人正在耳鬓厮磨的時候,李娴韻想到了什麽,便一把将他推開,在紙上寫寫畫畫。
耶律焱在旁邊滿臉愁容一方面覺得自己侍候女人的技能實在是太薄弱,另外一方面又怨怼這個小丫頭的冷酷無情。
他果然是一個怨夫,李娴韻說得沒有錯。
這一路行來,路上還算平順,沒有遇到什麽土匪刺殺。
不過,這隻是李娴韻想的,實際上事實并非如此,他們經曆過好幾撥刺客,都被暗中跟随的影衛和禁衛軍堵截殺害了。
在即将走出草原的當天下午,剛過了午時,天氣沒有那麽炎熱,空氣清新、天氣明朗,讓人心曠神怡。
耶律焱摟着正在看書的李娴韻,“娴兒,要不要騎馬?”
他的眼中充滿了期待,李娴韻最終于心不忍,這些天,她光忙自己的事情了,确實沒怎麽陪他,便同意了。
一路跟随的馬匹中有耶律焱的汗血寶馬和李娴韻的白馬“雪兒”。
耶律焱讓一行人原地待命,自己則跟李娴韻朝着不遠處的山岡狂奔而去。
天高地闊,入眼的是漫山遍野的碧綠,人顯得尤其的渺小,讓人猛然覺得世間所有的憂愁和煩惱在這無邊無際的草原面前似乎都不值得一提了。
李娴韻也好久沒有這般暢快過。
這幾日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很累,但是看到那些病人臉上露出的笑容,她便會覺得渾身輕松,一切的勞累都是值得的。
眼下她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策馬疾馳,将耶律焱甩在了後面,串串笑聲在草原上飄蕩。
耶律焱看着她明媚的笑臉、策馬的英姿,襟飄帶舞,美得靈動俊逸。
他策馬跟随,甚至産生了一種想法,希望時間就停留在此時此刻,兩個人長相厮守、無憂無慮到天長地久。
眼看着李娴韻策馬越跑越快,耶律焱着急了,揚鞭策馬跟了上去,“娴兒,你慢點。”
李娴韻轉頭看他,嘴角挂着俏皮的笑容。
耶律焱嘴角上彎,沒一會兒便追了上來,與她并肩而行。
跑了一會兒,面前出現了一條河,藍天,遠山,碧草,彎曲、波光粼粼的小河,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李娴韻慢慢勒住缰繩,“小雪”放慢了腳步,漫步在水草豐茂的草地上。
耶律焱也勒住了缰繩,兩人兩馬并排行走在碧綠清香的原野上。
二人走了一會兒,耶律焱轉頭看着李娴韻,“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會兒。”
“好。”
耶律焱将自己的外衫脫下來,平鋪在地上,“坐下歇會兒。”
李娴韻随意地“嗯”了一聲,視線被兩隻野鴨子吸引。
它們從蘆葦蕩中遊了出來,身後有長長的漣漪跟随。
耶律焱扶着李娴韻坐下,自己則坐在她的身旁,轉頭看着着她。
在亮堂堂的暖光中,她深邃的水眸被染成了琥珀色,如雪的肌膚細膩得就像緞子一樣。
他順着李娴韻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兩隻野鴨子,嘴角不覺上彎。
耶律焱用壯實的肩膀輕輕地碰了碰李娴韻嬌軟的肩頭。
李娴韻轉頭看他,“怎麽了?”
耶律焱看着她不說話,然後慢慢地躺了下來,将粗壯的鐵臂伸展開來,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李娴韻含笑躺了下來,枕在他的胳膊上。
綠草茂盛,高高的一層,躺下去有種軟軟的被壓下去的感覺,好似躺在軟毯上一樣。
兩株高高的狗尾巴草在清風中輕輕地搖曳着,一隻白色的蝴蝶從眼前飛過,消失在不遠處的花叢中了。
碧綠的草原上有點點黃色、白色的小花,顯得一點也不單調。
鋪在眼前的藍天就好像水洗了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美得剛剛好,讓人内心甯靜又祥和。
就在這時一張英俊的臉頰出現在李娴韻眼前,她抿嘴笑了,“我就知道你讓我停下來歇會兒沒安什麽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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