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韻毫不在意,“沒事,晾晾就幹了。”
耶律焱卻不答應,俯身将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走到床榻跟前,“你就不能讓爲夫省點心?”
李娴韻也是有幾分叛逆在身上的,“我已經夠省心的了。”
“嗯?”
李娴韻輕咬唇瓣,閉口不言。
男女力量懸殊,該認慫的時候一定要認慫,以免受“皮肉”之苦。
耶律焱将李娴韻抱坐在床上,低身給她脫木屐。
李娴韻看着他俯身脫鞋的動作,早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寵溺,便由着他侍候着自己。
耶律焱把脫下來的小小木屐整齊地放在一邊,然後走到梳妝台前将擦頭發的汗巾和木梳拿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用汗巾一點點地給她擦着頭發。
他先是擦她的發頂,待發頂擦幹了之後,将她的發梢聚攏在一處,用汗巾包住頭發一點點地揉搓。
粗糙的指腹會不經意地滑過她脖子上嬌嫩的肌膚,惹起她一身的顫栗。
“以後把頭發擦幹了再幹别的事情知道嗎?”耶律焱苦口婆心規勸。
“嗯。”
耶律焱輕歎,“每次都‘嗯’,就是不改。”
“這次肯定改。”李娴韻玩弄着自己的小手。
見耶律焱沒有聲響,李娴韻仰頭看他,把發頂抵在他的腰腹,直勾勾地倒看着他,“夫君,你要相信我。”
純真無害般的惹火才是最緻命的,耶律焱隻感覺有邪火從腰眼子那裏往上蹿。
見他神色有異,李娴韻問道:“夫君,你不舒服嗎?”
“沒有。”
耶律焱說着低頭在她臉上胡亂地吻了一口,不留痕迹地将腰腹後移。
李娴韻直起身子,低頭繼續玩弄自己纖白的手指。
耶律焱輕舒了一口氣。
他把頭發擦幹之後,拿起梳子給李娴韻梳頭。
他哪裏會給女人梳頭發?
剛開始總是把李娴韻梳得很疼,剛梳了幾下,便被李娴韻把梳子給拿回去了,自己梳。
最近幾次掌握了訣竅,梳的時候用手按着頭皮,或者是用手握住發梢,再梳頭發便不疼了。
梳好頭發之後,耶律焱俯身在李娴韻發頂上重重落了幾個吻,“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
李娴韻轉過身來,看向軟榻,“可是我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好。”
“不用害怕東西拿得多,多準備些可以做到有備無患,東西多了隻是多派幾輛馬車而已。”
耶律焱說着已經把李娴韻放倒在床上。
“今日奔波了一日,早些歇息,嗯?”
“嗯。”
“爲夫去沐浴,馬上回來。”
“嗯。”
耶律焱去沐浴之後,李娴韻便起床将要帶的東西都看了一遍,同時讓幽蘭告訴膳房,那些需要帶的蜜餞記得一早就裝車。
李娴韻将軟塌上的東西或放在木匣子裏,或包在包袱裏面。
正在收拾的時候,李娴韻突然聽到幽蘭和卓瑪向耶律焱行禮的話音。
她跟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跑到了床邊,坐在床上,趕緊脫鞋鑽進了薄被裏。
耶律焱推開内室的門走了進來,同時将門從裏面關上。
一轉身便看到晃動的珠簾和紗簾。
軟榻那邊大大小小的包袱和木箱子都擺得整整齊齊,走的時候分明不是這樣的。
繞過屏風,耶律焱一眼便看到東倒西歪的木屐,在看床上那個躺在床裏的小人兒,正竭盡全力平複着呼吸,實在是可愛得緊。
耶律焱脫了木屐,上了床,碩大的身軀貼着她嬌軟玲珑的身子側躺着,同時用胳膊肘支着床鋪,手支撐着腦袋低頭看着李娴韻绯紅白皙的小臉兒。
李娴韻本來就是裝睡,耶律焱又離得這般緊,她的睫毛不由自主地抖動,身子也繃緊了。
耶律焱好整以暇地含笑看着她,看她能裝睡到多久。
李娴韻怎能感受不到他灼熱的視線,半邊臉都燒着的。
她實在受不住,将小臉兒背了過去,埋在軟枕裏。
耶律焱輕笑,“露餡兒了,還裝?”
李娴韻埋在枕頭裏笑了起來,瘦削好看的肩膀不停地抖動。
耶律焱覆手上去,将李娴韻抱到懷裏。
李娴韻的小臉兒已經通紅一片,含笑看着他。
耶律焱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吻,同時很寵溺地捏了捏李娴韻粉嘟嘟的小臉兒,“東西都收拾完了?”
“還差一點點,我再去看看。”
耶律焱哪裏肯放她走,将她摟在懷裏,在她發頂臉頰上胡亂親一通,接着稍稍擡起頭來,溫柔地看着她。
那虎眸中的溫柔好像美酒,要把人醉倒了一般。
李娴韻擡手摩挲着他剛冒了尖的胡茬,輕輕地摸着耶律焱好看僵硬的喉結。
“夫君,你喉結好大。”
耶律焱輕笑出聲,微微揚起脖頸讓他摸。
她的手指嬌嫩,摸得人很舒服。
耶律焱緩緩地抓住她的小手,低頭噙着笑意看她。
李娴韻仰頭看着他,“怎麽了?”
“你說呢?”
李娴韻抿了一下唇瓣,裝作不明白,某人的拇指便覆了上來,用粗糙的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嬌軟紅潤的唇瓣。
耶律焱眼中的欲念幾乎要噴湧而出。
他先是凝視着李娴韻如秋水般靈動的星眸,慢慢地湊近,然後視線便落在她微張的唇瓣上,慢慢地湊了上去,像小雞吃米一樣輕輕地啄着。
李娴韻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是那麽乖巧可愛就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那麽嬌嫩純潔,好似春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
讓人心中不禁生出了數個邪念。
耶律焱擡起頭來,看着她染了紅潤和熱度的小臉兒,看着她怯生生有些許躲閃的眼神,猛然吻了上去,啃着,咬着。
李娴韻抓住他衣衫的小手一點點地抓緊,手心裏面都出了汗。
……
翌日清晨,李娴韻早早地起來了,身邊已經不見了人影,隻殘存着被人睡過的痕迹。
她穿上木屐,穿衣、洗漱、梳妝。
幽蘭和卓瑪在旁邊侍奉。
幽蘭看着銅鏡裏面的李娴韻,說道:“主子,可汗今早起來說有重要的公務要處理,不送您了。”
李娴韻“嗯”了一聲,繼續梳妝。
她要出遠門,耶律焱卻不來送她,李娴韻心裏面還是有點低落的,但是轉念一想,耶律焱這般忙,不應該計較這些小事。
想到這裏,李娴韻心中也就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