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願意來他的身邊服侍,可是又不敢表現出來,但凡被他發現有一絲一毫的不情不願,便會身首異處,還會禍及家人。
世人都說九王爺愛民如子、博愛仁達,其實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是個什麽東西,那是頭披了羊皮的狼,是個青面獠牙的怪物,駭人得緊。
果不其然,耶律齊看到身邊的一個侍女身子抖得厲害,礙了他的眼,“來人,把這個賤人拖出去杖斃!”
立刻有兩個侍衛上前,架着人出去了,任那個女人如何求饒,已然是無濟于事。
耶律齊握緊了拳頭,長滿紅痘的臉上,盡是猙獰之色。
“好一個耶律焱,這般沉得住氣,原來是有後招。本王就說嘛,憑本王對他的了解,他若是真心喜歡和慧公主,面對本王的挑釁,定然不能如此無動于衷,原來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實在是陰險毒辣。”
阿奴擔憂地看着耶律齊,兖州被收歸朝廷,耶律齊相當于失去了一條臂膀,眼下府庫被燒,募集的資産損失慘重,無異于釜底抽薪。再加上外封的王爺圈養私兵,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是大逆不道的行爲。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夠耶律齊撓頭的了。
耶律齊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從小到大,你次次壓我一頭,跟茅廁裏的臭石頭一般,又硬又倔,銅牆鐵壁一般,毫無破綻,眼下終于讓我知道你的軟肋是什麽了?我定然會奪回我的江山和女人,讓你痛不欲生。”
他褐色的眼眸中皆是癫狂,看到的人無不脊背發寒。
……
李娴韻沐浴完之後,将頭發擦幹了才慢吞吞地回來。
耶律焱深邃的虎眸中有某種原始的渴望,李娴韻怎麽會看不出來?
幹柴烈火在一塊兒,早晚會出事的。
可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所以李娴韻便想等耶律焱睡着了再回來。
可是她卻忽視了一點,耶律焱自小在軍營裏長大,常常枕戈待旦。
戰事緊的時候,他眼睜睜撐到天亮也是常有的事情。
李娴韻沒有回來,他怎麽舍得睡覺?
卓瑪和幽蘭爲李娴韻打開内室的門。
李娴韻披散着瀑布般黑長直的頭發走了進去。
卓瑪看着李娴韻姣好的背影,嬌軟的身姿,作爲一個女人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動,更何況是男人呢?
内室的門自外關上,李娴韻踩着木屐繞過紗簾珠簾,便看到耶律焱正背對着她穿衣。
寬肩窄腰,背脊挺闊,身形颀長,透過白色的薄衣可以看到他精壯結實的肌肉。
他生得好看,又是習武打仗之人,身材很好,李娴韻是知道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兒,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她臉紅心跳,熱血上頭,沒有流鼻血已經是對她的優待了。
耶律焱穿衣服的手不停,“回來了?”
李娴韻隻覺得喉嚨幹啞,吞咽了一口唾沫,“嗯”了一聲。
可是因爲情緒的原因,聲音有些顫栗,聽得李娴韻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登徒子。
耶律焱背對着她穿好衣衫,轉過身來看她。
燈光下,他英俊的臉頰晦暗分明,顯得愈發的立體好看。
他剛沐浴過,脖頸上的頭發有一點潮濕。
耶律焱見她靜立不動,眼睛卻明亮水潤得出奇,遂擡腳走了過去,擡手摸了摸她如墨的黑發。
頭發已經擦幹了,用不着他了。
他心中竟然有些低落。
耶律焱牽住她的小手,她的小手本就嬌嫩得能捏出水來,此時剛沐浴過,手更是滑嫩無骨,讓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對待。
“回來了怎麽不上床,站着想什麽呢?”
“沒什麽。”
他的領口大開,能看到颀長粗壯的脖頸、硬硬的喉結,還有好看的鎖骨。
他的鎖骨上有一個黑色的小痣,李娴韻想摸上一摸。
想到這裏,手心發癢,小手也抖了一下。
耶律焱見李娴韻将視線轉到一邊,遂噙着笑意,俯身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的一隻木屐掉落在了地上,顯出一隻白嫩的小腳丫,指甲修剪整齊,小小的指甲蓋在燈光中泛着粉色的暖光。
李娴韻擡眼看向耶律焱,“夫君,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覺?”
“你說呢?”
耶律焱嘴角挂着淺笑,眼中的笑意濃烈得不行。
她再不回來,他都要忍不住去浴房門口提人去了。
李娴韻抿了一下嬌紅的唇瓣,低眸不語。
耶律焱看着她羞怯的小模樣,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吻。
他抱着李娴韻來到床榻跟前,将她放在床榻上,給她脫鞋,“另一隻,明早再給你撿。”
李娴韻看着他的大手和粗壯的胳膊,“嗯”了一聲。
脫完鞋,李娴韻便向床裏爬去。
耶律焱靠坐在床頭,轉頭看着她,“一天都沒有見了,不抱抱爲夫?”
李娴韻正攏着頭發準備躺下睡覺,聞言,小手頓住了,擡眼看向身邊壯碩的男人。
他隻要在,偌大的床都顯得有些擁擠。
他們從傍晚開始不就在一起了嗎?也算不得一天沒見。
耶律焱目光灼灼,好看的劍眉舒展。
英俊的臉頰頗具蠱惑力。
李娴韻将小手放下,三千青絲垂落,鋪在後背上,襯的她愈加膚白貌美、香軟撩人。
她傾身正準備過去,卻被某人架住腋下,抱了過去,穩穩地騎坐在他的身上。
李娴韻還從來沒有以這般羞恥的姿勢示人,小臉兒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兒。
血液燃燒着、沸騰着。
待她坐定之後,耶律焱粗糙的大手從她腋下的軟肉上離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李娴韻兩隻小手不知道怎麽的正軟軟的搭在他壯碩的肩膀上,因爲坐在他身上的緣故,李娴韻與他的腦袋幾乎平齊。
耶律焱炙熱的視線在李娴韻精緻唯美的小臉兒上逡巡,“今日是不是又沒有想爲夫?”
“想了。”
至少在向耶律齊投毒的時候是想了的。
耶律焱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喉結滾動了一下,焦灼着她的視線,“爲夫也想你了。”
他的視線漸漸下移,落在了她被水洗過的嬌紅唇瓣上,然後視線又回到她秋水般的眸子上。
意味再明顯不過,他想親她。
都親過那麽多次了,再親又有什麽關系,而且她也想親他,想被他親。
“親親爲夫?嗯?”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這個男人真的好不要臉。
李娴韻竟然對他的不要臉,并不反感。
她頓了一下,慢慢地靠近,貼住他溫熱的唇瓣,重重地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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