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朵也正在那裏用膳,看到李娴韻來,她笑着招了招手。
“娴兒,快來,這個銀耳粥真好喝,膳房主事說是你教他們做的,爲的是給阿焱養胃,你真是有心了。”
李娴韻擡眼看了膳房主事。
那膳房主事笑着向李娴韻行了一禮。
她當時隻是随口一說,沒想到膳房主事竟然記在了心裏。
其實,李娴韻不知道的是,宮裏的人在雅朵那裏,都要把她誇成了一朵花兒了。
雅朵聽了之後,高興得不行,對自己的寶貝孫媳婦更加滿意了。
李娴韻坐到雅朵身邊,“可汗常年行軍打仗,胃不太好,孫媳就想了這些調理胃的法子。”
雅朵拿起李娴韻素白的小手,輕輕拍了拍,“好孩子,阿焱有了你真是他的福氣。”
李娴韻輕笑,“舉手之勞而已,祖母誇得孫媳都有些難爲情了。”
她頓了一下,看向雅朵,“祖母,昨日聽卓瑪說您腿疼,孫媳懂一些醫術,吃完飯,孫媳給您看看。”
“不打緊,十幾年的老毛病了,左腿每到刮風下雨便疼得厲害。前晚下了雨,腿疼又犯了。”
雅朵說着摸了摸膝蓋。
李娴韻将筷子遞給雅朵,“祖母,您先吃飯,吃完飯讓孫媳看看,沒準兒有轉機呢。”
“也好。”
雅朵接過筷子,她雖然這麽說,但是并不抱什麽希望。
用過飯之後,李娴韻和雅朵來到偏殿。
侍女将雅朵的左腿褲子卷了起來。
李娴韻摸了摸,捏了捏,“這裏疼嗎?”
雅朵搖了搖頭,“不疼。”
李娴韻接着尋找病症。
捏到一處,雅朵疼得冷汗都出來了,“疼。”
李娴韻直起身子,看着雅朵,“祖母,您腿疼是因爲寒氣入體所緻,孫媳給您紮上幾針,腿就不疼了。”
雅朵有些懷疑,“真的嗎?”
“您不妨試一試。祖母,您不會是怕疼吧?”
“怕疼?怎麽可能,我什麽場面沒見過,會害怕小小的銀針?”
李娴韻莞爾一笑,激将法對老人總是管用的,“那便試試?”
“試試就試試。”
李娴韻笑着看了一眼幽蘭,“銀針。”
幽蘭将早已準備好的醫藥箱放在桌案上打開,取出銀針包,遞給李娴韻。
與此同時,卓瑪把油燈點上。
兩個人配合相當默契。
李娴韻取出銀針在火上稍稍烤了一下,然後将銀針紮在穴位上。
銀針落下的同時,雅朵瞬間感覺不到腿的疼痛了。
真是太神奇了。
她驚訝地看着李娴韻。
李娴韻好似早就知道她的感受,嘴角含笑,“不疼了?”
“不疼了。”
李娴韻又摸了幾個穴道,紮上針之後,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将針盡數拔掉。
雅朵隻感覺左腿不疼了,還輕松了不少,那種年輕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娴韻,曾經有一個人也跟她一樣醫術高超,隻可惜……
李娴韻看向雅朵,她的眼神明顯是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
“祖母,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人?”
雅朵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嗯,祖母想到一個跟你一樣醫術高超的人,隻可惜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哎,都是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
李娴韻将銀針收回銀針包,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有不爲外人知道的過往。
“祖母,孫媳等會兒要出宮一趟。”
雅朵因爲腿腳好了,有些新奇地在偏殿裏踱着步,“去吧,阿焱跟我說了,你在宮外有生意要做,年輕就是好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年輕人就應該趁着年輕多出去闖一闖,有一番自己的作爲,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應如此。
李娴韻本來還以爲她出宮有些困難,沒想到耶律焱已經替她鋪好了路。
雅朵也是開明的,這樣的老小孩兒,很難不被人喜歡。
李娴韻收拾好行裝之後,帶着人騎着馬出了宮門。
她的馬車剛離開汗宮,蕭敵魯這邊便來拜見雅朵。
當時雅朵正在聽汗宮裏的人說李娴韻的豐功偉績。
李娴韻又是救了宣世子,又是治好了大王爺,又是救了蕭大人。
之前汗宮裏的人都是圍繞李娴韻精湛廚藝、待人謙和這一塊兒講給雅朵聽,卻不敢提及李娴韻的醫術。
因爲宣世子和大王爺是皇親貴胄,蕭大人是肱骨之臣,不是他們敢議論的,妄議上者,弄不好是要殺頭的。
但是雅朵親自詢問,那就是另外一說了,不用擔任何的責任,還能落下忠誠的好名聲。
雅朵聽得津津有味,時而蹙眉,時而松口氣,時而贊許。
大王爺是她第一個孫子,自是格外疼愛。
宣世子又是她最喜歡的曾孫,沒想到竟然有人要害他,實在是可惡。
多虧了李娴韻出手相救,要不然她就見不到宣世子了。
雅朵對李娴韻充滿了感激,對她喜歡的程度愈加深了。
心道,李娴韻果然是謙遜的。
旁人做了這樣的好事早就大張旗鼓地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而李娴韻卻毫不張揚,若不是雅朵問,她一點風聲都沒聽說。
就在雅朵爲耶律焱撿到寶欣喜的時候,有侍女走了進來,“啓禀太妃,蕭大人求見。”
離京這麽久,一回來就有故人來見,雅朵自然高興,“快讓蕭大人來正廳。”
雅朵來到正廳的時候,蕭敵魯正坐在諸葛武侯椅上等候。
見雅朵進來,蕭敵魯曲臂行禮,“參見太妃。”
雅朵看着蕭敵魯的一雙腿,悲從心來。
蕭敵魯對耶律焱忠心耿耿、盡心盡力,沒想到卻被人下毒,隻能坐在椅子上。
好在據宮人們說,經過李娴韻的醫治,他已經好了大半,每日練習走路,便能恢複如初。
二人寒暄了一陣,蕭敵魯便進入了正題,“太妃遠道而來,是不是因爲憂心可汗的事情?”
雅朵秀眉輕蹙,“可汗?他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這混小子眼下有佳人相伴,美着呢?能有什麽事情?
蕭敵魯輕歎一聲,“可汗自從王妃來了之後,變化很大。前些日子可汗休沐了一日,前日可汗遲遲沒有上朝,讓群臣在勤政殿等了将近一個時辰,今日上朝,有臣子上奏之時,可汗竟然走了神,微臣叫了好幾次,可汗才有所察覺。”
耶律焱躬耕不綴,即使是到了官員休沐的日子,他仍舊勤勉公務,沒有休沐過。
前日裏,可汗眼下烏青,一看便知昨晚縱……過度,果不其然,蕭敵魯一打聽才知道前日裏他跟那個漢族女人同了房。
至于上朝走神,那是此前從沒有過的事情。
以上種種,甚是反常。
蕭敵魯便來找雅朵,耶律焱十歲之前一直跟着雅朵生活,對她的勸言興許能聽得進去。
雅朵瞬間明白蕭敵魯是爲何而來了,“所以你覺得可汗這些變化是因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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