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韻秀眉輕蹙,“這麽好看的郎君已經名花有主,豈不可惜?”
耶律焱被她氣笑了,“如果你眼前的這位郎君恰恰是你的夫君,你會怎麽做?”
“我的夫君?”
耶律焱點了點頭。
李娴韻吐氣如蘭,“當然是抱着好好親一頓。”
後面的衆侍女和侍衛離得遠,所以并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麽。
耶律焱低頭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娴韻,提高聲音,“都退下。”
衆人紛紛告退,從别的路回汗宮。
耶律焱抱着李娴韻徑直來到旁邊的廊下,走廊邊緣有供人閑坐的長凳。
牆角丁香叢吐露着芬芳,遮住了月光,在廊下留下斑駁的暗影。
耶律焱抱着李娴韻坐了下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打橫将她摟在懷裏。
李娴韻看着旁邊的丁香花,細語喃喃:“好香。”
耶律焱有點失落地凝視着她,“……你不是要親本汗嗎?”
怎麽到了避人處卻又不認賬了?
李娴韻很努力才将視線落到耶律焱的身上,一本正經的模樣,“我不能亂親的。”
果然不認賬了。
耶律焱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爲什麽?”
“我隻親自己的夫君,不親别人的夫君,我不做壞女人的。”李娴韻嬌聲呢喃。
可愛得不是一星半點。
耶律焱頗有耐心地哄着,“我就是你的夫君。”
李娴韻俏皮地看着他,“真的嗎?”
“真的。”耶律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李娴韻軟着聲音,“你是我的夫君?”
“我是你的。”
耶律焱眸中看似沉靜,身體裏卻有抑制不住的波瀾。
“那便可以親。”
李娴韻脆生生地說着,擡起小手捧着耶律焱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頰輕輕揉了揉。
他的臉因此變了形,卻并沒有擡手阻止。
她的手又小又軟又香,溫溫熱熱地揉着他,很舒服。
李娴韻先是看着耶律焱深邃好看的虎眸,接着視線落在他勾人的唇瓣上。
捧着他的臉一點點靠近,慢慢地貼上他溫熱的唇瓣。
李娴韻慢慢地閉上眼睛,輕輕地啄了幾下。
生硬而毫無章法,卻足以讓人方寸大亂。
耶律焱就這樣直直地看着她,不忍錯過她一點細小的變化。
他沉迷于被李娴韻親的感覺,不能自拔。
他終究淪陷了,所有的克制内斂都化作了雲煙。
心中眼中隻有面前的溫柔缱绻。
大有不顧今夕是何夕,隻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眷侶生活。
李娴韻長而密的睫毛輕輕地抖動,慢慢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雙近在咫尺的燙人的眸子。
被這樣癡纏地看着,她再想親也親不下去了。
李娴韻微微向後縮了一下,就在二人的唇瓣要分開的時候,耶律焱擡手扣住她的小腦袋,猛地回吻了回去。
“唔……”
李娴韻忍不住驚呼出聲,他的吻熱烈而霸道,讓人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惹了一個大魔王。
深深的一吻過後,耶律焱稍稍放緩了動作和力度,蜻蜓點水地啄着,待李娴韻吸到足夠的空氣之後,再接着深吻。
“唔……”
李娴韻嬌軟的小手早已經從他臉上滑落,輕輕地搭在他的肩頭,随着耶律焱用力的親吻,慢慢地抓緊他的衣服。
……
半晌,李娴韻輕輕地推了推男人堅實挺闊的胸膛。
男人戀戀不舍地重重地吻了一下,算是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他眼波如水,思緒沉迷其中,猛地被拉回到現實,還有一些不适應。
耶律焱的手依舊扣在她可愛的小腦袋後面,輕輕地抵着她的額頭,輕輕地蹭了蹭,随時準備繼續方才的深吻,“怎麽了?”
“……熱。”
耶律焱輕笑出聲,循循善誘,“哪裏熱?嗯?”
果然有些事情男人是無師自通的。
李娴韻向後挪了一下腦袋。
耶律焱也随之将頭擡起來。
李娴韻嘟着微腫的唇瓣,給他看,“嘴巴被親得好熱,還有些麻麻的感覺,我應該是中毒了吧?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耶律焱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沒有中毒,是喝醉了。”
“唔。”
耶律焱将軟軟的她摟在懷裏,頭埋在她芳香的頸窩,慢慢地用力。
……
後梁,太子寝宮冰冷的暗室裏,傳來凄厲的哭喊聲。
“太子殿下求求您,微臣再也不敢跟您作對了,再也不敢跟您作對了,求求您饒了微臣一家老小。”
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生着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嘴角上彎噙着笑意,手裏拿着一把匕首把玩着。
他高高在上,俨然主宰人生死的神明和惡魔。
稱之爲神明因爲他長得實在是好看。
稱之爲惡魔則是因爲他殺人無數、殘暴狠辣。
在他的面前豎着五個木樁,每個木樁上都綁着人。
他們都是那位求饒的臣子的家眷:他的父親、母親、正妻、一兒一女。
女兒十二三歲,兒子隻有四五歲的模樣。
慕容策見那位臣子求饒的,心中愈發開心起來,“你不是說本太子殘暴不仁難登大位嗎?說得實在好聽,再說一遍給本太子聽聽?”
那位臣子泣涕漣漣,“都是微臣有眼無珠,胡言亂語,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微臣一般見識。”
慕容策點了一下頭,輕飄飄地說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将匕首扔到那個臣子跟前,揚了揚青色的下巴,“開始吧。”
那臣子看了看匕首,又擡眼看了看高位上的慕容策。
他好恨,爲什麽惡人沒有惡報,爲什麽慕容策做了那麽多惡事,還能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上?
可是他有什麽辦法?
這些年跟慕容策作對的人不是死于非命、死相可怕,就是憑空消失、無迹可尋。
他隻是随口跟同僚說了一句慕容策的壞話,便被抓了來。
舉國凋敝,百姓苦不堪言,道路以目。
臣子顫抖着手将匕首拿起了來,看向慕容策。
慕容策哂笑一聲,随手丢了一個暗器過去,木樁上傳來一聲悶哼。
臣子的父親瞬間沒了氣息。
木樁上被捆着的餘下四人,小的已經吓傻,其他三人哭聲震天。
那臣子哭喊着、尖叫着、求饒着,“我紮我紮!”
他狠了心咬了牙,将匕首緊緊地握在手心裏,使勁朝自己的左眼紮去。
那臣子拔出沾滿血的匕首,疼得在地上打滾。
他的母親和妻兒哭喊着、尖叫着。
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暗室極深,四周都是銅牆鐵壁,就算喊破天去也沒人聽得見。
慕容策很享受這些驚恐絕望的尖叫聲,他們叫得越凄慘越驚恐,他越開心。
他至始至終都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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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