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韻看着粗麻繩,說道:“再低點,要不然臣妾沒有辦法給它們喂食添水。”
耶律焱又往下放了放繩子,問道:“這麽高?”
“行。”
耶律焱聞言将麻繩打了個死結,然後從李娴韻手裏接過鳥籠子,挂在粗麻繩上面,又使勁拽了拽鳥籠子,見足夠結實了才轉頭看着李娴韻問道:
“可以了嗎?”
“可以了。”李娴韻說道,“不過晚上不能把鳥籠子放在這兒,晚上會有黃鼠狼或者是别的動物吃它們。”
她小的時候,鄉下的家裏養了幾隻雞,就被黃鼠狼叼走過。
耶律焱把鳥籠子摘下來,拿在手裏,說道:“你對這些還挺了解。”
李娴韻笑道:“臣妾之前養過鳥,所以有那麽一點點經驗。”
耶律焱看着她,嘴角不覺上揚。
李娴韻也轉頭看着他。
這個男人笑起來可真好看。
耶律焱将李娴韻送到内室門口,把鳥籠子遞給幽蘭。
幽蘭和卓瑪拿着鳥籠子進去了。
耶律焱看到李娴韻站在原地,好似有話說,薄唇輕啓道:“有事情?”
李娴韻微微點了一下頭。
她仰頭看着耶律焱,說道:“可汗,早晨您給臣妾說的話,臣妾仔細想過了,臣妾願意往男女之事上想一想,可是,如果臣妾沒有喜歡上您怎麽辦?而且臣妾從來沒有喜歡過男人,不知道什麽樣才叫喜歡?”
她總要把事情提前說清楚才好,以免日後麻煩。
耶律焱含笑看着她,柔聲說道:“你不要爲這些事情擔憂,隻要過好現在的日子便好。其他的交給本汗,本汗會讓你喜歡上的。”
“好。”李娴韻說道,“那臣妾進去了。”
耶律焱凝視着她不說話。
他不想就這麽跟她分開,想抱抱她,可是又害怕唐突了她。
畢竟現在他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總要互通心意之後再有親密行爲。
要不然跟登徒子有什麽區别?
李娴韻見狀,問道:“可汗,您還有事情嗎?”
“沒有了,”耶律焱柔聲說道,“進去吧,晚上蓋好被子,别着涼。”
“好。”
耶律焱看到李娴韻走進内室才轉身離開,内心那叫一個充盈知足。
翌日清晨,耶律焱練了一會兒劍,坐在正廳裏面用膳,問道:“王妃還沒有起身嗎?”
有侍女恭敬地說道:“回禀可汗,這個時辰王妃還沒有醒。”
看來上朝之前是看不見那個小丫頭了。
耶律焱低頭吃飯。
用過膳之後,耶律焱穿了朝服去上朝。
他打算在邊塞的中間地帶建立互市,這樣就可以把契丹的東西賣給鄰國,提升本國的财力,緩解雪災帶來的沖擊。
姬學淵聞言,從爲首的位置站出來,說道:啓禀可汗,微臣有異議。”
“說來聽聽。”耶律焱冷眼看着他,淡聲說道。
“是,”姬學淵說道,“互市風險太大,很容易混進别國的奸細,會傷及國本。”
他話音剛落,便有擁戴耶律焱的臣子反駁道:
“南王爺不必有這樣的顧慮,互市是契丹與鄰國商議好,在交界之處設立的集市,百姓們在集市做完買賣之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國家。若是去别的國家,必須要有通關文牒,若是沒有通關文牒,任何人不允許進出,所以不存在南王爺說的——混進來奸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嗎?”姬學淵沉聲說道。
另有大臣反駁道:“這麽說,爲了這莫須有的風險,你要置百姓生死于不顧嗎?”
姬學淵說道:“我怎麽置百姓生死于不顧了?我隻是考慮到……”
“行了”,耶律焱淡聲說道,“還有誰跟南王爺的想法一緻?”
偌大的宮殿裏沒有一丁點兒聲音。
姬學淵轉頭看向那幾個垂手而立的舊臣,他們皆低眉順目,顯然是向耶律焱屈服了。
如今朝堂上敢跟耶律焱對着幹的隻有他一個人了。
耶律焱深邃冷厲的虎眸環視一周,淡聲說道:“既然沒有異議,便這麽定了。馬昭明,你即刻帶人去邊塞把這件事情做起來。”
馬昭明曲臂行禮道:“是!”
此事已經塵埃落定,姬學淵隻好靜默不言。
退朝之後,耶律焱把述律熙留了下來。
二人來到書房。
述律熙恭敬地說道:“可汗,您有什麽吩咐嗎?”
耶律焱說道:“你午時的時候去一趟官府,那裏有一個長得很瘦的男人等在那裏,他有冤情,你爲他伸冤。”
“可汗,您竟然會記挂這種小事?”述律熙笑道。
他們兩個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極其深厚。
“怎麽是小事?把這件事給本汗仔細辦好了,不要有半點馬虎。”耶律焱淡聲說道。
述律熙恭敬地說道:“是。”
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爲了王妃,可汗日理萬機,哪有那麽多時間管這等小事情?
耶律焱坐在書桌跟前批閱奏折,說道:“下去辦吧。”
述律熙曲臂行禮道:“是!”
他說着便要退下去。
“慢着。”耶律焱沉聲說道。
述律熙停了下來,看着耶律焱說道:“可汗,還有什麽吩咐嗎?”
耶律焱上下打量着述律熙。
直看得述律熙渾身發毛。
“可汗,您這是怎麽了?”述律熙忐忑不安地問道。
耶律焱卻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轉一圈給本汗看看。”
“可……”
“照做。”耶律焱淡聲說道。
述律熙隻好轉了一圈。
耶律焱凝視着述律熙,淡聲說道:“你長得這麽平凡,爲什麽被稱爲契丹第一美男?實在是對不起這個稱呼。”
述律熙不覺擰緊眉頭。
他這今日沒有得罪耶律焱啊,他怎麽說話這麽傷人?
怎麽感覺耶律焱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而且還說了這樣傷害他的話。
耶律焱擡了一下手,說道:“下去吧。”
述律熙納罕地退了出去。
話說另一邊,姬學淵下了朝在回府的途中,便被王府的管家攔住了。
管家着急忙慌地說道:“主子,不好了,世子爺被抓起來了。”
姬學淵沉聲說道:“什麽原因?”
管家說道:“據說是老宅被官府搜出了很多财物,在審訊的過程中,有人說是世子爺貪墨銀兩,暫時放在老宅。”
姬學淵聞言,咒罵道:“真是一群捂不熱的狼心狗肺,忘恩負義,早知道本王便不幫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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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