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欣喜,說道:“是!”
“你跟本汗說的這些話,不要讓王妃知道。”耶律焱淡聲說道。
李娴韻雖然看着柔弱,但卻是一個好強之人,她不想讓别人知道她脆弱的一面,那麽他就權當做不知道。
幽蘭恭敬地說道:“是。”
耶律焱交代完事情之後便回到了内室。
守在床邊的卓瑪慌忙站了起來,跪下曲臂行禮。
耶律焱走到床邊,凝視着床上的小人兒,她的小臉兒慘白,眉頭緊鎖,十分難受的樣子。
他擡了一下手。
卓瑪會意,立刻行禮退了出去,将門從外面關上。
耶律焱坐在床邊,低頭凝視着床上那個可憐得不能再可憐的女人。
她那麽愛笑,又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沒想到她的身上竟然發生過這麽多不好的事情。
耶律焱剛坐下,李娴韻便移了過來,嬌軟玲珑的身子緊緊地貼着他,喃喃道:“小白,姐姐好痛,讓姐姐抱抱。”
耶律焱沒有過多猶豫,脫了鞋,慢慢躺在床上。
剛躺下,李娴韻便窩了過來,蜷縮成一團,小臉兒緊緊地貼着耶律焱的衣襟。
她溫熱的呼吸隔着一層單薄的衣服灼着他。
耶律焱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覺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将李娴韻輕輕地摟在懷裏,她是那麽嬌柔虛弱,讓他的動作不覺輕柔了很多。
耶律焱把薄被拉過來蓋在她的肚子。
同時又把掉落在床上的手爐拿在手裏,輕輕地貼着她的肚子。
李娴韻終于舒服了一些,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耶律焱低頭凝視着她小小的腦袋,滿心滿眼的憐惜之情。
他将頭輕輕地貼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地又滿懷憐惜地蹭了蹭,喃喃自語道:“娴兒,都過去了,今後爲夫再也不會讓你受任何的委屈。”
李娴韻向耶律焱的懷裏拱了拱,小手放在他精壯的腰上。
耶律焱擡手撫摸了她的小腦袋一下,輕輕地将她擁在懷裏。
他青色的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小腦袋上,感受着李娴韻愈漸平穩的呼吸。
耶律焱從來沒有像今天一般安心知足過。
……
翌日清晨,李娴韻從睡夢中醒來,身子清爽了很多,甚至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每次她來月水,總是會疼整整一天,但是昨夜關于疼痛的記憶卻很少。
尤其是後半夜睡着了之後,她周身不知道被什麽緊緊地包裹着,暖暖的,讓人感覺很踏實很安全。
李娴韻下床穿鞋,對外面說道:“幽蘭,卓瑪。”
二人聞言,慌忙端着已經準備好的木盆和汗巾等洗漱的東西推門走了進來。
同時外間的一個侍女快步走了出去。
幽蘭和卓瑪看到李娴韻臉上不再慘白,恢複了往日的血色,總算放心了。
幽蘭将木盆放在架子上走過來問道:“主子,您感覺身體怎麽樣了?”
李娴韻站起身整理着衣衫,說道:“好多了,睡着之後,周身暖暖的,還做了一個美夢。”
第一次感覺來月事也沒有那麽難挨,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李娴韻走到木盆跟前,将小手放在溫水裏,從窗棂裏透出的和暖日光落在水裏,漂動着好看的光影。
她的小手在這透明的水裏顯得更白嫩纖細了。
“昨夜你們是不是給本妃蓋被子了?”李娴韻洗着小手問道。
“沒有。”
可汗在内室裏呆了整整一夜,今早天亮了才從内室裏出來。
所以她們并不知道内室裏發生了什麽。
卓瑪問道:“主子,您昨夜有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李娴韻擡頭想了想,說道:“除了感覺沒那麽疼了,别的沒有。”
李娴韻轉頭便看到二人神神秘秘的模樣,問道:“你倆到底想說什麽?”
幽蘭尬笑道:“沒有要說什麽,就是主子身體變好了,奴婢們打心底裏高興。”
卓瑪接腔道:“确實,打心底裏高興。”
今晨耶律焱從内室出來,不讓她們向李娴韻透露他在内室守了一夜的事情。
可汗都發話了,她們怎敢不從?
李娴韻洗漱完,坐在旁邊銅鏡跟前梳妝。
她擡起素白的小手整理着發絲,問道:“可汗昨夜什麽時候走的?”
幽蘭看了一眼卓瑪,說道:“您睡着了,可汗就走了。”
“唔。”
李娴韻拿起木梳子梳着瀑布般黑密的長發。
還好。
要不然她心裏會很愧疚。
李娴韻将頭發高高豎起,紮起了丸子頭。
幽蘭見狀,擔憂地問道:“主子您今日要出宮嗎?”
“嗯。”
“可是您的身體……”
“沒事,本妃來月事第一天比較難受,後面就好了。”
李娴韻邊梳妝邊問道:“膳房主事把糕點裝車了嗎?”
昨日清晨他們出宮的時候,李娴韻讓膳房按照她教的方法做糕點,打算今日帶到冰粥鋪子裏繼續賣。
膳房的一衆廚娘果然聰明,一教就會,昨日午時便做好了不少糕點,還給李娴韻炫耀,樣子十分淳樸可愛。
卓瑪說道:“回禀主子,奴婢以爲您身體不适,今日不會出宮了,所以便自作主張讓内侍把糕點裝了車,讓巴特爾親自給冰粥鋪子送去了。”
李娴韻手頓了一下,說道:“也好,那咱們直接去石頭屯吧。”
她想看看晾房,同時開始大量收購葡萄。
就在三人說話的功夫,耶律焱便跨着大步走了進來。
方才從偏殿出去的侍女讓内侍去給耶律焱報了信。
耶律焱走的時候特意交代,若是王妃醒了,立刻派人去告知他。
汗宮的内侍去勤政殿報信的時候,正碰到耶律焱訓斥臣子。
有兩個臣子匍匐在地上,吓得瑟瑟發抖。
其他臣子則恭敬地立在兩邊垂手而立,低眉順目,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那兩個臣子任人唯親,在稅收的問題上貪墨渎職。
耶律焱知道以後勃然大怒,在群臣面前訓斥二人,就是爲了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來報信的内侍見耶律焱發了好大的火兒,不覺膽戰心驚,心道:
這下完了,要觸可汗黴頭了,可汗不會遷怒于他吧?
他越想越害怕,冷汗都從額頭上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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