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張口想要解釋,卻被李娴韻打斷了。
李娴韻自以爲很貼心地說道:“您是不是想說要對臣妾負責之類的話,其實您不用對臣妾負責的,您方才吻了臣妾,臣妾也吻了您,臣妾不吃虧的。”
被他親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她頓了一下,說道:“可汗,咱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吧。”
李娴韻怎麽感覺自己像一個親了别人就不想負責的渣女。
“本汗……”
耶律焱想說話,卻又被李娴韻打斷道:“可汗,臣妾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沒等他說話,李娴韻便自顧自地轉身向偏殿走去。
耶律焱伸出手想叫她,可是小丫頭走得實在太快了,根本就叫不住。
他隻好将手虛握住,放了下來。
今日的事,他怎麽可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呢?
耶律焱以爲李娴韻開始接受自己,一路上他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激動欣喜得有些不知所措。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想的,心裏那叫一個失落。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李娴韻年齡小,對男女之事也不了解。
而且他們相處沒有多久,想讓她一下子喜歡上他也不太可能。
感情之事不能強求,得慢慢來。
李娴韻快步走到拐角處停了下來,靠在牆上拍着胸口,平複着紊亂的心跳。
她的臉好燙。
李娴韻擡起素白的小手捧住自己绯紅的小臉兒。
李娴韻在心裏把自己表揚了一番,剛才她說得還不錯。
關于那個吻還是越早說清楚越好,她跟耶律焱低頭不見擡頭見,若是不說清楚,見了面多尴尬啊,以後日子還過不過了。
李娴韻站了一會兒,待心緒平複一些之後,才走進偏殿。
一進門,就看到兩雙期待的眼睛。
幽蘭和卓瑪早已經迫不及待地等在那裏,等待着李娴韻帶來好消息。
李娴韻看着她們,愣了一下,說道:“熱湯備好了嗎?本妃想要沐浴一下。”
卓瑪說道:“回禀主子,已經準備好了。”
李娴韻“嗯”了一聲,說道:“幽蘭,你把換洗的衣服給本妃準備好。”
“是。”
李娴韻坐在銅鏡跟前,擡手拆頭上的發飾。
幽蘭看了卓瑪一眼,邊準備衣服邊看着李娴韻說道:“主子,您的臉怎麽這麽紅,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這是開始套她的話了。
李娴韻又豈會不知,遂說道:“沒發生什麽事情。”
幽蘭和卓瑪見狀隻好不問了,因爲問了她們主子也不會給她們說。
李娴韻把頭發拆散開來,然後去耳房沐浴了一下,回到内室便爬上床。
今日真的好累啊,還是床上舒服。
汗宮裏面一派甯靜安詳。
大妃宮中則是燈火通明。
古麗斜靠在軟枕上,頭上放着濕汗巾,臉色慘白。
禦醫跪了一地。
古麗在床上“哎呦”地痛苦地喊叫着。
榮格見狀,看着地上跪着的禦醫,焦急地說道:“諸位大人,快想想辦法,大妃實在是疼得太厲害了。”
禦醫們方才已經把過脈了。
一個年老的禦醫說道:“大妃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幹淨東西?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麽,老臣難以找到根治之法。”
大妃忽的想到了什麽,對榮格說道:“快,快去把那東西拿出來。”
榮格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東西。
大妃焦急地說道:“就是特意爲昊陽宮準備的東西。”
榮格立刻明白過來,遂讓侍女拿出來一大包藥粉,遞給了禦醫。
那禦醫聞了聞,說道:“大妃,這是巴豆粉,你的症狀應該不是巴豆粉所緻。”
大妃疼得冷汗淋漓,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定是那個賤人給本妃下藥,實在是可惡!”
她說着疼得直哆嗦,問道:“現在應該怎麽辦,快說方法!!”
之前怎麽沒覺得禦醫竟然這般磨叽。
果然疼不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知道着急。
那禦醫說道:“您需服用巴豆粉,才能把身體裏的東西排出來。”
榮格擰眉說道:“巴豆粉?那豈不是要……”
禦醫點了點頭,說道:“兩害相權取其輕,隻能這樣了。”
“就按照禦醫說得辦吧。”古麗說道。
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齒,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害的,她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她的!!
耶律焱對公務很是勤勉,他回到主殿,洗了澡,換上睡覺的衣服,便坐在書桌跟前處理公務,可是卻半個字都看不進去。
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李娴韻的一颦一笑,同時還在爲如何讨李娴韻歡心而傷腦筋。
最後,他見處理公務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便索性熄了燈,上床睡覺。
可是依舊是被千情萬緒萦繞着,難以入眠。
他很少失眠的,每每都是因爲某個小女人太讓人牽腸挂肚了。
這次依舊不例外。
就在他似睡非睡之時,便聽到偏殿那裏傳來了聲響。
耶律焱一下子便坐了起來,穿上鞋,拿了外衣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一出門便看到卓瑪從偏殿裏走出來,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
看到耶律焱,卓瑪慌忙曲臂行禮,正準備請安,便被人打斷了。
“王妃怎麽了?”
卓瑪有點難爲情地說道:“王妃不舒服,奴婢讓膳房給王妃煮點姜糖水。”
耶律焱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快去。”
卓瑪聞言行了一禮,慌忙向膳房跑去。
耶律焱站在内室門口,仔細地聽着裏面的動靜。
他的眉頭緊鎖,面色嚴肅,滿臉的擔憂。
忽的,裏面傳來幽蘭的聲音:“主子您不要吓奴婢。”
耶律焱再也沒有沒辦法隻在外面守着了,他推開門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撥開簾子繞過屏風,便看到李娴韻虛弱地趴在床上。
幽蘭看到耶律焱來,慌忙站起來行禮。
耶律焱眼中根本沒有别人,滿心滿眼都在李娴韻的身上。
他幾步走到床邊坐定,喚道:“娴兒,娴兒……”
李娴韻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耶律焱,慘白着小臉兒,虛弱地說道:“可汗,您怎麽來了?臣妾不讓她們叫您的。”
“你說什麽傻話,難受了就應該叫本汗來,不要自己硬挺着。”
李娴韻虛弱地“嗯”一聲,扯了一抹虛弱地笑容說道:“臣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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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