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楚楚聞言,臉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尬笑了兩聲說道:“焱哥哥确實是很好的人,隻不過他比較忙,尤其是最近戰事緊,焱哥哥整日在軍營中,你若是來軍營,我帶你去找他。但是,軍營裏面都是大老粗,恐怕你不适應。”
李娴韻笑道:“沒關系,嫁夫随夫,本妃總要适應的。”
姬楚楚不自然地說道:“還有,焱哥哥最讨厭女人纏着他,覺得這樣會很麻煩。”
李娴韻抿了一下嘴唇,笑道:“謝謝你告訴本妃這些,有你這樣的好妹妹,可汗一定會感到非常高興。”
姬楚楚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李娴韻擡手牽住姬楚楚的手,笑道:“本妃雖然跟你初次見面,卻一見如故,你跟可汗又以兄妹相稱,以後咱們也是姐妹了,将來有什麽事情,還希望你多多幫襯。”
客套話誰不會呢?
姬楚楚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道:“自然。”
又說了幾句,姬楚楚便借故走開了。
姬楚楚走後,卓瑪走上前對李娴韻說道:“王妃,南郡主說的話您别往心裏去。”
李娴韻說道:“她說得又不是真的,本妃自然不會往心裏去。”
卓瑪聞言,欽佩地看向李娴韻,她看似柔弱,但是卻有一顆洞察世事的玲珑心。
李娴韻說道:“蕭大人的事情,可汗都給你講了吧?”
卓瑪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李娴韻說道:“咱們去蕭大人那裏看看。”
她說着帶着卓瑪和幽蘭向蕭敵魯的宮殿走去。
耶律焱上完朝,回到書房,述律熙和馬昭明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述律熙氣極,說道:“那些老頑固真是氣死人,固步自封,閉門造車,說什麽親遊牧遠農耕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不能忘了根本,他們也不看看去年氣候惡劣凍死了多少牲畜,餓死了多少百姓,再不發展農耕,百姓們永遠要過着颠沛流離,有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契丹永遠因爲糧食在後唐和後梁那裏不能揚眉吐氣!”
馬昭明怒道:“他娘的,上陣殺敵沒看到他們有什麽能耐,說起祖宗法治倒是一套一套的。”
耶律焱坐在書桌跟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說道:“沒有嘗到苦頭,他們自然不覺得這件事情跟他們相關。”
述律熙說道:“可汗,您的意思是……”
耶律焱淡聲說道:“南邊關口近日來出現一群劫匪,北運的糧食已經很久沒運進契丹了。”
馬昭明驚訝地問道:“南邊什麽時候有劫匪?反了他們了,老子現在就率兵殲滅他們。”
述律熙反應很快,笑道:“可汗英明。”
馬昭明依舊在雲裏霧裏,問道:“你們什麽意思?”
述律熙給他掰開揉碎講述了一遍,馬昭明撓着腦袋說道:“原來是做戲啊,我還以爲真有什麽劫匪。”
述律熙想到了什麽,看着耶律焱問道:“可汗,和親來的和慧公主,您真的要接納她嗎?”
馬昭明一聽也來了興緻,說道:“可汗,和慧公主跟後梁可大有淵源,後唐此舉明顯是要挑撥我們跟後梁的關系,咱們可不能上當。”
耶律焱沒有接話,後背靠着椅子說道:“你們還記得睿王爺嗎?”
述律熙愣了一下,說道:“記得,這件事情跟睿王爺有什麽關系?”
“和慧公主是他的長女。”
述律熙和馬昭明臉上都是震驚的神色。
耶律焱說道:“就當是報答睿王爺的恩情,本汗會優待他的女兒。”
述律熙說道:“也隻好這樣了。”
李娴韻到了地方之後,發現蕭敵魯已經睡着了。
霍頓見李娴韻來,心裏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說道:“王妃,蕭大人一直昏睡,這是不是不正常?”
李娴韻沒有說話,而是坐下來給蕭敵魯号脈,她面容沉靜,不覺讓人屏氣凝神。
号完脈之後,李娴韻将蕭敵魯的胳膊放了回去,擡眼看着霍頓說道:“你不用擔心,蕭大人身體比較虛,昏睡過去也正常。再加上他這幾日沒怎麽進食,身體虛也是必然的。”
霍頓震驚地看着李娴韻,她真是神了,隻是号了一下脈,就知道蕭大人沒有好好進食,這也太厲害了吧。
“蕭大人從三日前病情惡化之後,便沒怎麽進食了。”霍頓如實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