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相思斷腸紅?
張樂萱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這株仙草,她當然不可能不認識相思斷腸紅,因爲這仙草可是太出名了,甚至它的圖案都描繪在史萊克的教材上。
随即,張樂萱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看向周歡,道:“這株仙草太貴重了,它的作用遠超其它仙草,我不能要。”
如果說之前的水仙玉肌骨是和雪帝胚胎的等價交換的話,那麽現在這株相思斷腸紅她怎麽還能收?
兩人才剛剛在一起不到十分鍾,張樂萱哪裏好意思接受如此珍貴的仙草。
隻是周歡并沒有理會張樂萱的拒絕,而是直接就把相思斷腸紅塞到了張樂萱的手中,說道:“樂萱姐,這東西還真算不得珍貴,在我看來,它還不如其他任何一種仙草呢。”
張樂萱不解地看向周歡:“爲什麽?它可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效用。”
周歡笑了笑,道:“那樂萱姐可知,要摘下它,需要什麽條件?”
聞言,張樂萱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色:“當然知道,對愛人專一,并且願意爲愛人而死。”
周歡聽後,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所以,我之前一直摘不下它。”
張樂萱:“……”咱倆才剛剛在一起幾分鍾,還牽着手呢,結果你現在跟我說這個?你是打算牽完手,就立馬分手是吧?
見張樂萱十分無語地盯着自己看,周歡撓了撓後腦勺,憨笑道:“别誤會,樂萱姐,我當然隻喜歡你,也可以做到一輩子都隻喜歡伱。”
頓了頓,周歡才一臉認真道:“但是我并不認同相思斷腸紅的另一個條件,願意爲愛人而死,固然很偉大,也很令人動容;可是我認爲,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珍貴的,并不是一定要爲愛人而死的才叫愛情。”
“我的愛情裏,隻需要一心一意地對待彼此就足夠了。”
“而且,說句不吉利的話,真要有個萬一,我是絕對不願意樂萱姐爲我付出生命的。”
“我喜歡的姑娘,永遠不需要爲我做到付出生命的程度。”
此刻的張樂萱那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還未曾聽過這樣的愛情論呢!
在她平時看的話本或者小說裏,男女主哪一個不是爲愛弄得死去活來的?
你爲我擋劍,我爲你跳崖,這些可都是常規操作。
沒個你死我活,沒個三生三世,沒個四代同堂、兩代恩怨,你好意思說愛情?
爲愛而死,難道不是最讓人可歌可泣的愛情嗎?
隻是現在,張樂萱聽了周歡對于愛情的觀念,又認真地想了想,似乎也沒發現他有哪句話是錯的啊。
故而,片刻後,張樂萱才道:“你們搞理論的,是不是道理都特别多?心思也特别活躍?”
聞言,周歡撫了撫額,道:“哪有,我是認真的。”
緊接着,周歡才嚴肅道:“樂萱姐,要是有一天,我面臨必死的絕境,答應我,千萬别爲我冒險,我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立旗雖然不好,但周歡覺得該說的還是要說。
然而張樂萱聽後,直接就甩了周歡一個白眼:“我才沒你那麽沒良心。”
随即,張樂萱竟是輕輕地靠在了周歡肩上,看着手中的相思斷腸紅,柔聲道:“既然你都不認同相思斷腸紅,爲何還要把它送給我?”
周歡的手很自然地攬住了張樂萱的另一邊香肩,笑道:“怎麽說這也是一株代表着愛情的仙草,就當做我們的定情之物好了。摘不摘得下不重要,你把它當個盆栽就好。”
張樂萱聽着都無語了,你家是種仙草的嗎?這麽豪氣,把仙草當盆栽?
不過,這次張樂萱并沒有再拒絕,而是收下了相思斷腸紅。
随後,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湖面上,靠着彼此的肩膀。
清風未停,湖面未歇,月色更加撩人了,誰也沒有想要早點回去休息的意思。
剛在一起的情侶都這樣,誰也不願意先離開,總希望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
……
次日。
周歡從宿舍床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想了想昨晚,呃,不對,應該是今天淩晨,他和張樂萱就在海神湖上靜靜地坐着,偶爾聊幾句,竟在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黎明之時。
沒辦法,天都快亮了,兩人也不好繼續待在海神湖上,這才各自回了家。
于是,周歡懷着美好的心情,一覺就睡到了傍晚。
起來洗漱後,周歡覺得可以去樂萱姐家看看,順便吃個晚飯了。
有個女朋友就是好啊。
活了兩輩子,加起來做了幾十年的單身狗,突然一朝告别汪汪隊,周歡的心情還是很美好的。
打開大門,正想着去張樂萱家時,周歡卻看到了一個挂逼正在門外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靜靜地站着,時不時地看向周歡的宿舍小樓。
這不是霍挂又是誰呢?
不過,霍挂的到來,周歡并不意外就是了。
畢竟他昨晚輕輕松松地就破了霍挂的永凍之域,用的力量自然包含了雪帝之力,就算霍挂不認識,冰帝也百分百能感知到。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周歡以雪丹爲雛形凝結了第二魂核,他的極緻之冰裏本來就蘊含了大量的雪帝之力。
别人肯定認不出,但以冰雪二帝的關系,冰帝不可能沒發現,除非周歡不用極緻之冰。
當然了,周歡也完全不擔心冰帝發現就是了,否則他怎麽會用含有雪帝的力量去破開霍挂的領域呢?
與此同時,就在周歡打開門時,霍挂也已經走了過來。
隻見霍挂說道:“周歡,我能進去坐坐嗎?”
我說不能,你不也來了?最讨厭别人來打擾我去談戀愛了,都到鬥羅大陸了,不談個戀愛不是白來了嗎?
我答應,就是觀衆也不答應啊。
周歡在心裏默默地瞎哔了幾句,但表面上還是把霍挂給迎了進來:“随便坐,别客氣。”
說着,周歡還給霍挂倒了杯茶,不過已經涼了,但總歸是能喝的。
緊接着,周歡問道:“班長這是特意來找我的?”
霍挂聞言,點了點頭:“嗯,是的。中午來的時候,見到了小帥,他說你在休息,所以就沒打擾你。然後他就離開了。”
呃,周歡無言,你還真有耐心啊,不會是在外面等了好幾個小時吧?
但周歡想了想,這還真有可能。
首先,以溫小帥那個社恐性格,是肯定不會招呼霍挂這個客人的;其次,霍挂本來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不過周歡還趕着去約會呢,所以也就開門見山了:“班長來找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隻見霍挂一臉認真地問道:“周歡,你知道極北三大天王嗎?”
果然……好吧,也沒啥意外的。
周歡平靜地應道:“當然知道,冰天雪女、冰碧帝皇蠍,還有泰坦雪魔王嘛,怎麽說我也是個搞理論的,還是個冰屬性魂師,對于極北三大天王,早有耳聞。”
霍挂聞言,繼而問道:“那你是不是也有極緻之冰?”
周歡并不否認,而是直接點了點頭,道:“沒錯,你是昨晚發現的吧。”
霍挂聽了,眼神一亮,當即追問:“那是不是跟雪帝有關系?”
見周歡回答得那麽幹脆,霍挂還以爲他能解答冰帝的疑惑。
但下一秒,霍挂便失望了。
因爲周歡說的是:“雪帝?這跟雪帝有什麽關系。相信以你的身份,應該知道仙草之事,我是機緣巧合,拿到了仙草,才獲得極緻之冰的。”
周歡當然不打算把雪帝之事告知霍挂,冰帝認出歸認出,懷疑歸懷疑,但他又沒有義務去滿足冰帝的願望。
至于雪帝,周歡早已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隻要雪帝沒出來,冰帝所有的懷疑都是毫無根據的,也無法證明什麽,自然也就沒意義了。
甚至,冰帝最多也就猜測到周歡跟雪帝有關系而已,應該不可能想象得出,雪帝現在就在周歡的武魂裏。
而另一邊,聽到周歡的解釋後,霍挂的精神之海又熱鬧了起來。
冰帝那是滿臉的不信:“雨浩,他絕對是騙你的,我不可能感應錯雪帝的力量。”
天夢冰蠶則是說道:“冰冰,你就别糾結這個了,不管是不是雪帝的力量,對我們又有什麽影響呢。”
甚至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說:“我竟然有點看不清這個年輕人,或者說他隻讓别人看到了他想讓人看到的東西。要不是我的力量與你們這個世界的不同,甚至一點都發現不了。”
這下,霍挂也是震驚了:“老師,你的意思是,周歡很厲害?”
那蒼老的聲音自然是死靈聖法神、伊萊克斯發出的:“也不是說厲不厲害的問題,就是他身上有一層迷霧,看不穿。”
與此同時,坐在對面的周歡,看到霍挂一時愣神的樣子,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霍挂又在跟精神之海裏的冰帝它們開會了。
就是不知道伊萊克斯這個大魔導師還在不在。
要是伊萊克斯還在的話,将來看到自己的弟子在乾坤問情谷被虐得死去活來的,會不會再度黑化,想辦法搞死唐神王。
周歡想想都覺得挺帶勁的。
所以,就算急着去吃飯,周歡也不催促霍挂該圓潤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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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