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前輩啊……你這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看着懸浮在半空，強橫不可一世的象征鳥，饒是早有思想準備，菲利奧的嘴角也不免微微抽動。
超能力隻是漫不經心的掃過，得到的信息就讓他有些無語。
象征鳥
性别：雌性
屬性：超能力、飛行
特性：魔法防守
能量積累：56
和先前多少還停留在守關寶可夢層面的呆呆王不同，眼前的象征鳥無疑是葛吉花的主力，就算不是第一梯隊，也至少是寄予厚望的潛力股了。
拿來應付他這個隻是第四站的道館巡禮挑戰者，屬實有些功利。
“辛步！”
聽到菲利奧的吐槽，象征鳥青色的大眼睛戲谑地看去，得意又不乏惡趣味。
很早之前它就對這個超能力很奇特，做出來的能量方塊也很好吃的家夥有了興趣，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見上一面。
今天借着打一架的機會，說不定還能撈到一頓好吃的晚飯。
一箭雙雕，一箭雙雕！
這般想着，象征鳥的獨眼滴溜溜的轉，算盤打得隔着老遠都能聽到。
“咳咳！”
“我倒是覺得，它是最适合你還有那隻太陽伊布的對手。”
見一人一寶可夢眼神交流頻繁，甚至有了聊起來的趨勢，葛吉花清清嗓子，遮掩下自己的尴尬。
“明明是你公報私仇。”
菲利奧毫不留情，一針見血。
“這話可不能亂講，我可是要考驗每一位挑戰者的。”
葛吉花心無波瀾，穩如泰山。
大小狐狸你來我往，言辭交鋒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悄然消散。
裁判席上的利昂内爾目光複雜，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隻覺得自己這個裁判當得累心，早知道就該接着讓雪瑞兒師姐過來。
但他沒發現的是，趁此機會，沖得很是靠前的風妖精也趁機溜回到菲利奧身前。
當葛吉花注意到的時候，木已成舟。
“好啊，你是故意的吧？算計我！”
發現自己中了圈套，佯怒的大姐姐目光一凝，帶上了隐隐的殺氣。
菲利奧笑着反問：“許你不講武德，就不許我搞點盤外招了嗎？這是智慧啊，智慧！”
“嘶——行，那就别怪我了！象征鳥，熱風！”
被菲利奧的理直氣壯搞得哭笑不得，不願再做嘴上功夫的葛吉花手一揮，垂下的鬥篷再度揚起。
超能湧動，灑落點點星光，混雜在炙熱的風暴之中。
從交談到開戰無縫銜接，氣勢洶洶的象征鳥全速殺向已有些呼吸急促的風妖精。
“風妖精，全力的妖精之風掩護，繼續後撤！”
“轟——”
濃縮着強大能量的風暴對撞之中，新一輪的激戰就此開幕。
——
短短片刻過後。
重金打造的場地，此時已滿是斑駁，大大小小的坑窪和刀砍斧劈的割痕層層疊疊，就連旋轉的星軌也未能幸免。
看台上，人們的目光專注地鎖定在象征鳥的身上，緊張又期待。
雖然比起剛登場時的意氣風發，此刻的它多了些狼狽，被手段層出不窮的風妖精弄得灰頭土臉，但憑借強大的實力，它還是将這隻難纏的小綿羊堵在了場地的一角，再無閃轉騰挪的餘地。
千鈞重擔般的【重力】死死壓在它的肩頭，冰霜與火焰的痕迹也遍布全身。
雖有些波瀾，但擺在眼前的已是死局。
嘉莉和雪瑞兒緊握雙拳，額頭上晶瑩的汗珠都顧不上擦拭，心中默念着什麽。
她們還從沒見過如此認真的葛吉花在任何一個道館挑戰者面前走到這般艱難的地步。
對戰場上，葛吉花的臉頰也不覺間有汗水滑落。
面對風妖精這個愈戰愈勇，很是難以應付的對手，高強度的計算與分析之下，她這樣的頂級超能力者都有些應付不來。
“給它最後一擊！象征鳥，空氣之刃！”
眼看着連環的攻勢之下，終于将這個滑溜的泥泥鳅逼入絕境，葛吉花心底一喜，迫不及待地下達了攻擊指令。
“辛步！”
同樣被各種粉末與孢子弄得不勝其擾，早已火氣十足的象征鳥立即響應，升空、俯沖，就連天空也能切割成碎片的空氣之刃兵分多路，鎖死了已是強弩之末的風妖精最後的閃避路線。
一子落下，将軍。
“艾露……”
氣喘如牛的風妖精定定地看向來襲的風刃，如釋重負的笑意從眼角蕩漾到整個面龐。
面對比最崇拜的象征鳥阿姨還要強大的對手，它已經盡了全力，也真正看到了自己的成長。
剩下的，就是最後的博弈。
目光堅定、肌肉緊繃，它的決心不需要任何的言語，早已被菲利奧完全領會。
“風妖精，守住！”
“艾露！”
電光石火間，淺綠色的光幕艱難撐起，勉力擋下來襲的風刃後就變得黯淡無光，碎裂成無數光點。
葛吉花嘴角上揚，向前用力一指：“等的就是這個！象征鳥，沖過去雙翼！别給它臨别禮物的機會！”
象征鳥的全身，藍白相間的條紋被閃耀的白光遮住，纖細卻不乏力量感的羽翼閃爍着寒芒。
“辛布！”
破碎的光點之間，疾馳的飛鳥一往無前，速度之快，已來不及任何閃避。
和笨重的呆呆王不同，掌握了制空權的象征鳥同樣有着速攻的選項。
然而，面對近在咫尺的對手，氣力已盡的風妖精卻沒有半點懼色，雙臂架在身前，腳下仿佛生根一般，紋絲未動。
交錯之時，點點輝光亮起。
“來得好！風妖精，就是現在，蠻幹！”
後知後覺的，菲利奧的呐喊穿越場地，傳入了葛吉花的耳中。
驚愕中，場上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化作了慢鏡頭。
橘色的小眼珠透着疲憊與機靈，純淨的微光在風妖精的體表滲透。
動作很是拙劣，一點都不熟練，隻要稍遠些，滿身的破綻就一覽無餘。
但在這短兵相接的刹那，一切的不熟練都已不影響大局。
“嘭”
一聲輕響，閃光的飛翼正中風妖精傷痕累累的小腹，劇烈的疼痛感肉眼可見，輕而易舉地奪去了它最後的氣力。
“嘭”
又是一擊，猶如開山裂石，撼在了它的頭上，誓要将它擊飛出去。
但已經來不及了。
嬌嫩卻格外堅韌的雙手死死攥住了象征鳥修長且厚實的羽毛。
“艾——露——”
隐隐傳來的吼聲仿佛拉長了無數倍。
命運的星軌瞬間破碎，無數的未來化爲泡影。
能看到的隻剩下了眼前幾乎停滞的時空。
“嘭”
一聲悶響，卻不亞于響徹在心底的驚雷。
“風妖精失去戰鬥能力，勝利者是，象征鳥！現在比分1比1，請菲利奧選手更換寶可夢！”
憑借隐藏到了最後，幾次試探都沉住氣未曾暴露的【蠻幹】，風妖精做出了最大的貢獻。
——
“辛…辛步！”
倒地的象征鳥艱難爬起，一側的翅膀已有些無力，一時間難以扇動，若要飛行，隻能依靠超能力的懸浮。
看向雖然已經昏迷不醒，卻還可見勝利者的笑容的風妖精，不論是象征鳥還是葛吉花，内心都是一片苦澀。
爲了防備極具威脅的臨别禮物而精心設計的組合攻勢，甚至爲此而第一次放棄了遠程打擊，選用速度最快的雙翼進行沖殺，最終卻把真正的破綻拱手送到了對手的眼前。
戰術與心理的博弈，以徹底的失算告終。
壓倒性的實力差，卻沒有帶來一場酣暢的脆勝，反而變成了一場得不償失的慘勝。
看台上，鴉雀無聲。
跟随葛吉花訓練學習多年的學徒們也一眼看出，雖然風妖精最後的一擊未竟全功，卻也足以讓象征鳥身負重傷，一身氣力去了大半，引以爲傲的機動性也蕩然無存。
慘勝如敗。
被動的局面近在眼前。
“做得很好，風妖精，你比我想象中的極限還要更加出色。剩下的戰鬥就交給我和大家吧。”
紅光掠過，化作精靈球的微微顫動。
勉強蘇醒的風妖精稍稍晃動下身子，回應了菲利奧的稱贊和喜悅，就再度陷入沉寂。
将風妖精的精靈球挂在腰間，菲利奧的目光笃定如初。
“前輩，你看到的未來，可不一定是真的未來啊。”
揚起的手掌上，一顆嶄新的精靈球已然出現。
“什麽……？”
葛吉花怔怔地站在原地，無數種可能性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星光熠熠的雙眼中，所有的未來都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一片漆黑。
命運的星軌也無法再度給她指引。
丢掉了引以爲傲的預知超能力，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她，也一時陷入了迷茫。
太陽伊布？還是那隻帝王拿波？或者……夢妖提前決戰？！
一個個念頭亮起又熄滅，最終化作無數個問号，充斥着她的精神世界。
“不是太陽伊布，也不是帝王拿波，更不會是夢妖，前輩，命運的預言有時也會限制你啊！”
仿佛讀懂了葛吉花的内心，菲利奧沉聲應道。
說話的同時，掌心緊握的精靈球旋轉着抛出。
“答應過大家的事情，我可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去吧，大嘴娃，我的秘密武器！替風妖精帶回我們的勝利！”
“咣”
“绮朵！——”
氣勢十足的怒吼中，懷着對風妖精的感激和信賴，大嘴娃奮勇殺出。
風妖精的奮戰，讓枯坐在精靈球中的它大受振奮，還未登場，士氣就已躍升到了極點。
身體暗傷的恢複，讓它變得愈發身輕如燕，腳步輕移之間，數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過。
勃然而興的強橫氣息，分毫也不弱于剛剛才有所突破的風妖精。
所謂底牌，第一次登場才是最強的時刻。
于超夢的幫助下隐患盡除，又在瀑布之下悄然突破的它，才是菲利奧此行真正的底牌所在。
“纏住它，全力的咬碎！”
“象征鳥，熱風掩護，飛起來！”
犬牙交錯的搏殺再不需任何的預熱，從登場的一刹開始，沒有任何的試探與變招，一招一式，都是全力的殊死搏鬥。
“嗖”
揮動的大颚驅散了來襲的強風。
“唰”
張開的血盆大口直奔強敵而去。
“喀嚓”
一聲脆響。
那是牙齒相撞的聲音。
咬空了。
千鈞一發間，象征鳥憑空挪移了些許，躲過了勢在必得的一擊。
藍光閃爍，雖然翅膀失去了功能，但在超能力的加持之下，它終于還是再度升空，将自己從虎口中暫時救出，隻留下咬牙切齒的大嘴娃。
見此情景，葛吉花也稍稍松了口氣，按捺住調動起最強的超能力提前決戰的沖動，從預言徹底失效的震驚中緩緩走出，思索着破局之策。
但還不等她想出戰術，菲利奧那邊，潮水般的攻勢便接踵而來。
看着騰空而起的象征鳥，菲利奧振臂一呼：“大嘴娃，暗影球！”
“绮朵！”
不是純粹紫光，而是夾雜了幾分稍顯妖豔的紅色。
紫紅色的能量波動一環接一環，緊緊相扣，直至在大颚之間凝結出深邃的光球。
近在咫尺，完全沒有了瞄準的必要，擰腰、轉身，奮力地一揮，猶如棒球的全速投擲。
如此的姿态，恰和菲利奧最擅長的精靈球投擲速攻暗合。
日複一日的相處，讓大嘴娃也學會了這一技巧，用以增強自己不算擅長的遠程火力。
“唰”
勢大力沉的一擊不閃不避，徑直砸向剛剛逃過一劫的象征鳥。
“幻象光線，擋住！”
危機與意外組合而來，葛吉花卻不再慌亂，反而沉穩下來。
聽到了葛吉花的呼喊，象征鳥也找到了主心骨，面對近在眼前的紫黑色光球，它咆哮一聲就正面相迎。
無數的光圈緊密相連，毫不示弱地轟向暗影球。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卷起無數煙塵，象征鳥的身上，一道道細小的傷口密密麻麻地浮現。
但所謂福禍相依，雖遭重創，但借此機會它也乘着爆炸的氣浪搖擺着升上了半空。
“辛…辛步！”
心有餘悸地看着下方的大嘴娃，危險終于解除，雖然狀态已經很糟糕，象征鳥的精神頭還是好了許多。
“辛步！”
躲開了那足以洞穿一切防禦的巨颚，遠程交戰，它有着絕對的信心。
天空才是屬于它的舞台，稍作喘息，反攻的号角就将吹響。
“明白了，象征鳥，全力的熱風！擊垮它！”
感受着夥伴灼灼的戰意，葛吉花毫不遲疑，素手前揮，喝聲下令。
炙熱的狂風化作燃燒的火流，轟擊在滿目瘡痍的戰場。
“轟——”
高溫的風旋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炸得火花四射，熱浪滾滾，卻落了個空。
在爆炸前的一刹，大嘴娃順勢一個翻滾，險之又險地将其避過。
不僅如此，早有準備的它不急不緩，用力一蹬便再度起身，信手一揮，蘊藏着豐沛生命氣息的妖精之風吹向半空。
可這樣的反擊也早在葛吉花的預料之中，路途還未過半，緊随而來的惡之波動就将妖精之風正面擊潰，不僅如此，還去勢不改地砸向攻勢的源頭，迫使大嘴娃再度轉移，狼狽地閃轉騰挪。
正如象征鳥所想，天空是屬于它的舞台，居高臨下的攻守，斷沒有吃虧的道理，雖然疲憊，但照此發展，至少也能兩敗俱傷。
“轟”
“轟轟……”
接二連三的爆鳴聲此起彼伏，千瘡百孔的擂台再遭重創。
——
局面很是被動，挨打占七，反擊占三，還被迫往返奔逃，損耗着數倍于對手的體力。
但這般窘迫的局面裏，大嘴娃卻半點不慌。
雖然灰頭土臉，但它的戰鬥進退有據，一番攻守交錯過後，除了有些狼狽之外，竟也沒受到什麽大傷，體力甚至都因爲經年累月的苦練而尚有餘力。
反倒天空中主攻的象征鳥，輪番攻勢過後，傷勢與疲憊疊加，累得氣喘籲籲。
“辛步！”
久攻不下的象征鳥已有些氣惱和焦躁，但傷勢慘烈的翅膀讓它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必須留下幾分轉移的餘力才行。
眼前對手的尖牙利齒，雖未親自品嘗，但隻是毫厘之間，就已讓它心有餘悸。
“砰”
惱怒之下，又是一發空氣利刃劃破天空，劈砍在大嘴娃的身側。
飛濺的碎石被擋在身側的大颚完美招架，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完全無法奈何滴水不漏的大嘴娃，反而留下了一絲機會。
“唰”
一記幹脆利索的海底撈月，遍地的碎石化作大嘴娃的武器庫，漫天飛舞，灑向舊力用老新力未生的象征鳥。
“辛步！”
惱火的象征鳥奮力一掙，超能力全力施展，将來襲的石子盡數格擋，懸在空中，而後轉守爲攻，朝着大嘴娃的方向傾斜而去。
“突突突……”
密集的石雨鋪天蓋地，卻也攻不破大嘴娃滴水不漏的防禦。
一攻一守之間，雙方均未占到什麽便宜。
但就在此時，一直緊張注視着戰場各處的葛吉花發現了端倪。
激戰之中，象征鳥的高度正一點點的下降——失去了一側的羽翼，讓它保持飛行高度的能力也随之大打折扣。
“象征鳥，繼續升空！”
隐隐有些不祥的預感，葛吉花果斷下令，放棄了已經不可能奏效的進攻，想要再度拉開距離。
然而，在她的對面，隐忍多時的菲利奧和大嘴娃也同時暴起。
“就是現在了，岩石封鎖！”
“绮朵！”
高空之上，細碎的石子頃刻間便纏繞着能量之光，放大到籃球大小。
一直被動挨打的憤懑，轉化成無限的動力，駕馭的漫天的巨石從天而降。
“不好！守住！”
幾番算計終究是棋差一招，葛吉花惱怒地一拍大腿，洶湧的超能力彙聚成奔騰的浪潮，湧向自己的夥伴。
“辛步！——”
避無可避，象征鳥尖嘯着撐起防護的屏障。
“嘭嘭嘭嘭嘭……”
碧綠的光幕化作連天的壁壘，将墜落的岩石攔阻下來，卻無法阻擋半空的身影節節下墜。
瘋狂傾斜的超能力打破了能量的平衡，本就隻是艱難維持的懸浮頓時打破。
驚恐之中，朝地面落去的象征鳥看到了高高躍起的大嘴娃。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裏燃燒着怒火。
“嚓”
令人牙根發酸的咬合聲中，象征鳥僅剩的另一隻完好的翅膀也被死死咬住。
“辛步！——”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象征鳥慘叫起來。
但這還遠遠不是結束。
半空之中，大嘴娃勉力維持着平衡，強大的核心力量讓它直到此刻還在進行着蓄力。
“大嘴娃，把它給我砸下去，劈瓦！”
終于，它等來了期待已久的指令。
“绮朵！——”
長嘯着，以一個幾乎違反了常識的擰腰動作爲起點，半空中的大嘴娃旋轉起來。
暈頭轉向的象征鳥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如臂指使的超能力也如水般從自己的體内流淌而出，任憑它再有怎樣的能耐，也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糾纏旋轉的兩隻寶可夢從高空墜落，砸向已是亂石遍地的對戰場。
就像隕石撞地球。
“轟——”
當硝煙散盡，遠古的守護之鳥已昏死在地表的淺坑之内。
遍體鱗傷，到處都是碎石劃出的淺淺傷口。
充滿智慧之光的青色獨眼此時已緊緊閉合，磅礴的精神力量盡數收斂。
大嘴娃高傲地收回自己的大颚，尖牙利齒上隐隐還有幾分銀白色的寒霜，與蔓延在象征鳥體表的薄冰如出同源。
被塵土染成灰黃色的蝴蝶結随風飄蕩，少了些素雅，卻更多了幾分英姿飒爽，與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的女武神正好相稱。
勇猛果敢，一騎當千。
“象征鳥失去戰鬥能力，勝利者是，大嘴娃！現在比分1比2，挑戰者菲利奧選手領先！請葛吉花館主更換寶可夢！”
艱難地吞了吞唾沫，利昂内爾在土坑旁看了許久，才看着一瘸一拐走向菲利奧的大嘴娃，宣布了這場對戰的結果。
他還從沒見過這麽剛猛的戰鬥風格。
——
“绮朵！”
倔強地走到菲利奧面前，大嘴娃高高地揚起下巴，小手張開。
菲利奧連忙俯下身，将明明也在戰鬥中傷得不輕，卻還是咬着牙裝作沒事的大嘴娃抱起，摟到了懷裏。
“做得很好，你和風妖精都是。”撫摸着滿是灰塵的小腦瓜，菲利奧柔聲道，“好好休息吧，等回去之後，我就把你和你的蝴蝶結洗得幹幹淨淨的。”
“绮朵~”
滿意地點點頭，大嘴娃用力蹭了蹭菲利奧的胳膊，張開小嘴，在上面淺淺地咬了一口，便化作紅光，回到了自己的精靈球。
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它也要養精蓄銳，重新成爲夥伴們的後盾。
撣去身上的塵土，菲利奧再度擡起頭，戰場對面的葛吉花也已将象征鳥收回，輕輕摩挲着自己的最後一顆精靈球。
“菲利奧，我可很早就在期待這樣的一場對戰了。”
堅定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溫柔又成熟的前輩大姐姐綻放出動人的微笑。
既有欣喜，也有欣慰，還包含了幾分久違的輕松與釋然。
受此感染，菲利奧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當然，前輩，因爲我也是如此。”
“密阿雷那場沒有分出勝負的戰鬥，就在這裏繼續吧！”
“去吧，超能妙喵！”
“交給你了，夢妖！”
時隔數月，昔日的對手再度站上同樣的舞台。
迎接它們的，是激戰的最終篇。
而取勝之道，從來都隻有奮勇的拼殺。
對知根知底的老對手來說更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