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怎麽過去的？”
站在倒地的班基拉斯身旁，菲茨充滿疑惑地打量着遠處的懸崖和樹林與巨石之間的空地。
“夢妖的幻象障眼法，加一點攀岩道具和技巧，爬過去的。”
菲利奧順手一指，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攀岩保護索在隐蔽處露出的一角映入幾人眼簾。
爲了挑戰查克洛那個離譜的道館規則而特地練習的一點攀岩技巧雖然在遙香沒用上，今天卻意外地發揮了用處。
菲茨咧了咧嘴：“你會的倒是真多爲什麽你能學會這麽多東西？腦子能不能分我點？我最近總感覺腦袋有點發癢，學啥都學不進去。”
“那說明你快長腦子了，是好事。咳咳咳好了，别耍貧嘴了，先辦正事。”
吐槽過後，意識到還有正事要辦的多納清了清嗓子，踮起腳，按住菲茨的腦袋把他拽了過去，這才讓憤憤不平的他老實下來。
不遠處，從輕度昏迷中迅速蘇醒的班基拉斯仍在掙紮。
雖然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但它還在全力調動着自己本能的力量，竭盡所能想要掙脫特殊強化的束縛帶。
狀若瘋魔，絲毫沒有以前那種平靜的樣子。
可細細一看，它的眼中又滿是痛苦的血絲，用力地搖着頭，發出無意義的嗚咽。
取血、化驗，一整套的流程在短短幾分鍾内完成。
“血液中并沒有特殊成分，排除飲食和藥物影響。”
文質彬彬的青年拿起充滿科技感的儀器，一項項查驗屏幕上的數據，沉聲彙報。
“身上的傷也都是新的，沒有看出什麽異常。”
正經起來檢查着班基拉斯身體的菲茨也站起身，眉頭皺起。
多納托着下巴，四下打量，和身邊的同伴對視一眼，均是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一切正常，可看它的樣子卻一點也不正常。
“嗚嗚嗚！——”
被死死捆住大嘴的班基拉斯還在掙紮和呼喊，眼中的痛苦簡直要溢出來，片刻也無法忍受，就連特質的束縛帶都被繃得很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會不會是内部受傷，比如胃裏？”
衆人束手無策之時，在遠處和太陽伊布嘀嘀咕咕了半天的菲利奧走上前，指了指班基拉斯的血盆大口。
“胃裏？菲利奧你還是旅行經驗少了點啊，不過這也不怪你就是了，畢竟還年輕嘛。這是不可能的，這個大家夥别的都好說，就唯獨是牙口和胃口好得離譜，有什麽是它不能嚼碎了咽下去然後消化掉的？”
不出所料，菲利奧話音未落，菲茨就不假思索地揮了揮手，半是調笑地走上前，親熱地摟住他的肩膀，給他科普道。
“嗚嗚嗚嗚！”
但班基拉斯卻仿佛找到了知音，求救的目光死死鎖在菲利奧的身上，被困成一個長條的身子也蠕動起來。
“不一定，世事無絕對，我檢查一下。”
輕輕拍了下菲茨的胳膊，菲利奧越過擋在身前的巡護員們，大步上前，輕巧地解開了纏在班基拉斯嘴上的束縛帶。
“小心？”
菲茨伸出手，正要提醒，卻愣在了原地。
“班叽！——”
擺脫了束縛的班基拉斯不僅沒有趁勢偷襲，反而長嘯一聲，淚眼婆娑地看向菲利奧。
“安靜點，我來給你檢查。”
揉了揉堅硬的大腦袋，菲利奧蹲下身，超能力絲絲縷縷滲入班基拉斯的身體，詳細地檢查起來。
脆弱的部位一一掃過，均無任何問題，但班基拉斯的痛苦卻隻增不減。
淚如雨下的大個子再沒了先前的狂躁，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盯住菲利奧。
漫長的疼痛已讓它幾乎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腹腔沒問題，胸腔也沒問題，也沒有異物.嗯？哪的血？”
沉吟之中，淡淡的血腥氣引起了菲利奧的注意。
鼻尖微微抽動，瞳孔微縮，驚訝的目光投向對方張開的大嘴。
“好家夥這倒是個燈下黑！”
順着菲利奧的目光，無孔不入的超能力發現了一個哭笑不得的事實：出問題的，是班基拉斯的牙齒。
準确地說，是它的口腔。
按說可以嚼碎鑽石的尖牙利齒之間卡住了一塊異物，深深嵌進了牙縫，甚至嵌進了牙床。
個頭不大，卻堅不可摧，哪怕是足以吞山，咀嚼鋼鐵和岩石就像吃餅幹的班基拉斯也拿它沒辦法。
無數的碎石殘渣堆在上面，顯然是班基拉斯用了以毒攻毒的笨辦法，不僅沒用，反而加劇了痛苦。
在一整套複雜的操作流程結束之後，大家驚喜地發現自己完全做了無用功。
正确的選擇應該是首先掰開它的嘴用手電筒好好照一下。
“嘶太深了，有點難辦啊，班基拉斯。”
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受着異物所在的位置，菲利奧站起身，撓了撓頭，一副爲難的樣子。
“班叽？！”
班基拉斯難以置信地大叫一聲，泉水般湧出的淚水明顯有加劇的趨勢，這個一向老實的大家夥心中一陣絕望。
然而，不等它再度求救，菲利奧雙手一張。
無數的粉末散落，正掉進它大張着的嘴裏。
“記得給我報銷，這玩意可值錢了，我特地從圈圈熊和蜂女王那要來的！”
聳了聳肩，利索地灑下超量催眠粉的菲利奧轉過身去，露出和阿培别無二緻的奸商笑容。
——
“班叽.”
不多時，被疼痛折磨到神經衰弱的班基拉斯就進入夢鄉。
“成了，動手吧。菲茨、多納隊長，把它嘴打開，岡薩洛，手電筒。”
菲利奧一點沒有實習生的自覺，大大咧咧站在衆人中間開始發号施令，以多納爲首的巡護員小隊也沒覺察出有任何不對勁，不折不扣地執行着任務。
兩個大漢齊齊發力，掰開了緊閉的大嘴。
手電筒的燈光照進口腔，露出了裏面的一片狼藉。
不知道是什麽的異物牢牢卡在了牙縫裏，讓周圍的牙齒都有些變形，更深深地嵌入口腔的肉裏，鮮血橫流。
但更關鍵的是，這個位置相當靠裏，若是伸手去處理，萬一班基拉斯半途驚醒，嗷嗚一口，就可能有變成獨臂大俠的危險。
多納急得直嘬牙花子：“你說得倒是不假，真有點棘手啊.”
“多納隊長，我來吧！”
初生牛犢的無畏小子岡薩洛再度站出來，主動請纓。
“咚”
又是一拳，隻是這次出拳的變成了菲利奧。
“又有你了，勇敢和魯莽是兩回事，明白嗎？”
面無表情地活動着打過去之後自己反而有點酸痛的手腕，對這個貨真價實的鐵頭娃無話可說的菲利奧蹲下身，默默盤算着距離。
“我有辦法了，小伊布！”
“布依！”
呼喊中，無需任何提示的小伊布已經叼着剛剛回收完畢的攀岩保護索跑來。
纖細的繩索中有着堅韌的鋼絲，用來牽引最合适不過。
藍色的輝光亮起，繩索仿佛一條纖細的小蛇，緩緩探入班基拉斯的口中。
“左邊一點，再一點點，對，從下面那個縫隙鑽過去！”
“沒關系，我們再來一次！”
“對，就這樣慢慢地探進去！”
“兜一圈，打個扣，做得好！”
融合的超能力連接着菲利奧與太陽伊布，一說一做之間，精細的技術活在失敗中緩緩推進，直到搭上了最後的一個小扣，牢牢捆住。
班基拉斯的呼吸仍然均勻而流暢，這應該是它幾天裏第一次睡了個踏實覺，雖然是在兩種藥物的共同作用下。
“好了，不用掰着它的嘴了，撤開，小心點别被咬到。”
輕輕拽了下繩索，感受着傳來的牢靠觸感，菲利奧微微點頭，手一揮，雙臂酸軟的多納和菲茨趕緊松開手。
班基拉斯的大嘴緩緩合攏，堅硬的牙齒眼看就要咬在繩索上。
“抓緊時間，一起動手，拽！”
一聲怒喝，身後站成一大排的巡護員和它們擅長拉拽的寶可夢同時發力。
足以拉倒巨型雕像的力量作用在小小的繩索上，這是一次力道恐怖的拉拽。
“噗——”
“嘭”
一聲輕響與繩索的斷裂聲不分先後地傳出。
“嗷嗚！——”
深入骨髓的疼痛立刻将班基拉斯從夢境中喚醒。
“噗——”
鮮血和無數的石屑、鐵屑噴出，滿天都是血沫。
一塊黑色的石頭狀的東西也夾雜在其中，染透了班基拉斯的血液和岩石的碎屑，幾乎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樣。
“瑪奇！”
小夢妖猛然沖出，也顧不得髒，一把抱住這塊石頭，飛回到菲利奧的身邊。
“班——叽——”
從小到大還沒這麽疼過的班基拉斯凄厲地嘶吼着，全身的肌肉完全繃緊。
被折騰崩潰的它再度開始了掙紮。
但還沒完全動起來，它就察覺到了不對。
“班叽？”
充滿疑惑的叫聲中，它突然發現，雖然剛剛的疼痛讓它難以忍受，但在那一個瞬間過後，自己卻迎來了久違的輕松。
口中的劇痛雖然還在，但已經沒有那麽連綿不絕了，更像是一點小小的口腔和牙齒創傷，放在往日還會難受些，可對此刻來說，無異于巨大的享受，讓它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希望。
以強大的生命力爲支撐，這點小傷不需要多久就能完全複原。
“班叽？”
停下了蛄蛹的動作，班基拉斯擡起頭，看向菲利奧。
隻是一眼，它就看到了剛剛從夢妖那裏拿過來的黑色異物。
一股咬牙切齒的沖動湧上心頭，它知道這就是讓自己疼了足足好幾天，險些直接疼瘋的罪魁禍首。
但轉念一想，自己都咬不動的東西.
一定是好東西！
正發愁不知道怎麽表示感謝的大個子眼前一亮。
——
“班叽！班叽！”
困擾了自己多時的口腔異物終于取出，疼得腦袋都要炸開的牙痛也随之消解，解除了束縛的班基拉斯變回曾經的模樣，感激地連連點頭，緊緊地抱住了菲利奧，讓他甚至有點喘不過氣來。
“咳咳咳”
被壓得胸悶的菲利奧連連咳嗽，這才讓班基拉斯意識到自己的力氣太大，讪讪地松開手，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半點沒有沙漠暴君的威嚴，甚至有點微妙的可愛。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要第一時間找巡護員幫忙，不要再自己瞎折騰了，吸取教訓，明白嗎？”
輕撫胸口，平穩下呼吸，菲利奧笑着走上前，拍了拍班基拉斯的大肚皮，提醒道。
“班叽.班叽！”
看着被自己破壞得七零八落的小山，還有仍然在遠處徘徊，不敢靠近的野生寶可夢，班基拉斯心情低落。
但很快，它就振作起來，跑到高處，長嘯一聲，呼喚着遠方的鄰居們，感情真摯。
自知闖了禍的班基拉斯朝着稀稀拉拉返回小山的野生寶可夢誠懇道歉，而後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山洞，繼續自己的宅家生活。
至于遍地狼藉的小山，隻會破壞不懂修複的它也沒辦法，收拾殘局的工作，就隻能是多納等人代爲完成。
等到把爛攤子收拾得差不多，一行人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
圍坐在菲利奧的臨時房間裏，看着洗刷一新的異物——一塊漆黑的石頭——衆人集思廣益，卻也沒搞明白它究竟是什麽。
既不是鑽石也不是寶石，更沒有什麽能量的波動。
硬要說特殊之處，那就是堅硬無比，而且似乎可以吞噬靠近的能量，就算是菲利奧那種特殊的超能力，也沒有辦法搞明白它的構成，反而每次探入都像石沉大海。
“啊腦袋都大了！反正這塊石頭是你想辦法搞出來的，那就是你的紀念品了！我不陪你操這個心，溜了溜了，回屋睡覺！”
不喜歡動腦子的菲茨一拍腦門，抽身而起，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除了膽小之外越來越随他的怨影娃娃緊随其後，一溜煙地消失無蹤。
“我也是！”
“我也！”
一個又一個多納小隊的巡護員趁勢起身，扭頭便跑，絲毫不給菲利奧和多納反應的機會。
轉眼間，房間裏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沉默中，多納也雙手扶膝，站起身來。
“菲利奧啊，我覺得吧菲茨那小子雖然不靠譜，但有一點說得對，這次的任務多虧了你。你來咱們小隊的時間也不長，這又是你的第一次任務，就算是紀念品吧。你也早點休息，這種東西還是得拿到大城市或者找專家來檢查，咱們營地的設備也就這麽個水平了，查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年齡與菲利奧父親相仿的多納伸出手，揉了揉菲利奧的頭發，語氣之中隐約帶了幾分慈祥，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雖然知道這是個稀奇的玩意，但不論是菲茨他們還是出了很大力的多納，都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大大方方地把它讓給了菲利奧。
“嗯”
七零八落的椅子中間，菲利奧捧着石塊，絞盡腦汁，卻也難以得其門而入。
“砰”
“腦殼疼，不想了！”
苦思冥想無果的菲利奧奮力一拍桌面，長身而起，吓了正趴在桌上打盹的太陽伊布一跳。
“布依！”
小伊布眉頭一皺，委屈地看了過來。
菲利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小伊布，你接着睡吧，要不到床上睡？那裏還軟和舒服些。”
“布依~”
小伊布扭過頭，輕哼一聲。
見菲利奧沒什麽反應，還盯着手機和石頭看，鼓起臉頰的小家夥縱身一躍，直接跳到菲利奧懷裏，長尾巴一甩，從他的鼻尖掃過，然後緊緊纏在了手腕上。
“嗯也好吧，那就不想太多了，稍等我一會兒，咱們一起睡覺，不理小夢妖它們，反正它和風妖精也不知道去哪瘋玩了。”
低下頭，嗅着太陽伊布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菲利奧的心情也燦爛了許多，和抱着軟綿綿熱乎乎的小伊布睡覺相比，其他的事情都沒那麽重要了。
“布依~！”
滿意地點點頭，太陽伊布向上一湊，秀氣的臉頰輕輕蹭在菲利奧的臉上。
“至于這塊石頭嘛”看着靜靜躺在掌心的黑石頭，菲利奧靈光一現，“我覺得可以給它找個合适的專家來研究。”
“布依？”
歪了歪可愛的小腦瓜，太陽伊布也沒搞清楚菲利奧說的是什麽意思，疑惑地看過來。
“绮朵！绮朵！”
早已等不及的大嘴娃用力地拍着床鋪，招呼着還在外面瞎折騰的菲利奧。
“來了來了！你們兩個啊，真是一個賽一個急性子。”
對這兩個越來越黏人的小家夥無可奈何，菲利奧隻得笑笑，将石塊放在桌上，拿起手機，“咔嚓”一聲拍了張照片，就走向卧床。
【小夢妖單推人：我今天偶然得到了一塊特别有意思的石頭，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
【小夢妖單推人：班基拉斯都咬不動的那種，不過沒有任何屬性能量的波動，反而好像可以吞噬包括超能力在内的許多能量。】
【小夢妖單推人發送了一張圖片，點擊查看原圖。】
躺在床上的菲利奧滿意地看着發出的消息。
這樣的問題，比起自己這種野路子瞎摸索，還是要找專家才更靠譜些。
至于這個專家是誰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正要切出去和娜姿、可爾妮分别道個晚安，一連串的震動就連連響起，讓菲利奧險些沒握住手機，差一點就拍到了臉上。
手忙腳亂地将手機捏住，在太陽伊布和大嘴娃的嬌嗔中，菲利奧看向密集傳來的信息。
【最後我第一：收到，應該是一塊隕石，年份可能很久了。】
【最後我第一：細說下經曆。】
【最後我第一：大小規格。】
【最後我第一：有沒有其他伴生礦物？】
字裏行間，都能看出大吾的興奮。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秒回。
甚至連看的速度都未必趕得上屏幕對面的青年的打字速度。
最開始的問題還好說些，後面很快就來了一堆專業術語，看得菲利奧眼花缭亂腦袋發脹。
嘴角微微抽動，他已經有點後悔大晚上睡覺前找這個石頭狂人說這事了。
稍作忖度，他想到了免去糾纏的辦法。
【小夢妖單推人：給個地址，回頭給你郵過去，你自己拿着玩，慢慢查吧。】
【小夢妖單推人：就算是上次不變石的回禮了。】
【最後我第一：！】
【最後我第一：感謝！！！！！】
在太陽伊布和大嘴娃的怒目注視下，手機終于消停了。
“咔哒”
給肯定不會早睡的兩個姑娘發去晚安的消息和今日的趣聞後，床頭的柔和燈光緩緩斂去，一片黑暗中隻剩下低聲的交談。
時間一久，交談聲也漸漸隐去。
鬼鬼祟祟的小家夥們蹑手蹑腳地走了回來，大大咧咧地就要睡到床上。
而後，早有防備的波加曼在哄着心鱗寶睡下之後，闆起臉一手一個拎住了妄圖逃避訓練後洗澡環節就上床睡覺的夢妖和風妖精，将它們帶進盥洗室。
——
大洋的彼岸，綠嶺市。
難得在家休整幾天，忙着欣賞自己龐大的奇石庫存的大吾此刻正捧着手機，眼中的熱情燃燒如火。
顧不得休息，隻是看着有點模糊的照片，他就已經爲這塊新石頭規劃好了擺放的位置。
同時，還有已經開始謀劃的，屬于鈔能力的最強擁有者的回禮。
“叮叮當當”的輕響中，陳列室裏一陣兵荒馬亂，就連門鈴聲都沒能聽到。
“大吾桑居然！”
“放我們鴿子！”
“這實在是！”
“不可原諒！”
來自卡洛斯的小小蝴蝶扇動翅膀，跨越了大洋，引發了滔天的巨浪。
最直接的第一個體現，就是前來串門的小楓和小南吃了個閉門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