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這劉海蟾從袖裏拿出一绛紫丹瓶來。
見狀,狐王不疑有他,就命人接過。
前來拜壽的衆妖望此,彼此對視了一眼,面有排擠之色,紛紛對劉海蟾嘲弄道:
“我道是什麽好東西,原來是幾粒仙丹罷了。”
“狐王大壽,送丹的禮品不少,這道士不敢開口誇言,想來所贈丹藥,也就稀松平常。”
“那可不,他與狐王非親非故,怎會送好東西?”
“……”
收下了那瓶丹藥,狐王不好當衆打開。
打量了劉海蟾一眼,就伸手笑道:
“來者是客,劉道長快請座。”
“多謝狐王。”
對于周遭雜語,劉海蟾自然是聽在耳裏。
但他并未争辯什麽,而是神色如常,尋一位置坐下。
事實上,那瓶丹藥,可是難得好東西。
出自道祖之手。
太上老君于八景宮閑來無事,不知煉了多少爐仙丹,有時興緻來了,還會廣邀群仙,開一品丹大會。
諸如漢鍾離、韓湘子、呂洞賓等太上一脈的人,最不缺的就是丹藥。
哪怕是道祖煉制的殘次品,若不慎散落到人間,也能讓衆多高人爲此哄搶。
劉海蟾送的丹藥,乃是三轉不老丹。
共有六粒。
一粒可贈壽三千載!
除有贈壽之力外,此丹藥還能重塑三花!
若有真人不慎被打碎了三花,憑借此丹,即可再度凝聚。
此外,還能熬養五髒,這妙處可不小。
劉海蟾若是吞服了這丹藥,修爲肯定早已晉升了真人。
但在他看來,這終究是外力罷了。
無論是呂洞賓、還是韓湘子,當時手上諸如此類的仙丹寶藥不少,但壓根不會自己拿來服用,有的隻是一步一個腳印,夯實仙基,證道長生。
在劉海蟾坐下不久。
大殿之中,與狐王同樣位居高坐的一威猛大漢,忽地對身邊一俊彥,說道:
“煌兒,這位就是父王之前與你提的七公主,還不過來,與她打聲招呼。”
那威猛大漢,不是旁人,乃是玄虎一族的族長。
至于被他喚作“煌兒”的俊彥,則是玄虎一族的少族長,武煌。
這武煌,年紀不大,雖然隻有八九百歲,但放眼玄虎一族悠久的壽命之中來看,也就相當人族弱冠之齡。
玄虎族長言罷,就對狐王使了個臉色。
對此,狐王會意,立馬看向白慕柒,小道:
“小七,那位就是玄虎一族的少族長!”
“父王……”
白慕柒美眸微皺,心底埋怨其父王來。
想不到,她父王會在大庭廣衆之下,來撮合自個兒與玄虎一族的少族長。
“嵊兒,你既出來,就應該多和同輩之人見識見識。”
“也應該過去跟七公主問聲好,你二人小時候還見過面呢!”
這廂。
青狐一族的族長也對跟前一位俊美的男子,吩咐道。
白慕柒這些年在人間曆練,青狐一族的族長是知曉的。
隻是,讓他不曾料到的是,今日她回族來,竟送了狐王一件上乘仙器!
看那架勢,分明在外得了場大造化。
弄不好在人間,拜了哪位天庭正神門下
一念及此,青狐一族的族長心頭微癢,愈發覺得自家孩兒應該與七公主聯姻。
聽到此話,那胡鈞嵊臉色有異,心底輕歎了聲,還是決心走了過去,與白慕柒打聲招呼。
原來,胡鈞嵊早已有了心上人。
奈何他知道父王一向強勢,自個兒若是與他提了,保不齊會令心上人陷入險境。
無奈之下,隻得跟着前來。
隻盼這白慕柒不曾瞧上自己才好……
“久聞白狐一族七公主芳名,今日得見,果真如神女降世。”
那武煌走到白慕柒面前,還算大方端詳了她一眼,就不吝稱贊道。
“七公主,可還記得在下?”
不同于武煌那般打招呼,胡鈞嵊直接打起感情牌。
早先,白狐一族與青狐一族走的近,胡鈞嵊幼時沒少來白丘國玩,那白慕柒有與其年紀相仿,一來二去,二人就成了玩伴。
隻是随着日後年歲漸長,各自忙着修行,感情才淡了。
胡鈞嵊有幾百年不曾見着白慕柒的面了,是以先前此話,倒真情實意。
望到玄虎一族的少族長與青狐一族的胡鈞嵊,爲了白慕柒這般針鋒相對,一些賓客紛紛來了興緻,跟樂子人般,饒有趣味望向這一幕。
在衆人看來,這二人俱是妖族年輕一輩不世出的翹楚,白慕柒選擇哪一位,都不吃虧。
白慕柒站在二人中間,忽覺得有些頭疼,思忖了一二,才開口道:
“二位心意,本公主心裏清楚,隻可惜我志在大道,暫不會想兒女私情。”
話音落下。
胡鈞嵊那邊是長松了一口氣,倒沒怎麽在意。
隻是武煌臉色卻有些難看。
他此前對白慕柒的芳名有所耳聞,知她是白狐一族的明珠,本就有些好感。
今日見她有這般妩媚動人,傾國傾城之容,着實是心動了。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杵在原地,半響不知如何答話。
以他的身份和樣貌,向來隻要自個兒開了口,就沒有女子拒絕過。
此番是頭一遭,還真讓武煌有些不知所措。
緩和了幾息,他才勉強一笑:
“七公主說笑了,今日狐王大壽,我等俱是妖族之中年輕一輩的俊傑,理應聚聚才是,怎說到婚姻大事上面來?”
武煌心中不甘心。
他似在裝聾作啞,言語之間并未不回應先前白慕柒此話。
而胡鈞嵊倒未怎麽與其糾纏,隻是燦然笑道:
“慕柒妹妹,既心有此意,爲兄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麽。”
話落,就自顧自後退了幾步。
這一刻,胡鈞嵊隻覺身後一寒。
不用回頭看,胡鈞嵊就知道他父王早已開始罵他這個“不成器的逆子!”
人家武煌還沒有放棄,伱倒自個兒倒先認輸了。
對此,青狐一族的族長滿臉郁氣。
白慕柒聞得武煌此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心底對他的抵觸更加深了。
她冷聲回道:
“玄虎少族長何必在此打啞謎?”
“我已說明白了,志在大道,暫時不會考慮兒女私情。”
武煌不依不饒道:
“七公主何必急着拒絕,此事我聽父王說過,你無非是想入天狐院謀個一官半職,到時隻要你晉升妖王一境,我自會托父王上下打點,圓你所願。”
“哼!”
白慕柒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徑直往劉海蟾身邊坐下。
“狐王,七公主這是何意?”
見此情形,玄虎一族的族長面露不悅之色,對狐王問道。
前番,未到狐王大壽時,他可親自往玄虎一族下了拜帖,還在拜帖之中言明小女未婚,希望把他把犬子帶上一事。
怎眼下,這七公主卻閉口不談兒女私情。
卻讓他煌兒當衆進退兩難了。
在玄虎一族的族長看來,這分明是有意羞辱!
“這……”
狐王也不知如何回應。
過了半響,他目光一沉,望向白慕柒,微怒道:
“小七,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這玄虎一族的少族長才貌俱佳,自可配得上你!”
“父王,女兒是不會嫁給他的!”
白慕柒依舊拒絕!
瞧見衆妖在看這出“好戲”,狐王臉色有些挂不住了,直接呵斥開口:
“胡鬧!”
“真是胡鬧!小七,你這般作爲,可對得起父王的養育之恩?”
話落,又有些陰陽怪氣道:
“也不知這些年,你在人間曆練,跟誰學了這一身本事,敢這般頂撞父王!”
他話音剛落,一旁劉海蟾不禁神情一愠。
直接就站起身來,義正言辭道:
“狐王,還請慎言!”
白慕柒這幾年,一直待在全真派,屢次得呂祖指點,才能修爲精進。
狐王話語難堪,分明是指呂祖!
接着,劉海蟾又道:
“既然小柒她不願嫁給武煌,又何必苦苦相逼?”
聞言,狐王一愣:
“小七?”
霎時,他異樣望了劉海蟾一眼,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自家小女對婚配之事,這般推三阻四,是早有所屬。
若劉海蟾出自妖族還則罷了,偏偏是人族出身。
狐王自是不可能答應!
想着他如此頂撞,狐王面容一惱,聲具威嚴道:
“劉道長,本王敬你是客,才留你在此,莫以爲你先前拿了一瓶丹藥相贈,就可對本王自家之事如此置喙!”
那武煌适才聽見劉海蟾叫白慕柒“小柒”,心中難免嫉妒。
眼下,有狐王出面維護自己,他自覺有了底氣,就朝劉海蟾冷眼一望,同樣奚落道:
“狐王說的不錯,你這道人也忒沒禮貌了,狐王嫁女,乃妖族内部一事,可不是你能插手的,真不知你師門平日裏怎麽教你!”
正誰知武煌此話一出,已徹底激怒了劉海蟾。
“就憑你,也敢妄言貧道師門?”
“還不跪下乞罪,否則,你性命難保!”
劉海蟾心念一催,背後飛劍,驟然出鞘,裹挾風雷之威,化作一束劍光,直奔那武煌面門而去。
武煌哪裏料到,這劉海蟾一言不合,直接動手。
正欲出手,奈何飛劍已抵到咽喉處,當下武煌羞憤無比,自己堂堂玄虎一族的少族長,沒想到受人這般脅迫!
同一時間。
在場衆妖,望到這一幕,也吓了一跳。
誰能料到,這劉海蟾竟這般大膽,敢在此行兇,劍指玄虎一族的少族長!
今日,怕沒法善了了。
不待玄虎一族的族長出手,狐王已然火冒三丈,朝劉海蟾呵罵一聲:
“大膽!”
“你這小道,不識規矩,膽敢在此放肆,看本王不拿下你!”
話音落下,他擡手正欲轟出一掌時,卻被白慕柒給攔住了。
“父王,你快住手!”
狐王怒道:“小七,不要攔着父王,這小道實在猖狂!”
白慕柒趕緊拉住狐王,立馬解釋道:
“可劉大哥所言不假,父王也好,還是武煌也罷,俱沒有資格,妄議他的師門。”
“這是爲何?”
狐王臉色一變,問道。
與此同時。
衆妖聞言,也跟着面色古怪,想知道這劉海蟾師門到底是何來頭?
隻見,白慕柒言道:
“因爲他是呂祖之徒,天庭二品孚佑帝君的弟子。”
“師門,乃是道祖一脈!”
話音落下。
狐王面容一愕,難以置信道:
“什…什麽,他…他是帝君的弟子?”
“還是太上一脈的門徒?!”
這一刻,便是玄虎一族的族長也呆住了。
在場其他來此賀壽的衆妖,同樣被白慕柒此話給震撼到了。
帝君之徒,太上一脈,如此身份和跟腳,聽着就吓人!
更不必說,那人還切切實實站在這裏了。
當下,衆妖被唬住了,壓根不敢亂開口,怕擔不了因果。
“小七,你…你此話可當真?”
狐王怔了好半響,才支支吾吾道。
白慕柒沉聲道:
“父王,不會有假的。”
“呂祖正是孚佑帝君,人間道門全真派之祖!”
“而劉大哥,就是呂祖之徒,先前女兒拜壽贈給父王的那口寶鏡,就是呂祖所贈。”
“這?!”
狐王一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如此一來,他是徹底不敢跟劉海蟾動手了。
真把他這個徒弟給傷着了,白狐一族可承受不了帝君之怒?
“七公主,那位孚佑帝君,是不是洞玄帝君的師兄?”
就在這時。
青狐一族的族長似想到了什麽,不禁走上前來,對白慕柒問道。
青狐一族與天狐院幾位祭酒關系不錯。
從那幾位祭酒口中,青狐一族的族長倒聽說過那韓湘子。
據說,那韓湘子有大帝之資。
曾在東嶽大帝的仙土修持過。
是太上一脈的人。
“不錯,貧道師叔,正是洞玄帝君!”
答話的不是白慕柒,而是劉海蟾。
劉海蟾再怎麽說也是呂洞賓之徒,如何不知道韓湘子?
“這洞玄帝君,與碧霞娘娘交好,如此說來,大家還是自己人。”
見氣氛緊張,青狐一族的族長打圓場道。
聽到此話,玄虎一族的族長靈機一動,忙向他投去了感激之色,旋即誠惶誠恐道:
“青狐王說的對,大家是自己人。”
接着,又對武煌罵道:
“煌兒,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還不跪下給劉仙長賠罪,膽敢非議道祖一脈,你是嫌命長不成?”
玄虎一族固然在妖族之中勢力不小,但哪裏比得上道祖一脈。
劉海蟾既是帝君之徒,其身份可比武煌高貴萬分!
連天狐院的天狐神女,也矮了他一頭。
更不必說他們了?
“我……”
武煌胸悶不已,隻覺今日丢人丢大發了,踢了這麽大一塊鐵闆!
險些招惹了太上一脈的人。
怕是先前劉海蟾把自己殺了,他父王也不敢找呂祖問罪。
一念及此,武煌趕緊跪了下來,對劉海蟾賠罪道:
“劉仙長,是小的不是,言語間若是有失禮不當之處,還望仙長寬恕!”
見其是真心悔過,劉海蟾懶得計較:
“起來吧,再敢出言無狀,休怪貧道飛劍不認人!”
“是是是,小的明白。”
武煌點頭如搗蒜。
不多時,劉海蟾徑直對狐王說道:
“狐王,既無他事,壽宴便可開席了。”
“劉仙長說的對!”
狐王趕緊答應了聲,馬上吩咐下去,開席擺宴。
此番狐王壽宴,經此一事,大家用起飯來,難免有些拘謹。
事實上。
若是大家細心些,多問一句七公主,那仙器從何而來,倒少了一場誤會。
不至于眼下這般尴尬。
至于白慕柒的婚事,狐王也不敢再提了。
他之前設想,小女若是心儀這劉海蟾,他就要棒打鴛鴦。
如今再看,卻是巴不得!
若白慕柒能跟劉海蟾結親,那白狐一族可算攀上了這潑天富貴!
到時就是整個妖界之尊!
他尚求之不及,怎會拆散?
隻可惜,事到如今,狐王也不便多問二人是何關系。
再說玄虎一族的武煌,自從得知這劉海蟾是呂祖之徒後,整個人似傻掉了樣,用起壽宴來,也心不在焉,根本不敢看劉海蟾。
玄虎一族的族長内心同樣是叫苦不疊,暗呼慶幸。
若非青狐一族的族長及時提了句,他順勢接下,那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揭過此事?
隻能說,大家全糊塗了。
這幾百年來,似坐井觀天般,隻知在妖族裏互相争鋒,殊不知外面天地之大?
今時來了個帝君之徒,才讓衆人豁然驚醒。
……
……
壽宴持續了半日,總算結束了。
衆妖族同修,紛紛與狐王告辭,離開了白丘國。
到最後,玄虎一族、青狐一族的人也與狐王辭别了,臨走前,還知會了劉海蟾一聲。
“小柒,你是如何結識這劉仙長的?”
“昨日怎不提前與父王說,父王要早知那劉仙長有那般跟腳,說什麽也不會強迫你成親。”
晚間。
白丘王宮,一座狐殿裏,狐王對白慕柒談心說道。
“父王,此事說來話長……”
當下,白慕柒就把自己搭救劉海蟾、遭金有喚追殺、生死之際,蒙呂祖搭救、最後在全真派修行一事,原原本本告訴了狐王。
“好個金有喚,竟這般歹毒,真當本王不敢殺他不成?”
得知金有喚三番兩次對白慕柒不利,狐王一下子起了殺心,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說到這裏,白慕柒攏了下耳邊的發絲,正色道:
“父王,說起來,你還得好生感謝劉大哥才是,若非是他,恐怕女兒此次還真回不來了。”
“爲父心裏明白,此番是父王的不對,怠慢了劉仙長。”
狐王面色一苦,歎氣道。
“等明日,父王一定親自跟劉仙長賠罪。”
……
……
第二日。
劉海蟾從入定之中醒來,就出了寝宮。
他本欲想找白慕柒,告知自己離去之意,誰知剛出寝宮不久,就見狐王與白慕柒,一同走了過來。
“劉仙長,昨夜睡得可安好?”狐王熱情問。
“有勞狐王的招待,貧道昨夜睡地香甜。”劉海蟾道。
“不知劉仙長可願一同用早膳?”
狐王又問。
劉海蟾搖了搖頭,徑直言道:
“多謝狐王好意,貧道是來跟小七辭别的。”
聞言,白慕柒臉色一凝:
“哦?”
“劉大哥,是要離開白丘國嗎?”
得知劉海蟾要走,狐王心裏一緊,忙問道:
“劉仙長,剛來白丘國不到幾日就要走,可是本王招待不周?”
“狐王勿要誤會了,貧道此前奉了師命,要把七公主安然把你送回族,眼下是該回宗了。”劉海蟾擺了擺手道。
“就不能多留幾日?”
白慕柒心中失落,挽留道。
“師命在身,恕難相陪。”
劉海蟾搖了搖頭。
說着,骈指一點,背後飛劍就兀自飛出,懸在空中。
“狐王、七公主,貧道告辭了。”
劉海蟾也不遲疑,朝二人稽首一禮,就縱身跳到空中,腳踩飛劍,化作虹光遠去。
“劉大哥!”見狀,白慕柒面有不舍之色,忙喊道。
“小七,你既心有所屬,就去追吧。”
望到這一幕,狐王搖頭一歎,道。
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小女,恐怕對劉海蟾真的心有所屬。
話落,白慕柒嬌軀一顫。
想着這幾年與劉海蟾的點點滴滴,尤其是昨日,在她爲難之際,他還爲自己出頭。
刹那間,白慕柒難以遏制心頭所思,決定追随劉海蟾而去。
白慕柒回頭深望了一眼狐王,道:
“父王保重!”
話落,嬌軀一道,直接化作一道白虹破空而來,追上了劉海蟾。
……
……
歲月匆匆,彈指間,七載即過。
這一日,藍采和在鶴嶺之中,成功凝聚人花。
距離真人一境也不遠了。
但此刻。
漢鍾離心頭卻不怎麽歡喜。
因爲,他知曉下一四寶神珠即将現世,到時敖霖等人定會卷土重來!
眼下,他師兄鐵拐李不在,前番敖霖與龍魔勾結一事也被他們知曉。
那這一次,敖霖若再來,勢必下了決心!
一想着敖霖背後有龍魔那尊三界巨擘強者在,漢鍾離心裏就沒什麽底氣。
好在,他還有呂洞賓、韓湘子這兩位高徒在。
到時打鬥起來,不見得可以輸!
在其看來,隻要拿到敖霖勾結龍魔的罪證,漢鍾離自信可去淩霄寶殿,狀告于他!
到那時,三界就沒了敖霖容身之處!
于上洞八仙而言,也可少些壓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