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寶神珠,乃四寶神珠之一,持此珠者,不僅可極大增持自身法力,還能借用大地山川之力,導勢生源,據悉乃是昔日人間始祖女娲大神補天所留。”
太上老君說道。
鐵拐李心下一動,忖道:
“如此說來,此物應有四枚?”
太上老君微微點頭,道:
“然也。”
“這四寶神珠,分别是地寶神珠、雷寶神珠、風寶神珠與水寶神珠。”
鐵拐李想起張果老手中那枚渾黃圓潤的寶珠,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他對太上老君問道:
“師尊,我那徒兒張果老眼下得了一枚,恕弟子眼拙,看不出此寶有什麽沛然威力來。莫非發揮此寶威力,還得與自身法力匹配才成?”
太上老君聞言一笑:
“張果老才堪堪突破真人,怎可發揮此寶威力?”
“那留在他處,豈不蒙塵?”鐵拐李有些疑慮。
在其看來,上洞八仙劫數已來。
等大劫發時,八仙實力自然越高越好。
既然地寶神珠落在張果老身上,發揮不了什麽大作用,倒不如交給更爲适合之人。
“你那徒兒,畢竟根基淺薄了些,寶珠留在他處,倒可幫其潤養一陣,眼下大劫未到,倒用不着這般着急。”
太上老君搖了搖頭,道。
對于道祖的安排,鐵拐李自然不會有異議。
心念一轉,又想起一事來,道:
“師尊,弟子臨來離恨天時,湘子師侄曾托徒兒一件事。”
“他想向師尊打聽,那敖霖背後究竟有何高人相助?”
對此,太上老君一臉高深莫測起來,道:
“天機不可洩露。”
鐵拐李本欲再問。
可太上老君臉上卻陡然閃過一絲肉疼之色:
“壞了,這丹童煉丹時,怎打起瞌睡來了,壞了本座的一爐好丹。”
說完,太上老君忽地身迹一無,直接消失不見了。
“師尊!”
鐵拐李忙喊了句。
可半響,無人回應。
“害……”
鐵拐李無奈一歎,心知是師尊有意躲着自己才故意扯了一個謊,避而不見。
但鐵拐李也明白,那敖霖背後之人,多半與八仙劫數有關。
弄不好還是死對頭。
太上老君既不肯言明,說明要弄清楚此事,還得依靠自個兒等人。
見師尊離去,鐵拐李并未沮喪,還覺得頗有收獲,他暗想道:
“雖說不曾得知那敖霖背後之人是誰?但這一趟倒沒有白來,那敖霖此前既一直苦苦尋找地寶神珠,想來他也知曉其他四寶神珠。”
“眼下,敖霖尋地寶神珠失利,對于其他三枚寶珠定是勢在必得!”
心中正盤算時,鐵拐李忽地靈光一閃,一下子料到了什麽,面容一變:
“等等!這如今上洞八仙隻差三位了,而四寶神珠也隻差三枚,這其中難道有某種關聯不成?”
“還是說,那四寶神珠在此時現身,與上洞八仙有關……”
鐵拐李越想越覺得二者之間,多半有些因果。
念及上洞八仙還有一位采荷女,身在增州,鐵拐李坐不住了。
在他看來,自己得趕緊下界,告訴湘子師侄有關四寶神珠一事。
弄不好,下一枚四寶神珠會萦繞在那何秀姑身上現世。
……
……
另一廂。
那張果老被唐皇封爲銀青光祿大夫之後,他與韓湘子在長安,盤桓了三日,就回到了終南山。
但在此之前,韓湘子還去了趟蔡裏山。
把那何首烏給帶回了鶴嶺。
這終南山,乃是鍾靈毓秀之地,它在此修行,于自身而言,大有裨益。
至于甘刺史等人,唐皇既答應了張果老,不會砍其腦袋,自然也要遵守。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唐皇直接把甘刺史連貶三級,還罰奉十年,剝了其恩蔭子嗣的資格。
可不管怎麽說,甘刺史等人還是撿回了一條命,也算皆大歡喜。
回到了隴州,甘言賀等一幹隴州官吏,就令人四處,建立通玄真人之廟祠,廣傳其績,報達張果老之恩。
……
……
言韓湘子與張果老到了鶴嶺,不到旬月光景。
鐵拐李就與漢鍾離二人,乘雲來此。
原來他覺得四寶神珠一事,非同小可,便找來了漢鍾離,一同商議。
二人到了鶴嶺,韓湘子與張果老親自現身來迎接。
“徒兒,這位是你正陽子師叔,還不過來拜見!”
望着張果老,鐵拐李把手一招,與他介紹其漢鍾離來。
見狀,張果老稍理儀表,快步上前,與漢鍾離行禮道:
“老道張果,拜見師叔!”
“張師侄,勿需多禮。”
漢鍾離手中芭蕉扇一擺,不拘小節,道。
幾人寒暄了一陣,韓湘子皺了皺眉,問:
“師傅,怎有空來了鶴嶺?”
漢鍾離望了眼鐵拐李,面色逐漸凝重,道:
“此事,由你師伯來說。”
話落。
韓湘子就怔怔望着鐵拐李。
“我等還是入洞再談。”
鐵拐李道。
說完,就拄着拐杖,朝仙洞走去。
韓湘子與張果老心中疑窦,忙跟了上去。
來到洞裏,隻見到處霓虹湧動,又噴雲升氲,倒是一方難得紫府仙山。
待衆人坐定,鐵拐李才正色說道:
“日前,本仙去離恨天面見師尊,言說寶珠一事,聽他老人家所言,此珠乃是地寶神珠。”
“地寶神珠?”韓湘子眼神一眯,低喃道。
鐵拐李據道祖所言,與衆人解釋道:
“這地寶神珠,隻是四寶神珠之中的一枚,另外三枚,是風寶神珠、雷寶神珠與水寶神珠。”
“相傳,此寶珠乃女娲大神補天所留。”
韓湘子聽到這裏,微微恍然。
沒想到,這寶珠來頭這麽大,竟和女娲大神扯上了關系!
而張果老聞之,則心中忐然,覺得自己是“竊占”此物,有些不安。
他隻不過是一真人一境,何德何能可坐擁此等天地神物?
不多時,韓湘子眼前一亮,想起昔日在增州遇見的那蘭溪大王,才理清了思緒,忖道:
“原來敖霖這麽多年,在人間苦尋天材地寶,是爲了這四寶神珠……”
念及此事,韓湘子立馬對鐵拐李,說道:
“師伯,那日敖霖來蔡裏山,直接搶奪此寶,說明他對四寶神珠圖謀已久,眼下雖說我等搶了一枚,但還有三枚。”
“這三枚,敖霖定勢在必得,絕不相讓。”
“怕将來我等八仙,與他少不了惡鬥。”
鐵拐李神情莊重,道:
“湘子言之有理。”
他正欲說出四寶神珠與張果老等餘下上洞八仙,頗有淵源時,韓湘子又自顧問道:
“對了,不知師伯可與道祖打聽出了那敖霖背後之人的來頭沒?”
“師尊老人家隻說天機不可洩露,便不再相談了。”鐵拐李搖了搖頭,道。
聞言,韓湘子有些失望,但他并不氣餒,還自褒了句:
“看來,道祖對我等期望甚大……”
“也罷,此事還是由貧道親自去查。”
“那徒兒,伱可要小心。”漢鍾離心底一沉,趕緊提醒。
“放心吧,師尊。”韓湘子沖他一笑。
不多時,鐵拐李對一旁的張果老,問道:
“徒兒,爲師離開這些時日,那敖霖可曾尋你麻煩了?”
“自那日走後,就不曾現身過。”
張果老搖了搖頭。
說起來,他這旬月,大部分忙于懷民堂一事,對于敖霖的防範倒少了些。
主要是有師兄韓湘子在,他才放心。
鐵拐李思沉吟道:
“如此來看,那敖霖多半是去尋找其他三枚四寶神珠的下落了。”
漢鍾離放下芭蕉扇,來了沖勁,道:
“四寶神珠幹系重大,絕不能落入敖霖之手!”
“依我看,事不宜遲,我等還是趕緊去尋寶珠要緊!”
鐵拐李拉住了漢鍾離,笑了笑:
“師弟勿慮,對于餘下三枚四寶神珠的下落,老道倒有幾分拙見。”
想着先前自個兒的盤算,鐵拐李愈發覺得他的猜想,不會有假。
“說來聽聽。”
漢鍾離耐住了性子,問。
彼時,韓湘子也多望了眼這個師伯,心裏滿是好奇。
鐵拐李忽地開口道:
“本仙猜測,餘下三枚四寶神珠的現世與剩餘三位上洞八仙密切相關!”
“嗯?”
漢鍾離輕咦一聲,滿臉古怪。
被鐵拐李這麽一點撥,韓湘子隻覺眼前所見,一下子撥雲見日起來,他面色一喜,道:
“師伯是說,下一枚四寶神珠的出現,會和何秀姑有關?”
“不錯。”
鐵拐李捋須一笑。
又說了自己的見解來:
“這地寶神珠敖霖在人間苦尋多年,爲何偏偏張果到了隴州,它便有了端倪?”
“又爲何是他陰差陽錯吞服了此珠?”
“另外,這上洞八仙,師尊也說,乃是順應天命,應劫而成。”
“在此之前,太上一脈之中,也就我等四人略堪造就罷了。”
“八仙之數,既是添八爲宜,今少其四,這多半應在了四寶神珠之上。”
一番言論下來。
漢鍾離在旁沉思忖慮,片刻之後,他若有所悟,打趣一笑:
“有理有理,師兄這個機鋒,快成佛門菩薩了……”
“徒兒,你可得把那秀姑盯緊了。”
輕笑了一陣,漢鍾離面容一正,對韓湘子言道。
韓湘子道:
“她若有難,弟子必定頃刻間趕到。”
“若是過多插手,難免不會讓敖霖看出破綻來。”
……
……
人間,一河渎龍宮。
敖霖一臉郁色,坐在一玉榻之上,喝着悶酒:
“可惡!”
“到手的地寶神珠,就這麽丢了,那韓湘子等人着實可恨!”
說他追到那陰相真人之後,二話沒說就将其殺了。
似這般廢物,壞了他大計,留之何用?
怨天尤人了一番,就在敖霖欲動身去尋其他寶珠時。
龍珠内,卻響起了龍魔的聲音:
“敖霖,你在人間也待了好幾年,到如今卻沒有扶持起自己的勢力來。”
“若前番,有高人相助,何愁搶不來那地寶神珠!”
聞言,敖霖無奈道:
“龍魔前輩,那韓湘子等人各個修爲堪比真君,人間之中,成了氣候的妖魔又少,至于修爲有成的仙真,大多是天庭一些大神門徒,豈會聽我的号令?”
“無妨,你隻管尋些妖王來,本座隻會調教。”龍魔冷笑道。
敖霖點了點頭,問道:
“妖王倒好找,就是不知龍魔前輩要這些妖魔幹甚?”
龍魔冷哼了聲,不屑說道:
“哼!”
“枉本座在你身上傾注的心血可不少,到頭來你就隻能媲美那韓湘子的一具分身,若不早做些打算,本座還要困在那歸墟多久?”
敖霖一驚,騰地站了起來,心中滿是震撼,他難以置信道:
“什麽?!”
“那是韓湘子的一具分身,這怎麽可能?”
本以爲此番和開元演法妙道星君打得有來有回,下次若得了一寶珠,說不定可以打敗韓湘子。
豈料龍魔一番話話,讓他心中所想直接破滅!
在敖霖詫異的同時。
龍魔心中也不平靜。
不知爲何,他隐隐約約覺得,自己哪怕能從歸墟之中脫身,也難逃一場殺劫!
這劫數,似乎就落在那韓湘子身上!
爲此,龍魔心中一凜,忍不住對韓湘子評價道:
“這韓湘子,當真有些資質,哪怕在遠古時期,怕也是天庭年輕一輩的翹楚,有證天尊之資!”
“敖霖,你若想殺死他,趁他未突破大帝之前,還有希望。”
“一旦他踏足大帝一境,别說是你,就連本座也不見得可以鎮壓于他!”
話落,敖霖面悚而懼!
之前,他在東海聽父王與龜丞相等人評價,那韓湘子将來可證大帝,他隻當是誇贊之詞,想不到今時龍魔口中,他已有了天尊之資!
這讓敖霖如何不愕然?
甚至,心中覺得再和韓湘子鬥下去,遲早會落地粉身碎骨的下場。
但這念頭一動,他體内龍魔的那顆龍珠兀自就血光一閃,縷縷邪氣冒出,直沖頂門。
“不!”
“這韓湘子必須死!”
敖霖沒來由的大怒一聲,面容扭曲,道。
沒搶來地寶神珠,龍魔十分遺憾,得知此物被一叫張果的老道所得,他不禁猜道:
“敖霖,那張果能得地寶神珠,看來倒是一位福源深厚之輩,弄不好就是上洞八仙之一!”
要知道。
上洞八仙,既爲道祖所欽定。
其人選,想來也由他所物色。
張果又是藥仙廣濟真君的弟子,他自然最有嫌疑。
“龍魔先祖,說的極對。”敖霖也認同道。
話音剛落,他又詢問起來:
“龍魔先祖需要多少妖王?”
“來者不拒!”龍魔語氣一粗,大包大攬道。
敖霖應道:
“行,我會問一問,這灞河龍王,方圓千裏,有哪些妖魔?到時爲龍魔先祖多尋些妖王來。”
他明白龍魔先祖此舉,一方面是爲了自己,但另一方面也爲了他。
若下次,再發現四寶神珠,憑借自身勢力,定可與韓湘子等人周旋。
到那時,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
……
敖霖動作頗快。
剛答應了龍魔先祖此事,就找到灞河龍王,與他打聽人間有哪些成了氣候的妖魔。
說來,他诓騙東海龍王要在人間遊曆,還領了一個巡查使的職位,但到現在并無什麽建樹。
剛好趁此時機,殺幾頭爲非作歹的妖魔,幫灞河龍王等幾處水府之主行雨布風幾次,再讓他們四處鼓吹一二,消息傳到東海,也好交差。
“太子這是要除魔嗎?”
灞河龍宮。
那灞河龍王聽完敖霖所說,有些詫然道。
“日前在隴州,遭魔頭所阻,誤了大計,這才心生此念。”敖霖坐在殿前,答道。
聞言,灞河老龍王臉色微變:
“什麽魔頭敢欺壓東海太子頭上來了?”
他有心立功,立馬問道:
“那魔頭何在?老龍這就派人前去鎮殺!”
“不必了,那人已被本太子抹殺了。”敖霖揮袖道。
他察言觀色,焉何不知這灞河老龍王的心思。
無非想借此讨好自己,一旦巴結上了,就可得東海龍王看重!
“該殺!”
灞河龍王深惡痛絕道。
心中念頭一轉,便笑道:
“太子,據老龍所知,方圓千裏堪比道家真人一境的妖王,倒有一頭。”
“此妖自号纏山大王,盤踞在離此處七百多裏的甯州的九泾山中,乃一蛇妖得了道。”
“在甯州民間,此妖也不知使了什麽邪法,頗受百姓愛戴,甚至還有好幾座淫祠,往日内沒少拜祭。”
敖霖面色一動:
“九泾山?”
旋即,哂笑了聲:
“本太子倒想會一會這什麽纏山大王!”
聽到這裏,灞河龍王自顧自道:
“太子多半不認識去那九泾山的路……”
話落,他就朝外吩咐道:
“绾兒,不如就由你領太子前去。”
灞河龍王剛一言罷,殿外就響起一道酥笑之聲:
“孩兒遵命。”
聞言,敖霖擡頭望去,隻見一位龍女走了進來。
這龍女穿着一襲石榴紅色水波濡裙,看上去也就錦瑟之齡。
她披巾在肩,頭上钗環俱是金光透瑩,又有鱗貝點綴,豐肌細腰,在殿裏寶光照耀之下,倒襯得妩媚動人。
望見這女子進來,灞河龍王就言道:
“绾兒,你既來了,父王就同你介紹一番。”
“這位就是東海太子,敖霖殿下。”
女子點了點頭,就朝敖霖投去了目光,旋即裣衽施禮,盈盈一笑道:
“妾身元绾,見過敖霖殿下。”
敖霖打量了她一眼,見其無論是身段亦或樣貌,俱出類拔萃。
哪怕放到東海龍宮之中,也不見得蒙塵。
這灞河,離那九泾山不遠,區區七八百裏路,于敖霖而言,不要盞茶功夫。
如此這般,灞河老龍王還讓其女來帶路?
這用意實在再清楚不過了。
故而,敖霖玩味一笑,道:
“绾兒,不必多禮。”
話落,那灞河老龍王聞了,那是心花怒放。
這敖霖太子明明與元绾初次見面,但他卻開口稱其“绾兒”。
顯而易見,是認可了她。
灞河老龍王在灞河龍宮,盤踞了大半輩子,苦于沒有門路,加之年事已高一直蝸居于此。
這輩子,想再往上爬,卻是不可能了。
但誰也沒有料到,東海太子會突然造訪灞河龍宮。
于是乎,灞河龍王就起了心思,盤算如何與敖霖太子攀上交情。
思來想去,最終隻好把他愛女送出去。
畢竟,敖霖太子自幼在東海龍宮長大,什麽奇珍異寶沒有見過。
灞河老龍王雖說有些好藏品,但估摸着也入不了敖霖太子的眼。
唯有他這愛女元绾,不僅有傾國傾城之貌,且資質還說的過去。
若能得敖霖太子寵幸,于灞河龍宮還是她自身而言,俱有好處。
這元绾年歲不小了,此前也有别的龍宮或水府之人前來提親。
但全被元绾拒絕了。
在其看來,憑借自己的美貌與資質,完全可以嫁到四海去!
眼下,敖霖太子意外來此,這可正遂了她的心意。
故而,灞河老龍王一與她提及此事,元绾想也沒想,就徑直應下。
那東海太子敖霖,元绾之前也有所耳聞。
知道這敖霖不僅出身高貴,且樣貌俊朗,更是四海年輕一輩之中難得的俊彥。
若能待在他身邊,哪怕爲妾也好,元绾也十分願意。
元绾美眸一蕩,眼含秋波,神色楚楚望了眼敖霖,溫聲道:
“殿下,除妖一事,不急在一時。”
“父王早已備下酒席,用完宴後,再去也不遲。”
敖霖見元绾出言挑逗,樂于見成,便笑道:
“就依美人之意。”
他前番在韓湘子手上吃了大虧,沒搶了地寶神珠,本就心情不好,眼下有美人相陪,也可緩一緩心中郁悶之意。
對于灞河老龍王所圖,敖霖也明白。
說到底,他終究是東海太子,以後繼承東海龍王之位,也該培育自己的勢力。
一念及此,敖霖并未拒絕灞河老龍王的好意。
“哈哈哈!”
“還是绾兒說話管用!”
這廂,灞河老龍王見狀,大笑了一聲,就對外喊道:
“來人,快擺上宴席,爲敖霖殿下接風洗塵!”
不多時,便有龍宮侍衛上前,端來了一桌山珍海味。
有美人在側,敖霖邊吃邊喝,倒也盡興。
過了一個多時辰,灞河老龍王見敖霖殿下似吃醉了,就對一旁的元绾兒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立馬擡起敖霖的臂膀架在自己的香肩上,扶他入寝宮歇息。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