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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第318章 張果老救苦救難;藥人一事,傷

第318章 張果老救苦救難;藥人一事,傷天害理!【求訂閱】

“全跑到懷民堂當藥農了。”

“沒辦法,懷民堂給的錢多,月例一百八十文,還包吃包住。”

谷老頭無奈搖頭,道。

說實在話,種藥比種田簡單不了多少。

甚至,出力更多。

但農戶哪裏架不住每月一百八十文錢!

再則種田靠天吃飯,收成不好時,一年白忙活了。

到了年末,還要向官府交稅。

百姓們不是傻子,自然合計得來當藥農比田弄劃算多了。

故而,村子裏的年輕人,但凡能使動力氣的,全去了懷民堂。

隻留下一些老弱婦孺在家。

“那他們就不曾回家過?”

氣氛雖然有些沉重,但張果老還是不得不打聽一句。

“隻有到了歲末才回來。”

卓老頭率先開口。

他家有兩子,全去了懷民堂。

“不過……”

說到這裏,卓老頭欲言又止。

“不過如何?”

見他話鋒一轉,張果老臉色稍肅。

“頭前我家大兒老丈人害病去世,他回來時,說懷民堂裏的藥山上,最近一陣總是鬧鬼,有好些人失蹤了,連人也找不到。”

“報了案,但官府一直敷衍了事,到最後就不管不顧了。”

“他說年末再回家,就不去懷民堂了,等再攢些錢來年去縣裏做個小買賣。”

卓老頭聲音小了些,道。

“懷民堂的藥山在哪裏?”

張果老心頭微苦,他還是來晚了。

已經有人送命了。

“就在小林山,離此處大約有五六十裏。”

卓老頭指了指南面,說道。

“對了,還不知老人家的兩個孩子叫什麽?”

“卓二牛與卓秋生。”卓老頭道。

其實,自從長子卓二牛說了此事,離家之後,卓老頭心中一直牽挂着此事。

生怕自己兩個孩子,也會失蹤。

“老道明白了。”

張果老微微點頭。

“老神仙,天也黑了,還是随我們回村子吧。”

那谷老頭在田埂上,坐了一會兒,恢複了些許精神後,就欲回家。

同一時間。

其他村民,也要回去了。

适才,若非谷老頭摔了一跤,鬧出那提心吊膽的事來,大家早就收拾鋤頭等農具,回家燒飯了。

“也好。”

張果老應了聲。

對于懷民堂一事,他還想跟卓老頭等人再多打聽些。

這兩當縣既是一處分堂,那卓老頭口中的小林山,說不定隻是尋常的藥山罷了。

另外,谷老漢的傷勢,還得他挂念了幾分。

衆人剛走出田間,就見本村的裏正,與一位斜背藥箱的郎中,往這裏趕來了。

身後還跟着一群孩童。

“任叔。”

卓老頭認出裏正來後,趕緊上前,打了聲招呼。

任叔是小坪村的裏正,與卓家有些親情,雖然比他大個五六歲,但按照輩分,還得叫一聲叔。

如今也是古稀之年了。

“卓大侄,老谷頭怎麽樣了?”

“孩子們說他出了好多血……”

正說着時,他望到對面的谷老漢,不禁臉色一變:

“他…他怎還跟你們走來了?!”

“任叔,是這位老神仙救了谷老頭一命。”

卓老頭拉出張果老,對任叔說道。

就在任叔對張果老打量時。

他帶來的郎中已走了過去,爲谷老頭診治起來。

這郎中見谷老頭渾身血迹斑斑,尤其是脖子處,更是紅了一片。

一塊塊粘稠的血漬固塊,就順着後腦勺一直粘到頭頂。

讓郎中感到奇怪的是,将那血漬擦幹,他卻沒有望到傷口,頭上隻有脫疤的嫩膚。

“這……”

郎中驚呆了。

他難以置信望向那張果老,心中忖道:

“還真是老神仙不成?”

這谷老漢身上血迹未幹,分明是受了重傷,是出過大血不假。

但卻在這麽短的功夫,就可令那傷口處,結痂落疤,這種手段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單郎中,如何?”

任叔與張果老打過招呼之後,内心對卓老頭稱他爲老神仙之話,有些将信将疑。

轉頭見單郎中停止了爲谷老漢醫治,他開口問道。

“這老漢已經無事了。”單郎中言道。

旋即,他感慨了句,對張果老極爲推崇不已:

“我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妙術,是老神仙不假。”

“些許走方的小道罷了,擔不得神仙之稱。”

張果老擺了擺手。

聽到此話,那任叔對張果老客氣了不少,言語間更是十分熱情,道:

“老神仙,難得來了咱們這小坪村,今夜就在我家留宿吧。”

“那就叨擾了。”

張果老沒有推辭,稽首一謝。

此人既然是小坪村的裏正,對于懷民堂之事,想來知道的更多。

于是乎。

衆人寒暄了一陣,便回到了村裏。

一些村民回去之後,就說了張果老爲谷老漢治病一事。

說他妙手回春,葫藏仙酒。

到最後,已經把張果老說成了神仙下凡,玄乎極了。

這也導緻,他在任裏正家中,屁股還沒有坐熱,就瞧見門外一大群人,朝他張望。

對此,張果老心中隻得無奈一笑。

由于谷老頭的老伴去世的早,孩子去了懷民堂,家裏就他一人。

眼下,受傷剛好,不便燒飯。

任叔就把他留在家中,用飯。

除此之外,還有卓老頭。

至于單郎中,本要走的,但任裏正還是挽留住了他。

故而,今夜這頓晚飯,大家吃的可是熱鬧極了。

吃罷飯後,張果老得知谷老頭境遇堪憐,心知哪怕回去了,也舍不得花錢給自己補一補身子。

他便給了他一瓶增補氣血的藥丹。

接過那藥丹,谷老頭對張果老是千恩萬謝,拜謝不已。

席上,張果老又料到了懷民堂。

想着有郎中在此,張果老就問:

“單郎中,你可知懷民堂在隴州有幾座藥山,種的是什麽藥材?”

“回老神仙的話,懷民堂在隴州之中,有五座藥山。”

“兩當縣裏,有一座小林山。除此之外,慶陽縣有兩座、定遠縣一座。其中,最大的爲蔡裏山,在隴州城外。”

“至于所種藥材嗎?大多頗爲常見,譬如柴胡、香附、當歸、黃芪等等。”

單郎中不疑有他,答道。

“怎麽,老神仙要去懷民堂嗎?”

說完,單郎中好奇望着張果老。

“老道需要一些藥材煉丹。”

張果老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來。

“老神仙,說起來,我等倒是好奇,您是如何救治那谷老漢的,莫非真的是仙法不成?”

單郎中說出了衆人心頭的疑惑。

“道法罷了。”

張果老輕笑了句。

話落,單郎中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敢情這老道,應是道門之中的修行之輩。

但即便這樣,在世俗人看來,他也是神仙之流了。

通過一晚上交談,張果老大緻弄清楚了那懷民堂的情況。

是夜,張果老就在任裏正家中了借宿了一宿。

翌日,天一亮。

張果老就醒了,他心中惦記着小林山的情況。

故而,飯也沒吃,就騎着他那毛驢,離開了小坪村。

他修爲快到了真人一境,早就可以不食五谷了。

……

……

雙當縣。

小林山。

此刻,朝霞未升,林間尚被一層薄霧覆蓋。

藥田之中,草木抽芽,生機正旺。

上工的藥農們,早就在管事的催促下,起來幹活了。

早飯吃的稀粥,外加兩個饅頭,壓根沒什麽油水。

怪不得隔三差五,藥農會下山打牙祭。

“咦?”

“怎不見,項平哥呢?”

人群之中,突然有位二十出頭的人,喊了句。

“小劉子,你怕是不知道吧?”

“伱堂哥項平被主家看重,去了蔡裏山,據說那邊的工錢,可是五百文一月。”

有藥農笑着說道,話語之中滿是羨慕之味。

“怎麽會這樣?”

小劉子愣住了,有些茫然。

項平哥前幾日還與他說,這懷民堂裏蹊跷的很,弄不好再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因爲當時與項平同一批進來的,有位名叫虎子的人,早在三個月前,就被管事選中去了蔡裏山。

可上月,他媳婦居然找到這裏來了,說虎子已經兩個月沒往家裏面寄錢了,懷疑他在外面鬼混,這才找到項平,問問情況。

對此,項平哪裏清楚,隻告訴他媳婦,虎子三個月前去了蔡裏山,興許往家寄錢的路程要長些。

結果過了半個月,虎子媳婦又來了,說虎子已經死了。

原來,那半月裏,虎子媳婦親自去了趟蔡裏山。

沒辦法,當時虎子之所以要來當藥農,是因爲家裏老母親病重,孩子又年幼,種地實在沒錢。

快活不下去了。

虎子媳婦這次回來,還對項平說,她到了蔡裏山,碰到了不少人與她情形一樣。

家裏面有人懷民堂當藥農的,死了好大一些。

聽到此事,項平一下子毛骨悚然起來。

愈發覺得懷民堂是個魔窟。

但奈何,每月給的一百八十文錢是實打實的。

故而,他即便心中不安,也沒想着馬上離開小林山。

小劉子是他親堂弟。

怕他出事,項平才對他講了此事。

眼下,小劉子得知自己的堂哥爲了五百文錢,去了蔡裏山,他說什麽也不信。

但小劉子更清楚,對于此事,他隻能裝作不知。

同時還與衆人強顔歡笑道:

“項平哥,運氣真好。”

“我什麽時候也能去蔡裏山,賺大錢。”

實則,他心中已在盤算,等下次休工時,一定要離開小林山。

……

……

小林山藥農的管事,姓刁。

年紀約莫四十左右,生的腰闊肩大,又滿臉橫肉,濃眉絡腮,爲此看上去很是兇神惡煞。

據說,當年鬧旱災時,他當過土匪,手上還有人命。

故而,藥農們對他可是怕極了。

全稱呼他爲刁爺。

不同于這些藥農吃的鹹菜稀粥,刁爺早上吃的可是肉包雞蛋。

他吃完後,大搖大擺走到一方藥田裏。

還沒有下去,早已有人巴結過來,與他阿谀奉承。

對于這一幕,刁爺早就司空見慣了。

他問道:

“哪位是卓二牛?”

話落。

還在種藥的卓二牛,就聽見有人叫自己:

“二牛,刁爺叫你呢!”

“刁爺,你找小的什麽事?”

聞言,卓二牛趕緊放下手中鋤頭,來到刁爺跟前,賠笑道。

“你小子和那劉項平一樣,攤了大運,被選中去蔡裏山種藥田了。”

“晚間下工時,記得收拾一番,車夫來了,就可以走。”

刁爺望了眼面前憨厚的卓二牛,眼底閃過一絲寒意,嘴上與他說笑道。

“多謝刁爺提拔!”

“小的保證去了蔡裏山好好幹!”

聽聞此事,卓二牛面色一喜,趕緊跪道。

蔡裏山的月錢,可是五百文!

是小林山的一倍還多。

真若去了那幹活,沒準年底,就能爲小弟讨個媳婦。

一念及此,卓二牛可是激動壞了,對刁爺感激不已。

“行了,快去幹活吧。”

刁爺揮了揮手,道。

“好咧!”

卓二牛痛快應了聲。

回去勞作時,分明比别人快了許多。

人群之中,那小劉子見狀,心底兀自一顫。

知道這卓二牛被懷民堂的人盯上了。

怕去了蔡裏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害死!

他心中惴惴,想把虎子一事告訴卓二牛。

但刁爺在此,他又不敢。

無奈之下,他忽然想到了秋生。

這秋生,就是卓二牛之弟。

與自己是同一批來小林山的,且二人年紀相仿,平日裏交情不淺。

與他提醒,再由他告訴其兄,想來不會令人生疑。

畢竟,蔡裏山距此少說也有兩三百裏。

卓二牛臨走之前,肯定要與他弟弟交待幾句。

想到這裏,小劉子就一邊低下身子勞作,一邊尋找時機,與卓秋生搭話。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趁着卓秋生喝水的間隙,才不露痕迹走了過來。

見他身邊還有人在,小劉子隻得與他笑道:

“秋生,替我恭喜你哥一聲,能去蔡裏山爲懷民堂做事,将來說不定是城裏人。”

“項東,客氣了。你堂哥昨夜不也去了嘛,将來咱們說不定也能去。”

卓秋生心眼不多,聽到小劉子此話,隻當是真心祝福,他同樣拱手言道。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見此處沒有旁人。

那小劉子才壓低聲響道:

“秋生,讓你哥去了蔡裏山的路上,能逃則逃。”

“虎子大哥,你還記得不?”

“他去了蔡裏山,沒過多久就死了,他媳婦去隴州找人要說法,發現那裏的藥農死了不少。”

話音剛落。

卓秋生立馬面色一僵,陡然感到一絲恐懼。

好在眼下附近沒什麽人,小劉子一直站在他面前,爲他遮掩,無人會看出異端。

“項東,此事是真是假?”

回過神來,卓秋生驚疑未定問道。

“此事是堂兄告訴我的,他壓根沒想去蔡裏山。”

“昨夜他離去的也是悄無聲息,與我連招呼也沒打,這其中一定有蹊跷之處。”

劉項東口吻笃定,答道。

“人來了,我先幹活去了,記住我說的話,一定要告訴二牛哥!”

劉項東此話剛一說完,就望到有人朝此處走來了,與卓秋生最後叮囑了句,他面色如常,拿起鋤頭就離開了。

隻留下一頭霧水的卓秋生。

在他看來,大哥能去蔡裏山,卓秋生是由衷的高興。

這樣每月能多賺三百多文錢,跟以前相必,翻了倍。

但劉項東此話,卻讓卓秋生一下子慌了神。

如果去蔡裏山,會性命不保。

那他說什麽也不會讓他大哥去!

“項東應該不會害我,一定要把此事告訴二牛哥,到時他是去是逃,全看他自己了。”

卓秋生心中想道。

歇息了片刻之後,就開始忙碌起來。

……

……

可半個時辰過去之後,這小林山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客。

原來,這小林山山腳下,不知何時,有一老道騎着毛驢,慢悠悠朝山上走來了。

望到那老道,刁爺吓了一跳,他氣急敗壞喝罵道:

“哪裏來的老道,怎麽進山來的?”

旋即,就對身邊幾個手下,命道:

“你們幾個,還不把此他趕走!”

“放心吧,刁爺!”

那幾位手下,獰笑了聲,就持一長棍,不懷好意朝張果老走去,嘴裏罵罵咧咧道:

“你這牛鼻子老道,沒事來這藥山瞎轉悠什麽?”

“刁爺既然發話了,就饒你不得!”

“……”

見這些狗腿子,欲要行兇,張果老一臉平靜,把手一揮,平地就起了一陣狂風,将他們吹的暈頭轉向,幾圈下來,就猛地癱坐在地,眼冒金星。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望到這一幕。

刁爺一駭,立馬驚坐而起。

“雲遊四方的一道人罷了。”

張果老輕笑道。

說完,把那毛驢屁股一拍,這白驢腳下就四蹄生雲,一下子躍到了山坡上。

來到刁爺面前,鼻孔喘着粗氣,眼眸泛着死氣盯着他。

“道爺饒命!”

“道爺饒命!”

刁爺這下慫了,吓的面如土色,跪倒在地,求饒道。

同一時間。

滿山的藥農望到這老道坐下毛驢,居然可騰雲駕霧,一時之間也愣住了。

杵在原地,握着鋤頭的手隻發抖。

大家面面相觑,滿臉恐慌。

不知道這老道是何來頭?

平日裏,威風凜凜的刁爺竟然直接吓趴下了。

“饒命?”

“你是幹過什麽虧心事不成,老道無緣無故,又不會取你性命?”

張果老望了刁爺一眼,不鹹不淡說道。

但他臉色,卻逐漸陰沉起來。

此刻,在他神念感知之下,這藥山裏種的是滿山骸骨,遍地骷髅!

“我……”

刁爺瑟瑟發抖,不知如何開口。

看樣子,明顯有事隐瞞。

“你既無悔改之心,叫老道如何饒你!”

張果老沉聲道。

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說話間,聲似雷霆,在整個小林山炸響。

不少藥農更是膝蓋一軟,不得已跪在地上。

察覺到張果老身上氣勢煊赫,刁爺磕頭如搗蒜,立馬言道:

“仙人饒命!”

“仙人饒命!”

“小的這就從實說來,我名刁仁,雙當縣人氏。”

“前些年,鬧饑荒時,爲了活下去,曾殺過人,還吃過人肉。”

“之後懷民堂招募藥農,我就試着報了名,沒想到不僅順利入選,之後還得到了重用。”

張果老聲音一厲,問道:

“懷民堂招募這麽大的藥農,到底是爲了幹什麽?”

“是爲了培養藥人和煉制腐氣!”

刁爺答道。

他此話一出,那些藥農聞了,無不一臉疑惑,不解道:

“藥人?”

“什麽是藥人?”

“還有腐氣是做甚的?”

“……”

張果老隐隐約約已經猜到了,但聽到刁爺親口所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行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實在有違天河。

他怒道:

“真是一群妖孽!”

說完,他運轉法力,把手上那漁鼓一敲,隻聽铛的一聲脆響,一道音波之力直接散開。

回蕩山野之際時,這藥田之中,突然轟隆之聲大作,如霹靂弦驚,又似火燒荒野。

無數泥土飛濺開來,塵灰遍山。

“那…那是什麽?”

突然間,有人驚叫了聲,用手指了指地底。

隻見,藥田之地,一顆血淋淋人頭上,腦髓與液漿不知何時長了一株藥草。

塌陷的胸膛處,盛開一朵妖豔的花朵。

更有人的手腳,被剁碎了,放在一三足兩耳的青銅小鼎中。

此刻,那青銅小鼎内,正泛着絲絲灰褐色的死氣!

“哥!”

忽地,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

卻是劉項東發現他不遠處,一具屍體的腦袋裏,長出了半寸多長的藥草。

那具屍體,不是旁人,正是劉項平!

此刻,他雙目被人挖走了,整個頭蓋骨也被掀去了,徒留了一抔粘狀的黑土,在腦袋裏。

藥草正是從黑土裏長出來的。

但詭異的是,這劉項平明明已經死了,但他的心髒還在有力的跳動着,四肢完好。

“天…天啊!”

“那不是劉項平嗎?”

“他怎麽在這裏?”

“刁爺不是說他被送去了蔡裏山嗎?”

“怎眼下死在地底了!”

“太吓人了,難道這就是藥人?”

“懷民堂招募大家,就是爲了把我們變成這樣?”

“……”

望着劉項平的慘狀,那些藥農一個個吓得說不出話了,臉色慘白如紙。

尤其是卓二牛,更是脊背發寒,腳底是虛的,站也站不穩,身上冷汗直冒。

向後退時,一個踉跄,自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由于太過害怕,他甚至面容扭曲,想哭卻怎麽也哭不出來。

他可記得,适才刁爺還讓他晚上收拾東西去蔡裏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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