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韓湘子随同他師兄呂洞賓登天時。
純陽真人在八景宮裏閉關了一陣,突破星君之後,太上老君賜下他一件法寶。
此寶,正是專克天下五行之器的五元神兵圈!
道祖親手煉制的法寶,自然不凡。
故而,這五元神兵圈與韓湘子那太乙彌塵寶幡一般,也是一件極爲上乘的真器。
眼下,這攔住大軍去路的五色靈塔,正是采集五行之屬的天材地寶抟練而成。
這不就剛好對上了嗎?
一念及此,韓湘子當即捏碎了他離開芮山之時,師兄送的那枚劍符。
倏忽,一道細微宛若瓷裂之聲就從韓湘子袖間傳出。
“丁山,爲了穩妥起見,讓你父帥傳令大軍撤回朱雀關。”
傳信給了呂洞賓後,韓湘子想了想,忽地轉頭對身後的薛丁山,吩咐道。
“小道這就知會父帥一聲。”
對于韓湘子的話,薛丁山自是言聽計從。
他應了一聲,就騎着駕霧行雲龍駒馬,去往主力大軍處。
“韓道兄,我見那玄武關之中,隐隐約約有瑞光千彩,浮岚照霞,怕此番散教之中有不少門人來相助蘇寶同了?”
樊梨花凝眉遠眺,一觀那玄武關城中氣象,疑慮道。
“梨花道友所言不假,這也是貧道爲何會讓薛元帥退守朱雀關……”
韓湘子微微點頭,道。
他亦有感覺,此番散教是動真格了!
這玄武關要比他想象之中更難拿下。
……
……
大唐,芮山。
全真派。
威嚴的呂祖殿裏,在韓湘子捏碎劍符刹那間,那殿前一尊神像之中,忽有一道霞光飛出,化作一鶴頂龜背,身穿玄黃氅袍的人影。
此人正是呂洞賓。
眼下,他心有所感,低忖道:
“師弟傳訊于我,想來是西征大業遇到了麻煩……”
說呂洞賓這些時日,在人間并沒有閑着。
如今,他有神位在身,全真派聲名顯赫,自是信衆不少。
韓湘子離開芮山後,呂洞賓就時常入那泥塑金身内,吸收人間香火,爲有求自己的善男信女降下靈應。
話落,呂洞賓骈指一點,袖口之中當即有一抹金色劍光沖出。
他身形一動,就駕起這道劍光,裹挾風雷之音,一頭入了那蒼穹之中。
這呂洞賓雖說挂着全真派掌門的名頭,但真正打理宗門大小事務的還是孫履孫真人。
故而,呂洞賓離開芮山,也無需與門下衆人交待什麽。
……
……
玄武關,大堂内。
蘇寶同酒過三巡之後,正在結交門中一應散仙。
不多時,又有番兵進來,跪地呼道:
“報!”
“啓禀蘇元帥,那南蠻大軍退兵了!”
聽到此話,蘇寶同酒一下子醒了幾分,他看上去十分激動,頗爲興奮,擊掌而笑道:
“好!”
“此番殺了那南蠻大軍的銳氣,挫了韓湘子等人的威風,值得一賀!”
得知南蠻大軍退兵,在場衆人無不臉色一哂,不屑道:
“哈哈哈!”
“來時,師門還說這韓湘子是什麽太上門徒,讓我等小心應對,眼下來看,不過是慫蛋一個!”
“不錯,本仙還以爲他有多大能耐,師伯祖的靈塔一出,他照樣也得退避三舍!”
“以我看來,什麽太上門徒,也不過爾爾。”
“……”
李道符也高聲附和,但卻在恭維五鬥真君。
“有五鬥師伯坐鎮,此番我等定可打敗洞箫真人,直入長安!”
見衆人有些得意忘形,一旁較少開口的白萱元君,卻語氣一肅,望着下方一應晚輩,勸道:
“你等也不能掉以輕心,那洞箫真人畢竟能請來青玄左府的上仙。”
“師妹言之有理!”
力熊真君在旁開口。
這幾人,能成爲真君一列的大仙,自然是心性遠非常人可比。
嘴上貶低看輕那洞箫真人倒沒什麽,就怕放心裏去了。
青玄左府的上仙,可出自妙嚴宮中的人。
能被太乙救苦天尊看重,實力豈會差?
此番,五鬥真君、力熊真君、白萱真君下山相助蘇寶同,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這些人哪怕身隕了,也能元神不滅。
大不了轉世重修,再曆一劫。
可宮師上人、慶師上人,尤其是那些隻有真人一境的門人,退路就不一樣了。
一旦在此劫之中隕落,就是徹底灰飛煙滅!
怕這些不知好歹,真以爲那洞箫真人沒什麽斤兩,才出言相告。
“師祖訓斥的是,我等謹記!”
白萱元君神容微寒,那場上氣氛立馬一變,衆人也一下子冷靜下來,趕緊低頭道。
“焱光,那南蠻大軍退守朱雀關,若一日不出兵,你就施法把那五鬥真靈塔給挪移百裏!”
不多時,五鬥真君對焱光上人命道。
“徒兒遵旨!”
焱光上人忙回應道。
此番,李道符等人恭迎五鬥真君、力熊真君、白萱元君駕臨此地,雖發生這一小插曲,但總體招待也還算令人滿意。
待這宴席罷了,五鬥真君、力熊真君、白萱元君又留下了那九位上師以及蘇寶同、李道符等人,來商讨對付洞箫真人一事。
在正式讨論之前,五鬥真君先讓蘇寶同爲衆人講述了大唐陣容是何情形?
以便好讓大家心裏面有個底兒。
花費一炷香時間,蘇寶同才與衆人談完。
說罷,五鬥真君分别望了眼力熊真君與白萱元君,問道:
“師弟、師妹,依照蘇寶同所言,要對付那洞箫真人以及南蠻大軍,你們是何看法?”
“爾等小輩,也可說道說道。”
五鬥真君又對宮師上人、慶師上人等衆,随口說道。
白萱元君沉吟了一二,開口道:
“師兄,聽寶同所說,那南蠻大軍之所以可連番告捷,隻因這洞箫真人從中助力。”
“若是我等能拿下此子,一切就簡單多了。”
聞言,力熊真君直搖頭:
“話說如此,但那韓湘子可是太上門徒,想要拿他,談何容易?”
“上次屍書上人之所以被殺,多半是真正威脅到了此子,若如不然,那青玄左府的度人道君也不會直接殺了屍書師侄。”
話落,白萱元君說不下去了。
她也覺得此話在理。
大唐若沒有洞箫真人相助,恐怕哈密早就打上長安了。
也不會有這麽多波折。
“師伯、師叔們,小仙倒有一法。”
忽地,一旁宮師上人,站了出來。
“說來聽聽。”
五鬥真君來了興趣,垂眉道。
“以小仙來看,我等無需在洞箫真人身上勞心費神,隻需放眼全局,于細枝末節上來左右大勢。”宮師上人言道。
“此話怎講?”
力熊真君粗眉一皺,沒有明白他此話的意思。
倒是白萱元君聽到此話,深思下去,似有所悟。
其餘人等,要麽一頭霧水,要麽揣摩此話之後,覺得極有嚼頭。
但一時半會兒,就是抓不住關鍵。
見狀,宮師上人解釋道:
“師叔,小仙的意思是說,我等可專心先對付其他人,讓那韓湘子反受牽連,首尾難顧。”
“譬如那南蠻大軍此前奪了不少關隘,但并未高人鎮守,我等眼下修行人數遠勝南蠻等人,自可把那些關隘搶回。”
“再言,寶同師侄不是說那大唐之中,有兩個矮矬子極讨人厭嗎?我等也可這二人擒了,讓那一幹人等焦慮不已。總之,布局有策,讓那韓湘子焦頭爛額就行……”
“到那時,再對付韓湘子就簡單多了。”
聽到這裏,力熊真君總算明白了宮師上人的意思。
“你說的倒在理,不知師兄如何看?”
他内心斟酌了一二,又問了下五鬥真君的看法。
這三人之中,五鬥真君修爲最高。
他比散教教主金壁風還早拜入海潮老祖爲師。
此番,海潮老祖命這三人下山,就是以五鬥真君爲首。
“本君倒覺得宮師侄此法甚妙。”
五鬥真君思忖片刻,贊道。
“師伯過譽了。”
宮師上人有些不敢當,歉笑了聲。
随即,他認真對五鬥真君請教道:
“既然師伯認同此計,那接下來可有何部署?”
“寶同,把輿圖拿來!”
李道符在旁察言觀色,忙對蘇寶同吩咐道。
言罷。
蘇寶同哪敢怠慢,趕緊把哈密一國輿圖呈了上來。
“慶師侄、辛師侄、九黎師侄,你二人領六位散仙,去把接天三關給拿下!”
五鬥真君端詳了那輿圖一眼,不多時望向下方三人,命道。
“是,師伯!”
慶師上人等三人聞言,急應了聲。
界牌、金霞、接天三關之中,大唐壓根沒有派什麽人前去鎮守。
在他三人看來,輕而易舉就能拿下。
等洞箫真人反應過來,爲時已晚。
“至于其餘人等,就靜候洞箫真人破本君那靈塔。”
“到時除卻薛丁山、樊梨花二人不能擒拿外,其餘人等可随意捉了。”
想着寒江關、青龍關距離朱雀關不怎麽遠,真人一境的可能盞茶功夫不要就能來去。
爲了謹慎起見,五鬥真君并未派人去拿下這幾關來。
至于爲何不擒拿樊梨花?
五鬥真君也是曉得此女是骊山老母的徒弟。
對于骊山老母,或許一些散仙、上人不知此人來頭深淺。
但五鬥真君怎會不知道?
連他師尊海潮老祖提及這骊山老母來,也是諱莫如深。
可想而知,若動了樊梨花,那骊山老母絕不會放過他們!
……
……
言呂洞賓出了芮山,駕馭劍丸,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朱雀關。
彼時,韓湘子、樊梨花、薛丁山等有道行在身之人,已是領着薛仁貴、程老千歲等衆回了朱雀關。
韓湘子見天上劍光璨耀,時有劍鳴之聲掠過,心知是自家師兄來了,便坐上仙鶴迎了上去。
“師兄,多日不見,你修爲愈發精進了。”
望着呂洞賓,韓湘子隻是一眼就瞧出他那一身沛然法力來,不禁言道。
“師弟又何嘗不是?”
呂洞賓放聲一笑,道。
這些時日,韓湘子殺了不少人,渾身殺伐之氣可不少。
此外,他對于太乙彌塵幡、八寶錦簇籃的施展也愈發得心應手了,沒有初次那般生澀之感。
二人正說話間,敖皎、樊梨花二人也駕雲前來。
“見過孚佑星君。”
敖皎對呂洞賓行了一禮,施然道。
見此情形,樊梨花也稱呂洞賓爲“孚佑星君”,與他打起招呼來。
“師兄,這位是骊山老母之徒樊梨花。”
韓湘子介紹道。
“原來是骊山老母之徒,失敬失敬!”
得知樊梨花的身份,呂洞賓收起了小觑之心。
四人寒暄了幾句,就一道落下雲頭,往朱雀關帥府行去。
一路之上,薛丁山、窦仙童、薛金蓮等人也忙向呂洞賓問好。
對于純陽真人的名頭,這些人還跟在身邊學道時就聽過。
眼下得見真人,多少有些歡呼雀躍。
“所以,師弟請爲兄過來,是要助你們破了那靈塔?”
來到大堂,韓湘子在路上也與呂洞賓說了眼下他們遇到的麻煩。
得知原由,呂洞賓神色微忖,道。
他語氣頓了頓,有些爲難道:
“師祖賜我這五元神兵圈時,确實說過此寶專克天下五行之器,但那靈塔既是真器,想來背後是真君一流的大神在操控,爲兄修爲不夠,即便有此寶在手,恐怕也難以發揮其威力來。”
這話的意思,就有些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了。
“無妨,你我師兄弟二人先去試探一二,若當真無法破去,貧道再請度人道君來。”
韓湘子思索了一陣,擺手道。
“不行!”
“那靈塔多半有困人之能,萬一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呂洞賓搖了搖頭,不贊成此舉。
“小道士,孚佑星君說的是,眼下可不是逞能的時候,那五色靈塔保不齊果真是一位真君所有,貿然進去,極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敖皎此刻聞言,黛眉一皺,也在相勸。
“倒也不用過于操心,師兄或許不知道,師弟前些日子參悟出了一門遁法,等閑拘囿禁縛之術,亦或兵拿器降,壓根沾不了身。”
韓湘子神色自若道。
他那十方遁法,可是脫胎與天尊八身之中。
雖然,韓湘子不明白。
但直覺告訴他,此遁法想來不懼那靈塔!
“哦?師弟居然悟出此等神通,容爲兄瞧一瞧。”
聽到這裏,呂洞賓臉色微愕,興緻勃勃問道。
“那師兄盡管拿天遁劍法朝貧道斬來便是!”
韓湘子面容一朗,輕笑了一聲。
說完,就站在場中,一臉和煦之色,望着大家。
這一刻,呂洞賓心念一催,那純陽劍忽得劍身一顫,陡然間分化成萬千口飛劍,裹挾疾舟電掣之威,攪亂了此方天地氣機,化作無窮劍影,直奔朝韓湘子而去。
見這純陽劍殺來,韓湘子面不改色。
僅是邁出一方腳來,施展十方遁法,刹那間居然從洶湧劍海之中悠然走了過來!
令人詫異的是,那萬千口飛劍明明繞在韓湘子身邊,可呂洞賓始終無法斬下去。
不是他不忍落劍,而是實在無法鎖定此人。
他隻覺韓湘子,時而身處此間,時而不在這方天地,虛虛實實,令人難以捉摸。
若是用法推演,他竟有種暗窺天地,得見寰宇之浩瀚,無垠之茫闊之感!
那種感覺,頗爲玄妙,很難抓住。
若是能邁進去,大道不遠矣。
恍惚間,呂洞賓心中一驚,不禁暗忖道:
“我這師弟,究竟悟出了何等遁法來?”
由于他三番兩次施展天遁劍法對韓湘子無果,無奈之下,呂洞賓也隻能罷手。
他收了純陽劍,唏噓一聲,歎道:
“師弟,如今的你,師兄已經看不透了。假以時日,你必定能比師兄先登臨大帝之位!”
話落。
在場衆人紛紛色變,一臉詫異看向韓湘子。
尤其是敖皎,美眸圓瞪,檀口微張,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孚佑星君是天庭東華帝君轉世,敖皎是早有耳聞。
也知他日後将來必定可重臨帝君之位。
但敖皎倒沒有想過,小道士可以早他一步,先證得這大帝之位!
一念及此,敖皎不禁眼波一蕩,更加欣賞韓湘子來。
甚至,還夾雜一抹崇拜之色。
樊梨花亦是心中不平靜。
能從孚佑星君嘴裏說出來,多半是假不了的。
至于薛金蓮窦仙童等人,哪怕是聽到了此話,表現地也比二人要冷靜許多。
畢竟,大帝離她們還很遙遠。
能修爲真人,尚不知要何年何月,更何況大帝那等遙不可及的存在?
“師兄言重了,也是貧道沾了一絲福緣罷了。”
韓湘子笑了笑,道。
他能參悟這遁法,還得多虧了他神魂之中那九色寶蓮。
“師兄,這靈塔我師兄弟二人可去得?”
回到正題上,韓湘子灑然一問。
“自是去得!”
沒了最後一絲顧慮,呂洞賓直接脫口而出道。
他幾乎敢肯定,韓湘子所參悟的這門遁法,尋常真君一境的上仙出手,很難傷到他。
至于拿法寶來困,那更是不可能!
“既如此,那咱們明日就去那靈塔一探究竟!”
韓湘子沉聲道。
……
……
次日一早。
韓湘子、呂洞賓二人當即駕起一團仙雲,離開了朱雀關,往那玄武關飛去。
不到幾息時間,二人在雲端之上,就見到了那五行真靈塔。
呂洞賓低頭望去,隻見這塔有七層,約莫千丈之高。
塔身之上,五色光暈流轉,霞彩奪目。
整座塔看不到任何玉釘金攢,渾然一體,嚴絲合縫。
每層塔,俱有五方門戶,塔檐之上,還蹲一些奇珍異獸,鸾頸駝頭,獅鼻虎掌、魚鱗金目,不一而足,細望了幾眼,呂洞賓覺得此寶還真是不凡。
“師兄,如何?”
韓湘子打量了一眼這五行真靈塔後,問道。
“此寶不簡單。”呂洞賓面容一肅。
他試探說道:“容爲兄放出那五元神兵圈來,看能否套住此塔?”
話音落下。
呂洞賓裹足真言,用力一喝。
袖袍往空中一揮,霎時就抛出一枚锃光瓦亮的五色神圈來,往那五行真靈塔罩去。
隻見,那五元神兵圈迎風暴漲,須臾間化作萬丈大小,一舉套在那沉凝的塔身之上。
……
同一時間。
朱雀關内。
五鬥真君本在一方玉榻上靜坐,忽得他心神一凜,雙眼射出兩道神芒來。
“是什麽人要攝本君至寶?”
他怒喝一聲。
直接放出神念來,眨眼功夫囊括千裏。
瞬間就發覺,在玄武關城外百裏的虛空之上,正有一鶴頂龜背,身懸長劍的道士,祭出一五色神圈,要套住他那五行真靈塔!
他身旁還站有一人,容貌昳麗,腰懸玉箫。
“那人應該是洞箫真人,這背劍的人又是誰?”
“他氣息純正,仙機盎然,應該是仙家一流。不過,僅星君修爲,也想破我至寶?”
察覺到韓湘子與呂洞賓,那五鬥真君嘴角冷哂了聲。
下一刻,他運轉法力,念動咒語,操控那五行真靈塔來。
哐!
忽地,天地間傳出一道雷鳴般清越之聲,聲傳千裏。
當下,無論是玄武關的力熊真君、白萱元君等衆,還是朱雀關的樊梨花、敖皎等人全部聽到了。
原來是在五鬥真君的催動之下,那五行真靈塔猛地一漲,塔身一下子暴粗了千丈,直接擠得那五元神兵圈發顫起來。
見狀,呂洞賓臉色大變。
曉得此塔主人背地裏與他較量,爲此呂洞賓狠下心裏,雙手一合,這五元神兵圈猛地一緊,急劇收縮起來。
刹那間,道道咣當铿锵之音,直接響徹雲霄!
二人這般較勁,不出千息時間,呂洞賓就額冒汗水來。
有了敗勢!
他到底隻有星君一境,能和五鬥真君堅持這麽長時間已經是頗爲不易了。
再說這五鬥真君,此刻心中早已驚詫萬分。
他歎道:
“這洞箫真人哪裏找來的仙人,居然能和本君拉扯這麽長時間?套住我這靈塔的寶貝,怕也到了真器之列,若是尋常仙器,早就撐裂了?”
“不過,再厲害又如何,不到真君,如何和本君争鋒?”
忽地,五鬥真君心中發狠起來,手上力道陡然間大了不少。
轟!
下一刻,一道天地失色,地動山搖的晃動聲響起,卻是那五元神兵圈被那五行真靈塔一下子頂飛了出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