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窦一虎,乃是薛丁山的師兄。
單憑修爲,比薛丁山也不遑多讓了。
沒想到這剛一出戰,就被空空禅師給擒住了!
接下來,若是鎖陽城之中無修行高人坐鎮,萬一蘇寶同身邊那些妖道番僧再來,誰人還可出戰?
到時弄不好大家全要折損在此鎖陽城中!
一時之間,衆人是憂心不已。
既擔那窦一虎會不會有性命之憂,也怕空空禅師卷土重來。
故而,今時這城主府氣氛可肅穆着,不少人隻覺肩上壓來一巨石,叫人喘不過氣來。
便是軍師徐茂公也沒折了。
最終,薛仁貴隻得命令衆人在此期間,嚴防死守,不得松懈。
同時也盼薛丁山可早日歸來。
……
……
那這空空禅師擒了窦一虎後,不到盞茶功夫,就到了青龍關。
“空空師叔,是到鎖陽城打了勝仗?”
一進總兵府,蘇寶同等人見其滿面春光,忙笑着問道。
“蘇師侄,老衲在城外叫罵半天,無人回應,就施法打死了些戍守城門的将士,那大唐才派人出戰。”
“想不到,來的會是之前蘇師侄與我說那位矮子,老衲心有提防,便設計用羅漢伏魔袋将其罩住,擒了回來。”
空空禅師自顧自坐在廳上,笑道。
“那矮子名爲窦一虎,師承王婵老祖,想來不足慮。待師叔将其放出,讓師侄一刀砍其腦袋,扔到那鎖陽城去,也好殺殺那薛仁貴父子的威風!”
聞言,蘇寶同面色一動,陰笑了句。
“這矮矬子會土遁之術,若不慎讓他鑽土跑了,再想捉來,可就麻煩了。”
“你師叔這羅漢伏魔袋,内有佛罡之氣,至陽至烈,又隔絕生機,不消三日,他就可化作血水而亡!”
空空禅師擺了擺手,道。
“那就依師叔之計!”
“隻是不知這窦一虎被擒,那薛仁貴父子還按捺住否?”
蘇寶同覺得在理,便不再強求,反倒是沉吟一聲,有些疑慮道。
“師侄何不多慮,今時趙師兄等人在此,又有北海三太子相助,别說那薛丁山等人敢來青龍關,就是那洞箫真人韓湘子到了,也叫其有來無回!”
“若大軍要渡寒江,那更是落入我等掌心之中!”
空空禅師手撚佛珠,滿臉陰險,桀然笑道。
“師叔言之有理,若三日之後,那鎖陽城還沒有動靜,師侄會再請幾位師伯出面,施展神通,排兵布陣,二困鎖陽城。”
“到那時就可将薛仁貴父子一網打盡,再長驅直入攻入長安,殺了那唐童,爲父報仇!”
蘇寶同欣然開口,放聲一笑,眼神是愈發不羁狠辣起來。
……
……
且說。
這日一早,薛丁山與樊梨花一道來水簾洞,跟王敖老祖别過。
昨日,薛丁山也想通了。
既然自己與樊梨花這樁婚事,推脫不掉,便也隻能答應。
更何況,昨日他與樊梨花二人暢聊了一陣,對樊梨花秉性爲人有了新的認知,以往對她的成見也是蕩然無存。
二人隻待多磨一陣,感情日增,想來不久之後便可大婚。
“丁山,此乃鸾鳳镯。”
“你戴上它,就可憑此物與我聯系。”
“我回去之後,若一切得當,便會勸我父開關獻城,到時你我二人約定了時日,你隻管率領大軍渡江便成。”
樊梨花駕雲剛出雲夢山,忽得就停在空中,就從袖口拿出一物件,給了薛丁山。
那是一玉镯,其上镂有鸾鳳之紋。
薛丁山接過,凝目一瞧,隻見這玉镯之上,仙霭流動,彩鳳青鸾,首尾相顧,栩栩如生。
略微一晃,還有樂罄之音相随,端得不凡。
“多謝梨花道友。”
将其戴在腕上,薛丁山朝其恭敬一拜,便目光後者身形一動,裹起一陣毫光,就遠飛了去。
見樊梨花離開了雲夢山,薛丁山也不在此停留,坐上那龍駒馬,就朝鎖陽城趕去。
此來雲夢山,薛丁山本以爲還得請師尊去趟骊山。
不曾想,卻誤打誤撞碰見了樊梨花,還與她結下了姻緣。
這真是世事難料……
……
……
言窦一虎被困羅漢伏魔袋中,任憑他如何抖擻精神,施展渾身解數亦是不能破開此袋。
反倒是被那佛罡金焰之氣弄得狼狽不堪,性命垂危。
早知如此,他就不必爲了面子,想着偷襲那空空禅師,直接正面交鋒,若是鬥法不成,還有法子遠遁。
哪成想弄得如今這個地步,恐要白白丢了性命。
就在窦一虎獨自喪懊後悔時。
遠在雙龍山的王婵老祖,閉關之際,似心有所感,覺得靈台不甯,如坐針氈。
爲此,他忙睜開眼來,掐指一算,方知自己徒兒窦一虎如今有了危難。
“頑劣的猢狲,活該有此一劫。”
王婵老祖得知來龍去脈之後,氣罵了一句。
但窦一虎到底是他徒兒,王婵老祖不會見死不救。
當下,王婵老祖略一思索,便讓身邊道童,去将秦漢喊來。
百息過後,那頭挽起空心髻,身穿繡綠襖袍的秦漢就來到蓮花洞中,跪在蒲團之上,擡頭對王婵老祖問道:
“不知師尊喚弟子來此,是有何事吩咐?”
“眼下,你師兄在鎖陽城遭了難,爲師命你下山相救。”
王婵老祖言道。
“隻是徒兒今時還沒師兄修爲高,恐難當大任。”
秦漢此前在山上是千想萬想,就想有朝一日可以下山,深入紅塵之中,曆經一番劫難。
可眼下真的跟前了,秦漢卻覺得心神一怅,沒來由的一陣感懷。
有些畏縮不前了。
“無妨,爲師賜你幾件重寶。”
王婵老祖微微擺手,他道袍之中兀自便吞吐出兩道光暈來。
眨眼間,就化作兩個物件。
秦漢望去,卻是一帽一鞋。
實在是再普通不過。
“這?!”
“師尊……”
秦漢愣住了,他滿心歡喜以爲師尊會賜下重寶。
不曾想,居然是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見秦漢不識貨,王婵老祖無奈一笑,解釋道:
“徒兒,你可莫小觑了此物。”
“這兩件寶貝,是爲師因緣際會下得來,那帽子名喚鑽天帽,要是戴上,眨眼間可身登九霄,是避法之寶,等閑神通傷你不得。”
“那鞋又爲入地鞋,一旦穿上,心念一動,可直達地府,能在幽冥之中來去自如,擅于隔空行逃,讓人防不勝防。”
“竟有這般能耐?”
聞言,秦漢心底一驚,複望了眼那鑽天帽與入地鞋,忙伸手将其拿來。
把玩一陣,便有些愛不釋手。
“你此番下山,先去趟鎖陽城,與你父親、兄長團聚,也好見一見你師伯門下高徒薛丁山。”
“但營救你師兄之事,切記不能魯莽,要與你丁山師兄好生商議才是。”
見秦漢收下這兩件寶物,王婵老祖又耐心叮囑道。
“徒兒,記下了。”
“這就下山……”
聞言,秦漢面容一肅,朝王婵老祖恭敬一拜。
不多時,就站起身來,向洞外走去。
臨到洞口,又不舍望了眼王婵老祖,最終狠下心來,毅然決然縱身騰雲而上,飛往那鎖陽城去了。
……
……
在窦一虎被擒住的第二日。
那薛丁山就從雲夢山,趕回了鎖陽城。
他一回鎖陽城,薛仁貴便是大喜。
忙傳令諸将,來城主府開會!
可誰知,薛丁山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得知窦一虎被一番僧擒住的消息。
這下,可把薛丁山驚住了。
他一臉不解望向窦仙童,問道:
“窦道友,怎會這樣?”
“師兄不是有土遁之術在身,哪怕抵那番僧不過,也可以此術避之。”
窦仙童美眸微紅,幽幽一歎:
“大抵是兄長小觑了此人,還想以先前對付那飛钹禅師的法子對付那空空禅師,不曾想那番僧修爲了得,沒被騙住,反倒被擒……”
“道友勿慌,窦師兄是我師叔的弟子,貧道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但眼下,還得從長計議。”
望窦仙童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薛丁山心知不宜在此事上多提,忙安慰了聲。
“丁山,你此去雲夢山,求見你師尊如何?”
“可曾去了骊山,見着骊山老母?”
“她老人家是如何說的?”
不多時,薛仁貴心系此事,開口問道。
“孩兒正想與父帥說起此事。”
“不過在此之前,請父帥受孩兒一拜,饒恕孩兒犯了軍中大忌。”
薛丁山轉過身來,神色複雜望了眼薛仁貴等人,緊接着便跪拜下來。
“丁山,你這是幹什麽?”
見狀,薛仁貴面色微變,愕然道。
話落。
程老千歲、秦懷玉、羅通、羅章、秦英、劉一傅等人則一臉茫然望向他。
不知他此舉有何深意?
到底犯了什麽大忌,居然要這般?
“孩兒那日剛回雲夢山,師尊王敖老祖與我說了一門親事。”
“與孩兒結親之人,不是旁人,乃是那寒江關守将樊洪之女樊梨花。”
“這門婚事,是骊山老母應準的,孩兒托辭不得,隻好答應下來。”
“日前,梨花與孩兒說了,不日就會勸其父開城獻降。”
薛丁山站起身來,與衆人娓娓說道。
話到最後,他到底是少年心性,久在山上修行,未在紅塵磨砺,紅口白牙說起自個兒婚事,還是有些難爲情。
語氣也期期艾艾,如婦人一般。
聽到此話,衆人這才明白過來。
敢情薛丁山去了趟雲夢山,平白多了一位媳婦兒!
“丁山,你這是好事,何錯之有?”
“眼下我大軍僵持在此地已有不少時日,若能早些拿下寒江關,于此次西伐大業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更何況,那樊梨花本領高強,神通廣大,你二人若可喜結連理,可壯大我軍實力!”
“你父要是因此事降責于你,你程爺爺我第一個罵他!”
薛丁山剛一言罷,程老千歲就弄清楚了。
當下,他捋須一笑,第一個站出來支持薛丁山。
“不錯。”
“丁山,你叔伯給你們撐腰,你父親不會罰你!”
“憑空得了一個兒媳,怎會生氣?”
秦懷玉、羅通、周通等人聞言,也重重點頭,臉上挂着喜色,說道。
“程老千歲,諸位兄弟,本帥可沒說責罰丁山!”
“怎一個個說起我的不是了?”
聽到此話,薛仁貴有些哭笑不得,道。
說完,他就走到薛丁山跟前,認真叮囑:
“丁山,你父不是一個迂腐之人,那樊梨花若真瞧上你了,我薛家必定八擡大轎,迎她過門,還讓皇上大加封賞,加以诰命!”
“孩兒記下了。”
見父輩們如此開明,薛丁山沒了顧慮,微微一笑。
回去之後,就通過那鸾鳳镯,與其細述了此事。
……
……
另一邊。
在薛丁山返回鎖陽城的同時,樊梨花也到了寒江關。
隻不過,在她路過寒江時,似察覺到了什麽,當下她運足目力,破開江上那茫茫霧瘴水氣,才發現那寒江四周,有幾處寒光乍現,陣旗飛揚。
不禁樊梨花秀眉微皺,暗忖道:
“這寒江幾時被人布下了如此厲害陣法?”
除此之外,樊梨花也察覺到了在寒江之中,似有一人,在看守陣旗。
她約莫在此停頓了稍許,就壓下心頭雜思,徑直去了寒江關。
一到樊府,樊梨花先是去見了她兩位兄長樊龍、樊虎二人,詢問道:
“大哥,二哥,你們可知寒江之上,被人布下了陣法?”
“自然知道,前些時日,那蘇元帥來信與爹,說是請北海三太子來此,于寒江布置了一極寒玄煞陣,還告誡我們寒江水師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誤入其中,丢了性命。”
樊龍不疑有他,馬上解釋道。
另一邊,樊虎則問道:
“小妹,你這幾日去了哪裏?”
“回了趟師門罷了。”
樊梨花櫻唇微張,道了句後,就往自個閨房中走去了。
……
“想不到,我這離開不到幾日,那蘇寶同居然夥同北海三太子在寒江布下了陣法,如此一來,哪怕親事說成,唐軍也過不來,這可如何是好?”
來到屋裏,樊梨花坐在玉榻之上,心中沉吟,漸生無措。
正在這時。
她皓腕之上,鸾鳳镯忽得一顫,不多時放出一道屏布來,上面有薛丁山寫下的字句。
粗略看了一眼,樊梨花知道薛丁山那邊已說服了雙親,可娶她過門。
還言了王婵老祖之徒窦一虎,被空空禅師擄走一事。
但眼下樊梨花無心理會這些。
極寒玄煞陣不破,讓她進退兩難。
若是自個兒與薛丁山成親一事,一旦洩露出去,恐怕蘇寶同會毫不示弱拿寒江關來開刀!
到時那十幾萬寒江水師,可有性命之憂!
樊家也得有滅門之禍!
一步錯,步步錯,可謂是滿盤皆輸。
雖然眼下到了險境,但樊梨花再怎麽說也是骊山老母的弟子,倒也能鎮定下來。
細捋了一番,又心中盤算了一陣,她覺得此事僅憑她自個兒是難以解決的。
或許,隻有請那洞箫真人來相助了!
想到這裏,樊梨花心神一凝,檀口翕動,一口氣默念了好幾遍韓湘子的寶诰。
隻望他能早日來此,化解此難。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上次散仙趙若虛來北海,向北海龍王借走了三太子等人,助那蘇寶同對付大唐。
在其走後,北海龍王就修書一封,讓人送去東海,言說了此事。
眼下,散教劫數已至,北海龍王拿捏不好分寸,還得指望他那個兄長東海龍王來相助。
而這東海龍王看完北海龍王送來的書信,當即暗道北海龍王糊塗。
那散仙趙若虛多半是散教中人。
北海三太子前去相助于他,那豈不是幫着散教對付薛丁山嗎?
散教背後,固然有海潮老祖這麽一尊大能。
但再怎麽大,能大過那太乙救苦天尊?
大過天庭?
幸好東海龍王之前從敖皎口中得知,那太上門徒韓湘子得了天尊的統禦之權,此番劫數之中,那散教是必敗無疑!
四海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站錯了隊。
思慮于此,東海龍王趕緊親自去了趟北海,找上北海龍王,勸說此事。
獲悉這劫數之中這裏面一些辛秘後,北海龍王吃驚不已。
哪能想到此劫之中,散教要亡。
他前番派那三太子敖禹前去相助散教,豈不代表他也入了劫?
念及此處,北海龍王心中是叫苦不疊。
早知如此,就不該派人前去相助。
隻是,如今說什麽也晚了……
“兄長,這可如何是好?”
“那洞箫真人奉天尊鈞命,統禦此劫,萬一禹兒遭難,老龍這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北海龍王火燒眉毛,無奈道。
東海龍王面色淡定,擺了擺手,道:
“勿慌,那敖禹才走不到幾日,想來未曾與洞箫真人等人交惡。”
随即,深望了一眼北海龍王,意有所指道:
“不知四弟可曾知曉我東海三公主?”
北海龍王點了點頭,道:
“老龍自然知道,此前還聽聞她在瑤池得了西王母的贊譽,可讓咱們四海添光不少。”
“兄長,怎麽好端端說起我那敖皎侄女來了?”
北海龍王眉頭一皺,有些困惑。
不知東海龍王怎一下子提及這敖皎來?
“四弟怕是不知道,本王這外甥女,一向與那洞箫真人交好,連昔日觀音菩薩賜下的紫金玉箫,也贈予了他。”
“前一陣子,她回了東海,之後未曾上天述職。待本王回了東海龍宮,讓她去尋那洞箫真人,保不齊到了那西涼,能勸動敖禹。”
東海龍王神色自若,笑道。
“還有此事?”
“那可真是太好了!”
聞言,北海龍王臉上一喜,立馬松了一口氣。
那敖皎能把觀世音菩薩賜下的紫金玉箫,贈給韓湘子,足見二人關系非比尋常!
于是乎,這北海龍王趕緊催促起東海龍王回他那東海,好叫那敖皎,快些去那西涼,免得敖禹幹了蠢事。
受不了北海龍王如此相催,東海龍王隻得駕起一藍色遁光,快如閃電,從北海龍宮趕回東海。
到了東海,東海龍王就命人把敖皎請來。
……
說這敖皎,自從上次擅作主張加入了瑤池仙冊,令那東海龍王不滿。
但終歸是沒有責罵。
隻是讓其待在東海,不得私自走動。
故而,連日來,她也就乖巧待在東海之中。
幸好在東海龍宮裏,敖皎還有不少舊識。
此前去天上待的時間頗長,眼下回了東海,自是相聚一番。
起初,敖皎還覺得新鮮有趣,到最後也有些煩悶了。
不由得靠修行來打發時間。
這日,敖皎如同往常一般,閉關修行時。
忽得一鯉婢來此,禀道:
“三公主,龍王有令,要你去水晶宮一趟。”
話落,敖皎從修行狀态之中退出,秀眉一蹙,低喃了聲:
“龍王找我?”
“可說了什麽事?”敖皎朝她望去。
“并沒有,聽龜丞相說,龍王此前去了北海一趟。”
鯉婢搖了搖頭,盡量說了自己知道的。
“你先行回去交旨,我去去就來。”
敖皎心中納悶,但還是起身下了寶榻,道。
“是,三公主!”
那鯉婢應了一聲,就走出了出去。
……
小半柱香過去,敖皎這才走來了水晶宮。
瞧見端坐在龍椅上的東海龍王,她盈盈一拜,道:
“孩兒見過龍王!”
見狀,東海龍王微微颔首:
“皎兒,不必多禮。”
“本王叫你來此,是有要事讓你去人間走一趟。”
得知能去人間,敖皎美眸泛起溢彩來,心中也多了絲激動,忙問道:
“龍王,讓孩兒去人間,不知所謂何事?”
東海龍王瞧出敖皎臉上變化,便開門見山道:
“那北海三太子敖禹,日前聽了散教之中那趙若虛的教唆,去了西涼,助纣爲虐,北海龍王怕他幹了錯事,恐遭了劫難,得知你與那洞箫真人熟識,想讓你去趟西涼,勸一勸你表兄,讓其趕緊回來,不得生事。”
“皎兒,你可願意?”
“龍王,孩兒願意!”
聽到此話,敖皎脫口而出道。
她還以爲東海龍王叫自己來此,是爲了何事?
沒想到,居然與韓湘子有關。
這下,她可有正當理由去見韓湘子了。
“既如此,那就即刻動身,務必讓你表兄回頭是岸。”
東海龍王微微點頭,叮囑道。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