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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第181章 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一審你這

第181章 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一審你這縣令老爺!【二合一,求訂閱】

“難道救走杜平之人,會是那位洞箫廣濟天師?”

嚴縣令一下子想到了什麽,心髒不受控制般怦然跳動,讓他精神爲之一顫。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任憑他如何謀劃,竭力遮掩此案,到頭來還是滿盤皆輸!

“不會的,怎會這般巧合……”

“那洞箫廣濟天師是昌黎中人,豈會無端管杜平的閑事?”

嚴縣令不敢想下去了,他隻能竭力勸說自己,不要多思多慮。

事情不到最後,終是難以論斷。

“嚴縣令,這些錢财還是收好爲妙。”

在嚴縣令胡思亂想之際,那崔侍郎望了眼這一箱金銀珠寶,與他随口言道。

“崔侍郎無需客氣,這是下官與藍田縣一些紳士大族的心意。”

嚴縣令回過神來,趕緊賠笑道。

“不必了,本官爲人清廉,不喜這些。”

崔侍郎搖了搖頭,一口回絕。

崔侍郎好歹也出自清河崔家,家族之望,比起皇室也不遑多讓。

區區一箱金銀珠寶,他還真沒有看在眼裏!

更何況,清河崔家也不會缺這仨瓜倆棗。

故而,他也就沒必要貪圖這些,因小失大了。

“是下官唐突了……”

見狀,嚴縣令不敢再勸,忙讓人搬走了。

“本官這幾天趕路,有些乏了。嚴縣令,下榻之地可曾收拾好了?”

“回禀崔侍郎,已準備妥當。”

嚴縣令說道。

話落,他當即起身,哈下腰來,道:

“行館在縣衙以南之地,崔侍郎這邊請。”

“嗯。”

崔侍郎應了聲,就跟着嚴縣令出去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廂崔侍郎入下榻行館,那鍾馗自駕雲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已到了一松風水月之地,南山鎮。

南山鎮,在藍田縣以東六十餘裏。

地方不大,人口也才過千罷了。

遠沒有縣城那般繁華熱鬧。

不過,這南山鎮作爲鍾馗家鄉,那嚴縣令還是把他将要榮歸故裏之事,張榜貼了出來。

除此之外,整個屋舍村貌也煥然一新。

甚至于,此鎮百姓一連幾天,吃喝住行也比往日大有改觀。

嚴縣令不傻,陛下要以狀元之禮厚葬他,人死之後,講究落葉歸根。

到時,這南山鎮肯定是其首選。

這裏若出了差池,到時崔侍郎一個不滿,在陛下面前略一提一嘴,估計他這輩子隻能窩在藍田縣了。

故而,對于南山鎮,嚴縣令可大費了一番手腳來改造。

鍾馗到了南山鎮後,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并沒有以真身示人,而是換了一身行頭。

再度在街上行走,聽着耳畔熟悉的鄉音,鍾馗隻覺恍如隔世。

沿着記憶路線,他一步步往家裏走去。

嚴縣令說他妹子鍾藜離開了藍田縣,對此鍾馗并不怎麽相信。

畢竟,鍾家也無親朋在外地。

鍾藜一介女子,無依無靠,去了外地,如何謀生?

難道是杜平将她帶走了?

思忖間,鍾馗暗想道。

不知不覺間,鍾馗已來到了昔日的家門。

他擡頭一見,門扉柴院,竹籬土屋還在。

放眼望去,哪有什麽破落荒涼的景象。

和自己先前所想,大相徑庭,這明顯還有人住在這裏。

“鍾藜!”

鍾馗不禁開口喊道。

話落,當即便有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見狀,鍾馗忙細望了過去。

少傾,他愣住了,讷然問道:

“韓道兄,你怎麽在這裏?!”

“貧道爲什麽不能在此處。”

韓湘子微微一笑。

鍾馗正皺眉間,屋中忽然沖出一位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的白衣女子,滿眼噙着淚水,朝他飛快奔來,不多時便撞到自己跟前,喊道:

“哥!”

頓時,一道久違的聲音襲來。

聞言,鍾馗身子一抖,低頭一看,自己那朝思夜想的妹妹鍾藜正梨花帶雨,靠在他懷裏,哭泣道。

“鍾藜,哥在,哥在……”

見着她,鍾馗滿臉激動,眼角不禁濕潤起來,他拼命點了點頭,有些哽咽道。

在他撞死金銮殿時,世上唯一還挂念之人,便是他的妹妹鍾藜了。

沒想到,一轉眼鍾藜這麽大了,昔日隻知哭鼻子的小女孩,已變得亭亭玉立,明媚動人。

隻可惜,這些年來,自己未曾照顧她。

一想到這裏,鍾馗心中就莫名酸楚起來。

二人抱了許久,鍾馗才撒手。

不多時,他替鍾藜擦了擦眉角的淚痕,才關心問道:

“鍾藜,那嚴縣令說你離開藍田縣了?爲兄才迫不及待,要回家一探究竟。”

“還有,你怎麽和韓道兄在一起?”

說話間,鍾馗還一臉疑惑望向了韓湘子。

隻是,這一擡頭,他忽然發覺韓湘子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人。

“景順弟!”

見着他,鍾馗臉色一變,頗感意外,随即趕緊上前,與杜平抱在了一起。

昔日二人在趕考途中相遇,一見如故,到了長安,若非杜平屢次相幫,恐怕他也不會一舉奪魁。

對于杜平此人,鍾馗雖說未曾與他結拜,但二人早已了金蘭之情。

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臨死前,把鍾藜托付給他。

“鍾馗大哥,沒想到伱真活着。”

被鍾馗這麽結實一摟,杜平隻覺恍如隔日,他一臉興奮,問道。

“其實,我早已死了,隻不過得了上天垂賜,才殘喘至今,前些時日,幸得真武大帝看重,賜我大法,爲兄才重新修成了肉身。”

鍾馗歎了口氣,在杜平面前,也無需瞞他,便直言道。

“對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與鍾藜,既然還在藍田縣,怎麽此前未曾接我?”

話落,鍾馗又問了句。

“哥,此事說來話長,你先進屋,我們慢慢講給你聽。”

不遠處,鍾藜走了過來,嫣然一笑,就拉着鍾馗去到了屋裏。

家中陳擺如故,尤其自己的那間屋子還一直整淨,相必是鍾藜在家常常打掃。

幾人依次坐下後,鍾藜望了一眼杜平,後者不由長籲了聲,才與鍾馗說道:

“此次,若非韓仙師相救,恐怕我與鍾馗兄已陰陽兩隔。”

此話一出,鍾馗當即一驚,睜大了眸子,道:

“什麽?!”

“景順老弟,你!”

“哥,你先别急,容杜平哥慢慢說。”

鍾藜在旁勸道。

見狀,鍾馗這才耐住性子,聽杜平細言:

“大概大半個月前,我與一好友代珩,受到了那彭家彭茂昌之邀,去他家喝酒。起初小弟隻當是朋友間一次小聚罷了,可誰知就是此次聚會,險些将我推到了萬丈深淵……”

對于彭家,鍾馗自然熟悉。

這可是藍田縣裏,數一數二的相石大家。

說彭家腰纏萬貫,富甲一方也不過。

那杜平談到這裏,兀自語氣一轉,把那彭茂昌如何殺害代珩,借用那雙尾玉佩來嫁禍自己,以及想以此威逼鍾藜,迫其就範一事,原原本本給鍾馗說了遍。

這鍾馗越聽,面容越沉。

到後來,他滿臉鐵青,氣得一錘桌子,直眉怒發道:

“好個彭茂昌,真是欺人太甚!如此來看,那藍田縣令嚴文兆也是貪官酷吏一個!”

“之前還在某家面前惺惺作态,假意恭迎,遇到大案,不詳加審訊,就把你屈打成招,看來他這官是做到頭了!”

杜平言道:

“興許是那嚴文兆,得知鍾馗兄馬上榮歸故裏,才想着匆匆結案,将我殺了,好來個死無對證。”

“幸虧那日是韓仙師及時趕到把我救下,若如不然,鍾馗兄可就看不見小弟了。”

說到這裏,他依舊心有餘悸。

“韓道兄,某家可又欠了你一番大恩。”

聞言,鍾馗心中了然,便朝韓湘子拱手言謝。

“鍾道友,不必與貧道客氣。”

韓湘子溫言笑了笑。

他能救下這杜平,純粹是九色寶蓮示警。

若如不然,怕也隻能事後扼腕一歎了。

“杜平,你既是被冤枉,這就随某家前去藍田縣衙,與你狗官對質,再抓來那彭茂昌,由我爲你主持公道。”

鍾馗耐不住性子,想起正事,就欲拉上杜平,往縣衙走。

“鍾道友,不必心急。”

“貧道比你多來藍田縣幾日,早已有了對策。”韓湘子攔住了鍾馗,勸道。

“不知韓道兄有何高見?”

鍾馗面色一動,問道。

“貧道已抓住了彭茂昌,還有那藍田縣令嚴文兆身邊的師爺。”韓湘子放聲笑道。

“韓道兄,你……”

聽到此話,鍾馗不禁面色一滞。

片刻之後,爲之一喜,贊道:

“想不到,韓道兄行事如此敏動快捷。”

“說來也巧,實在是那嚴文兆操戈之心頗盛,要不然貧道也不會撿了這個便宜。”

韓湘子解釋道。

當下,他就把那嚴文兆如何撺掇彭茂昌深夜跑路,加之文師爺在城外伏擊彭茂昌一事,與鍾馗言明。

“好個殺人滅口,看不出來這嚴文兆當真心思歹毒。”

有感嚴文兆的狠辣,鍾馗也頗覺詫異。

幾人寒暄了一陣,未幾韓湘子便面容一肅,與鍾馗等人正色開口:

“眼下人證物證俱全,是該去往縣衙,将嚴文兆治罪了!”

“韓道兄說的在理!”

鍾馗應道。

話落,便率先走出了屋門。

緊接着,杜平與鍾藜也跟了上去。

幾人并沒有選擇徒步前往縣衙,而是直接駕雲前去。

對于杜平與鍾藜來說,騰雲駕霧可是頭一遭。

先是惶恐,随即便是驚奇,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感受,杜平已發現下方藍田縣衙在望了。

當下,韓湘子把雲頭一按,便落了下來。

四周百姓,望到憑空從天而降的幾人,無不一臉吃驚。

隻當是仙人臨凡,還沒來得及跪拜,就見幾人走進了縣衙。

衆人見狀,忙跟了過去。

“汰!”

“你們是何人,敢擅闖府衙?”

一到縣衙門口,看守在此的衙差,便伸出刀鞘來,将幾人攔住。

“哼!”

“此乃陛下親封的洞箫廣濟天師,你等還不退下!”

鍾馗露出真容來,瞧見那幾人,冷哼了聲。

不知爲何,興許是那藍田縣嚴文兆的緣故,鍾馗對藍田縣衙壓根沒什麽好印象。

故而,見衙差阻攔,當即呵斥了句。

話音落下,這幾位衙差趕緊跪倒在地,求饒道:

“天師恕罪!”

“嚴縣令在何處?”

韓湘子不理會此人,隻是開口問了句。

“縣令大人在内堂,天師要見,可需我等通禀?”

那衙差忙答道。

“不必了,貧道自行前去便是。”

韓湘子擺手拒絕。

剛欲進去時,他忽得轉身對鍾馗吩咐了聲:

“鍾道友,去把那崔侍郎找來。”

“某家明白。”鍾馗說道。

話落,他就望向這位衙差,悶聲問起:

“崔侍郎可在縣衙裏?”

“回…回鍾狀元的話,崔侍郎已在行館歇下了。”

衙差壓根不敢直視鍾馗,他吓得說話結巴起來。

“還不頭前帶路?”

鍾馗見他說完,就杵在原地,便催促道。

“小的遵命。”

衙差哪敢拒絕,隻得慌忙起身,領着鍾馗、杜平與鍾藜三人,去往行館。

這邊,韓湘子來到縣衙裏,二話沒說便徑直穿過儀門,直奔内堂。

……

此刻,已有衙役見勢不妙,跑去内堂,與嚴縣令面前禀道:

“大…大人,不好了!”

“外頭有一道士,自稱洞箫廣濟天師,随同鍾狀元來此,眼下正往這兒來了!”

話音落下。

那嚴縣令騰得從闆凳上站起,一臉驚慌失措:

“什麽?!”

“洞箫廣濟天師到了?”

倏忽,他望向那名衙役,呵道:

“他幾時來到,你怎才通知與我?”

這衙役剛想回答,不料韓湘子忽得邁步進來,似笑非笑望着那嚴文兆,道:

“怎麽,嚴縣令是不歡迎貧道來嗎?”

嚴縣令未曾料到韓湘子突如其來進門,臉上怒意頓消,趕緊谄笑了句:

“洞箫廣濟天師說哪裏話,天師駕臨此縣,應早些派人通禀才是,也好讓下官出門迎接。”

韓湘子不願與嚴縣令多費口舌,直接言道:

“貧道乃山野中人,嚴縣令不必與我客氣。”

話落,他語氣陡然間一重:

“現請嚴縣令,去往大堂受審!”

冷不防聽到此話,嚴縣令吓得一個趔趄,他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隻覺脊背生寒,但臉色還是擠出了一抹僵笑來:

“天師,玩笑了。”

“下官乃藍田縣的父母官,向來隻有審犯人,哪有受審一說?”

“爲官者,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怎可審不得?”韓湘子目光漸寒,直視那嚴縣令說道。

“天……”

嚴縣令還想争辯什麽,但迎着韓湘子那般犀利如刀的目光來,也隻得将話給生生咽了回去。

顫着身子,離開了屋,往那大堂走去。

到了這一刻,嚴縣令已經可以斷定,救走杜平之人,就是這洞箫廣濟天師!

那天夜裏,彭茂昌與文師爺的詭異消失,說不定就是這洞箫廣濟天師的手筆。

一念及此,嚴縣令心頭一片凄然恐怆。

完了!

這下真的完了……

另一廂,那崔侍郎到了行館後,本在酣睡。

聽到仆人叫醒自己,還以爲那嚴縣令把接風宴給準備好了,請自己前去。

誰知,是鍾狀元有事要請他到藍田縣衙一去。

另外他還得知洞箫廣濟天師韓湘子來了。

這韓湘子身份,可比鍾狀元要高多了。

想到這裏,崔侍郎趕緊起身,忙穿好衣物後,就出了卧房。

來到屋外,他就見鍾馗已等候多時。

除此之外,鍾馗身邊還多了二人。

“讓鍾狀元久等了,不知這二位是?”

崔侍郎見着鍾馗,先告罪了句,随即皺眉問道。

他此前,說歸家一趟。

結果卻帶來了兩個人。

這不得不讓人感到古怪。

“崔侍郎,這位是舍妹,另一位乃是某家的好友杜平,與我同年進士。”

鍾馗指了指身後鍾藜、杜平二人介紹道。

“見過崔侍郎!”

話落,鍾藜、杜平二人便向崔侍郎行禮問好。

“二位既是鍾狀元的親朋,就不必與本官客氣。”

崔侍郎擺了擺手,道。

他見這鍾藜确如嚴縣令所說的那般,生的貌美标志,便語氣一凝:

“鍾狀元,那嚴縣令不是說令妹……”

其所指之事,自然是權勇一事。

“怎麽,崔侍郎已經知道了?”

聞言,鍾馗一愣,狐疑問道。

這崔侍郎随他一道來的,自己知道杜平與鍾藜被陷害一事,還是洞箫真人告訴自己的。

而崔侍郎才來此,半日不到就能知道,這一下子讓鍾馗古怪起來。

對此,崔侍郎忙把鍾馗拉到一旁,小聲道:

“鍾狀元,此事是那權勇輕薄在前,令妹此舉,說到底隻是無心之失罷了,隻要權家人可以原諒,一切便無大礙。”

“權勇?此人是誰?”

鍾馗眉頭皺起,直勾勾望着崔侍郎,一肚子困惑。

他壓根不知道這崔侍郎在說什麽?

“鍾狀元?”

見鍾馗那納悶的神情,崔侍郎有些懵。

他怎麽覺得,自己與鍾馗交談,所聊的不是同一件事?

“崔侍郎,怕是誤會了,某家來尋你,是想讓你看清那藍田縣令嚴文兆的醜惡嘴臉。”

“此人與當地大戶彭家勾結,合謀加害我義弟杜平,一是觊觎那代家傳家之物雙尾玉佩,二是要借此威脅我妹鍾藜,逼她向彭茂昌就範!”

“眼下,人證物證皆在,某家是請崔侍郎開堂問審的。”

鍾馗對崔侍郎告知道。

“想不到,事情原來是這般……”

“但此前那嚴縣令分明告訴本官,是一名叫權勇之人,輕薄令妹,不慎被其推到在地,以頭搶地而亡。”

“這嚴縣令好大膽子,敢在本官面前如此混淆是非,信口雌黃,真是不知死活!”

聽鍾馗這麽一解釋,崔侍郎才幡然明白過來,不由得面容一寒,惱道。

話音落下。

那鍾藜與杜平不由得怔住了,想不到那嚴縣令敢如此欺上瞞下!

“走,本官這就随鍾狀元去見一見,看這嚴縣令作何解釋?”

崔侍郎心中窩火,與鍾馗招呼了聲,便大步走出了行館,趕往縣衙。

想他出自清河崔家,不料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這要是傳出去了,崔家臉面何在?

故而,這崔侍郎怒了!

勢必要找嚴縣令說個清楚。

對此,鍾馗三人也跟了上去。

……

且說。

藍田縣,大堂。

韓湘子早已讓那嚴文兆跪在堂前。

如此這一幕,那三班衙役見了無不目瞪口呆,一臉吃驚之色。

過路的百姓,望到堂堂縣令老爺居然跪在堂中,也神情一駭,有些不可思議。

此事,當即就在藍田縣傳開了。

不少百姓紛紛慕名而來想瞧一瞧,發生了何事?

“縣令老爺犯了何事,居然要跪在大堂上?”

“那道人是誰,似乎就是他讓縣令老爺跪下的?”

“……”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那大堂外便圍了一群百姓上來,裏三層外三層,在此七嘴八舌,衆說紛壇。

對此,大堂裏的衙役并沒有驅趕。

事實上,沒有韓湘子的命令,誰敢亂動!

“崔侍郎到!”

“鍾狀元到!”

就在這時,堂外響起一道嘹亮的聲音,衆人尋聲望去,便見今日傍晚來的朝廷禮部崔侍郎,正随一身穿大紅袍的惡漢,同步朝大堂走了進來。

崔侍郎來此,見那嚴縣令已跪在堂下,隻是冷眼瞧了一下,并沒有理會。

“崔侍郎來的剛好,這嚴縣令貪污受賄,草菅人命一案,便交由你來審了。”

望着他,韓湘子便撂下了擔子。

“洞箫真人,本官也是才知内情,貿然來審,怕是不妥,不如洞箫真人來審。”

崔侍郎哪敢與韓湘子争,忙道。

“崔侍郎不必謙讓,貧道未曾入朝過,也無官職在身,隻是得了一封号而已,審訊一事,還是交由崔侍郎爲好。”

韓湘子搖了搖頭,說道。

“這……那本官就逾矩一回了。”

見韓湘子言語懇求,崔侍郎也不再推辭。

說完,就走到堂上,四平八穩坐了下來。

“崔侍郎,這是卷宗,你且先看一下。”

在他坐下後,韓湘子手指一點,那案上便多了一份卷宗。

見着卷宗,崔侍郎就拿起細讀起來,好讓自己對案件有個清晰的認知。

同一時間。

韓湘子袖袍忽得一疊,就見金光吞吐間,一道道人影被扔了出來,落在地上。

望到那些人影,嚴縣令瞬間目光一凝。

可不就是文師爺與彭茂昌等人嗎?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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