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虎丘天将運轉法力,手中開天巨钺當空一劈,攜帶裂地之威,打向戴遠。
同時,他雙眸開阖,猛地射出兩束金光,直逼後者而去。
這一刻,虎丘天将幾乎沒什麽留手。
施展全力與戴遠鬥到一處。
隻不過,如今戴遠得到了熒妖的助力,法力大增,本事也愈加不凡起來。
他那沖劫槍上烏光獵獵,殺氣肆虐,往那開天巨钺一刺,二者相撞,金戈之聲大響,崩出氣流犀利如劍,像四下散開。
驚地圍觀衆人大呼不已,接連退避。
“小子,你先堅持一二,待本尊将那兩位汴姓孩童給殺了,咱們這就逃離芮山。”
熒妖望見那孫履身邊,僅有一真人在庇護,當即就動起了歪心思。
說完,那熒妖忽得化作一股妖風,離體而去。
瞬息之間,就來到那孫履面前。
面對這古之大妖,孫履壓根沒有反抗的機會,後者裹挾漫天兇怨之氣而來,直接讓他心神失守片刻。
就這愣神的功夫,其身下兩位孩童,已是不見,被其卷走了。
铿!
說時遲,那時快,呂洞賓見狀,心念一動,掐訣抱印之際。
腳底那口飛劍就沖天而起,疾如雷電般,就殺向了熒妖。
“妖怪,還不放人!”
呂洞賓怒斥道。
“就憑你一小小真人,也敢恐吓本尊?”
聞言,熒妖嗤笑一聲,壓根不把呂洞賓放在心裏。
“那就試一試!”
“天遁劍法,一劍挂川,蕩殺妖魔!”
呂洞賓面色一正,口誦真言,直接施展昔日火龍真君所授的天遁劍法。
此劍法一出,那熒妖身上氣息頓時一黯,其方寸天地内,斷貪消嗔之力蔓延。
而先前飛出的那口劍,已是豁然一變,無窮劍意彙聚到一處,化作鋪天劍氣,縱橫百裏,對熒妖絞殺而去!
“師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另一邊。
韓湘子也趁此時機,祭出了太乙彌塵幡。
他駕雲而起,手持寶幡,當空一揮,便有萬道仙霭流光垂下,往那熒妖身上刷去。
面對呂洞賓與韓湘子二人如此迅猛攻勢,熒妖冷笑一聲,隻把身形一搖,那無盡怨恨惡念之氣就喚作一方魔帔,其内傳出萬千怪嘯邪音,最是泯滅道術法爾。
飛劍絞來,那魔帔獵獵一響,金剛不壞,難以破去
神光刷來,也能避開,不沾衣角我,萬法不侵。
見此情形,韓湘子心中微變。
想不到,這熒妖有此等本事,他這真器也拿其不住。
眼看,他即将逃了,韓湘子立馬急中生智,對呂洞賓言道:
“師兄,快些拿出師尊所贈的太上金書來!”
話音落下。
呂洞賓會意,忙口誦法咒:
“太上金書,鎮!”
言罷,其袖袍之中,當即有一卷金書飛出,往那熒妖頭上罩去。
似察覺到那金書不凡,熒妖頓感危機,想捏死手中那兩個孩童,就此逃遁出去。
但他卻小觑了那太上金書的威力。
此金書一出,便有雷轟電掣之威,眨眼間,就來到了熒妖上空。
須臾内,熒妖便覺身子一沉,仿佛頭頂之上有萬萬座玉阙仙宮将其壓住,難以動彈。
熒妖艱難擡起頭來,才看見那金書之上,梵炁流轉,道箓疊光。
“這…這是什麽道家法書,竟這般厲害,被其一照,直接定住了?”
熒妖心中大駭,猜不出那太上金書的來曆。
此時,那呂洞賓手中拂塵一揮,法力催動之下,上面白毫纖塵迎風暴漲,猶如狐尾一般,輕輕一卷,就将熒妖身下兩位孩童給扯了過來。
“師兄,眼下這熒妖已被制住,就看虎丘天将那邊了。”
韓湘子收了太乙彌塵幡,來到呂洞賓身邊,說道。
“虎丘天将法力高強,赢下此戰,不成問題。”
聞言,呂洞賓笑了笑,對虎丘天将頗有信心。
……
這廂,那戴遠沒了熒妖的助力,與虎丘天将打鬥之際,明顯法力不濟起來。
不出百個回合,被那開天巨钺一砸,就腦袋一暈。
虎丘天将趁機再祭出一件真器降魔鍾來,那鍾迎風一漲,化作百丈之大,朝戴遠便壓去。
望那金鍾罩來,戴遠心生警兆,忙把手中沖劫槍一揮,想擊退那降魔鍾,爲自己逃遁争取些許時間來。
誰知。
虎丘天将似早有防範,那沖劫槍刺來之際,他手中開天巨钺向下重扔,隻聽铿的一聲,随即那沖劫槍就被擊飛了出去。
下一刻,那降魔鍾就直接落在戴遠身上,将其困住了。
見此情形,虎丘天将這才罷手,随即手掌一攝,就見降魔鍾兀自一顫,就變成巴掌大小落在那虎丘天将手中。
那降魔鍾,畢竟是真器,可大可小,變化随心。
“想不到,伱師兄弟二人倒有如此本事,可擒住這熒妖,待回頭去了太和山,本将一定奏禀大帝。”
虎丘天将解決與戴遠的鬥法後,第一時間就朝呂洞賓與韓湘子的方向望去。
但見,虛空之上,那熒妖被太上金書照得動彈不得,他臉色一喜,與二人贊道。
“天将言重了,能困住熒妖,全靠師尊所賜的太上金書罷了。”
呂洞賓不敢邀功,謙遜說了句。
“話說如此,但此番收取熒妖之心,你二人功不可沒。”
虎丘天将擺了擺手道。
話落,呂洞賓與韓湘子相視一笑,沒有多言。
一行人略一收整了翻,就返回了全真大殿裏。
至于熒妖,已困在太上金書之中。
虎丘天将打算,将此妖交給大帝發落。
順路将呂洞賓與韓湘子二人,帶去太和山。
……
“孫掌門,那二位稚童,遭此一事,必定受到了驚吓,依貧道來看,不如抹去這二人今日之憶,以免日後徒增困擾。”
“純陽真人說的是,老道這就差人去辦。”
衆人回到全真大殿,依次坐下後,那呂洞賓似想起了什麽,就對孫履吩咐道。
孫履忙答應了一聲,就喚來曲長老去辦。
接着,他便皺起眉來,不解問道:
“敢問純陽真人,今日要殺汴姓族人的陰差,究竟是何人?”
“這件事還是師弟來說。”
純陽真人笑着看向韓湘子,道。
“陰差戴遠一事,說起來是個悲劇。”
聞言,韓湘子歎了口氣道。
在他看來,若戴遠肯回頭,說不定也不好落得今日下場。
“此話何解?”
孫履愣住了。
殿中,一些長老不乏好奇看向韓湘子,一臉困惑。
那戴遠屠殺了汴府滿門,如此惡人,怎會讓韓道長同情?
“孫掌門坐鎮這芮山多年,想來聽過那西淵山的傳說?”
韓湘子抛出話來,問道。
“自然聽過。”
“傳聞那西淵山埋葬了數萬将士,因含冤而死,導緻怨氣沖天,山巒陰晝,化爲白雪。韓道長,怎麽好端端提起這西淵山來了?”
孫履點了點頭,臉上疑惑不減。
“因今日這陰差,就是昔日數萬将士的統帥!”
韓湘子脫口而出道。
話音落下,孫履登時就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
“什麽?!”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其餘長老聽到此話,無比瞪大了眼睛,牙齒打顫。
這韓道長居然說今日這兇神惡煞的陰差,會是西淵山被坑殺數萬将士的統帥,如此言論,簡直匪夷所思!
見狀,韓湘子耐心言道:
“那陰差,名爲戴遠,乃舊朝大将,其麾下有一副将,名爲汴廄,正是如今運州汴家先祖。”
“當年,敵方大軍壓境運州,欲占領此地,那戴遠身爲一州守将,自然是抵死不從。”
“雙方鏖戰多日,勝負難分。值此時機,敵方之人許以高官厚祿,買通了那汴廄,言說隻要殺死戴遠,将其麾下兵馬,引到西淵山,就可加官進爵。”
“那汴廄按捺不住誘惑,就夜裏潛入帥帳,殺死了戴遠,其後領兵到西淵山,讓埋伏在此的敵軍一舉殲殺!”
“戴遠魂入地府之後,北方鬼帝憐其境遇,就讓其留下任一鬼卒。”
“至于這汴廄,雖賣主求榮爲人不齒,但畢竟讓當時運州百姓少了戰亂之苦,加之暮年之後,多行善舉,到最後也是壽終正寝,一連幾生,俱得了福報。”
“眨眼間,幾百年過了,那戴遠修爲日益高深,上次奉命絞殺熒妖之心,反被其所惑,打傷鬼差後,來到了人間運州,找汴廄後人複仇,還殺了其六世之身季榮。”
“這戴遠若是肯悔悟,說不定眼下已是陰間大将了,隻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衆人在旁靜靜聽着,得知此事來龍去脈如此曲折離奇,一時之間長籲不已,神色寞然。
平心而論,汴家先祖汴廄昔日見利忘義,爲了一己私欲,坑殺數萬将士,确有天大罪過。
但也因此,讓一州百姓免受戰亂之苦。
要給其定罪,真的很難!
畢竟,一州百姓少說也是幾十萬之計,若真的淪陷,幾十萬人不知死傷多少?
至于戴遠,放不下心中舊怨,執念太深,是害人又害己。
“想不到,事情原來是這般……”
好半響後,孫履長吐了一口濁氣,眼下熒妖之心事情已畢,不知爲何他心中隻有沉重,不見喜色。
而虎丘天将再聽完後,一言不發,隻是低眉,不知在思忖什麽。
過了一盞茶時間,虎丘天将才望向呂洞賓與韓湘子二人言道:
“今日,我等在芮山休息一日,明夜就去往地府,将戴遠押給北方鬼帝受審。”
“至于熒妖之心,本将會帶回太和山。”
“臨來時,大帝說了,讓本将請你二人去一趟武當。”
“既然大帝相邀,貧道與師弟自然要去。”
話落。
呂洞賓與韓湘子對視了一眼,他便率先答應下來。
不多時,衆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各自離開了大殿。
今日,經戴遠與熒妖之心這麽一鬧,全真派不少地方要修繕一遍。
一些長老也受了些許傷,需要療養。
隻不過。
在呂洞賓剛走出大殿時,身後那孫履卻忽然開口道:
“純陽真人,且慢行。”
“老道有一事,要與你商議,不知真人可有時間?”
“不知孫掌門,尋貧道有何事?”呂洞賓停下步伐,回頭望向孫履,問道。
“這……,真人能否屋内一叙?”
聞言,孫履四處望了眼,有些難爲情道。
“無妨。”
“那就偏殿一叙。”
呂洞賓不疑有他,就徑直與孫履,走到了全真派一偏殿處。
“純陽真人,老道有一個請求,不知真人應允否?”
一進門,那孫履忽得就對呂洞賓客氣不已,此刻直接鞠着身子,稽首道。
“孫掌門,且勿這般,有何請求,隻管講出來便是。”
呂洞賓忙把孫履攙住,溫聲說道。
“老…老道,想把這全真掌門之位,禅讓給純陽真人,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孫履猶豫了一二,心中一橫,便開門見山道。
“孫掌門,你……”
聞言,呂洞賓怔住了。
沒想到,孫掌門叫住他,是爲了此事?
“真人若是不願,權當老道沒有問過。”
見此神情,孫履自知呂洞賓多半不會答應,不由得苦笑了聲,臉上湧去一抹愧色。
讓出掌門之位,是那日織天大王來芮山時,生死時刻得蒙純陽真人仗劍來救時,他就生出了這個念頭。
其一,這純陽真人是雲房祖師之徒,他來擔任全真掌門之位,再合适不過。
其二,純陽真人修爲高深,嫉惡如仇,仗義豪情,他若是願意帶領全真派,必定能擺脫當下頹勢。
其三,純陽真人對全真派有幾次救命之恩,于情于理把掌門之位禅讓于後者,完全能說得過去。
正是考慮了這些,孫履才最終決定與呂洞賓坦誠直言。
“不!”
“貧道願意!”
誰知,在孫履正黯然神傷時,那呂洞賓卻猛地一口應道。
“當…當真?!”
聞言,孫履一臉激動,他顫抖着身子,說話有些哆嗦。
他原本對此事沒抱多大希望,但此刻呂洞賓口中說出的話,不得不颠覆了他先前的想法。
故而,一時之間,孫履有些失态,他幾乎紅着眼問。
“自然當真!”
“貧道臨來之時,師尊就曾言過,說我與全真派頗有淵源,當繼承其衣缽。孫掌門,既願把掌門之位禅讓與貧道,那貧道理應接下。”
呂洞賓想起了當日在虞山,其師漢鍾離,說他爲日後全真三祖一事。
如今,孫掌門此舉,算是應驗了。
一念及此,呂洞賓便沒有拒絕,而是欣然答應。
“如此甚好!”
“那老道這就廣發道函,邀請一應玄門高人來此芮山,賀純陽真人繼任掌門大典。”
聽到此話,孫履心中一暖。
如此來看,雲房祖師終究是還記得全真派,沒有任其落敗下去。
“孫掌門,此事不急在此時,容貧道從太和山回來再說。”
呂洞賓心思一動,勸道。
“那就任憑真人吩咐就是。”
孫履先前也聽到了那虎丘天将,要領純陽真人去太和山,拜見九天蕩魔祖師。
故而,對呂洞賓如此提議,孫履自然贊成。
二人交談好一番後,呂洞賓才從偏殿離開。
到了傍晚,純陽真人将任全真派掌門一事,已在芮山傳開了。
不少全真派長老、弟子獲悉此事,無不大喜,一臉興奮。
要知道,呂洞賓可是人間有道仙真,修爲之高,比得上羅浮真人了。
日後,有他坐鎮芮山,想來會讓全真名聲大噪!
大家也跟着有榮俱哉。
對于此事,韓湘子也知道的頗爲及時。
得知呂洞賓要任全真派新任掌門,他沒有絲毫意外,畢竟前世之中,那呂洞賓本就是全真三祖!
日後,芮山也就是呂祖道場!
也就純陽觀!
至于虎丘天将聽聞此事,并沒有說什麽。
人家乃東華帝君轉世,此次來芮山,相助全真派,本就是應一劫難。
當下,任其掌門之位,也在情理之中。
……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虎丘天将收拾妥當之後,就與呂洞賓、韓湘子二人辭别了孫履等人,往地府羅酆山去了。
此番,三人去了羅酆山,鎮守在此的鬼将見了,十分熟絡打開城門恭迎。
有剛來的鬼差,不是很懂,望見三人不見通傳,就能直接進城去了。
不由得一頭霧水,與一旁鬼将請示道:
“将軍,這三人什麽來曆,怎直接放進城去了?要不要小的率人前去攔住,問個明白!”
話落,這鬼将面色一闆,瞪了那新來的鬼差一眼,道:
“有什麽好問的?”
“那三位,一位是真武大帝座下的虎丘天将,另兩位是太上門人,你嫌命長,去攔他們?”
“日後看守城門,記得要把眼睛擦亮些,來過的上神也好,大仙也罷,全要記在心中。”
聞言,這鬼差點頭如搗蒜:
“小的明白。”
……
“想不到,虎丘天将動作如此迅速,這麽快就把人押來了!”
“一路辛苦了。”
羅酆大殿裏。
北方鬼帝坐在殿前,望着進來的三人,立馬站了起來,十分熱情開口。
“多虧了這兩位太上門人,要不然本将哪有這麽快。”
虎丘天将爽然一笑。
言罷,他手持一金鍾,輕搖了一下,便有一粒人影落了下來,眨眼間就便成戴遠的模樣。
此刻的戴遠,可有些狼狽,不僅披頭散發,連氣息也絮亂的很。
“拜…拜見鬼帝!”
略一打量了眼前這肅穆的大殿,戴遠就回過神來,随即對那北方鬼帝,磕頭一拜!
見狀,北方鬼帝冷哼了聲,痛心疾首的責道:
“哼!”
“戴遠,你還認我這個鬼帝?”
“本座讓你去剿殺熒妖之心,你倒好,反受其所惑,打傷同僚不說,還逃到人間運州,犯下累累罪孽!”
“昔日本座賜你真器,是望你恪盡職守,鎮守羅酆。結果,你憑此物逞兇鬥勇,丢盡了本帝的臉面!”
被北方鬼帝如此訓斥,那戴遠隻得羞愧低下頭來,後悔不已。
望着這戴遠連辯解一句也不會,北方鬼帝愈加無奈,隻得歎了口氣:
“來人,将戴遠押入羅浮陰牢,擇日送到南方鬼帝受審!”
“小神多謝鬼帝!”
話落,戴遠就磕地一拜。
任由進來的陰吏,将其押了下去。
“唉……”
見此情形,北方鬼帝一臉怅然。
他對戴遠頗多栽培,實在不忍心後者走到今日這一步。
說起來,也是他的疏忽,未曾早日看出這戴遠心中仇恨之意不減。
若如不然,或許能避免這樁慘劇的發生。
“鬼帝,此乃戴遠之物沖劫槍,眼下就物歸原主了。”
見戴遠被押了出去,虎丘天将手掌一翻,那杆烏色長槍,就閃現出來,落在殿中。
北方鬼帝默不作聲将其收好後,又聽見虎丘天将說道:
“今時,熒妖之心事畢,本将該回太和交旨,我等就此别過了。”
“告辭!”
北方鬼帝也不挽留,深望了三人一眼後,就将三人送出殿去,言道:
“也罷,既要回去交旨,本座也不多留了。”
“将來三位若是得閑,可來羅酆山坐一坐。”
聞言,虎丘天将放聲一笑:
“哈哈哈,本将就不必了。”
随即,就指了指呂洞賓與韓湘子:
“倒是這二位,說不定日後會來地府。”
要知道。
此番,若不是因熒妖之心,加上東華帝君牽扯其中,那九天蕩魔祖師是不會派他來的。
至于呂洞賓與韓湘子,二人俱未成仙,還要在人間多加曆練。
日後難保不會再來趟地府……
伴随笑聲漸止,虎丘天将已與呂洞賓、韓湘子二人出了羅酆山,往人間太和山去了。
……
這太和山,在大唐中部。
此山,又爲武當山,還稱“太嶽”!
眼下,那玄炁玉虛上境之中。
九天蕩魔祖師正腳踩玄龜,與衆神将、真君尋聲赴感,除魔衛道之際。
那真武大帝忽得心生感應,察覺熒妖之心一事已畢,那虎丘天将正領着呂洞賓在返回來的路上,便開口道:
“禮巡天将,速去接引虎丘天将、東華帝君轉世之人呂洞賓到此。”
“小神遵旨!”
此話一出,便有一神将走出,領旨駕雲出了這玄炁玉虛上境。
然而。
在虎丘天将領着呂洞賓、韓湘子二人快趕到太和山時。
真武大帝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老君之徒,怎多出了一位?”
“此子身懷青華太乙之氣,倒是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