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麽了?裏面有人嗎?”
奧利維亞站在宿舍門口,見呂帥目光警覺的在觀察衛生間裏的情況,忍不住問道。
呂帥頭也不回的朝奧利維亞擺了擺手,示意奧利維亞先别說話。
他靠近衛生間一步,舉起斧子來。
用斧頭捅了捅趴在馬桶上的女孩肩膀。
女孩身子無力的搖晃着,沒做出任何反應。
呂帥謹慎的走進了衛生間,扒開女孩的眼皮看了看。
女孩的眼球和瞳孔都沒發生變異,就是正常人的樣子。
他将雙指摁在了女孩露出的蒼白脖頸上。
一入手。
就感覺到女孩的體溫偏低。
但還沒到涼透的程度。
仔細一摸,可以摸出女孩的頸動脈正在虛弱的跳動。
呂帥微微松出一口氣。
可以确定了,這女孩是被餓暈了過去,但還沒死呢。
他将半個身子探出衛生間。
叫奧利維亞:“你過來看看,這是你室友嗎,她好像餓暈了。”
“啊!天主保佑!”
奧利維亞在胸前畫着十字架,跑進了宿舍。
往狹小的衛生間裏一看——
在馬桶上趴着的梳着馬尾辮的女孩,正是她室友冰冰!
“冰冰!”
奧利維亞揪心的叫着。
沖進衛生間,蹲下來扶冰冰柴瘦的肩膀。
見冰冰沒有反應,奧利維亞求助的問呂帥:“她确定是被餓暈了嗎?”
“應該是吧,要不你給她喂點葡萄糖水?”
呂帥将手裏的利維坦戰斧收進了空間。
用意念驅使着電流,變出了之前在養生會所醫務室裏搜刮的葡萄糖注射液。
“這個……是注射用的……”
奧利維亞看了眼透明塑料袋上的使用說明,無奈的告訴呂帥。
“也可以直接喝,這就是普通的葡萄糖,喝了能補充能量。”
呂帥拍了拍奧利維亞肩膀,打手勢讓奧利維亞靠邊站。
奧利維亞立刻起身,把位置讓了出來。
呂帥哈下腰,一把就抱起了身材很消瘦的冰冰。
這姑娘一米六左右的個頭,體重連八十斤都沒有。
她之前應該就很瘦。
再加上餓了幾天沒吃東西。
她身上都沒什麽肉了。
呂帥就像抱起一堆骨頭架子。
生怕稍微一使勁,就給冰冰抱散了架。
他很小心的退着,給冰冰抱出了衛生間。
“把她放到我床上吧。”
奧利維亞讓出過道,讓呂帥把冰冰放到了她那張窄的就像火車軟鋪的單人床上。
呂帥放下冰冰,囑咐奧利維亞:“伱趕緊喂她喝葡萄糖,她現在身體很虛,再餓餓,很可能出事。”
“這個……要怎麽喂啊?”
奧利維亞爲難的拿着葡萄糖注射液的袋子,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往嘴裏喂啊,還能怎麽喂?”
呂帥被電流搞的心情很煩躁。
見奧利維亞總是不自覺的夾腿,好像尿褲子了似的。
呂帥嫌奧利維亞太磨叽了。
幹脆從奧利維亞手裏拿回了葡萄糖注射液。
直接用嘴咬開一角。
準備親自喂冰冰。
靠到床邊,他單手掐上冰冰瘦到縮腮的臉頰,給冰冰幹裂的嘴巴掐開了。
然後順着冰冰快被幹破的嘴角。
緩緩的倒進去了透明的葡萄糖溶液。
冰冰很自然的做出了吞咽的動作,并沒有被嗆到。
“看到沒,就這麽倒,但速度一定要慢,倒快了該嗆着她了。……倒幾秒鍾,就緩一緩,然後再倒。”
呂帥把葡萄糖的袋子交給奧利維亞,讓奧利維亞繼續幫冰冰喂食。
此刻救人要緊,奧利維亞也顧不上去洗澡換褲子了。
蹲在床邊,她小心翼翼的幫冰冰喂葡萄糖水。
她之所以要蹲下,是想自己的褲裆離呂帥遠一點,以免被呂帥聞到不好的味道。
呂帥其實已經聞到蔓延在空氣裏的騷哄哄的味道了。
但他沒覺得是奧利維亞尿褲子了。
之前在吉提潘和阿虎宿舍裏,他也聞到了類似的騷哄哄的味道。
他以爲他們這種員工宿舍和衛生間連在一起,裏面都有這種沖不幹淨馬桶式的騷臭味呢。
奧利維亞宿舍裏還有明顯的香水味。
呂帥猜,奧利維亞可能就是用很濃的香水味,在蓋屋裏的騷臭。
“你先照顧着你室友,我去看看其他宿舍裏還有沒有人在。”
身體裏的電流太躁動,讓呂帥閑不下來。
見奧利維亞喂的挺好,他便轉身離開了奧利維亞宿舍。
移步到旁邊冰冰宿舍門口。
見房門緊鎖。
“咚咚,咚咚咚。”
呂帥先禮後兵的敲了敲門。
見沒人吱聲。
他變出斧子,發洩一般朝房門上的電子門鎖砍了上去。
“咔!”
門鎖被重斧劈裂了。
“偶買噶!”
在旁邊屋裏正在給冰冰喂葡萄糖水的奧利維亞,被吓了一哆嗦。
手一抖,她把糖水澆到了冰冰臉上。
趕緊抱歉的幫冰冰擦臉。
“哐!”
旁邊又傳出了呂帥爆踹冰冰房門的聲音。
奧利維亞身體又是敏感的一震。
被吓的魂都要丢了。
她搞不懂呂帥爲什麽要砸壞冰冰宿舍的房門。
要想進冰冰屋,直接從衛生間就可以過去。
有必要這麽暴力嗎?
呂帥哪知道他們這些宿舍的布局。
見有房門緊鎖的宿舍。
他全都用最簡單的暴力破門方法,以此來發洩體内躁動的電流。
從砸開冰冰的宿舍房門開始。
呂帥一口氣把狹長走廊上的十幾間鎖着門的員工宿舍全給砸開了。
聽着走廊裏哐哐當當的不停的響着砸門聲。
奧利維亞的心髒都快被震痛了。
她實在受不了這一驚一乍的暴力沖撞。
也擔心這麽大的噪音會引來血屍。
呂帥沒砸多久,奧利維亞就趕緊把她宿舍的房門和衛生間的房門都關緊并鎖上了。
這樣,她屋裏的噪音才稍微小了一點。
給冰冰喂了大半袋葡萄糖水後。
冰冰蒼白的臉上漸漸恢複了生氣。
就像幹涸的大地被春雨滋潤了似的。
之後被呂帥的劈門聲給吵到了。
冰冰幹瘦的身體突然一抖,猛的驚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床邊有一張恐怖的血屍大花臉。
“啊!”
冰冰差點沒被吓的原地過世。
身子一縮,翻身就要往牆角鑽躲。
“你别害怕!冰冰,是我!奧利維亞!”
看到冰冰的反應,奧利維亞這才想到自己臉上全是口紅畫出來的變異血管。
急忙往後退着和冰冰解釋,以免給冰冰吓壞了。
“奧……奧利維亞?”
冰冰聽出了奧利維亞的聲音,努力去辨認眼前的大花臉,漸漸的看出了奧利維亞的樣子。
再看到奧利維亞傲人的胸部後,她确定了,這确實是奧利維亞。
“你怎麽成這樣了?”
冰冰不解的問奧利維亞。
奧利維亞不敢靠近冰冰,以免冰冰聞到她褲子上的味道。
她把還沒喂完的葡萄糖遞給冰冰:“我去洗把臉,你先自己喝點這個葡萄糖水,你之前被餓暈了。”
冰冰虛弱的接過了葡萄糖水——
“砰!”
走廊裏又出現了呂帥暴力破門的聲音。
冰冰吓得手一抖,把糖水袋子掉到了奧利維亞床上。
她趕緊又撿了起來,沒讓糖水灑出來太多。
“這是什麽聲音?是血屍嗎?”
冰冰緊張的問奧利維亞。
“不是,是救咱們的人。”
奧利維亞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洗手台前。
一邊用手接水,一邊告訴冰冰:“他正在‘敲’其他宿舍門,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幸存者。”
“這是……敲門?”
冰冰要懵圈了:末日裏的人敲門都這麽暴力的麽……
“你趕緊喝葡萄糖吧,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在美容院裏躲了好幾天,也是今天才被救出來的。”
奧利維亞說着,便習慣性的在額頭、肩膀以及胸前畫了十字,在心裏默默的感謝了主。
然後從衣櫃裏找出幹淨的衣服,速速去衛生間裏洗澡換衣服了。
外面走廊裏。
呂帥一口氣把所有宿舍門都劈開、踹爛。
發洩的相當過瘾。
但可惜沒能再救出其他幸存者。
住這層員工宿舍的工作人員,有不少人,災難爆發的清晨都已經出去工作了。
留在屋裏的,變成血屍後,基本上都開門出來了。
隻有吉提潘那種被雜物纏在身上的倒黴鬼,出不來。
其他血屍,隻要沒被雜物纏到,很輕松就能開門出來。
檢查過所有的員工宿舍後,這層船頭區域的危險元素,算是被呂帥給徹底排除幹淨了。
完事後,他回到了奧利維亞宿舍門前。
見房門緊鎖着。
他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咚……奧利維亞。”
還在洗澡的奧利維亞,聽到了呂帥在叫門。
忙把衛生間門拉開一道縫,朝冰冰叫着:
“冰冰,你去幫呂帥開一下門!這位呂大帥哥,就是救咱們的人!”
“哦。”
冰冰這時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呢,餓的腦袋懵懵的。
她從床上下來,扶着牆,暈頭轉向的來給呂帥開門。
“咔——”
大門打開。
冰冰看到呂帥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呂帥:
“……是你!”
呂帥被冰冰問的有點懵,皺起一側眉毛問:“你認識我?”
冰冰有些尴尬的講:“我當然認識你了……你來過我們美容院……”
“我什麽時候去的你們美容院?”
呂帥撓撓頭,不記得自己之前有去過美容院。
“上船的第二天,晚上……”
冰冰有些難爲情的講:“你當時好像喝多了。”
“那天……我好像是喝了些酒,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呂帥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身材很柴瘦的冰冰,覺得這女孩應該不是他的菜……
但在喝多的情況下,他也不确定自己會幹什麽。
見冰冰好像有難言之隐。
呂帥主動捅破窗戶紙問:“我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麽啊?”
“沒有……那個……算了,都過去了,不說了。”
冰冰主動回避了這個話題。
呂帥卻更好奇了。
他可不想亂欠風流債。
便問:“我管你要電話了?”
“沒有。”
冰冰搖頭的時候,覺得有些暈,連忙扶上了門框,幫自己站穩。
呂帥見冰冰虛的都快站不住了,便道:“咱别在這站着了,進屋說吧。”
“好。”
冰冰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扶着牆走回了屋裏。
就像被風吹倒的柳條一樣無力的坐到了床上。
呂帥一點都不見外,跟着冰冰一起走進屋。
到洗手台前洗起了手。
這種宿舍的洗手台,就在共享衛生間的門邊。
呂帥洗手的時候,能聽到衛生間裏有淋浴的聲音。
也能敏感的聞到從衛生間門縫裏漫出來的帶着很濃郁香味的水蒸氣。
“謝謝你啊,救了我們。”
冰冰真誠的感謝了呂帥。
“義不容辭。都末日了,大家互相幫助吧。”
呂帥這時還在好奇,他到底怎麽得罪冰冰了。
看冰冰剛才那詫異的表情和口氣,他很可能在喝多的情況下,對冰冰做了什麽……
呂帥一邊洗手一邊絞盡腦汁的想,上船的第二天晚上,他到底做什麽了?
他隻記得自己那時心情很壓抑,十分痛苦的做出了要暫退娛樂圈的決定,然後就想放縱一下。
但具體怎麽放縱的,他想不起來了。
他隻記得那幾晚,他每晚都是斷片兒狀态。
但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都在自己床上,沒在别人床上睡過。
除了災難爆發那天清晨,他醒過來枕邊躺着喬雪苗外。
其他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宿醉的。
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并沒有别的女人。
但這并不能說明他喝醉的時候沒幹壞事……
他可能幹完了,才回自己房間睡覺的……
洗好手,他迂回着問冰冰:“你叫冰冰是吧?”
“嗯。”
冰冰很坦然的點了點頭。
“貴姓?”
呂帥需要先搞清楚冰冰姓什麽。
知道冰冰的全名後,他沒準就想起什麽了。
畢竟,叫冰冰的女明星有很多。
眼前這個冰冰,要是和那幾個知名的冰冰撞名了,那呂帥就該有記憶點了。
然而讓呂帥意想不到的。
冰冰竟然說:“免貴,我就姓‘冰’啊。”
“你姓冰?”
呂帥有點懵。
“對啊,我的姓是個罕見姓,但我确實姓冰。”
“二水冰?”
呂帥确認着問。
“對,我名字也是二水冰。”
按理說,冰冰這個名字很特别。
但呂帥絞盡腦汁,仍舊想不起來自己和這姑娘到底發生過什麽。
隻能無奈的挑明問:“你說我去過你們美容院,我到底幹什麽了?”
“其實也沒什麽,你要想不起來就算了,沒必要提了。”
都末日了,冰冰真不想再說之前的俗事。
冰冰越這麽說,呂帥就越想知道。
他不和冰冰打太極了,加重語氣道:“你别抻着我了,就直接說吧,我那天晚上到底幹什麽了?”
“你确定想知道?“
冰冰這話問的,明顯就是在提醒呂帥:你最好還是别知道的好。
明知山有虎,呂帥還偏就向虎山行了:“你跟我說吧。”
“好吧……”
冰冰無奈的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講:“你那晚喝多了,把我們美容院當成别的場所了,非要我們給你提供特殊服務……”
“啊?”
呂帥傻眼了,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他體内百爪撓心躁動了半天的電流,瞬間就被潑疲軟了。
電流好像也有靈魂似的。
劈頭蓋臉的聽到這麽不恥的事,它都不想狂野的奔湧了。
呂帥尴尬的想找條地縫鑽了。
後背就像針紮一樣,冒出一片熱汗。
“你确定這事是我幹的?”
呂帥奮力一搏,拿出了自己最後的倔強,想把這事給遮過去。
冰冰無奈一笑,順着呂帥的話講:“好吧,應該是我看錯了,那晚來我們美容院鬧事,最後被保安架走的不是你……”
呂帥聽出冰冰說的是反話,但還是厚臉皮的接道:“我就說嘛,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你肯定看錯了。”
冰冰露出了“呵呵”的表情,就不和呂帥擡杠了。
經這一事,冰冰算是知道呂帥的臉皮有多厚了……
呂帥尴尬的用腳趾摳着涉水鞋底,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這時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他體内的電流不再沸騰。
過載的高能作戰狀态消失後。
他身上襲來了一陣陣的疲意和餓意。
要不是肚子餓的厲害,他現在就想倒頭睡覺了。
至于異能空間中接近百噸的物資,他還是感受不到明顯的承重。
“你們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洗完澡的奧利維亞,滿身浴香的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衛生間門很薄,隔音效果很差。
剛剛洗澡的時候,奧利維亞聽到了呂帥和冰冰的對話。
但最關鍵的那幾句,冰冰給呂帥留了面子,故意把聲音壓低,沒讓奧利維亞聽到。
于是奧利維亞一出來就好奇的問呂帥和冰冰:“你們之前是認識嗎?”
呂帥和冰冰異口同聲的回答:“不認識。”
呂帥感謝的看了冰冰一眼。
冰冰疲憊的笑笑,告訴奧利維亞:“我們剛認識的。”
呂帥再次感謝的朝冰冰點了點頭,這才仔細朝奧利維亞看了過去。
臉上沒有了花裏胡哨鬼妝的奧利維亞,長相……相當有味道。
她是典型的南歐女人,膚色古銅健康,五官深邃立體。
雖然不是那種“一眼美”的超級美女。
但奧利維亞身上有一股特别濃郁的性感味道。
她長相性感,身材也很性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