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江石不願意?”
院落之中。
袁天仁眉頭一皺,一把握住了手中的黑色棋子,露出冷色。
“是的公子,他以鎮守稻田爲借口,不願走開。”
中年男子躬身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給臉不要臉。”
袁天仁語氣很冷,當場将手中黑棋捏的粉碎。
在他對面。
則是一位身穿綠色長袍,頭戴綸巾的老者,三樓長須,面色瘦削,微微一笑,道,“怎麽?那位新任的江主管招惹了公子不成?”
“不是招惹了我,隻是有人看他不爽罷了。”
袁天仁發出冷哼,道,“原本對方托我給他一個教訓,隻是我念他初立大功,不願和他撕破臉皮,想不到,我讓他帶點禮物去給對方道歉,他居然也不願意,真是不識擡舉!”
“公子息怒,此人在一入門就被幫主委以重任,戍守靈田,現在更是在靈田立下大功,公子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好,你也知道幫主的爲人,幫主,任人唯賢,加上近來幫主處在怒火之上,若是知道公子在這個時候對功臣出手,隻怕對公子的前程也不好。”
老者輕聲說道。
袁天仁眉頭一皺,臉色頓時陰晴不定。
“這麽說,他駁了我的臉面,我也隻能忍着?”
“欲成大事者,些許臉面算得了什麽?”
老者平淡開口。
“可我得了他人好處,莫非就此失信于人?況且,我已答應楊師妹。”
袁天仁陰沉說道。
楊心佳,乃主脈天才。
他今後要想繼任自己父親的右脈脈主之位,少不了要得到主脈的主持。
楊心佳乃是主脈脈主極其看重的幾個後輩之一,能得到她的好感,對自己的前途大有幫助。
“一些小事而已,大不了日後再找機會給楊心佳一個交代就是。”
老者說道。
“哼。”
袁天仁發出冷哼,雖然不情不願,但也隻得就此作罷。
···
翌日清晨。
江石再次結束修煉,張開雙目,眼神之中神采奕奕,渾身上下血氣通暢,有種說不出的自在之感。
四絕天煞功第二重!
整個人的肉身之力比之先前再次增加了50萬斤!
不愧是新融合的玄級武學!
四絕天煞,分爲毒絕、霸絕、力絕、威絕。
融合一體,威力無窮,絕對是江石現在最強的兩大功法之一,他的整個身軀都在從内到外的發生着無形的改變。
“等【四絕天煞】圓滿,再與【大滅崩天手】融合,應該就可以助我沖一沖聖靈的關卡了。”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他最好可以多準備一門玄級功法。
這樣的話,三門玄級功法一同融合,把握應該更大。
“主管,幫主有令,讓您過去一趟。”
門外傳來張峰的忐忑聲音。
張峰,乃是張海的兒子。
在張海重傷之後,便由他代替張海,打理靈田。
江石眉頭一動,從房間内走了出來,先是看了一眼張峰,随後又擡頭看向不遠處的一位海鲸幫幫衆。
那位幫衆身穿一襲黑色玄袍,三四十歲年紀,頭戴英雄巾,背負兩把兵器,左劍右刀,修爲不俗。
“江總管,還請立刻上路吧。”
那位幫衆拱手道。
“幫主找我何事,可曾說了?”
江石走過去,遞上一錠銀子,出口說道。
“這個···似乎是爲了之前鐵狼幫的事,現在主脈和左脈來人了,要保下錢家,懷疑鐵狼幫主受人威脅,所說證詞不嚴,所以幫主令你前去對質。”
那位幫衆迅速收了銀子,回應道。
“哦?”
江石眉頭微微挑起。
主脈和左脈同時來人?
他若有所思,輕輕點頭,立刻跨上駿馬,開始動身。
···
半個時辰後。
海鲸幫總部。
寬敞的大殿之中。
幫主袁福海,身軀魁梧,一身黑色玄袍,面目威嚴,高高端坐,白發白須,一雙眸子說不出的淩厲與可怕。
整個人端坐上方,如同一座恐怖的人熊一般。
在其下首區域,左右兩側,則是各坐了一人。
左邊,是個中年男子,身穿金色長袍,氣質華貴,面容俊朗,眉心區域點了一粒朱砂,桌前放了一柄銀色紙扇。
乃是主脈高手,楊天佑!
主脈之内赫赫有名的奇才!
同時也是下一屆門主最有力的競選者之一!
右邊,則是個身軀頗爲瘦小的老者,穿着一些不起眼的綠色長袍,身軀枯瘦,身高隻有一米七級左右,在整個金靈門都是極其少見。
但他身高雖矮,一雙眸子卻閃爍着詭異的綠光,如同寶石一樣,不時的晃動一下,有惑人心魂的作用。
正是左脈脈主!
白通天!
在這兩人之間,則跪着瑟瑟發抖的鐵狼幫幫主郝虎,此刻驚恐異常,魂魄都快吓散了。
整個大殿之内,氣息壓抑,一片寂靜。
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江石剛一進來,就能感覺到一股股無形的壓力。
尤其是白通天的那一雙目光,犀利而又迫人,宛如未知的妖獸在他身上打量。
“見過幫主!”
江石向着大殿中間拱手。
“江石,有人說你對郝虎進行了威逼利誘,這才令郝虎說出之前的話語,是真是假?”
袁福海語氣低沉,淩厲的目光落在江石身上,出口詢問。
“幫主明鑒,屬下所說句句屬實,絕未有絲毫欺瞞!”
江石開口。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都是他那天晚上逼我的,他非要逼我說是錢文通指使我的,我不想說啊,可我不說,他就殺我全家,對了,江石的來曆不正,他是其他門派送到海外的卧底,專門從海外過來,想要混入我們金靈門,袁幫主明查啊!”
郝虎當即痛哭大叫起來,砰砰磕頭。
江石眉頭一皺,一下看向郝虎。
随後又忽然看向了左脈脈主白通天,心中洶湧,似乎一下明白了過來。
這郝虎的話語,是有人專門教過他?
他一言不發,看向袁福海。
袁福海目光陰沉,高高在上,向着下方俯視。
“袁兄,這件事情你聽到了吧?江石和郝虎各執一詞,兩人各有各的說法,想要一時斷定,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至于非說我的弟子錢文通在後方指使郝虎,這是純粹污蔑,袁兄不會就相信了他人的奸計吧?”
白通天看向袁福海,出口說道。
“袁脈主,白脈主所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件事現在已無他證,想要徹底弄清楚絕非易事,依我看各打五十大闆吧,這兩人都非什麽好東西,尤其江石,來曆不正,極其可疑,甯殺錯,不放過,一并處死,無論對宗門還是對幫派,都百利而無一害。”
坐在左首區域的主脈高手楊天佑,一展銀色紙扇,平靜說道。
江石心中一沉。
一并處死?
地上的郝虎更是身軀一顫,心神恐懼,但很快卻一言不發,伏倒在地,似乎甘願領死。
“幫主,屬下忠心耿耿,絕非卧底!”
江石再次拱手,進行辯解。
“是嗎?你把當日晚上的事情再次說一遍。”
袁福海語氣冷漠,目光變得深邃異常。
江石當即将之前的事情再次重複起來。
“不是的,他在說謊,就是他在逼迫我,嗚嗚嗚,錢公子是個大好人,我不會冤枉他的,都是江石,江石在胡言亂語啊,江石,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麽不敢說真話,你說真話啊···”
鐵狼幫主郝虎痛哭大叫。
江石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至極。
袁福海卻忽然間露出森森冷笑,向着大殿内部的白通天、楊天佑看去,說道,“白兄、楊侄子,看來你們說的對,這件事情一時之間确實弄不清楚,也好,我就給你們一個面子,不再繼續追究下去了,不過,鐵狼棒屢次三番毀我靈田,我要滅他全家,你們沒有意見吧?”
郝虎心頭一震,恐懼無比,連忙迅速哀嚎道,“袁幫主,饒我家人,我願意主動領死,我的家人都是無辜的,饒我的家人一命···”
砰!
話音剛落,袁福海一掌拍出。
強大勁力瞬間呼嘯而出,一下打在郝虎的身上,當場将他打得四分五裂,化爲血霧,死得不能再死。
“袁脈主明鑒!”
楊天佑拱手,道,“不過郝虎既然已經殺了,那麽這個江石是不是也不能留了?爲了防止他真的是卧底,就讓小侄替脈主動手吧。”
呼地一聲,他的身軀刹那間消失不見,一隻手掌青筋暴起,瞬間化爲金色,強勁剛猛,恐怖莫測,直接向着江石的咽喉狠狠抓去。
這一抓頓時顯現出了他的恐怖修爲。
江石眼瞳一縮,【閃雷步】瞬間施展,刹那消失不見。
不過他的身軀雖然消失,但楊天佑的身軀竟也同樣消失,像是能自動鎖定一樣,可怕淩厲的手掌趨勢不減,繼續向着他的咽喉抓去。
江石連續躲閃數次之後,直接一掌拍了過去。
砰地一聲!
江石的身軀當場倒退七八米,臉色潮紅,氣血紊亂,落在不遠處。
“嗯?”
楊天佑眉頭皺起,似乎不可置信。
自己這一抓竟沒能殺死這個後輩?
怎麽可能?
他身軀一閃,還要繼續動手。
但就在這時!
袁福海一聲冷哼,如若悶雷,上來一個巨大的金色手印直接劈了過去,向着楊天佑的身軀狠狠蓋去。
鋪天蓋地,恐怖至極。
楊天佑臉色一變,迅速躲閃。
左脈脈主白通天更是身軀一閃,刹那出現在楊天佑身前,一掌拍出,同樣一個巨大手印劈了過去。
轟地一聲,地動山搖。
兩個可怕的大手印在大殿之内狠狠碰撞,帶起來一股股無比狂暴的氣息,震的偌大大殿都在劇烈顫抖。
一片片毀滅性的光束四處席卷。
“袁福海,你瘋了不成?”
白通天臉色微變,開口驚喝。
“楊侄子,在我的地盤,動我的人,誰給你的膽子?”
袁福海威猛霸氣,目光冰冷,依舊高高端坐在主位之上,身上的氣勢卻恐怖無雙,宛如火山一樣。
一雙眼睛看的楊天佑,心頭驚懼,竟生出一種遍體森寒的感覺。
這個瘋子!
剛剛那一掌絲毫不曾留情?
“袁脈主,我隻是···隻是爲了金靈門着想!”
楊天佑硬着頭皮道。
“爲了金靈門着想?你當老夫是擺設?”
袁福海語氣冰冷,道,“金靈門那邊,自有老夫親自去給交代,輪不到你在這裏給我發号施令,别說是你,就是你叔叔來了也沒用!”
楊天佑頭皮一麻,心有怨恨,拱手說道,“是,袁脈主!”
“白通天,你們走吧,這件事我會處置的,回去告訴你的弟子一聲,這件事最好和他沒有關系,要不然,他錢家上上下下九百二十八口,一個也跑不掉。”
袁福海聲音冷漠,盯着白通天。
白通天露出怒笑,道,“好,真是好啊,告辭!”
他直接甩袖離去。
楊天佑也是直接轉身走出。
偌大大殿,隻剩下了江石一人,依舊感覺到手臂刺痛,掌心發麻。
楊天佑,實力不俗!
起碼是聖靈第五重境界!
而且他的手掌之上蘊含劇毒?
江石看了一眼手掌,隻見整個掌心在迅速發黑。
不過在袁福海面前,他不敢輕易動用【萬毒不侵】的天賦,隻能任由毒性擴散,等回去之後,再行治療。
“江石,你有橫練的根基?”
袁福海的目光一下看向了江石,出口詢問。
“是的,幫主,屬下在海外曾修煉過橫練功法。”
江石回應。
“難怪你會加入我金靈門。”
袁福海注視着江石,身軀一閃,刹那從寶座消失,下一刻直接毫無征兆的瞬間出現在江石面前,一隻大手如同蒲扇,上來狠狠扇過去。
啪地一聲,空間都凹陷了。
江石臉色一變,瞬間感覺到恐怖氣息,剛想要不顧一切爆發全力,但瞬間反應過來,将體内雷電再次隐藏。
混元龍象功!
十龍十象!
大滅崩天手!
轟隆!
一聲炸響,整個大殿之内再次傳來一陣陣恐怖震耳的轟鳴,大片大片的光芒與氣流從這裏胡亂呼嘯,嗚嗚刺耳。
巍峨聳立的大殿再次一陣陣狂抖。
江石的口中悶哼一聲,身軀再次倒退了出去,蹬蹬作響,一下狂退了十幾米,嘴中一口血水用出,雙臂骨骼欲裂。
“幫主,這是爲何?”
江石面色陰沉,抹去嘴角血迹。
“你的肉身···似乎與衆不同?”
袁福海眼神微凝,站在原地不動,緊緊盯着江石,似乎沒想到江石竟能有這樣的表現。
他這一擊雖然隻用了兩成的功力,但是能被江石生生接下來,這絕非尋常的聖靈能做到的!
可江石還不是聖靈!
不是聖靈卻能起碼堪比聖靈三重天?
“你是金剛之體?”
袁福海眸子中射出璀璨光束。
“屬下不知,屬下隻是一路瞎練的。”
江石開口。
在剛剛,他差點就以爲袁福海要痛下殺手。
但轉念一想,袁福海若痛下殺手,不會近身搏殺,以他聖靈圓滿修爲,直接一個遠程攻擊就可以震死自己。
何須出現在近前動手?
“瞎練的?”
袁福海繼續打量着江石,一雙目光似乎要将江石給直接看透,忽然間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一個瞎練的!”
他似乎心情異常不錯,随手甩出一面令牌,丢給江石,說道,“你拿着我的令牌,調集【黑死衛】,去滅了鐵狼幫,尤其郝虎的一家老小,一個不留,把他們的腦袋全都給我帶回來,做完之後,我有其他事情吩咐你!”
“是,幫主。”
江石接過令牌,拱手說道。
“等等!”
袁福海叫住江石,随手再次扔了一個玉瓶過去,道,“楊天佑的手上有毒,你把這個塗在手上,可解此毒!”
“多謝幫主!”
江石再次拱手。
“去吧。”
袁福海揮了揮手,令江石退下。
直到江石走遠之後,他臉上的笑容依然未消,口中自語,“天生金剛,這麽多年了,居然又出現了天生金剛?”
···
另一個方向。
楊天佑、白通天一路走出,徹底遠離海鲸幫的總部。
楊天佑一巴掌拍碎一塊石碑,臉色鐵青,回頭看了一眼海鲸幫所在。
“姓袁的脾氣暴躁,越來越放肆了,今日居然敢對我也動手了!”
他恨的咬牙。
金靈門三大脈,向來以他們主脈爲尊!
其他兩脈何曾敢這樣對他們!
這個袁福海最近兩年,越來越癫狂了!
“楊師侄不用擔心,他猖狂不了多久了。”
白通天低沉說道,“袁福海這兩年自大成狂,動辄殺人,已經得罪了太多的人,相信門主那邊對他的容忍也快要達到了極限,等着吧,等到一個契機的到來,袁福海絕對沒有好下場!”
“放心,我會等到那一天的。”
楊天佑陰冷點頭,忽然說道,“那個江石身上絕對有秘密,居然能擋住我的玄鬼一擊,有些不可思議。”
“是嗎?想要知道他的秘密還不簡單,随便找個人将他暗中除掉,自然能搜出秘密。”
白通天回應道。
“白脈主可有渠道?”
楊天佑詢問。
“放心,楊師侄想做,老夫自有辦法。”
白通天冷笑。
“如此就好,那就拜托白脈主了,此人身上的秘密不弄清楚,我心中實在不安。”
楊天佑開口。
二人再次邁步,迅速離開此地。
···
寬敞的院落中。
袁天仁很快得知消息,眉頭一皺,道,“什麽?我爹要滅鐵狼幫,讓那個江石帶隊?”
“是的,公子!”
一位中年仆從出口說道。
“鐵狼幫雖然實力不強,但也傳承了數百年,幫内财富不少,近來我的手頭略緊,被我爹看的太嚴,既然這樣,咱們也去一趟鐵狼幫,從鐵狼幫臨時抽走一份銀子用用。”
袁天仁說道。
在他對面。
那位身穿綠袍的老者微微笑道,“公子到了鐵狼幫,還需謹慎,盡量不要與江石起沖突,現在看來,這個江石似乎越來越入幫主的法眼了,要不然不會把幫内的【黑死衛】交給他來帶領,公子到了地方,一切以拉攏爲主,不可強奪!”
“哼,我爹現在已經越來越老糊塗了,這幾年殺了這麽多人,不分敵我,誰是他親兒子他都快分不清了。”
袁天仁語氣冷漠,“這麽有油水的事情,他不先想到他的兒子,反而讓外人去做,你說,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公子慎言,當心隔牆有耳。”
綠袍老者迅速開口。
袁天仁一臉不屑,不再多言,當即丢下棋子,向着外面走去,道,“備馬!”
“是,公子!”
中年仆從躬身開口。
···
鐵狼幫。
位于西城東槐巷。
在城内數十幫派和家族之中,說強不強,說弱不弱。
但是能在白龍城内立足的,必有過人之處。
此幫傳承數百年。
一開始是由一群江湖散修所組成,在白龍城依靠着悍勇漸漸打下了一份地盤,後來鐵狼幫內經過幾次嚴重改革後,漸漸從悍勇變成了求穩,不再追求打打殺殺,而是變得圓滑與穩定。
也正是因爲如此,使得鐵狼幫在這數百年裏,人脈關系漸漸建立。
四周各個幫派和家族大部分都能和他們扯上一些關系。
此刻。
一處朱紅大門被人撞開。
一個漢子臉色焦急,氣喘籲籲,連忙迅速開口,道,“快,快帶我去見夫人,海鲸幫要來滅門了!!”
房間内衆人全都臉色微變,全都迅速沖了過來。
其中一人扶着那個漢子快速向着内院趕去。
“到底怎麽了?不是說了,隻抓幫主一人,我等都不會受到波及嗎?”
一位宮妝婦人從内院走出,迅速詢問。
昨天晚上,金靈門高手深夜進入鐵狼幫,和他們敲定策略,讓他們幫主抗下一切罪惡,金靈門會想盡辦法保全他們剩餘的鐵狼幫幫衆,讓他們不用擔心。
“原本是這樣的,但今日袁福海突然發瘋。當衆殺死了幫主,還和金靈門主脈與左脈動手,現在派人前來抄家了,夫人快快離去!”
那漢子驚慌開口。
“該死的!”
宮妝婦人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這群王八蛋靠不住!”
好在她昨晚就已經将一部分兒女和财富全部轉移。
沒有把全部希望都放在金靈門那裏!
“快,收拾行李,速速離去!”
她開口喝道。
但話音剛落。
前院之中已經開始動靜,伴随着一陣陣砰砰砰的悶響,以及一些慘叫之聲,可怕的聲音離得很遠都能聽到。
“夫人快走,他們來了!”
一個老者開口驚喝,提起長劍,帶領一波人,已經率先向着前院方向迅速沖去。
隻不過他們這邊才剛剛沖出去,便很快傳來慘叫。
一具具屍體迅速倒飛了出來。
宮妝婦人露出驚悚,迅速轉身逃離,向着後院沖去。
但他這邊才剛剛沖出,早已七八位黑衣人,面色冰冷,從院外一躍而出,臉色冰冷,身軀高大,攔住了她的去路。
“黑死衛?”
宮妝婦人露出驚駭。
袁福海爲了滅他們,動用了黑死衛?
呼!呼!
其中兩個黑衣人身軀一閃,快到模糊,瞬間出現在宮妝婦人的近前。
“我和你們拼了!”
宮妝婦人一咬牙,怒喝一聲,不顧一切迅速撲了過去。
砰砰砰!
一陣陣劇烈悶響,氣勁擴散。
宮妝婦人一聲慘叫,當場倒飛了出去,狠狠砸在遠處。
其他的黑衣人則迅速向着鐵狼幫的其他方向快速沖去,眼神冰冷,如同機器,逢人便殺,沒有任何留情。
一時間整個鐵狼幫總部慘叫連天,鮮血飛撒。
一具具屍體到處橫飛。
前院之中。
江石一身黑袍,身軀高大,擡起頭來,向着前方的區域看去。
誰能想到,自己進入這片世界的第二個任務,就是帶人抄家滅族?
這種感覺···
當真難以言喻。
“大人,已經全部拿下,還剩七個活口暫時未殺,但經過對比,郝虎的三個兒子和四個女兒不在這裏,此外,還有幾個手下也消失不見,應該早已轉移。”
一位黑衣人出現在江石近前,恭敬說道。
“是嗎?把剩下的活口帶過來。”
江石開口。
“是,大人。”
那位黑衣人雙手拱起,當即退了出去。
不多時。
之前的宮妝婦人和幾個男子便被他們迅速帶了出來,身受重傷,雙臂折斷,滿臉煞白,布滿恐懼。
“跑掉的那幾個人往哪去了?”
江石出口詢問。
“呸!”
宮妝婦人狠狠呸了一口口水,怨毒開口,“海鲸幫的一群混蛋,你們早晚會遭報應的,他日必然有人用千百倍殘酷的手段,對付你們!”
啪!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黑衣人上來開始掌嘴。
一巴掌扇過去,婦人的滿嘴牙齒當場全部飛出,鮮血淋漓,發出慘叫,半個臉頰都碎裂了。
“大人無需跟他們客氣,交給屬下,屬下有的是方法可以讓他們吐露真情。”
那位黑衣人冷聲道。
“好,盡快問出來。”
江石回應。
“是,大人。”
那位黑衣人恭敬點頭,當即示意幾人,把他們拖下去進行逼問。
很快,又有一位黑衣人快速沖了出來,拱手說道,“大人,鐵狼幫财産已經全部查出,大人是否過目!”
“帶我去看看!”
“是,大人!”
一位黑衣人引着江石,快速向着内院走去。
不多時。
寬廣的院落之中,出現了十幾個大箱子,全部打開,堆積在一起,裏面密密麻麻,裝滿了各種金銀财寶。
除此之外,旁邊還堆了大片的銀質酒器、銀質餐具,以及各種古玩字畫,還有衆多叫不出名字的藥材。
密密麻麻,琳琅滿目,也不知道有多少。
江石一眼就可以看出,衆多藥材中出現了不少對他擁有的藥材。
“這些就是鐵狼幫的全部财産?”
“是的大人,但多半還有不少财産被他們轉移,等到逼問出來之後,自然知道。”
那位黑衣人恭敬道。
江石輕輕點走,走上前去,開始一一翻看起來。
就在這時!
一陣爽朗的大笑之聲忽然間從外面傳來。
“江師弟真是好手段,這麽快就完成了對鐵狼幫的圍剿,真是兵貴神速,難怪幫主這麽看重你!”
江石眉頭微動,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身軀高大,面目俊朗的青年從外面大步走來,穿着一襲錦繡長袍,露出胸前古銅色的胸肌,滿臉和煦笑容,向着此地走來。
“你是?”
“大人,他乃袁天仁,幫主第十三子!”
旁邊黑衣人回應。
“袁天仁?”
江石目光一眯。
不久前讓自己給楊心佳道歉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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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