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
陽光絢爛。
一道瑰麗多姿的彩虹在天邊浮現,引來很多人驚歎,駐足觀望。
房間内。
一直閉關的江石,再次張開雙目,眼中精光閃動,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
“我的資質好像變得比之前更強了,大滅崩天手這麽快達到第三重了,比我想象的要快。”
大滅崩天手,乃是他融合多門武學所産生的玄級功法,一共分爲四重天,每一重威力都能翻生一倍之多。
更關鍵的是,這門功法內蘊含一絲毀滅法則,外加108重暗勁和劇毒,一掌打出去,所造成的效果遠非衆多超品武學所能相比!
第三重和第二重相比,簡直就是一天一個地。
“總管,門内來人了,要收黑玉稻米!”
忽然,張海慌張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
江石眉頭一動,從床榻起身,向着門外走去。
馬蹄聲音響起,十幾匹駿馬踏過泥濘的道路,迅速出現在了江石的木屋之前,最前方的一匹駿馬上,赫然端坐着一位身軀高挑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火紅的軟甲,五官立體,身材火辣,滿頭烏黑的頭發編成一根根髒辮的形式,腰間跨劍,左手持鞭,胯下的駿馬也不是非凡馬匹,而是一匹俊秀的紅色龍馬。
女子眼神狹長,高高在上,自帶一種高貴氣質,剛一出現,便清聲喝道,“你是此地總管?”
“你是?”
江石皺眉。
“别管我是誰,奉金靈門總部之命,調集三千斤黑玉稻米有急用,立刻準備給我,這是手谕!”
女子脾氣火爆,一句廢話也懶得多說,随手一張上好的宣紙扔給了江石,甩向江石的面頰。
江石一把抓住,隻見寬大的紙張之上,用黑色毛筆寫出了幾行字迹,上面并加蓋了金靈總部大印、左脈大印、外堂大印。
一共三種大印。
但唯獨沒有他們右脈脈主袁福海的大印。
想到袁福海的酷烈手段,江石不禁眉頭皺起,反複看着手中紙張,卻并未立刻行動。
“愣着幹什麽?還不立刻準備給我,耽誤了要事,當心你的腦袋!”
女子出口喝道,手中軟鞭指點江石。
“抱歉,我不能拿給你!”
江石搖頭。
“你說什麽?“
女子像是聽錯了,犀利目光中瞬間射出寒光,手中軟鞭就要直接抽出。
“上面沒有我們幫主大印,你回去把我們幫主的大印補齊之後,我再拿給你吧。”
江石将手中紙張遞給那女子。
“放肆!”
女子一鞭子抽向江石,嘩啦一聲,氣勁刺耳,厲聲喝道,“上面有總部大印和左脈大印難道還不夠?還要他袁福海的大印?這片稻田是他袁福海的?還是我金靈門的?”
啪!
江石一把抓住了黑色鞭子,開口說道,“這位大人,你有脾氣去找我們脈主發,不要難爲我,我也隻是一個喽啰,聽命行事而已。”
“找死!”
女子眼睛倒豎,被江石抓到鞭子後更是激起心中怒火,鞭子如同黑色靈蛇,驟然間在江石掌心極速湧動起來,更是有一股詭異的火毒之氣瞬間沖出,向着江石的體内貫穿而去。
江石眉頭一皺,刹那間松開鞭子。
但女子卻毫不罷休,在鞭子被江石松開的刹那,再次揮動起來,一刹那出現了十幾道殘影,如同火蛇一般,繼續向着江石的身軀籠罩而下。
江石身軀一閃,迅速躲閃。
但女子卻毫不罷休,鞭子靈活而又歹毒,帶着森然火毒氣息,繼續向着江石的身軀極速抽去,呼呼作響,如影随形。
似乎不抽到江石,誓不罷休。
江石眉頭一皺,不願與此人糾纏,閃雷步施展,刹那出現在十幾米之外,與這女子徹底拉開了距離。
“這位大人,我不想和你糾纏,沒有手續,還請回吧!”
江石冷漠開口。
女子連續十幾招都沒能抽中江石,不由的露出怒笑,眼神陰厲而又歹毒,道,“好,真是好啊,想不到袁福海座下的一個區區主管,都敢這樣對我不敬,真是好啊,小子,記住本姑娘這張臉,日後到了地底,也好有交代!”
啪!
她再次抽了一鞭子,殘影閃過,快到極緻。
這一鞭子卻并非是向着江石抽過去的。
而是直接抽向了一側的麥田老者張海。
以張海老邁的身軀和微薄的修爲,幾乎沒有絲毫反應,被當場抽中,砰地一聲,衣衫炸裂,發出慘叫,身軀直接倒飛而出,狠狠砸在遠處,整個胸膛區域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走!”
女子厲聲一喝,撥馬便走,迅速離開此地。
身邊衆人紛紛冷漠的看了一眼江石,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小子,你死定了,得罪主脈的楊大小姐,袁福海也不見得能保住你!”
他們迅速跟向了火紅軟甲的女子。
江石臉色陰沉,看了一眼離去的女子幾人,又看向了被抽成重傷的張海,身軀一閃,出現在張海近前,直接運轉功力,向着張海體内輸去。
隻不過張海年老體衰,修爲又弱,受此重擊,沒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根本恢複不了。
“起來吧,這段時間你先休息休息,等傷好之後,再來看守稻田!”
江石出口。
“老奴多謝總管,多謝總管。”
張海瑟瑟發抖,艱難開口。
···
夜色昏暗。
燈火通明。
楊心佳,身軀火辣,一臉怒氣,穿着火紅的軟甲,向着前方的一處酒館走去,一掌拍在桌子上。
“酒保,拿酒來!”
旁邊店小二看到來人,頓時臉色微變,誠惶誠恐,迅速取來美酒。
不遠處的桌子前。
一位身穿青袍,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原本正在獨飲,看到來人之後,頓時起身向着楊心佳走去,笑道,“奇怪,今天又是誰招惹了我們楊大小姐?居然讓你有這麽大的火氣?”
“是你!”
楊心佳一雙犀利的眸子瞬間豎起,向着來人看去,露出冷哼,道,“你來幹什麽?”
“楊師妹,大家都是同門,何必對我有這麽大的惡意?不知道是誰招惹了師妹,能否讓我幫上忙?”
青年微笑。
楊心佳剛要出口譏諷,但忽然語氣一頓,秀眉皺起,道,“也不是什麽大事,被一個狗奴才沖撞了而已,今日我本想調集三千斤黑玉稻米用作急事,結果卻在一個狗奴才的面前丢了面子,被那個狗奴才當衆拒絕。”
“哦?什麽狗奴才這麽大的膽子?”
青年露出異色,道,“據我所知,那處黑玉稻田已經連死了幾任主管了吧?莫非又有新任主管到來?是什麽實力?難道連楊師妹的面子也不給!”
“一個廢物而已。”
楊心佳冷哼,道,“若非顧及到袁福海的臉頰,我可以當場就殺了他,結果他卻不知好歹,真是難消我氣!”
“這麽說實力也不是很強,應該還沒到聖靈吧?”
青年微笑。
“若有聖靈,他豈會看守稻田?”
楊心佳譏笑。
“這倒也是。”
青年微微一笑,道,“楊師妹不要氣憤,我倒可以幫你出口惡氣,我與右脈的袁天仁關系不錯,楊師妹想要調集多少黑玉稻米,不就是袁天仁的一句話而已,而且,連那位看守稻田的家夥也會在袁天仁的一句話下,自縛雙臂,親自過來給師妹道歉。”
袁天仁,袁福通81個兒子之一!
無論在金靈門,還是海鲸門,資質都算不錯。
“哦?”
楊心佳秀眉一挑,說道,“若是如此,最好不過,讓那個家夥脫掉衣服,背上荊條,一路跪過來,方解我氣!“
“好說。”
青年微笑,舉起酒杯,道,“師妹,走一個。”
楊心佳露出濃郁笑容,當即舉杯與青年碰在了一起。
青年名爲錢文通。
乃左脈脈主白通天的親傳弟子,同時也是【白龍城】錢家少主!
年方五十八!
聖靈第三次返祖境界。
···
夜色更深。
楊心佳一臉微笑,很是滿意,在錢文通的親自相送下走出酒館,而後跨上棗紅色的龍馬,輕輕一揚馬鞭,離開此地。
在楊心佳剛剛走遠,錢文通便面色平靜,向着後方輕輕揮手。
鐵狼幫幫主郝虎,身穿一襲黑衣,迅速走了過來。
“錢公子。”
“可以動手了,看守稻田的家夥,實力很弱,連聖靈都沒達到,看樣子比前兩任主管還弱,今夜你最好能把稻田全部毀掉,對了,那個看守稻田的家夥,先别殺,我留他還有其他用處。”
錢文通平靜道。
郝虎臉色變幻,輕輕點頭。
“好,不過錢公子,還請你說話算話,事成之後,務必放了我兒子。”
他目光凜然,盯住眼前的錢文通。
錢文通微微一笑,轉過身來,道,“本公子何時騙過你?”
郝虎再次點頭,當即轉身離去,人影一閃,消失不見。
在他剛剛離去,錢文通便露出笑容,向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
“錢兄,大晚上的前來拜訪,莫非我需要的東西,你找到了?”
一處寬闊府邸中。
一位身軀高大的青年從内堂走出,滿頭烏發,面目白皙,穿着一襲錦繡長袍,露出胸膛古銅色的胸肌,向着錢文通看去。
“哈哈,果然什麽事都瞞不過袁兄。”
錢文通露出笑容,大步走來,從袖子中取出一個玉盒,道,“五百年一結果的紅玉天果。”
“哦?”
袁天仁眼睛一閃,呼吸急促,伸手就要去抓。
“先等等。”
錢文通露出微笑,道,“此物不能白白送給袁兄,有件小事需要袁兄幫襯一把。”
“何事?”
袁天仁眉頭一皺,看向錢文通。
錢文通當即将之前楊心佳遇到的事情,全都和袁天仁說了一遍。
袁天仁眉頭舒展,冷淡開口,“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事,錢兄,别的不說,這件事情易耳,明天我就讓那個主管,親自跪過去給楊師妹道歉,怎麽樣?”
“袁兄果然痛快。”
錢文通贊歎,将手中玉盒交給袁天仁。
袁天仁打開一看,頓時心中更爲欣喜。
有此物相助,他的一門厲害功法注定要更上一重樓。
···
後半夜時分。
溫度下降。
夜風吹來,成片的稻田在劇烈翻滾。
一群黑衣人,約莫十一二人的規模,在幫主郝虎的帶領下,小心翼翼的向着稻田迅速接近而去。
“記住,隻毀稻田,其他的事情全都不要做。”
郝虎低聲吩咐,道,“不要再放火了,黑玉稻種材質極硬,放火的話,短時間内很難徹底燒起,用腐屍水!”
“是,幫主!”
身邊十一二位高手齊齊點頭,心中暗暗惋惜。
這些可都是黑玉稻種!
市場之上,價格極貴!
對武者有極其巨大的作用,今夜竟然要全部毀掉。
不過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猶豫,快速用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個粗大的竹筒,開始分散行動,向着前方稻田沖去。
腐屍水,乃他們專門研制,一滴可以腐蝕半畝地,以他們這麽多的腐屍水,完全可以徹底毀掉此地。
其中一人動作最快,率先沖入稻田,并未立刻将腐屍水倒下,而是先行抓像稻穗,準備先吃個飽再說。
結果就在他這邊剛剛抓向稻穗,忽然!
轟地一聲,一股龐然巨力從一側快速襲來,洶湧澎湃,像是龍卷風一樣,一下擊中他的身軀,砰地一下将他震的骨骼盡碎,狂噴血水,身軀當場橫飛了十幾米外,狠狠砸在遠處。
其他正要行動的衆人全都臉色一變,齊齊停下,一下子向着那人倒飛的方向看去。
“誰?”
郝虎語氣冰冷,出口厲喝。
一條高大魁梧的黑色人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簾之中,約莫一米八幾左右,滿頭黑色長發,黑色長袍,目光深邃而又冷漠,向着衆人走來。
“闖入我看管的稻田,還要問我是誰?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江石語氣冷漠,緩緩走來。
“你是那個新任的主管?”
郝虎一身黑衣,黑布遮面,眼神淩厲,出口喝道,“不要自誤,立刻滾開,要不然連一起殺!”
江石面色冷漠,站在稻田之前,一言不發,但卻以行動闡明了一切。
“不知死活,你們立刻毀掉稻田,此人交給我!”
郝虎手掌一揮,斷喝開口。
身邊衆人紛紛點頭,迅速散開,向着稻田沖去,準備毀掉稻田。
然而他們這邊才剛剛沖出,江石那邊如同移形換影,快到極緻,可怕的速度簡直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就好像一刹那,每個人的身前都多出了一個江石一樣。
砰砰砰砰砰!
聲音沉悶,屍體倒飛。
轉眼間,最前沖出的七八個人全都吐血倒飛,當場慘死。
這下剩下的人全都變了顔色。
就連爲首的郝虎也眼瞳一縮,露出驚色,覺察到江石的實力,不像是錢文通說的那麽簡單。
郝虎驟然間一聲斷喝,腳掌猛然跺地,轟地一聲,整個身軀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碰撞,轉眼間大了好幾圈,一身毛孔全都在噴湧氣流,身軀一閃,直接向着江石那邊極速沖去。
“該死的東西,本來不想殺你,非要阻路,怪不得我了!”
轟隆!
五根手指抓出,掌心的氣流都開始爆裂,發出沉悶巨響,像是五條可怕的氣龍在盤旋,上來向着江石的面門抓去。
黑龍裂心爪!
砰!!
一聲悶響,氣流爆炸,滾滾澎湃。
郝虎的身軀當場橫飛而出,一下子砸在了數十米之外,手臂斷裂,胸膛凹陷,大口吐血,露出驚恐,将地面都給砸出了巨大凹陷。
“你···”
他心神顫栗,不敢置信,道,“快走!”
剩下的人全都徹底恐懼了,想也不想,轉身便走。
江石面目平靜,緩步走出,如同閑庭信步一樣,不急不緩,但卻每一步都無比精準的出現在一道道人影身後。
掌力落下,将對方打得前後透亮,吐血橫飛。
一具具屍體像是碎雞蛋一樣在他眼前不斷崩碎。
到最後隻剩下了郝虎一人,恐懼無比,心生絕望,不顧一切的迅速回身,跪倒在地。
“饒命,我願意交代出一切的幕後主使,求大人饒我一命···”
郝虎凄厲的叫喊。
“嗯?”
江石動作一頓,原本要拍向郝虎眉心的一掌,忽然間輕輕一掃,當場落在郝虎的後頸區域。
砰地一聲,龐然巨力發出,使得郝虎眼白直翻,當場撲倒在地,昏迷過去。
而後江石一一撿起地上的竹筒,将這些竹筒全部妥善處理,随後提着郝虎的身軀,便離開此地。
···
陽光升起。
光芒照耀。
翌日大早。
海鲸幫内。
江石順利面見幫主袁福海,同樣也是金靈門右脈脈主,雙手拱起,将昨晚的一切的情況全部和袁福海說了一遍。
“你說什麽?把那人帶進來!”
袁福海聲音威嚴而又可怕,犀利的目光看向江石。
“是,脈主!”
江石回應,轉身向着殿外走去,提起依舊昏迷的郝虎,便向着大殿走去。
大殿之内,人影衆多。
每一個人都眼神驚疑,紛紛投射而來。
隻一眼,他們就認出了來人。
“他是郝虎,是鐵狼幫的幫主!”
“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個鐵狼幫也敢招惹我們海鲸幫,真是找死,吃了仙人膽子了!”
“幕後必有主使,以他鐵狼幫的實力,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招惹我們!”
···
“把他弄醒!”
袁福海聲音冰冷。
“是,脈主。”
江石回應,走到郝虎近前,手掌向着他的後頸一抓,一股火熱的勁力湧入郝虎的身軀之中,使得昏迷之中的郝虎打了個冷顫,瞬間清醒了過來。
在郝虎清醒瞬間,便看到了最前方,體态威嚴,白發白須,如同魔神一樣恐怖的袁福海,吓得心髒差點抽過去,想也不想,直接咬向自己的舌頭,準備當場自盡。
但他剛剛咬出,江石閃電般卸下他得下巴,同時一掌拍在他的胸前,一下子震碎他身上大部分經脈。
一瞬間,他連自斷心脈都做不到。
郝虎瑟瑟發抖,狂吐血水,撲倒在地,恐懼到極緻。
“鐵狼幫主,嘿嘿,真是好啊。”
袁福海高高端坐,露出寒笑,到最後笑聲越來越大,回蕩整個大殿,使得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說說看,是誰指使的你?讓你三番五次毀我黑玉稻田?”
他眼神犀利,直視郝虎雙目。
江石在一側将郝虎的下巴再次裝了回去。
郝虎面色絕望,慘笑道,“袁幫主,我就算說了,你會饒我不死嗎?”
“不能!”
袁福海聲音冷漠,道。“但你不說,我可以殺你全家。”
他忽然向着身邊左側看去。
左邊一個男子反應過來,立刻取來卷宗,将其恭敬的遞給袁福海。
袁福海翻開卷宗,目光一掃,冰冷開口,“你有老母一位,妻子兩位,小妾四十八位,兒子九位,其中成才者僅一位,女兒一十六位,其中成才者兩位···”
“袁幫主,我說,我全都說了!”
郝虎崩潰大叫。
這種渾身上下所有秘密都被掌握的感覺太過恐怖了。
“是錢文通,錢文通讓我這麽幹的,我不敢不這麽做,我那位最能成才的兒子落在了他的手中,我也是被逼的,放過我的家人!”
郝虎嗷嚎大哭。
“錢文通!”
袁福海眼神冰冷。
大殿之内的衆人也紛紛目光一沉,氣息變得晦澀與壓抑。
居然涉及到了左脈!
“很好,把他帶下去,不要讓他死了。”
袁福海冰冷說道。
“是,幫主!”
兩位堂主立刻拱手,親自将郝虎帶了出去。
袁福海的深邃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江石身上,道,“江石,你到真是令本座意外,剛一上任,就爲本座破獲了這般大案,本座爲你記下五百功勞點,日後等你集齊五千點,聖靈丹自然少不了你的。”
“多謝脈主。”
江石拱手。
“從此之後,在幫派內就喊我幫主即可!”
袁福海說道。
“是,幫主。”
江石回應。
“嗯,去吧。”
袁福海揮手。
江石當即退出大殿,心中思索。
五千點功勞才能兌換聖靈丹。
也算是明碼标記了。
不過功勞難立,除非他每次運氣都很少,剛好碰到任務,要不然的話,估計真要等上三年五載。
“我的計劃要提前了,不能把寶全都壓在袁福海那裏。”
江石暗道。
處在【白龍城】,别的不好說,但是有一點卻絕對比大玄要強。
那就是修煉用的材料!
【白龍城】乃三十六聯盟轄下的十八座主城之一,商業繁華,裏面充斥着各類罕見的藥材。
除了聖靈丹很難購買,其他藥材都很容易買到。
這就意味着他身上的那兩門玄級功法,都能在短時間内練到大成。
江石離開海鲸幫總部後,便立刻向着各個商鋪走去。
···
城内引起不小的轟動。
鐵狼幫主的消息幾乎很快就傳了出來,一時間人心惶惶。
左脈之地。
昨日還意氣風發的錢文通,今日便滿臉恐慌,跪倒在自家脈主白通天的近前,苦苦求饒,拼命磕頭。
“脈主救命,救救我的家族,郝虎已經被袁福海關起來了,求脈主救救我的家族!”
砰砰砰!
他額頭磕在地上,将地闆都給磕的稀碎。
白通天面目陰沉,靜靜端坐,目視着眼前的這位親傳弟子。
“夠了,起來吧!”
白通天語氣冰寒。
錢文通滿臉淚水,頭發淩亂,驚恐的看向自家脈主。
“行事之前,我曾再三囑咐你,務必謹慎,務必謹慎,結果你還是出了這麽大的漏洞,你真是太令人我失望了。”
白通天冰冷道。
“饒了我,我也沒想到那稻田新任主管實力如此強勁,我已經托人打探了,他連聖靈都不是,怎麽會拿下鐵狼幫主郝虎?”
錢文通苦澀回應。
“蠢貨,連别人隐藏實力都不知道。”
白通天發出冰冷聲音,眼神漸漸眯起,道,“不過這個江石是什麽來路,爲何我從未聽過?”
“是不久前右脈新收的弟子,據說是海外過來的,不久前他還曾得罪主脈的楊心佳。”
錢文通高連忙回應。
“得罪過楊心佳?”
白通天皺眉。
“是的。”
錢文通當即将之前事情迅速和自家脈主說了一遍。
白通天心中洶湧,手掌在座椅扶手上不斷彈動,忽然說道,“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問,我會找其他人處置,你放心,袁福海動不了你,沒有證據就想動你,哪有那麽簡單?”
“多謝脈主,多謝脈主!”
錢文通感激涕零,再次磕頭。
···
中午時分。
寬闊府邸。
房間内傳來一道凄厲的女子叫聲,像是死前受到了什麽巨大折磨。
良久才緩緩消失。
赤裸上身的袁天仁,精神抖擻,長松口氣,從床榻上直接起身,宛如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面色潮紅。
“來人,把她處置了。”
袁天仁開口。
房間打開,幾名侍女心驚膽顫的走入進來,将床榻上一具化爲幹屍的女子屍體小心翼翼的擡了下去。
就在這時。
一道信鴿飛來。
袁天手取下信箋,目光輕輕一掃。
“嗯?”
他眉頭掀起。
看守稻田的那個家夥這麽幸運,今早立了大功?
“哼!”
他手中輕輕一搓,将信箋搓得粉碎,冷淡說道,“去黑玉稻田,給那個江石說一聲,備上重禮,讓他親自去給趙師妹道個歉,這件事就此算了。”
江石初立大功,他不好去動江石,原定的計劃隻能擱淺,改爲退而求其次。
“是,公子!”
一位中年男子恭敬回應。
不多時。
黑玉稻田中。
江石便接到命令,眉頭皺起,道,“讓我去給昨日的那個女子道歉?”
“是的江總管,這是公子的命令,讓你帶上厚禮,還請立刻執行!”
中年男子開口。
“抱歉,我鎮守稻田,無暇走開!”
江石直接搖頭,轉身進入房間。
“江總管!”
來人臉色一變,連忙開口。
但江石早已關閉房門,不予理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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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