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廠的廣播電台,有個很漂亮的播音員,名字叫黎琬如是吧?”
沈母壓低聲音道。
“是的,怎麽了?”
許繼常說道,心想黎琬如這是又發生什麽事了。
“這個黎琬如,曾經和我的一個朋友一起打過麻将。我朋友告訴我,說她丈夫被發配到農場當捕魚員,掉進水裏淹死了。”
“農場通知她過去,她直接雇了人,把丈夫的屍體用草席子一卷,草草地埋了,也不辦葬禮。”
“不過聽說,也是她丈夫過去有大錯在先,她現在屬于大仇得報。”
“目前這件事,還隻有我朋友她們那個小圈子裏的人知道……”
在許繼常和沈丹蕊、沈青蕊的注視下,沈母将事情娓娓道來。
許繼常聽了微微一撇嘴。
得,黎琬如這女人,還真是愛憎分明。
沈青蕊則面露驚訝:“聽說黎琬如是我們廠廣播電台的當家花旦呢……”
“沒想到她性格這麽厲害。”
沈丹蕊深吸一口氣:“不過,就像傳言說的那樣,或許人家有不爲我們所知的經曆呢。”
沈丹蕊那晚聽藍七妹說了黎琬如爲救妹妹,苦苦哀求許繼常的事,對這個女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所以哪怕聽到她做出了這麽大膽的事,沈丹蕊仍然覺得可能背後是有原因的。
……
次日,大雪停下,許繼常在自家院子裏鏟出一條通道。
縣裏還有城關鎮也組織下屬工作人員,在街道上清出了通路。
雪後天正冷着,道路上沒什麽人,許繼常将沈母和沈青蕊送回了家,在回去路上看到了黎琬如。
隻見黎琬如左右手各提着一個包裹,裏邊看不清裝的是什麽,神情倒是很輕松自然的樣子。
這時,黎琬如也看到了許繼常,上前和他打了招呼:“早上好啊,許科長。”
“啊,早。”
許繼常想起尤青霞、沈母口中說的那些有關她的事兒,眉頭微微跳了一下。
黎琬如倒沒有察覺到許繼常神情的細微變化,款款走了過來:“許科長,我正準備上你家去,結果在這先遇上你了。”
“那,一起走吧。”
許繼常不清楚黎琬如來自己家是想做什麽,不過既然按日子推算已經過了鄭辛的頭七,那麽讓她過來也無妨就是。
兩人一路說着話,來到了許繼常家。
藍七妹今天去辦理糧油關系,一時半會回不來,朱綝她們都在各自的屋子裏貓冬,所以屋裏沒有别人。
“是這樣的,許科長。”
進到屋子裏,許繼常先坐了下來,黎琬如則将布袋子往桌上一放,揭開了袋口,“謝謝伱那天仗義出手,救下了我妹妹。”
“這2000塊錢是對你的感謝,還希望你不要推辭。”
這……
許繼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一沓沓鈔票,還有被鈔票映紅的袋子内側,深吸了一口氣。
熊膽,确實是很珍貴的藥材。不過就算是這樣,在眼下的市面上也遠賣不到2000塊。
黎琬如這女人,真是相當的可以啊。
黎琬如見許繼常沒吭聲,揚起嘴角淡淡一笑:“怎麽,許科長,你是擔心我這錢來路不正?”
“實話實說吧,鄭辛在十天前已經死了,我是用……”
“不。”
許繼常搖搖頭,“是你給的太多了。”
“不多。”
黎琬如堅定地搖搖頭,“是你救了我妹妹的命,再多的錢,也無法表達我的感恩。”
“你知道嗎,我當時心裏想着隻要有人能救我妹妹,哪怕把我這條命給他都可以。”
“那天說願給你做牛做馬,也是我的肺腑之言。”
許繼常同樣笑了手指向院子裏:“我可不想背上命案。”
“至于做牛做馬,我現在已經有一匹馬了。”
“再來一匹,我還得負擔許多草料錢。”
“噗……”
黎琬如忍俊不禁,笑出了聲音,“我講正經的,你别拿我開玩笑嘛。”
“我爸媽從小教育我要知恩圖報,對于你的恩情,我會用這輩子來還的。”
說完,她把錢推向了許繼常這一側。
“我知道你的誠意了。”
許繼常見她如此堅定,于是将手放到袋子上,“你妹妹這兩天恢複得還行吧?”
“她恢複得很好。”
黎琬如見許繼常願意收下謝禮,才在桌子邊坐下,“多謝你送去的藥材,回家後她全部跟我說了。”
“嗯,好好調理吧,畢竟身體底子不太好。”
“她是個很好的姑娘,隻要恢複健康,以後肯定能過得很好。”
“嗯……借你吉言。”
黎琬如說到這,眼神中浮現一絲狡黠,又用腳輕輕碰了一下許繼常的褲腿,“那現在……能說說我們倆的事兒嗎?”
“哦?你不怕我繼續覺得你是壞女人嗎?”
“不會,青霞都已經把我的經曆告訴你了,而且看你的樣子,應該也理解我了。”
“她跟你說了?”
“是的,她告訴我了。而且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把她……”
“秘密,别問。”
“好吧……”
黎琬如說到這,眨了眨眼睛,美眸中浮現幾絲魅惑,“總之,既然你不再對我抱有看法了。”
“那我們是不是……”
許繼常明知故問:“是不是什麽?”
“你猜。”
黎琬如媚眼如絲,站起身來到許繼常的椅子後邊,伸出一雙玉臂,彎下腰主動抱住他寬闊的肩膀,飽滿身材緊緊貼在他的後腦勺上,在他耳邊輕輕呵着熱氣,“你想想啊,隻要你現在要了我。”
“我的一切,連人帶錢,就全部都是你的。”
“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少錢嗎?”
太會了……
這簡直是她在拿下自己,不是自己在拿下她啊……
許繼常被黎琬如撩得渾身一陣燥熱,擡起大手,覆在她手上:“多少。”
黎琬如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用精緻的臉蛋在他臉上蹭了一下,接着又親了他一口,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萬!
嘶,她現在應該算得上是全縣第一富婆吧?
不過也難怪,她的死鬼丈夫工作了二十多年,呆的部門又肥得流油,确實能存下這個數字。
許繼常在内心消化了一會,定了定神,聲音平緩地開口了:“你想好了,我不可能娶你的。”
“不娶我,就不能做夫妻了嗎?”
“而且我先前發現了,哪怕自己有了錢,可心裏還是挂念着你的。”
黎琬如繼續在許繼常耳邊吐氣如蘭道,“你就這麽不願意成全我嗎?”
不忍了。
有這個麽花容月貌的女人在耳旁撩撥,還是正當齡的富婆……
沒必要忍了。
“坐上來。”
許繼常背對黎琬如,手指自己腿上道。
“嗯……”
黎琬如低下頭,在許繼常脖子上親了一口,往前邁了一步,坐到了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開啓熱吻。
許繼常則一手握着黎琬如的腰,另一隻大手開始攻城略地……
他懷中,黎琬如的呼吸越發急促,才吻了沒一會就被迫暫停,開始急促的呼吸。
許繼常沒給她喘息的機會,重新吻了上去。
“唔嗯……啊……”
黎琬如發出柔美的喘息,顫抖着将玉手伸向許繼常的紐扣。
真不愧是廣播電台的當家花旦啊,聲音就是好聽……
……
……
過了許久,許繼常的卧室中。
黎琬如輕輕摸了下仍在發燙的臉蛋,慵懶地靠在他懷中。
“沒想到吧……”
黎琬如親了一口許繼常的脖子道,“其實我婚後一直是分房睡的。”
“也不算意料之外。”
許繼常看着床上白毛巾沾上的朵朵紅梅,又親了口黎琬如的脖子。
就她那個死鬼丈夫滿臉的虛弱相,能有這種事兒并不奇怪。
“嗯……”
黎琬如被許繼常親了一下,發出動聽的聲音,用手整了整裙子上的褶皺,“我得回家給琬思做飯了。”
“說好了中午回去,我怕她着急。”
“去吧。”
許繼常也伸出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在内心深處笑了笑。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收下黎琬如。
如今到了這一步,他隻想說三個字。
真香啊……
這時,黎琬如從許繼常懷中站了起來,對着穿衣鏡整理起了頭發,從鏡中看到了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你是有什麽心事嗎?”
“沒。”
“好的,以後需要錢了跟我說。”
黎琬如整理好發髻,回頭露出迷人的笑容,“想要我的人了,也跟我說。”
“我又不吃軟飯。”
許繼常想了想後說道,将目光定格在她完美的雙腿上。
真香定律這種事,在他身上隻會發生一次,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嗯,絕對不會。
黎琬如坐回許繼常身邊,拉起了他的手:“話别說太早。”
許繼常沒吭聲,隻是抽出手攬住黎琬如的肩膀,一遍又一遍輕撫着她的秀發,将頭埋如發髻中,貪婪地嗅着她的發香。
黎琬如閉上雙眸,将手放在許繼常的腿上,非常享受這一刻的感覺:“香嗎,香就多聞一會兒。”
“很香,下回還要聞。”
許繼常擡起頭,對她說道。
“下回是什麽時候?”
黎琬如用一雙美目看着許繼常的眼睛,再次變得媚眼如絲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