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帳篷内,溫度在不斷升高。
許繼常抱着沈青蕊,一刻都舍不得撒手。
沈青蕊也緊緊抱着許繼常,就像兩人天生就從未分開一樣。
“啊切……”
直到她輕輕打了個噴嚏後,兩人才稍微冷靜一些。
“我……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了,我早就想好要,要和你做到那一步了。”
“可,可我真沒想過要在野外,而且我剛,剛淋過雨,我擔心累了後會生病。”
“所以……求求你了,等我們回去後再來可以嗎?”
沈青蕊把臉蛋貼在許繼常結實的胸膛上,顫抖着發出乞求。
許繼常沒說什麽,隻是将沈青蕊摟得更緊了,鼻子貼在她的一頭烏發上,貪婪地嗅着她的發香。
許久後,他才輕輕拍了拍沈青蕊光潔的後背,看着沈青蕊充滿不安的美麗面龐,愛憐地在上邊親了一口,
“乖,好好休息吧。”
“明天早點下山回家。”
“嗯嗯……”
沈青蕊輕輕咬住紅唇,不好意思地笑了,充滿安全感地貼在了許繼常懷中。
……
次日一早,許繼常醒來時,發現沈青蕊仍緊緊地抱着自己,就像條八爪魚一樣。
許繼常摸摸她額頭,确定她沒有發熱,于是放下心來。
這時,沈青蕊也醒了。
“起床,回家。”
許繼常說道。
“嗯……”
沈青蕊迷迷糊糊地點頭道。
帳篷裏,沈青蕊的衣服已經晾幹了,趁着她穿衣服的空擋,許繼常先來到帳篷外看了一眼。
很好,昨天釣到的魚都還活着。
弓魚的效果就是這麽奇妙,當然也離不開昨晚下了場雨,空氣濕度高魚不容易死。
估摸着沈青蕊穿好衣服後,許繼常回到帳篷裏,把自己的外套給穿上了,接着開始收拾帳篷等行裝。
收拾完帳篷,兩人沿着來時的道路下山,不一會就來到了村口。
天還蒙蒙亮,還沒有到生産隊上工的點,村口河邊也是靜悄悄的。
許繼常回到自家後,先是放下行裝和釣到的魚獲,接着把水缸搬了出來,又去村口小河邊打了些水,把魚養在了裏邊。
家門有井,許繼常舍近求遠是因爲井水跟溪水成分差距太大,魚兒呆裏邊可能會不适應翻肚子,相比下還是河水跟溪水更接近一些。
當他把魚兒一一丢進大水缸中時,屋中沈青蕊已經上床睡起了回籠覺。
許繼常忙完後回到屋裏,看着呼吸均勻,兩隻白玉兔子微微一起一伏的沈青蕊,輕輕笑了笑:這回進山,可真是把她累壞了。
當然,許繼常對她這次的表現很滿意,頭一回跟着進山能不拖後腿,就已經屬于難得。
沒過多久,屯裏響起了上工的哨聲,社員們陸續起了床,開始新一天的勞作。
許繼常估摸着順子應該差不多醒了,于是前往陳家查看山貨的情況。
來到陳家的院門口,許繼常看到順子正在水井邊洗臉。
“常哥,早上好。伱是不放心咱們曬的那些山貨是吧。”
順子看到許繼常走進自家院子後,放下毛巾道。
“有你在,我怎麽不放心。”
許繼常笑道。
“謝謝常哥這麽相信我,我确實在昨天下雨前,把山貨都收回了家。”
“現在這些山貨都幹爽爽的,一點雨水都沒淋到。眼下正全部擱屋裏陰幹着呢。”
順子自豪地說道。
許繼常點點頭,沒有進屋去查看。
自己的這個發小有時是彪了點,可他的話還是值得信任的。起碼他在面對自己時不會說謊,所以今天也沒必要進屋驗證。
“沒淋濕就好,你能不能想辦法弄輛馬車、驢車什麽的過來,咱們一塊把山貨運進城。”
這回要賣的貨物數量多,許繼常得提前物色好交通工具。
“雇馬車?那我去找咱們屯東邊的老苟頭去,給他塞包煙。生産隊的馬車歸他保管。”
“成,不過記得還得跟你爹打聲招呼,畢竟是集體的财産。你找到他後就跟他說,等完事兒後我會買一些草料糧食喂馬,作爲付給集體的租車費。”
許繼常不願落下個占集體便宜的名聲,眼下和順子這麽說,等于是讓他作個見證,免得隊裏生出閑言碎語。
順子佩服地點點頭:“不愧是常哥,辦事就是周全,不給人落話柄。”
說完,他進屋拿了包香煙,帶着煙出院子去借馬車了。
過了一會,順子牽着借來的馬匹,拉着車回到了院子門外,不過他并沒有把車把式老苟頭帶過來。
“常哥,這回我們可以自己趕馬車。”
“因爲我是這麽想的,咱們生意剛起步,盡量少讓别人參與進來,不到萬不得已時沒必要擴充人手。”
順子在許繼常走出來後,向他解釋道。
嗯?順子的話的确有幾分道理。
現在他們總共就兩個人,如果再雇個車把式的話,究竟是該把對方算作扛活的,還是該算成合夥人?
如果算成合夥人,該給對方分多少錢?不算成合夥人,隻給他發工錢的話,對方會不會眼紅以至最後生出事端?
許繼常略一思索後,認可了順子的做法:“你做得對,以後遇到事,就該這麽多想幾回。”
“思路細緻,辦事才不會出錯。”
“嘿,我這回也是靈光一現。”
順子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接着,兩人進了屋,把屋裏堆着的山貨收拾起來,按照種類和含水量的不同裝包。
吭哧吭哧忙了半天後,許繼常和順子最後在屋裏裏壘起了六個大麻袋。
“自行車上可以裝兩包,馬車上裝剩下的四包。”
“馬車由我來趕,你騎着我的自行車就行。”
許繼常安排道。
他穿越前曾趕馬車販過山貨,因爲到了新世紀之初時,有些地方還是沒有通公路汽車。
久而久之,他也學會了趕車,成了半個車把式。
“哈哈,我還是頭一回騎自行車。”
“等回來後,我就能跟屯裏的鄉親們拿騎過車的事兒顯擺了。”
順子對許繼常的安排表示特别高興,興奮地搓了搓手。
定下分工後,許繼常把自行車從自家騎了過來,将兩包山貨一左一右挂在了後座上。
二八大杠就是好啊,這麽大的麻袋挂在後邊,都不會蹭着地。
“我先試試這匹馬,沒問題的話咱們明天就出發。”
許繼常說完後坐上馭位,一手執着缰繩,一手拿着鞭子,在駕地一聲後将鞭子揮下,馬就拉着車往前小跑起來。
當然,他的鞭子隻是在馬的耳邊掃過,并沒有真正打在馬身上。
鞭子主要是吓唬馬的,除非馬發瘋亂跑,或者擺爛一動不動,否則趕車人一般很少真把鞭子抽下去。
拉車的馬體格很大,是一匹典型的役馬,跑得不快力量卻很大,而且吃苦耐勞。
許繼常趕着馬車在村道上前行,在經過自家門口時發出指令,拉了下馬兒左邊的缰繩,馬兒就帶着車轉彎,往順子家跑去。
回到順子家的院門外,許繼常下了車,把缰繩拴在樹樁上,對順子表示這匹馬挺好使的,明天就用它了。
“嘿,這可是附近十裏八鄉最好的役馬。我小時候經常放它。”
順子摸了摸馬背,得意地對許繼常說道。
“成,記得待它好些,多喂草料。明天指望着它出力呢。”
許繼常交代道,在馬脖子上輕輕拍了兩下後,轉身往自家走去。
沒走多久,許繼常就看到自家屋頂升起了炊煙。
看來沈青蕊已經起來了。
許繼常心頭一喜,加快腳步往家中走去,用隻相當于平常一半的時間回到了家中。
屋裏,沈青蕊已經燒好了一鍋馄饨,正在從鍋裏往外盛。
聽到許繼常進屋的腳步聲,沈青蕊回頭嫣然一笑:“正準備去找你,快吃早飯吧。”
“行,先吃早飯,吃完辦正事。”
許繼常壞笑着說道。
他已經注意到,沈青蕊在裏屋床上鋪了一方潔白的手帕,明顯是做好準備了。
等等……
手帕?
許繼常意識到了什麽,心思微微一動。
莫非……自己當初的推測是對的,沈青蕊她真的是……
這時,沈青蕊把早飯端了上來,目光盯着地面,不好意思正視許繼常:“吃吧,白菜豬肉馄饨。”
“嗯嗯。”
許繼常立刻埋頭吃了起來。
“吃這麽快,不怕燙着呀。”
“不燙,你也快點吃。”
許繼常發誓,這絕對是他人生中吃得最快的一頓飯,眨眼功夫一大碗馄饨就被他消滅得幹幹淨淨。
過了一會,沈青蕊也吃完了她的那一碗。
“先放在這。”
正當沈青蕊拿起碗準備去洗時,許繼常将她攔腰抱住。
“嗯……”
沈青蕊乖巧地放下碗,像隻溫順的小羊羔一樣躺在許繼常懷中,白皙的臉蛋上盡是紅潮,胸口在劇烈地起伏,連呼吸聲都那麽地迷人。
許繼常先帶上屋子大門,接着抱住沈青蕊來到裏屋,和她吻在了一起,又不知不覺中吻到了床上。
“我,我以後永遠都是你的人了……”
片刻後,沈青蕊躺在床上,一雙美眸微閉,雙手緊張地抓着床單,邊任由許繼常解開她外套的紐扣,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