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陽,洛口倉一帶。
楊暕帶着一萬人馬,直接入駐此地。
守倉将領汪了全,帶着人馬出倉迎接。
這洛口倉,總體來說,就是守護糧倉的關城。
所以也有城門護衛,隻是裏面沒什麽房屋,基本上就是幾間民房可以讓衛士們居住。
“參見二殿下。”
汪了全連忙行禮。
他的态度,還算可以。
畢竟來人是楊廣第二子,大隋的二殿下,汪了全豈敢怠慢?
“免禮。”
楊暕淡淡說道。
言罷,不等汪了全多言,他直接示意大軍進城。
汪了全本來想說什麽,但楊暕突然下令前行,馬匹差點撞到他。
“不愧是二殿下,行事果然張揚跋扈,這樣的人陛下怎麽會讓他來平叛?”
他站在一旁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暗道。
等進城之後,楊暕直接把操作拉滿。
一會兒,讓汪了全準備好點心水果,以及上好的酒水。
一會兒,又讓汪了全,找幾名舞姬來。
總而言之,把這洛口倉,當做自家府邸享樂。
汪了全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按吩咐去做。
在這之前,楊暕甚至問都沒有問一句,叛軍情況如何。
近日洛口倉,可有什麽可疑人員之類的。
“二殿下,您收斂一些吧!”
劉岩實在看不下去了,提了一句。
“收斂什麽?”
楊暕則是茫然的問道。
“我們此次是來出征,而不是來享受生活,若是陛下得知這些事情,對你隻要壞處沒什麽好處!”
劉岩解釋道。
“一個洛口倉的守将,也敢告孤的密,他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楊暕淡淡說道,對此毫不在意。
“唉。”
劉岩歎息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勸。
等到天黑,楊暕已經喝醉了,直接休息了。
劉岩不得已,單獨去見了汪了全。
還沒有靠近,就聽見汪了全等人再說楊暕壞話。
“爾等管好嘴,難不成不知道禍從口出?”
劉岩沉着臉說道。
他突然出現,直接把汪了全等人吓了一跳。
“知道了,先生。”
汪了全連忙點頭哈腰的道歉。
“說說,叛軍情況如何。”
劉岩找了個地方坐下後問道。
汪了全不敢怠慢,當下就将瓦崗寨叛軍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洛口倉守軍說的,和劉岩知道的沒啥區别。
“意思是,叛軍會在近期又一次來進攻洛口倉?”
劉岩眼睛微眯。
“不錯,在下已經在洛口倉四周布下伏擊。”
汪了全點了點頭。
“也好。”
聞言,劉岩淡淡的點了點頭,顯然贊同汪了全的部署。
“二殿下這次,能不能把叛軍盡數消滅?”
汪了全好奇的問道。
他言語中,透露着不自信。
畢竟楊暕此人,在洛陽是出了名的。
一個纨绔子弟,帶兵來平叛,還要把瓦崗寨滅了,不自信是正常的。
何況,瓦崗寨地形複雜,老窩難以找到。
“這些不用你管,如果伏擊得手,盡可能的抓活口。”
劉岩叮囑道。
“諾。”
汪了全領命。
見此,劉岩才轉身離開。
“對比起二殿下來,這先生無疑正常許多。”
看着劉岩離開,汪了全心中暗道。
等劉岩走了許久,汪了全才收回目光。
不過幾人,也不敢胡亂說了。
就這樣,等次日之後,楊暕醒酒。
他第一時間,就把汪了全叫來,又問了一遍昨日劉岩問過的事情。
汪了全雖然疑惑,但還是又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楊暕點了點頭,就沒有多說什麽。
因爲事情很好解決,就等叛軍打來,然後把他們都擊敗。
跟着,在抓幾個活口,問一些事情就行。
一旦問出叛軍老巢,把他們全部消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眼瞅着,楊暕又要回去載歌載舞,劉岩正欲勸說。
就見一匹快馬,從府外狂奔而來。
“有軍情!”
馬背上的人高呼道。
聞言,楊暕腳步一頓,好奇的朝來人看去。
汪了全也是内心一緊,這個時候有軍情傳來,絕對不會是什麽好消息。
就見斥候勒馬停下就立即翻身下馬,三兩步走進府邸拱手行禮。
在見到楊暕後,先是一愣,才跟着行禮。
“說吧,什麽消息?”
楊暕不耐煩的問道。
“瓦崗寨叛軍,就要來了!”
斥候沉聲道。
聞言,楊暕的醉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見他盯着那斥候,半晌都沒有回應。
“當真,來了多少人馬?”
汪了全忙問。
“回将軍,估摸着來了近萬人左右!”
斥候回道。
“萬人?”
汪了全倒抽一口冷氣。
現在他明白,爲何瓦崗軍敢再次來打洛口倉,感情是準備充分啊,直接出動了一萬大軍。
不過那又如何?
洛口倉防禦能力不弱,隻要不亂來,就不會被輕易攻破。
所以,汪了全并不害怕。
不過他忽略了一件事情,楊暕帶着一萬兵馬前來,底氣十足。
其目的,就是要滅瓦崗寨叛軍。
是否會主動出擊,還真不好說。
“立即備戰,來得好啊!”
楊暕整個人,立馬變得精神起來,直接下達軍令。
跟着,就見他穿着甲胄,帶着劉岩等人出了府邸。
汪了全緊随其後,同時間,整個瓦崗寨也都進入戰備狀态。
等到了城頭上,楊暕就朝遠方眺望,眉頭微微皺起。
“叛軍呢,怎麽不見蹤影?”
楊暕皺眉道。
“回殿下,叛軍就算要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汪了全回道。
如果瓦崗軍緊跟着斥候之後來了,事情可就糟糕了。
洛口倉,可沒有充分的時間來準備,兵敗不是注定的事情?
楊暕聽了這話,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
不過片刻,他就見遠方,出現了一團黑影。
黑影,以一個不算慢的速度,朝洛口倉這邊靠近。
“來了!”
劉岩沉聲道。
聽到這話,楊暕也是打起精神,整個人更是興奮的喘着粗氣。
在他看來,那群人不是什麽叛軍,而是他立下大功掌管熊渠軍的契機。
“快啊,怎麽那麽慢啊?”
楊暕有些急躁。
見此,劉岩是一陣無語。
以楊暕的性格,日後當了皇帝禦駕親征,兵敗被俘都不奇怪。
畢竟行軍打仗,最爲忌諱的便是心浮氣躁。
一旦急躁起來,就亂了分寸,也抓不住任何戰機。
現在的劉岩也懶得勸說,楊暕想怎麽樣就随他怎麽樣吧。
随着時間推移,瓦崗軍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
爲首一人,更是可以看得清楚,正是單雄信和程咬金。
“到了,那是之前洛口倉守将汪了全,另外一人,估摸着就是大隋的二皇子了吧?”
程咬金說道。
“不錯,這人看面相,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單雄信微微眯眼道。
“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說完,他又看向程咬金。
“那是當然,盡可能的嘲諷那二皇子,讓他上頭,帶兵出城追擊。”
程咬金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他可是相當擅長。
“好,不過我軍可能會遭受伏擊,做好準備,演戲就要演全套。”
單雄信吩咐道。
“諾。”
程咬金應道。
很快,一行人便停在了洛口倉五百步外的距離。
“爾等就是那什麽瓦崗寨的叛軍?”
楊暕當先說道。
而且鼻孔朝天,一看就是傲的沒邊之人。
“正是,閣下是誰?”
單雄信明知故問。
“伱們瓦崗寨的好日子到頭了,孤乃是大隋二皇子。”
楊暕神氣的說道。
聞言,單雄信和程咬金,都假裝很驚訝的樣子。
“可以動手了,二殿下!”
劉岩催促道。
“不要急,萬一孤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呢?”
楊暕淡淡說道。
聞言,劉岩是苦笑不斷。
楊暕哪裏來的底氣,可以說出怎麽一番話來?
他難不成以爲,不戰而屈人之兵,是輕易就可以辦到的事情?
楊暕不自知,繼續和單雄信說下去。
“爾等若是放下武器投降,并帶路去瓦崗寨,孤就放你們一條性命!”
楊暕繼續說道。
“呸!”
程咬金直接吐了一口唾沫。
“大膽!”
楊暕先是一愣,然後氣憤無比的呵斥道。
他可是大隋二殿下,什麽時候受過這等侮辱,對他吐口水?
“什麽二皇子,有什麽了不起的,還想策反俺?”
程咬金回道。
“放箭,放箭!”
楊暕直接下令。
言罷,就見洛口倉伏兵,紛紛放箭,單雄信等人大驚,躲避箭雨的同時往後退去。
“殺!”
跟着,洛口倉伏兵,從左右殺了出來。
單雄信和程咬金,一并抵禦敵人。
這時候的瓦崗軍,給人的感覺也不是很厲害,在伏擊之下似乎亂了方寸。
程咬金和單雄信,甚至還有一些惶恐。
“奇怪?”
汪了全見此,眉頭微微皺起。
上一次,他伏擊瓦崗軍的時候,瓦崗軍可不是這幅模樣,怎麽這一次會如此?
給汪了全的感覺,仿佛不是同一支軍隊一樣。
“哈哈!”
楊暕見此,開懷大笑。
而洛口倉伏兵,也盡可能的想要俘獲活口,不過有些困難。
“哼,這也算是大隋二皇子,都不敢出城迎戰,隻敢使這些卑劣手段。”
程咬金冷哼一聲,指着楊暕說道。
“是啊,甚至連你們大隋名聲大噪的楊武都不如,簡直丢臉!”
單雄信附和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