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朱粲,最後見了南陽郡守,并且查了一下名單誰人失蹤。
這樣一來,就連通風報信的人也抓到了。
而且,蘇定方知曉何人通風報信後,并未立即停手。
反而是,深入調查這内奸的詳細情況。
畢竟誰又能知道,這内奸的後面,是不是還有世家的身影?
細細查探之下,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看來,那些世家做的挺幹淨的。”
蘇定方沉着臉。
他尋思着,滅掉朱粲後,說不定可以帶給楊武一個驚喜。
現在,這驚喜就飛了。
“将軍,民憤高漲,估摸着是時候處置朱粲了。”
就在這時,一名衛士走過來說道。
“好。”
蘇定方點了點頭。
随即,二人一并出了府邸,讓人把朱粲帶出來。
朱粲,早就沒了往日的嚣張。
此時的他,無精打采,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殺了他!”
“對,将軍,讓他嘗嘗啃噬之痛!”
見到朱粲出來,圍觀的百姓齊聲高呼。
可見,所有人的态度,都驚奇的一緻。
那就是要了朱粲性命,而且還要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好。”
蘇定方直接應下。
“将軍,如何讓他受啃噬之痛?”
南陽郡守好奇的問道。
“挑斷了他手腳筋,再在其身上割開口子,丢進深山老林中。”
蘇定方顯然早就有了方案,平靜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南陽郡守直接倒抽一口冷氣。
這刑罰,聽上去就讓人毛骨悚然。
“不,不要!”
朱粲終于慌了,驚呼不斷。
那些百姓,則是拍手稱好。
見到朱粲這驚恐的模樣,他們就覺心中快意無比。
蘇定方的刑罰,當真殘酷。
先挑斷手腳筋,确保朱粲沒有行動能力。
在其身上割開小口子,就會不斷流血。
而血腥味,不單單會吸引猛獸,還會吸引螞蟻這類的昆蟲。
如果是猛獸,而且一擊緻命的話,朱粲還算運氣好。
但猛獸遲遲不來,又或者不是一擊緻命的話,朱粲可就難受了。
他會被蟲子一點點的撕咬,疼痛萬分,而且死亡來的非常之緩慢。
猛獸下嘴,雖然速度要快一些,但痛楚可是會翻倍啊!
“行刑。”
蘇定方直接吩咐道。
“好!”
地方獄卒直接代勞。
就見他們先用匕首,挑斷了朱粲的手腳筋。
“啊!”
随着幾聲慘叫,就見朱粲雙手雙腳上全部是血。
衛士還沒有停下來,又在朱粲身上開了幾道口子。
口子上,逐漸有鮮血流淌出來。
其實直到現在,朱粲都沒有承受太過強烈的痛苦。
他恐懼的地方在于,刑罰已經開始。
跟着,他就要被帶到深山老林。
到時候會遇見什麽,誰又說的清楚呢?
“将軍,已經弄好了。”
衛士走來,滿手都是鮮血。
朱粲,也是渾身是血。
看上去模樣凄慘,實際上沒受多大的傷。
而且也不會血流不止,隻是止血的時間,較爲漫長而已。
“帶他去吧。”
蘇定方吩咐道。
“諾!”
衛士連忙領命。
跟着,他轉過身子,戲谑的看着朱粲。
“有本事殺了我,動手啊!”
朱粲怒吼道。
衛士不爲所動,緩慢靠近。
“我吃了很多人,有你們的家人,還有你們的孩子!”
朱粲繼續吼道。
他想要激怒所有人,讓自己死得痛快一些。
果不其然,一些百姓頓時就氣的失去理智,提着菜刀就要上來。
“你們自己想清楚,這個時候一刀宰了他,反而讓他痛快了。”
蘇定方示意衛士不要阻攔,隻是淡淡的說了那麽一句。
那百姓已經揚起了刀,就要砍上去。
但聽到蘇定方的話後,他又停了下來。
就見這百姓既憤怒,又有些猶豫。
“算了,讓他嘗嘗啃噬之痛,不要便宜了他。”
“是啊,殺了他,伱真能洩憤嗎?”
“我家的孩子也遭了他的毒手,我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
不斷有人勸道。
“我也要讓你嘗嘗啃噬之痛,被無數螞蟻和蟲子撕咬,最後遭猛獸分屍!”
那百姓終于鎮定下來,一字一頓的對着朱粲說道。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現在的朱粲恐怕已經千瘡百孔。
“不,殺了我,我求求你!”
朱粲哀求道。
“怕了吧,你也會怕啊?”
那百姓冷笑不斷。
随即,他果斷的轉身離開。
蘇定方見狀,也安排衛士把朱粲帶到深山老林。
被帶去的途中,朱粲也是各種辱罵和哀求,想要死得痛快。
然而衛士們不爲所動,甚至還可以把他帶到雜草橫生杳無人煙的地方。
這種地方,出沒的蟲子和猛獸都很多。
“不!”
朱粲被放在一螞蟻窩上,發出了一聲悲呼。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絕望了。
放下朱粲,衛士紛紛離去。
蘇定方也打算離開,等三日後在過來看看。
他們才走,就聽到幾聲慘叫響起。
也不知道,朱粲是被蟲子啃咬,還是被數以萬計的螞蟻撕咬。
總而言之,這慘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将軍,楊武将軍不是讓您,把朱粲的腦袋懸挂在城門上嗎?”
離開前,一名衛士問道。
“三日之後,如果他頭顱還完好,一樣可以這樣做。”
蘇定方回道。
他知道楊武有吩咐,但朱粲的惡行,已經天怒人怨。
就怎麽斬首,再将其透露懸挂于城頭之上,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諾。”
衛士聞言應了一聲,就不在多問。
原路返回,到地方府衙。
蘇定方吩咐了南陽郡守,關于朱粲的後續事情。
除此之外,還讓郡守準備下發一個,有利于大隋得到民心的告示。
大概就是,楊廣爲南陽百姓趕到痛心,誓要滅殺這些叛軍種種之類。
之後,就發放一些糧食給百姓,安慰一下他們。
這些,都有利于大隋。
而且有了朱粲這個例子,叛軍想要獲得百姓的支持,就沒那麽容易了。
做好這些,蘇定方便帶着兵馬返回洛陽。
畢竟他隻負責南陽朱粲,其他地方的叛軍,不在他的職責之内。
蘇定方離開時,南陽百姓親自來送,想要感謝蘇定方。
蘇定方則是說了,是楊武的提議,才讓楊廣同意他來。
一群百姓,就高呼陛下萬歲,楊武神勇。
與此同時,太原。
李世民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養,已經恢複了過來。
“二公子,好些了嗎?”
段志玄和一文士問道。
這文士的年歲,看上去和李世民差不多。
此人名爲唐儉,和李世民的關系不錯。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這唐儉,在後世的成就也不可小觑。
“好些了,你怎麽來了?”
李世民有些驚訝的看着唐儉問道。
“聽到你回太原,而且還受了重傷,我就連忙趕來了。”
唐儉解釋道。
“有勞你費心了,并無大礙。”
李世民有些感動。
“怎麽洛陽一行,會讓你成這個樣子?”
唐儉甚是不解。
畢竟李世民在他心中,可是文武雙全之人。
就算洛陽局勢混亂,更遇楊玄感叛亂,也不至于如此才對。
“說來話長。”
聽到洛陽,李世民的眼神就變得冰冷無比。
跟着,他就把洛陽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唐儉大爲吃驚。
“怎麽可能?”
他難以相信。
吃驚于,洛陽的傳言已經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楊廣爲什麽還會相信楊武?
“如今,本公子與此人結怨,日後再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李世民緊握拳頭。
“二公子,你想要他死還不簡單,屬下親自去洛陽一趟不就行了。”
段志玄說道。
“志玄,你要知道,就連宇文成都都不是此人對手,你當真認爲殺得了他?”
李世民反問道。
“爲何不能,正面不行,那屬下就在暗中下手。”
段志玄回道。
他可不是,什麽正大光明之輩。
“不可。”
李世民還是搖了搖頭。
“爲何?”
段志玄不解。
“洛陽出的事情已經很多了,貿然行動,說不準會把李家牽扯進去。”
唐儉解釋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本公子有的是時間可以等!”
李世民握緊拳頭,眼神越發堅定。
聞言,段志玄不在多言。
“而且,相信報仇的時機很快就到了,隻要這次計劃成功。”
李世民眼睛微眯,露出了一抹冷笑。
“嗯?”
聞言,唐儉愣了一下。
李淵等人給突厥人通風報信的事情,僅僅隻有四個人知道。
那就是李淵和李建成以及李世民,除此之外就是送信的信使了。
“沒什麽。”
李世民回過神來,就搖了搖頭。
“聽聞陛下要來汾陽宮,該不會是來看着李家吧?”
唐儉沒有多想,突然問了那麽一句。
“應該不是。”
李世民回道。
“唉,總感覺這天下,有大亂之象。”
唐儉饒有深意的說了那麽一句。
李世民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但沒有回答,而是選擇沉默。
“既然二公子并無大礙,那在下就告辭了。”
唐儉起身。
“慢走,等我痊愈之後,再去拜訪。”
李世民笑道。
“好。”
唐儉點了點頭,轉身便走。
“對了,李建成呢?”
等唐儉走後,李世民冷冷的問道。
他私底下,不會稱呼李建成爲兄長。
“大公子,想必離開吧。”
段志玄回道。
“嗯。”
李世民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