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和舊神最大的不同，在于集體性質的不同。
舊神以神王權柄爲核心，分化諸多神靈權柄，以此構建、維系龐大神系；而新神，則不是這個路數。
新神的群體特征，歸納總結起來，就四個字——弱肉強食。
新神，它不是一個神系，也沒有神王權柄；新神的首腦，是力量最強者，用絕對的力量去壓制其他成員，讓他們服從自己；而不是以神王權柄去控制、壓制其他的神靈權柄來達到維系的目的。
所以新神之間的傾軋，赤果果的殘酷，一點遮掩都沒有。
老子比你強，老子就要壓在你頭上，不服？那就宰了你！
就是這個路數。
放到一些仙俠小說的世界觀之下，這就是魔門。
——且不說奧林匹斯因爲死了波塞冬，将會有怎樣的激烈反應；卻說姜山在确定赫卡忒是回奧林匹斯，而不是去起源之地，一路尾随她臨近奧林匹斯附近，姜山便暫時擱置了她，轉卻奔天啓星而走。
反正他在赫卡忒身上，留了标記；有标記指引，不論赫卡忒在哪裏，找她不難。
這裏赫卡忒回到奧林匹斯，料想因爲波塞冬的事，恐怕一時半會不會去起源之地，姜山總不能一直繞着她轉。
所以轉念便決定走天啓星一趟。
奧林匹斯這邊的情況，姜山已是全然了解；但新神的情況，卻有些模糊；即使每每從大芭達那兒得到一些最新消息，但大芭達到底在新神之中地位不高，知道的都是一些尋常的信息。
這次挂了坎特，達克賽德必定會有一番激烈反應，正好可以從這些激烈的反應之中，摸一摸新神的底兒。
說起來大芭達這個暗子，倒也着實爲姜山提供了不少還算有用的消息。
比如新神内部兩個陣營之間現在的關系問題——雖然消息來的有點遲——前兩天大芭達才把這個消息傳給他，因爲大芭達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但實際上，這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達克賽德和新創始星的天父，兄弟兩個人達成了妥協——暫時放下兩個陣營之間的矛盾，一緻對外；而天啓星主攻，新創始星主防。
分工很是明确。
不過姜山對這個消息并不完全相信。
一個主攻，一個主防，除非親密無間，否則必有龃龉。
這麽說吧，達克賽德不可能讓天父派人到天啓星協防——他怕天父掏了他老巢。妥協、協議什麽的，當不得真。
反正這裏面，肯定還有另外的道理。
天啓星在超維時空的坐标，姜山是知道的；便是不知道，有大芭達爲信标，也能循着感應找過去。
天啓星說的一顆星球，實際上是一塊龐大的浮陸——這塊龐大的陸地鑲嵌在層層疊疊的維度之間，就像是一塊巨大的暗紅色的火炭——剛剛點燃的那種，還沒有徹底燃燒起來的火炭。
整體壓抑、昏暗，表面一道道巨大的岩漿河流般的裂痕，一些城市亂七八糟的散落在這些裂痕之間。
這兒不像是神靈的居所，反而更像是一方地獄。
姜山并未貿貿然闖進去。
奧林匹斯對姜山來說，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那是因爲奧林匹斯萬世一系，有着獨屬的神力氣息，隻要變化出與之一般無二的氣息，便不會有任何阻攔。
但天啓星卻不是這樣的。
他們與舊神存在着不同的群體性質，也沒有萬世一系的神力氣息；所以他們對外的防禦措施，更近于科技側的掃描、監控手段。
姜山在天啓星外安靜的等着。
他早聯絡了大芭達。
于是不久之後，一艘戰艦離開天啓星的地表，跨越了一片虛無，進入了附近一團好像雲彩一樣的維度碎片之中。
這艘戰艦之中，此時有數百個來自于天啓星轄制的各大超維‘綠洲’甄選而來的各族少女。
還有大芭達以及一個身材矮小、卻滿口獠牙、一臉兇暴的雄性。
在慈祥奶奶闖入物質時空被姜山誅殺、複仇女神戰隊全軍覆沒之後，達克賽德便給了大芭達重建複仇女神戰隊的命令。
複仇女神戰隊一直以來都挺好用，所以達克賽德才有心思重建；但是原本的主導者慈祥奶奶挂了，而複仇女神又隻剩下大芭達，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到了大芭達身上。
但達克賽德派了一個副手給大芭達，就是這個身材矮小、滿口獠牙、一臉兇暴的家夥。
這厮并不出名，力量層次與大芭達相差仿佛，名字叫做姆斯特。
大芭達接到姜山的消息之後，便以外出訓練爲由，召集這些從各大超維時空綠洲精挑細選而來的女孩們——預備複仇女神們，帶着她們離開了天啓星。
這是很正常的事。
複仇女神的訓練方式，其實很簡單，就一個主旨——殘酷。煉蠱一樣的路數，用種種極端的手段，讓她們在生死之間徘徊，活下來的，就是複仇女神。
和黑寡婦的訓練路數，本質一樣。
常以徘徊在超維時空‘荒野’地帶的超維生物爲試煉的目标。
所謂超維生物，就像是超維時空的野生動物，多是一些沒有什麽靈智，但十分兇暴的怪物。
超維生物生來具備超維特性，而且以身軀強固著稱，偶爾還會有一些具備特殊能力的，往往這種就很厲害。
按照慈祥奶奶的訓練手冊，一個合格的複仇女神，必須要有擊殺一千頭超維生物的記錄。
所以常常外出拉練，尋找超維生物，擊殺之，以鍛煉殺伐本領。
當然，大芭達不是慈祥奶奶，她對新的複仇女神的訓練，要溫和的多；所以即使已經經過了數次外出訓練，這精挑細選出來的五百位天賦異禀的各族少女，都沒有減員。
平常對她們也都很好。
這令‘監督者’副手姆斯特很是不滿。
他對大芭達頗有微詞，常常指責她。
因爲他在這些預備複仇女神身上，沒有看到天啓星的風格！
所以這次出來拉練，他向大芭達明确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在她們擊殺超維生物的時候，禁止援手。”
四章，下午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