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笑起來，說：“托爾秉性純良，現在的成就，與他自己的努力分不開。”
以物質實體成就多元，是奧丁都做不到的事。
而托爾，這才短短幾年，就已到了這個地步，所以姜山雖然這麽說，但奧丁卻搖了搖頭：“我很清楚，如果沒有你，他們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單單托爾力量的突飛猛進令他驚喜，雖然托爾言語中似乎仍然有點鐵憨憨的味道，但奧丁在托爾的眼中，看到了智慧的光——這是以前決然沒有的。
姜山道：“以我們的關系，就不要說那些了。”
芙麗嘉便笑道：“姜山說的對，奧丁，我們就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托爾，你這次過來，短時間應該不會回去，那麽阿斯加德呢？”
托爾便道：“我作了近兩年的國王，阿斯加德比以前更好了——我不是說父王做的不好，主要是現在變化很大，與以前風氣相異。”
奧丁笑而不語。
托爾接着道：“我離開的時候，把阿斯加德交給了洛基。你們放心，洛基現在與以前也完全不一樣了。我相信他能帶領阿斯加德，走向更輝煌的未來。”
芙麗嘉有點驚喜：“快和我說說洛基。”
要不說芙麗嘉真個是奧丁的賢内助呢？至少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她從來一碗水端平。
即使洛基以前那麽乖戾，恨這個恨那個，但唯獨不恨芙麗嘉。
戴安娜看着奧丁夫婦和托爾，心下不禁有那麽一丁點的羨慕。
姜山捏了捏她的手。
便是一番閑談，托爾說話最多，把奧丁和芙麗嘉離開物質時空之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無有巨細，一一道來。
奧丁和芙麗嘉聽的很認真，從托爾的話裏，聽到了他和洛基，乃至于海拉的轉變和成長。
卻也使得，他們對姜山愈是感激。
這一切的好的變化，都是因爲姜山。
如果沒有姜山，那就是原劇情的路數——海拉會死，洛基會死，阿斯加德會亡，托爾成爲一個獨眼的凄涼的頹廢的肥宅。
金宮的頂端，姜山和奧丁并肩而立。
此時單獨兩人。
就如同當初在阿斯加德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并肩站在金宮的頂端，眺望天邊浮雲。
奧丁道：“我了解伱，你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必定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他獨目看着姜山：“阿斯加德因你而改變，那麽你現在來到了瓦爾哈拉，又打算把瓦爾哈拉變成什麽樣子呢？”
姜山笑了起來。
說：“瓦爾哈拉不需要我來改變。”
奧丁冷笑一聲：“新神會幫你改變瓦爾哈拉。”
姜山道：“果然人老成精，奧丁，你好像知道些什麽。”
奧丁說：“新神和舊神在過往無數的時光中，保持着一個動态的平衡。現在卻突然被打破，毫無征兆，倉促而且突兀。”
“托爾之前說，你來過超維時空一趟，這不得不令我想到一些東西。”
姜山道：“你現在是瓦爾哈拉的神王，麾下衆神各有能爲。”
奧丁現在是瓦爾哈拉的神王，掌握着神王權柄，力量層次一躍達到多元之中亦屬資深的境地。
而且瓦爾哈拉也有命運、預言之類的神職。
所以奧丁隐約知道些什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姜山并無諱言，說：“舊神腐朽而新神殘暴，對于這個世界，都是毒瘤一樣的存在。”
奧丁臉色一沉：“你要把新神和舊神一并掃除？”
姜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于超維時空的神靈的态度，我先後有些變化。”
“但自從宙斯意圖毀滅地球并付諸于行動之後，我就做了這樣一個決定——毀滅奧林匹斯。”
奧丁一聽，驚詫道：“宙斯意圖毀滅地球并付諸行動？”
姜山颔首：“也就年餘而已。那厮以陰謀引爆瓦坎達振金礦，迫使我不得不剪掉了一段時間尾巴，才把事情按下去。”
“視蒼生如無物，這樣的高高在上，我當然要把他拉下來。”
奧丁忍不住吸了口氣：“難怪。”
姜山說：“原本因爲戴安娜，我是打算和奧林匹斯談談的。不過宙斯給了我當頭一棒，我就知道，他該死。”
“之後來到超維時空，有人告訴我，舊神雖然腐朽不堪，但新神卻更加殘暴。如果直接針對奧林匹斯出手，毀滅了奧林匹斯，舊神失了支柱，新神一家獨大，對物質時空也不是好事。”
聽到這裏，奧丁已是恍然大悟。
“所以，就要挑起新神和舊神的戰争，讓二者一并消亡？！”
姜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奧丁發出一聲歎息：“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說：“瓦爾哈拉可沒想過，也沒做過這樣的事。”
奧丁曾經是個征服者，但奧丁的征服，也是有底線的；譬如原劇情中，洛基要動用彩虹橋轟碎冰巨人的星球，奧丁卻阻止了他——在奧丁前半生征戰的過程中，殺戮自然不少，但卻沒有動用過彩虹橋行絕滅一顆星球的事情。
他打服了勞非，打服了蘇爾特爾，奪走了他們的神器，削弱了他們的力量，但卻從來沒有想過把他們滅族。
便是敵人，都這樣，更不會有無緣無故就要毀滅一顆星球的念頭。
所以爲什麽姜山願意和奧丁交朋友，卻一定要殺掉宙斯，這就是他們的區别之所在。
宙斯那厮，便是在神話傳說之中，也屢次想要毀滅人類。在奧丁的神話之中，可是一次都沒有。
他看着姜山，道：“你想過沒有，新神和舊神的戰争，會牽連多少無辜？”
姜山道：“當然想過。”
說：“你知道我，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搞毀滅的人。”
奧丁忍不住點了點頭。
姜山說：“奧林匹斯已經有一部分人倒向了我，我已經做出了相應的安排；天啓星也有人歸屬于柯羅斯島，她們現在都很好。”
“非必要當然沒道理大行殺戮。”
“但戰争是必要的。”
“新神和舊神，總要分個勝負。總要一起被埋進時間的塵埃。這不是說要把所有的新神和舊神都殺死，對于可以挽救的，我願意給予機會，對于殘暴不仁的，死亡就是最好的下場。”
上午三章下午兩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