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典娜了解了一下超維時空的大緻狀況，姜山心中有數，便斷開了聯絡。
新神和舊神的烈戰已拉開序幕，但遠沒到你死我活的階段；仿佛兩支軍隊即将對壘，接戰之前使用盤外招，盡可能的削弱對方。
這是兩個勢力之間的交鋒，自然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新神很強大，但舊神也不弱小。雙方之間的力量比拼，差距并不那麽明顯，如若不然，新神早滅了舊神，又何必拖延到現在？
有人也許會這麽想——作爲超維時空的霸主，新神、舊神的勢力都非常非常的龐大，強者如雲。
把姜山放進去，這兒作一個比拼，顯然是絕對弱勢地位。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雅典娜卻選擇了與姜山合作，甚至不惜把自己都交給了姜山。
這絕不止因爲一座時空大壩。
時空大壩的确阻擋住了超維時空的存在向物質時空伸手；但物質時空的整體力量，終歸是遠遠比不上超維時空。
就像是一座城池，時空大壩就是高聳的城牆，物質時空在城内，超維時空在城外；然而隻這個，是不能斷定出生死勝負的。
往往攻城的一方，才是主動的一方；守城的一方，反而被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攻城一方的人之中，卻有人覺得力量更強盛許多倍的攻城方最終會失敗，這種人出現的概率極小。
然而神靈終歸是神靈，雅典娜不是普通人。
智慧之神自有遠見。
即使普通人，普通的曆史進程，改朝換代什麽的，也有遠見之士，遑論神靈呢？
攻城的一方雖然整體力量強盛，但内部不合、新舊争鋒；守城的一方雖然此時孱弱，但力量的增長卻極其迅速，有一種朝陽初升的勃然。
雅典娜作爲舊神一員，作爲超維時空的一員，她清晰的看到了舊神的腐朽、新神的殘暴。
如果沒有外力，舊神腐朽也好，新神殘暴也罷，沒人管得了他們。
但既然有了外力，而且這股外力非同尋常，作爲遠見之士，或看不慣，或爲自己的利益，凡此種種，自然會有倒戈。
斷開聯系之後，身處超維時空奧林匹斯的雅典娜目光閃爍着，暗暗盤算：“圍點打援麽，我該按照怎樣的順序，派他們去死呢？”
如果新神意在圍點打援，雅典娜覺得，正是派人去送死的好時機。
而且她相信，自己這邊的圍點打援，以新神内部的猛烈傾軋，也必定會有新神被派到她手中送死。
就像是下棋，你吃我一個馬，我吃你一個跑，大家心知肚明，換子！
吃着吃着，楚河漢界兩邊，棋子就越來越少了。
姜山不急于再赴超維時空。
這裏溜達一圈，又到試驗區逛了逛，回莊園已是中午。
娜塔莎她們打着哈欠，伸展着美好的身子，從屋裏出來，正好，早上的粥還溫着；稍作洗漱，姜山早把粥盛到桌上。
女人們也不客氣，慢條斯理喝粥，一邊與姜山說話。
娜塔莎道：“黑亞當的行蹤，大緻已有鎖定。”
她說：“他逃離天堂島之後，卻是到了紐約。神盾局方面捕捉到一些相關的細微線索。”
“哦？”姜山有點高興：“逮着這厮了？”
雅典娜聳了聳肩：“沒那麽簡單。”
她說：“根據阿特拉斯三女神描述的黑亞當的形象，我們發現，就是在當天事發的時候，他在紐約出現過。”
“可惜，當時紐約太亂。”
“當時東米已經穩不住局勢，以至于社會混亂，東米的很多部門都已停擺。那段時間，對民間的監控幾乎是一片空白。”
“而當時我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支持西米。原本活躍于紐約的義警們，早早就跟着羅傑斯做事去了，我們當時在東米的人也多撤離了出來。”
“于是乎，那段時間，紐約的情況，我們把握的很少。”
“隻是略略查出黑亞當在紐約出現過，卻隻昙花一現，沒人知道那厮最後在哪兒落腳；他因爲圖謀沙贊之力失敗，懼怕面對伱，他必定找個地方藏身。”
“所謂大隐隐于市，我認爲他就藏在紐約。”
姜山聽着，心下轉動，緩緩颔首道：“有道理。”
嘴裏這麽說着，心中卻在想——黑亞當逃離天堂島之後，其所有的信息，都變得一片空白。這和康斯坦丁、蕾切爾在昆侖救司藤之前的情況一模一樣。
那個‘指引者’！
姜山微微眯了眯眼睛：“繼續查，慢慢查。找到這厮之後，不要輕舉妄動，要立刻通知我。”
旁邊葉蓮娜道：“區區一個黑亞當，犯的着你親自出馬？”
姜山笑着搖頭：“這裏面，另有原因。但不能說，不好說。說了可能會被人感應到。”
此言一出，正喝粥的四個女人都擡起了頭。
即使梅麗娜，她也是紅房子出身，雖然是科學家，但在對某些信息的捕捉，一點都不遲鈍。
麗貝卡遲疑了一下，說：“是個厲害角色？”
姜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個你們别管，隻管按着我在虛拟空間裏頒布的任務來做即可。”
對于這個‘指引者’，姜山不打算用粗烈手段——實在是這厮的水有點深，讓他有些摸不着底兒。
摸不着底兒的時候，就絕不能莽撞。
否則好事變壞事，壞事變大事，到時候吃不住勁兒就糟了。
還是按照原先計劃，按部就班；隻把目标對準黑亞當，把那指引者摘出去，免得教他有所感應。
到底現在不是處理這事的時候。
待這次去了超維時空，回來的時候，再作處置必定不遲。
那時，姜山必定比現在更強。
當然，這次去超維時空也不急，都說了幾次了——左右海拉、托爾、戴安娜都有去超維時空的想法，便等她們都開辟了本體宇宙、晉升到多元級數，一并上去即是。
而且姜山還記挂着情感光譜的事——也就是鳳凰的事。
得有那麽一個保障——就是說，鳳凰之力再也無法左右琴的時候，他才能放心。
也就是琴度過先天人族的嬰兒期，成長到十萬米往上，姜山才會去超維時空——算算一年兩年應該是夠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