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心下轉動之間，問古一道：“這事你怎麽看？”
古一道：“我和維山蒂是有交情的，我做至尊法師期間，與維山蒂也算是合作愉快。”
頓了頓，道：“至于你麽，說是對維山蒂有虧欠，到底是你的原則底線夠高。換個人來，怕不會這麽想。”
說：“維山蒂遇險，向我發起求援，我感到榮幸；但我和維山蒂的關系，沒到付諸于生死的境地。”
她正色看着姜山：“維山蒂的敵人，必定強悍而危險。而且還有一種可能——這是一個陷阱。”
說：“伱若是去了，未必不會陷在裏面！”
說：“我會把我的一身力量借給維山蒂使用，我本人就懶得去超維時空了。至于你，你要仔細做個考量。”
說：“上次達克賽德在你手裏吃了大虧，折了荒原狼、慈祥奶奶，他必定無時無刻不想着把你殺了。”
“如果這是一個圍點打援的陷阱的話，本來其他舊神是第一目标，你去了就會替代他們成爲第一目标。”
聽了古一的話，姜山笑起來：“你說的對。”
他說：“眼魔的确是個厲害角色，且還糾集了另外的存在；達克賽德也的确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這着實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卻話音一轉，笑呵呵道：“不過現在的我，可不是上次的我。陷阱又如何？達克賽德便是親自出手，又能奈我何？再則我又不是頭鐵，非得一頭撞上去。”
他笑眯眯的：“超維時空的局勢到底如何，我還真打算上去看看。”
古一點了點頭：“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說着，她轉身望小南島而走：“至于維山蒂，能救則救，救不了則罷，不必挂懷。”
站在古一的個人角度，她和維山蒂既是合作者，又是對抗者。
維山蒂把他們的力量借給古一使用，古一則在死亡之後奉獻自己的靈魂；古一當然不願意真的把自己的靈魂交出去——所以她體内才會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力量——這是一種制衡。
她和許多維度魔神、高位存在簽訂契約，借用他們的力量，讓他們和維山蒂形成一種制衡。
然後抱上了另一根更粗壯的大腿——永恒。
當然，在劇情融入現實之後，因爲姜山的緣故，這兒拐了個大彎。
古一放棄了原本的道路，走上正宗修煉之道，并通過修煉功法和血脈巫藥内含的先天人族血脈完成了對那些雜七雜八的力量的熔煉。
不過契約方面的問題，仍然是一個隐患。
所以古一其實一直在償還——她每修煉出一份力量，就要拿出一半來進行償還——尤其是維山蒂這裏。
其他亂七八糟的維度魔神可以忽略不記——實際上，如多瑪姆這一類的存在，早就因爲姜山的緣故，逃的逃、死的死，債主都不剩下幾個了，大筆的欠債，自然不用償還。
主要還是維山蒂這裏。
因爲和維山蒂不是敵人。
是合作者、對抗者，但絕不是敵人。
古一如果不出意外，壽命已達無盡，她不會死。不死，靈魂自然就不會歸于維山蒂。
但既然不是敵人，古一願意予以相應的償還。
但無論如何達不到付諸于生命的地步。
就像她說的，她願意把自己的全部力量反向借給維山蒂使用，但不會去超維時空涉險。
姜山當然要去超維時空，但他并不着急。
類似這種級數的存在互相之間的厮殺，一旦形成對峙，便是年長日久；沒有第三方、意外因素插入的話，可能幾十年、幾百年也難以分出最後的勝負。
維山蒂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沒那麽容易被徹底車翻。
而且如果是圍點打援的計謀，那麽他們就更不會在短時間内被弄死——圍點打援，裏頭的這個‘點’，它總得在那兒，‘援’才回來。‘援’來了，才有的打。
姜山思索了一會兒，拿出了雅典娜的那個指環。
一路到專屬的修煉室，姜山盤膝坐下來，念頭沉入指環之中，并給其在時空大壩上作了一個臨時标記，然後便聯系上了雅典娜。
念頭相交，雅典娜發出一聲輕笑，說：“我都以爲你忘了超維時空。”
姜山道：“忘不了。”
笑說：“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
雅典娜道：“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油嘴滑舌。”
姜山笑道：“是不是油嘴滑舌，你之前不是體會過嗎？”
雅典娜冷哼一聲：“廢話少說。”
道：“你突然聯系我，有什麽事？我這邊正是捉緊，沒那麽多閑心。”
姜山便道：“我方才接到了維山蒂的求援。”
雅典娜明顯念頭微微波動了一下：“維山蒂求援？”
姜山道：“你知道，我是至尊法師。雖然現在的卡瑪泰姬不是以前的卡瑪泰姬，但到底卡瑪泰姬與維山蒂有一份香火情。他們聯系了上一任至尊法師，她來找我，告訴了我。”
說：“聽說宙斯正在召集各路舊神，維山蒂也在召集之列。但他們不想參與新神與舊神的紛争，意圖藏起來，但新神顯然早就盯上了他們，不願意放過他們。”
說：“新神找了眼魔，糾集了一幫人搖旗呐喊，把維山蒂困在了他們的星界之中。”
雅典娜聽完之後，稍作沉吟，道：“新神打算先下手爲強？剪除舊神的一部分枝葉？”
姜山道：“誠然如此。”
說：“甚至是一個圍點打援的計謀，甚至不止維山蒂這一處。新神找了一幫惡魔來圍點，而他們自己必定作爲第三方，藏在旁邊。隻要舊神派人救援，便必定遭到新神的伏擊。”
雅典娜道：“是這個道理。”
便笑起來：“我還沒有得到相應的消息。如果相關消息很快傳來，那麽就可以确定是圍點打援的路數。”
然後笑起來：“真個是不約而同啊。”
“不約而同？”姜山念頭一轉：“莫不是你也施展了一樣的手段吧？”
雅典娜道：“不然呢？”
說：“在與新神拉開決戰之前，當然要想辦法削弱他們的力量，剪除他們的枝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