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卡呂普索是個張狂的人物,既然可能已經被察覺,既然希波呂忒和阿帕忒有了防備,那便不必虛與委蛇。
昂着頭,若暴君女王一般,喝道:“希波呂忒,跪下!”
希波呂忒冷淡的看着她,無視了她極度無禮的姿态,緩緩道:“剛剛那道突然進入天堂島領域的流光,令你态度大變,卡呂普索,可以告訴我那是什麽嗎?”
卡呂普索冷笑道:“我已經知道沙贊之力的去處——希波呂忒,我以奧林匹斯神靈的名義命令你,半神,跪下!”
阿帕忒臉色難看的可怕,喝道:“卡呂普索,你瘋了嗎?!”
卡呂普索道:“阿帕忒,看在伱也是神靈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抓住希波呂忒。”
希波呂忒笑起來,雲淡風輕,對阿帕忒道:“她的确是瘋了。”
道:“有人告訴了你沙贊之力的去處,你回頭就對我下手,看來你的消息很準确。你是想抓住我,要挾姜山,讓他交出沙贊之力?”
卡呂普索高傲道:“這是你的榮幸。希波呂忒,你一個半神,生來就該爲我服務!”
希波呂忒歎息道:“即使宙斯,骨子裏可能比你更傲慢,但也不會像你這樣張狂。”
說:“天狂有雨,人狂有禍啊。”
她搖頭連連,道:“可能是漫長的沉睡,睡壞了你的腦子。我從未見過如此張狂卻又如此愚蠢的神靈。”
赫斯佩拉也已作一道光,落在了卡呂普索的身邊。
聽着這些話,赫斯佩拉臉上神色難以言喻。
“神靈并非一切,你以爲你很強大嗎?”希波呂忒終于露出了森然的表情:“你不過是個低等的泰坦神,就算阿特拉斯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這麽狂!”
“本想好言好語好吃好喝招待着你,等姜山來處理;可你既然反手一刀來的這麽快,那我也懶得與你虛與委蛇。”
她伸出手,對着卡呂普索和赫斯佩拉攤開了手掌,一邊笑着對阿帕忒道:“上次用來對付你,說是一次性的符印,可我發現竟然還能用,姜山沒有收回它——雖然直接動手我也不懼,但打壞了天堂島就不美了。”
她話還沒說完,卡呂普索和赫斯佩拉就跪了。
希波呂忒掌心裏的符印放出山海鼎的虛影,把兩個泰坦神當場鎮壓。
而就在這個時候,魁梧光頭男黑亞當也摸進了天堂島領域——安西娅直接對他發起了攻擊。
兩人交手一記,海面上頓時掀起百米巨浪。
黑亞當臉色頓時難看,喝道:“你爲什麽對我出手!”
安西娅道:“抱歉,卡呂普索不打算與你合作。”
黑亞當頓時心中明悟,不禁怒道:“好個不要臉的無恥泰坦神!”
卻就在這個時候,黑亞當和安西娅雙雙舉目,望向遠處的亞馬遜王宮,正看到齊齊跪地的卡呂普索和赫斯佩拉,以及希波呂忒攤開的掌心和掌心中閃爍的符印!
黑亞當二話不說,轉身悶頭就走。
安西娅則手足無措,站在海面上空,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望望這邊,望望那邊,遲疑猶豫,既想和黑亞當一樣立刻逃離,又糾結萬分,不想放棄兩個姐妹。
然後——
——她竟然乖乖的回到了亞馬遜王宮前,向希波呂忒投降了。
阿帕忒不禁嗤笑:“就這?”
被鎮壓在王宮前的石闆地面上的卡呂普索幾乎眼睛冒火,卻渾身動彈不得,隻怒聲大叫:“放開我!”
希波呂忒也笑起來:“就這?”
黑亞當逃出天堂島領域,心中郁郁又憤懑。
他根本沒想過,天堂島竟然也是個龍潭虎穴!
這不科學啊!
還有,卡呂普索的無恥和不要臉,以及三姐妹的無能,都化作一道道養料,讓他内心的郁郁迅速壯大。
區區一個希波呂忒,竟然有能力瞬間鎮壓卡呂普索和赫斯佩拉!
這完全出乎了黑亞當的意料。
黑亞當雖然從不妄自菲薄,但也認可卡呂普索三姐妹的力量——到底是泰坦神,不可小觑,不比他差。
卻跪的這麽快。
想想若是換做他自己,恐怕也一樣下場。
這麽想着,倒是慶幸起來——慶幸于讓卡呂普索三姐妹打了頭陣,若沒有這一遭,而是完全撇開她們,直接摸上島對希波呂忒下手,那被鎮壓在亞馬遜王宮前的人,恐怕就不止卡呂普索和赫斯佩拉了。
還得加上他黑亞當!
但稍作慶幸過後,黑亞當又更郁郁了。
特麽,一個希波呂忒就這麽棘手,希波呂忒不過是那至尊法師的一個情人而已!
沙贊之力,該怎麽才能搞到手呢?
那東西已經落到了至尊法師手中!
一時間,備受打擊的黑亞當竟然生出了放棄之心。
他不敢在天堂島附近停留,甚至不敢在歐洲停留,而直接跨海,、到了美洲。
此時,米國東海岸的局勢已經跌落到底兒了,虛弱的東米政權對西米發起了談判——他們願意交出東米,不作抵抗,讓西米順利接手;但提出了許多要求,反正合起來就一個意思,他們要在新米得到應有的地位。
羅傑斯拒絕了他們。
西米是一個嶄新的國家,嶄新的國家容不得舊時的蠹蟲繼續寄生;所以戰争的腳步,已緊鑼密鼓。
這就導緻東海岸曾經輝煌一時的城市的治安越來越混亂。
黑亞當來到紐約,隻一條街,就打死了七八個人——這些人都對他實施了搶劫。
這令黑亞當更加郁悶,便找了個酒館,準備好好喝一場,借酒澆愁。
卻這裏進來,到了吧台,裏頭一個棕色皮膚的性感女人瞅着他,笑眯眯道:“喝點什麽?”
黑亞當道:“來一瓶威士忌。”
棕色皮膚的性感女郎直接把一大瓶威士忌頓在他面前。
黑亞當拔了塞子,一口悶。
這厮一口氣喝了七八瓶威士忌,心裏舒坦了不少,站起來就要走。
吧台裏的性感女郎嬌笑道:“客人,你還沒給錢呢。”
黑亞當理都不理她——我黑亞當喝酒,什麽時候給過錢?
便旁側裏,一隻手伸過來,按在他肩膀上:“喝酒不給錢,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黑亞當當時心中一涼——他發現,他動彈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