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卡羅爾一句，姜山回頭繼續說時空大壩：“在我的計劃當中，以山海鼎爲核心的物質時空防禦圈即時空大壩，最終會完全融入物質時空的基層法則構架。”
“我計劃在未來，給時空大壩增添‘天罰’規則——用最詳細的規則語言，寫入最嚴密的規則法網。”
“針對破壞物質時空大秩序的個體；破壞、阻礙物質時空的物質、能量、法則運轉的個體——比如說，規則鎖定星球，一旦有人動手，力量上限達到爆星的層次，就會觸發時空大壩的天罰規則。”
“這裏着重‘破壞’二字。”
“并不限制修煉，隻限制戰鬥。”
“而且不獨個體修煉者，對所有宇宙文明，包括科技文明都一樣有效。”
“當然，這個計劃還在思考當中，并未落到紙面，更未落到實處。因爲要把規則寫入物質時空的基層法則構架，是一件很精微、容不得半點差錯的事。”
“可是一旦完成這一步，物質時空防禦圈即時空大壩，就将完全屬于宇宙本身，而不再屬于個人——我曆來人爲，這種級數的東西，不應該一直掌握着某單一生命體手中。”
就像姜山當初對死亡的死亡權柄的思考。
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是權柄，宇宙的權柄；人說，絕對的權力導緻絕對腐化，而權柄更甚！
就像那些神靈，掌握着一絲權柄，便一個個高高在上，不是腐朽龌龊，就是殘暴狠毒。
所以卡瑪泰姬法陣即時空大壩，在時機恰當的時候，姜山會把它融入宇宙、還給宇宙。
“我們所作的一切，不是爲了統治誰，不是爲了控制誰；宇宙的發展，應該是在大秩序不被破壞的前提下任其自然。”
這就是姜山的宇宙理念。
客廳裏安靜了好一會兒，都在品味姜山話裏蘊含的意思。
姜山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轉言笑道：“這種話題，說起來沒甚意思——本來是解釋超維時空和物質時空到底有什麽不同，卻說到這裏來了。”
便道：“其實不論古一、卡羅爾、海拉還是戴安娜，現階段都不适合去超維時空。”
“超維時空太亂。”
“便不說新神和舊神無處不在的無時無刻的争鬥、厮殺，單說超維時空的複雜環境，誰也不知道某個犄角旮旯，藏着怎樣恐怖的超維生物。”
“以你們現在的本事，即使是物質實體成就的多元，比超維時空一般的多元強一籌，卻到底是初入，不具備絕對力量。”
“就說海拉，你望着瓦爾哈拉的王位，你打得過奧丁嗎？”
海拉冷笑一聲：“我現在可不怕他！”
姜山失笑搖頭：“現在的奧丁，可不是之前的奧丁。他成爲瓦爾哈拉的神王，就掌握了整個尤彌爾一系的神王權柄。”
“在多元之中，亦屬強者之列。未必比得上宙斯，但也不差幾分。”
“伱現在跑過去，他一隻手輕松鎮壓你。”
海拉一怔：“不可能！”
姜山道：“我這一次去超維時空，主要是觀察奧林匹斯；對奧丁的判斷，基于我對奧林匹斯的觀察。”
他說：“雖然時間不長，但我對神系這種東西，已經有了一個比較直觀、清晰的理解。”
“譬如奧林匹斯，眼下已是第三代。但神王的權柄，從未改變——我發現宙斯的力量，與整個奧林匹斯連在一起！”
“這就是神王的權柄。”
“實際上，和你與阿斯加德的聯系，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不過你和阿斯加德的聯系，主要在能量層面的聯系；但宙斯和奧林匹斯的聯系，在于法則和權柄。”
“由此推知，奧丁作了瓦爾哈拉的神王之後，便繼承了尤彌爾一系神族的神王權柄，一躍成爲與宙斯同級的存在。”
說：“其實這就是神靈異于我們修煉者的地方。神靈是可以‘封’的；即使一個凡人，被封神，就能一躍成爲神靈；而我們修煉者不同，我們的力量是我們自己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完全屬于我們自己。”
“較之而言，神可以被封，那麽神權也可以被剝奪，一言封神，自然可以一言剝奪。而我們自己修成的力量，則沒有人能剝奪。”
“神王的權柄，是代代相傳的。上代神王被推翻或者退位之後，神王權柄就轉移到下一代神王手中。”
“但權柄是可以被分化的。”
“因爲各大神系在初期階段，神靈的數量很少，神權就很集中；因此，早期的神王，權柄非常龐大，力量更加強悍。”
“而随着神系的發展壯大，每增加一個神靈，神王的權柄便要分化一絲；神靈越多，神王權柄就越精瘦，神王的力量就越弱小。”
“所以神系的源頭，原初泰坦最強，因爲原初泰坦天生權柄龐大、集中；之後便一代代分化，每一代神王都顯得比前代要弱一些。”
說到這裏，姜山忽然眉頭一挑：“我倒是忘了這個——瓦爾哈拉的古神都死的差不多了，如果在他們死亡的時候，權柄沒有被敵人捕捉到，而回歸了瓦爾哈拉，那麽奧丁現在的力量，恐怕強于宙斯！”
海拉聽到這裏，已是面無表情。
半晌咬牙切齒：“我能不能不放棄阿斯加德？”
姜山笑眯眯的看着她：“放棄或者不放棄，在你；放棄，你現在就可以去申請畢業；不放棄，就繼續進修。”
海拉悶悶一股氣，憋在心口，難受的緊。
還道是成就多元，就能起飛；尤其在知道能直接去超維時空的時候，一眼便盯上了瓦爾哈拉。
可沒想到，姜山幾句話，便急轉直下。
特麽，奧丁繼承了瓦爾哈拉的神王權柄，她這裏跑過去，豈不是送上門被吊打？
海拉雖然憤怒，卻到底不是傻子；明知道被吊打，就不可能送上門去。
“這兒來說，”古一忽然開口：“瓦爾哈拉的神王權柄，必定萎縮了不少。瓦爾哈拉的古神幾乎死絕，新神殺他們的時候肯定會捕捉他們的權柄。”
姜山颔首：“奧丁現在的強大，建立在瓦爾哈拉神靈稀少的前提下。如果他大肆封神，權柄分化，力量會迅速萎縮。”
又笑起來：“所以海拉即使不盯着瓦爾哈拉的神王之位，奧丁也未必歡迎她去瓦爾哈拉。她一去，奧丁就得給她封個神，權柄就得讓出來一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