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琴這個鳳凰之力寄主,姜山目光深邃。
就本質來說,琴和旺達極其相似,都得到了高端力量的‘青睐’,但都因爲無法真正掌控‘青睐’她們的高端力量而導緻種種悲劇。
——與其說是青睐,不如說的某些古老存在構建陰謀的落子。
尤其眼下,極爲明顯。
姜山的目光,穿透了琴的身子,看到了深藏在她身體之内的某個微妙空間裏的一片暗紅陰影——仿佛這陰影察覺到被觀測,晃了一晃,意圖脫離姜山的視覺,但區區一縷沒徹底覺醒的鳳凰之力,還做不到這樣的事。
姜山适時收回了目光。
暫時不打算刺激鳳凰之力。
他沉吟了片刻,翻掌間,手心裏已是捏着一支血脈巫藥——便這一會兒的功夫姜山已經想到了對付鳳凰之力的辦法。
——照古一、旺達舊例。
賦予琴先天人族血脈,以先天人族血脈的特性,助她煉化鳳凰之力!
就如同旺達煉化混沌之力一般,把鳳凰之力作爲修煉的資糧,而不是被其掌控。
最終目的,是反客爲主。
姜山不打算征求琴的意見——也沒有征求的必要;在這件事情上,要麽殺了她,要麽把她納爲己用,沒有别的路子可走。
殺她的話,一來無冤無仇,二來她也沒過什麽天人共怒的事;而且殺了她,鳳凰之力極可能逃逸。
便這裏,将一支血脈巫藥直接注射到琴的體内。
立時間,她猛地睜開眼,牙關登時咬緊,渾身肌肉緊繃,額頭上青筋暴突,滿臉的猙獰痛苦。
幾分鍾過後,痛苦如潮水退去,琴翻身便跳了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麽?!”
她看着姜山,滿臉的惶恐。
姜山道:“我給你注射了血脈巫藥。”
說:“你不必要害怕,我并無惡意。”
說:“伱體内的鳳凰之力蘊含着巨大的隐患和危機,我必須予以處理;給你注射的血脈巫藥,将賦予你一種神奇的血脈,這種血脈可以幫助裏鎮壓、煉化鳳凰之力,讓你成爲鳳凰之力的主人,而不是寄主。”
琴聽了,臉上的惶恐削微減少了一些,道:“你應該先告訴我一聲!”
姜山道:“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轉圜的餘地;要麽殺了你,要麽讓你反客爲主掌控鳳凰之力。”
琴頓時無言。
姜山道:“你剛剛注射血脈巫藥,那種神奇血脈初期發揮的效果很低;你必須留在柯羅斯島修煉,将血脈巫藥中的第一階段的基礎血脈開發完畢,進入真正開發神奇血脈的階段,你才有能力做到反客爲主。”
說:“鳳凰之力太過危險,我不得不捉緊。”
頓了頓,道:“關于你的修煉問題,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你定一個目标,你必須達到我給你定制的修煉進度;你的修煉進度如果太慢,對我來說,還不如直接殺了你,雖然這很違心,但我甯願送你去死亡境地,也不會把你留在物質時空。”
姜山完全不管琴的臉色變得難看,說:“你可以在這裏安靜安靜,我先給變種人群體作一個安排。”
說完,姜山泡影般消散。
琴怔滞片刻,便大喊大叫一通發洩憤怒,憤怒于姜山的霸道;又抱着膝蓋痛哭了一場,因爲她又想起了她剛剛死去的男朋友墨鏡男斯科特,合以現在自身處境,竟悲從中來。
姜山從修煉室出來,正要召集島上的變種人;卻一段時間不見的維羅妮卡,竟然上島來了。
上次事後,維羅妮卡決定周遊世界,說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她是初次來柯羅斯島,卻不止她一個人——除了她,還有一個埃及人。
得知維羅妮卡來了柯羅斯島,姜山暫時按捺住了召集、安排變種人的事。
看到維羅妮卡,姜山張開了雙臂。
但維羅妮卡卻對姜山聳了聳肩,讓出了跟着她進來的埃及人,轉臉對埃及人說:“呶,就是這位;你隻要能打敗他,你就能統治全世界。”
這個埃及人早是把眼睛死死的盯着姜山了。
從他的一隻腳邁進門的第一時間,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向他發出警報;心靈之中,大片大片的陰影,一下子竟然壓得他有種窒息之感。
姜山詫異了一下,瞄了埃及人一眼,笑着對維羅妮卡道:“怎麽個路數?”
維羅妮卡笑道:“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天啓,古埃及的強大變種人。”
言語間頗是有點調侃:“曾經扮演過埃及法老、上帝等諸多角色,自诩爲世界的統治者。”
“至尊梅林曾經和他打過交道,所以我認識他,他也認識我。”
“哦?”
姜山目光挪回到埃及人身上,笑起來:“天啓?”
話說姜山還真沒想起過這厮。
雖然在原劇情中,這厮也攪起過狂風暴雨;但相對于秃頂查爾斯和場面人艾瑞克,天啓隻不過是個過客,強則強矣,存在感卻一般。
“嗯哼。”維羅妮卡聳了聳肩:“我遊曆到開羅的時候,發現信奉他的人計劃着複活他,他們成功了。”
“要說老熟人見面,應當很是一番感慨,不過這家夥腦子有病,開口閉口要統治世界,還要我跟他一起幹,給他當什麽天啓四騎士,我就和他過了幾招。”
說:“他還挺厲害的,我覺得我最終打不過他,所以隻好把你搬出來。”
說:“我跟他說,如果他想要達到統治世界的目的,最大的攔路石就是你;所以他要求我帶他來找你,我就帶他來了。”
這時的天啓,心裏已經沉到了底。
他萬分後悔!
就特麽的,不該跟着維羅妮卡這個狡詐的法師來這裏!
什麽攔路石?!
明明是一座望不到頂的大山!
瑪德,他又不是愚公能搬山。
站在姜山面前,他甚至興不起動手的念頭——因爲這樣的念頭一旦從心裏冒出來,帶來的便是強烈到極緻的死亡危機感!
會死!
姜山聽了維羅妮卡的話,哈哈大笑。
“你這麽騙他,他豈不是恨死你了?”
姜山打趣道。
維羅妮卡翻了個白眼:“我哪兒騙他了?他要統治全世界,最大的障礙本來就是你;而且是他自己要求我帶他來找你,我帶他來了,我有什麽錯?”
一旁的天啓,臉色如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