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巴薩澤以梅林魔法書換得姜山救她,但在回來取封印娃娃的時候卻被馬克西姆偷襲,最終巴薩澤死去,而姜山把她帶到聖殿解封的先後經過之後,維羅妮卡并未表現出想象中的激動或者憤怒。
她說:“巴薩澤的下場,是他自找的。”
這話一出,姜山便知道,這裏面恐怕還有别的隐情。
果然,便聽到維羅妮卡說:“我察覺到馬克西姆和摩根娜有勾結,察覺到他們圖謀不軌;我去找巴薩澤,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先下手爲強。”
道:“但他不夠信任我,猶猶豫豫不能決斷。”
說:“我于是求助于卡瑪泰姬倫敦聖殿的法師,以我的生命和靈魂爲代價,在卡瑪泰姬法師的幫助下,才把摩根娜封印起來。”
“如果巴薩澤當時能夠信任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他不過是後悔了,他可能覺得他對不起我。這于我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維羅妮卡說着,目光在姜山臉上流轉,道:“從您的語氣之中,我聽到了另一個意思——巴薩澤喜歡我,所以才會幾千年如一日。”
“但并非如此。”
“我曆來不喜歡巴薩澤,因爲他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廢物。幾千年前,當斷不斷;幾千年來,他一事無成。”
“是您救了我!”
她又提着裙子,微微一禮:“我感激的應該是你,而不是巴薩澤。”
這是一個極其理智的女人。
想想也是,法師這個行當,理智往往擺在第一位;一個法師,如果不夠理智,即使天賦出衆,也走不長遠。
能成爲至尊梅林的徒弟,維羅妮卡必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她理智,但關鍵時候也絕對放得開——能用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爲囚籠,困死敵人,她的勇氣和決斷,不輸于她的理智。
姜山拊掌道:“這樣說來,巴薩澤請我救你,隻是爲了‘贖罪’?”
“我不這麽認爲。”維羅妮卡道:“他因爲對我沒有足夠的信任,又缺乏足夠的決斷力——實際上,如果梅林老師還有第四個弟子,我不會去找巴薩澤。我找他,隻是因爲當時沒有别的選擇。”
“他對我來說,不存在罪過。在他無法決斷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棄了和他聯手。所以我根本不怪他。”
“而且即使他自覺有那麽一絲絲罪過,但他保存了我的人偶幾千年,也已是兩不相欠。”
姜山哈哈大笑:“好一個維羅妮卡法師!”
便道:“我追索到了馬克西姆的行蹤,要和我一起去處理他嗎?”
這話一出,維羅妮卡眉頭一豎,氣場強大道:“當然!”
“馬克西姆是我的仇人!”
姜山笑着點了點頭,拂袖一卷,他和維羅妮卡的身影齊齊消失在丹尼爾法師面前。
丹尼爾法師微微一笑,盤膝坐下,神态輕松。
蒂娜帶着馬克西姆和摩根娜來到了一間敞亮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周圍皆是金屬牆壁,除了進出的入口,近乎于密封;當中擺着兩台棺材一樣的金屬盒子,熾白的光照得一片通明。
蒂娜指了指左側的那台棺材,說:“他就在裏面。”
摩根娜一點都不忙,她四下裏打量着,踱着婀娜的步子,繞着兩台棺材走了一圈,笑道:“有點意思。”
蒂娜說:“他無法适應地球的環境,以至于身體衰敗的非常劇烈,需要長時間沉睡,并且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吞噬一條年輕的生命,才能維持住他的狀态。”
摩根娜指了指右側的棺材:“用這個棺材?”
“是的。”蒂娜道:“我們把祭品放在這台棺材裏,通過棺材之間的鏈接,把右側棺材的祭品的生命力,轉移到左側棺材。”
“科技?”
摩根娜饒有興緻。
蒂娜點點頭:“應該是科技。外星人的科技。因爲啓動獻祭的時候,沒有魔力波動。”
摩根娜咯咯一笑:“很有趣喚醒他!”
蒂娜道:“是!”
當即她走到左側的棺材前,伸手在棺材蓋上用力一按,聽得咔咔幾聲響,棺材蓋兒緩緩升起,打開來,露出裏面一具幹癟的軀殼。
随着棺材蓋的打開,這具幹癟軀殼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一眼看到蒂娜,便沉聲道:“發生了什麽事?蒂娜?爲何如此急切把我喚醒?”
摩根娜便走到蒂娜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棺材裏的幹癟外星人,勾起嘴角,帶着一絲蔑視:“她現在可不是你的人,我親愛的外星人。伱膽子可真不小,竟敢控制一位卡瑪泰姬的法師。”
“如果卡瑪泰姬的至尊法師知道了你的行爲,他一定把你挫骨揚灰。”
摩根那控制了蒂娜之後,翻閱她的記憶,對她被外星人控制之後發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在蒂娜的記憶中,外星人當初作妖,因爲超出了當時地球科技的理解範疇,被歸于奇詭事件;于是卡瑪泰姬插手了這件事,派了蒂娜來處理。
但蒂娜一來,就着了外星人的道兒。
外星人控制了一個名叫萊斯莉-迪恩的女人,用這個女人麻痹了蒂娜,然後出其不意的控制住了蒂娜。
外星人讓蒂娜隐姓埋名,找了個男的結婚;讓她和萊斯莉合作共力,創立了一個名叫‘普萊德’的披着慈善組織皮的邪教組織。
陸陸續續招攬了一些社會精英,以蒂娜夫婦、萊斯莉夫婦等六家人爲核心,圍繞着這個外星人——約拿,幫他做事,爲他挑選合适的祭品,打着宗教的名義,将一條條年輕的生命獻祭給約拿。
——雖然摩根娜被封印了幾千年,也是一個失敗者;但在她眼中,約拿這個外星人才是真正的盧瑟。
幹癟的外星人約拿緩緩從棺材裏坐起來,他在摩根娜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
“你是誰?”
摩根娜張開雙臂:“我是你未來的主人,最偉大的女巫,摩根娜-菲!”
黑煙從她的身上噴薄而出,一瞬間,便籠罩了外星人約拿;約拿頓時發出痛苦的嘶吼,他幹癟的身軀,綻放出一道道熾白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