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候的青螺灣，朝陽映照，海風吹拂；舉頭是淡淡的紅霞，低頭是雪白的浪花，格外有些美麗。
突出崖外數丈的玻璃房陽台上，姜山在朝陽裏躺屍。
他微眯着眼睛，任憑清涼的海風從面上拂過——欣賞着不遠處灣裏幾條正在嬉戲的美人魚。
當初那支水族，落戶在青螺灣之後，一直不曾搬離——大抵除非姜山要求他們搬離，否則他們打死都不願意走。
無他，這裏太安全了。
聽司清說，定居在青螺灣的這支水族，這兩年族群壯大了不少；他們收留了一些其他地方的水族，現在總人口差不多到了一千上下。
聽說他們不久之後要更換身份證，其中民族這一欄，就是水族；在之前，是沒有的。
小梅、安吉爾和邁克，這仨孩子打打鬧鬧從玻璃房廊道呼嘯而過，薩曼莎在後面追：“别鬧了，該吃早餐了，吃完飯我送你們上學！”
姜山擡起頭瞥了一眼，說：“不妨請個假，讓他們休息幾天。”
薩曼莎白了他一眼：“今天星期一！”
便追孩子們去了。
樊勝美抻着懶腰，穿着一身睡衣走到陽台上，迎着朝陽打了個呵欠。
姜山說：“不多休息一會兒？”
樊勝美道：“今天還有事兒呢。”
海風一吹，全面清醒，她揉了揉發酸的腰，轉身進屋洗漱去了。
吃過早飯，樊勝美和戴曦驅車離開了莊園，薩曼莎送仨孩子去上學，司清和曼青則拉着姜山打羽毛球，司清說：“陳曼和柳青待會兒就過來，海蒂和9号要到下午才能過來。”
姜山笑道：“她們那一攤子，還沒丢掉？”
司清說：“總得有點事做。”
說：“不過上次和她們聊天的時候，說起宇宙裏的事，陳曼和海蒂覺得可以把業務做到薩卡星去，與宇宙接軌。”
姜山啞然失笑。
曼青邁開大長腿，跳起來，特制的羽毛球砰的一聲音爆，瞬間打到姜山面前，姜山拍子一晃打回去，說：“曼青快到第三境了吧？”
曼青還過來一拍子，說：“估摸着就這半個月。”
特制的羽毛球砰砰砰的，打雷一樣，一連串音爆；兩把特制的拍子，晃成了一片影子，你來我往。
司清旁邊兒道：“我看莊園裏還是要有一個固定的反景空間。我們平常活動，稍稍動作大點，這園子就得化成廢墟。”
曼青聽了，連連點頭：“沒錯，一定要有個反景空間才好。”
姜山笑道：“稍後造一個。”
打了幾圈羽毛球，晌午時候，陳曼和柳青來了。
見面就抱怨：“你大抵是忘了我們了。”
姜山沒好氣拍了她一下：“我哪次忘了伱們了？”
八億姐柳青在一旁偷笑。
她是個豐腴的，渾身上下帶着一股子誘惑。
午飯過後，姜山帶着她們一起，選了專用健身的房間，在裏面作了個固定的反景空間。
也不需多大，有個十公裏方圓即可，夠她們随便造——便是開着巨神兵打鬧也沒問題。
下午海蒂先到。
司清遞給她一杯水，道：“不是說伊麗莎白和你一起來的麽？”
海蒂，白寡婦，她喝了口水，說：“我們一起下的飛行器，不過她說她要去接幾個朋友，随後就到。”
司清了然，笑道：“是簡和蘇珊？”
海蒂聳了聳肩：“應該是。”
姜山便道：“簡和蘇珊是誰？”
司清說：“米國那邊移民過來的高質量人才——伊麗莎白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在簡身邊潛伏過一段時間，她們關系很好；至于蘇珊，她上大學的時候是簡的學生——”
說到這裏，她笑起來：“至于蘇珊爲什麽和伊麗莎白關系也很好，可以參考邢露、白纖楚和許紅豆，亦或者娜塔莎、阿什莉，吉賽爾、戴安娜——她們長得很像。”
姜山聽了，呵呵的笑起來。
司清說：“簡和蘇珊都在這兒住過一段時間，工作落實之後，才搬出去的。”
簡-福斯特剛剛移民過來那會兒，的确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之後蘇珊一家移民過來，蘇珊也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算是非常熟悉。
說曹操，曹操到，這兒正說呢，9号伊麗莎白便和簡、蘇珊說說笑笑走了進來。
一眼看到姜山，簡和蘇珊都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顯然伊麗莎白已經和她們說過。
簡走上前伸出手，笑道：“您好，姜先生，我是簡-福斯特，一個天文物理學家。”
她說話時候，眼波直直在姜山臉上打轉。
實在是很驚奇——地球上知道姜山的人有幾十億，但面對面見過姜山的，卻鳳毛麟角。
柯羅斯島升天之後，姜山就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非得出大事的時候，才露一面。而且每每動靜極大，展現出令人瞠目結舌的力量。
姜山哈哈一笑，報以欣賞目光，笑道：“很高興見到你，簡。”
然後就是蘇珊。
“蘇珊-斯通。”
她伸出手。
姜山笑起來，隐形女俠麽，認得。
道：“也很高興見到你，蘇珊。”
幾句話下來，發現姜山并非想象中的強者那樣威嚴、冷漠，便漸漸放開，天南地北閑聊起來。
簡便說道米國那邊的境況，歎息說：“我很慶幸及時移民。那邊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蘇珊深以爲然，亦心有餘悸，說：“我們家剛離開不到一個星期，移民窗口就關閉了。”
陳曼道：“白宮和國會、軍方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激烈。羅傑斯提出的每一項計劃，不管是什麽計劃，現在一個字兒都休想通過國會；連着他之前提出的各項政令，都被國會一一否決。”
米國的移民窗口，在羅傑斯上台之前，一直是關閉着的。想要移民，隻能走非正常渠道；羅傑斯上台之後，才打開正規渠道。
但現在，又被關閉了。
海蒂笑道：“不單單移民窗口被關閉。簡和蘇珊的确走的很及時，否則的話，你們現在已經遭到嚴密監視——米國眼下還算不錯的人才，有一個算一個，都在FBI的嚴密監控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