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輕哼一聲，道：“甯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姜山笑着搖頭：“這句話，形容的可不隻這個意思。”
“他們走的，本來就是堂皇大道；不能說打打殺殺就是堂皇大道的一切，隻要手段正、行事正，那都是‘直中取’！”
“我說不過你。”海拉道：“我在下面太無聊，以前還有托爾和洛基，沒事的時候欺負他們一下；現在我一個人——你打算讓我學習到什麽時候？”
姜山笑道：“你急什麽？奧丁現在沒什麽壓力，再活個十年八年都不成問題。”
海拉冷笑一聲：“我現在就能打死他！”
姜山按了按她肩膀：“不開辟本體宇宙，伱永遠都不能戰勝奧丁。”
這話說的很實在。
奧丁無疑是姜山之前的九界第一強者，即使古一，也差了奧丁一層。他穿上毀滅者盔甲，提着岡格尼爾，能與多元宇宙級别的天神族放對。
海拉現在的境界，如果回到阿斯加德，以她與阿斯加德的聯系，動用整個阿斯加德的力量，最多與奧丁持平。
不過海拉說的也不算錯——以奧丁現在的身體狀況，即使戰勝了海拉，也會在短時内‘死去’——去瓦爾哈拉。
海拉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自己也知道。
然後昂起頭，十分一種女王範兒，說：“他已經快要死了，而我，卻會在不遠的将來，開辟本體宇宙，直接成爲多元宇宙級别的強者。”
“他隻能在瓦爾哈拉眼睜睜看着。”
姜山失笑不已：“你們父女之間的問題，我不予置喙。”
然後轉言問她：“瓦爾哈拉到底是個怎樣的境界？我對這個頗是有點好奇。”
海拉便道：“瓦爾哈拉麽應當說是一個獨屬于阿薩神族的超維時空。”
“超維時空？”姜山眼神一閃。
“沒錯。”海拉道：“超維時空高于物質時空，同時又要依附于物質時空而存在。”
“與宇宙背面的虛空中的維度世界有一點相似，維度世界也依附于宇宙主體而存在；但虛空中的維度世界，并不高于物質時空；超維時空高于一切維度世界，高于物質時空。”
頓了頓，她道：“你不是去過死亡境界麽？死亡境界應該也可以稱之爲超維時空；這種境界，超出了維度時空的概念，用超維時空這四個字來形容，隻是爲了方便理解。”
姜山心下了然。
海拉又道：“或者說，多元宇宙級别的存在，才能在超維時空之中生存。但多元和多元不同，奧丁死後進入瓦爾哈拉，他就會成爲多元級别的存在；但他無法在物質時空以正常生命的形式成就多元。”
說到這裏，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如果不是你，我也無法在物質時空成就多元，也隻能在生命消亡之後，到了瓦爾哈拉，才能成就多元。但在超維時空成就的多元，等閑不能幹涉物質時空——可以幹涉，但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上一次的西索恩，他本身存在于超維時空；但他大概是憤怒的失去了理智，硬生生把自己的真身降格到物質時空，然後被你輕松擒殺。如果在超維時空，即使他失去了混沌之力，你當時也未必能輕松拿捏他。”
姜山聽了，不禁道：“照你這麽說，類似瓦爾哈拉的超維時空應當不在少數？”
海拉道：“我知道的不多。我隻知道瓦爾哈拉和全能之城。也就是奧林匹斯諸神的超維時空。”
道：“說起來宙斯曾經在物質時空也建立過一個全能之城，那個家夥野心很大，他意圖統合整個銀河系的所有星球的原生神靈，成爲衆神之神。”
“但天神族粉碎了他的圖謀，把他們全部驅離了物質時空——實際上，就是把他們在物質時空的生命形式斬殺掉了。”
“我們阿薩神族當初沒有參與進去，所以才能保留到現在；否則天神族打死都不會放過我們。”
姜山心下亦難免有些詫異了。
沒想到劇情融入的邏輯自洽，居然會形成這樣的說法！
全能之城，姜山當然知道；相關劇情的雷神第四部電影裏，出現過；但那段劇情之中的全能之城位于物質時空。
眼下海拉的說法，顯然是不同世界觀和影視劇背景融合之下，産生了變化。
阿斯加德這一頭所屬的影視劇的世界觀，和天堂島所屬的影視劇的世界觀兩兩融合，于是物質時空的全能之城早就沒了，宙斯那幫神靈在物質時空的生命形式被天神族斬殺，驅逐到超維時空的全能之城去了。
就着這個問題，姜山和海拉聊了很久。
然後打架。
——海拉在島上留了兩天，回地球繼續進修；姜山則開始進入半修煉、半研究狀态。
修煉，主要就是煉化未成型的現實寶石。
到底來說，徹底煉化無限寶石，比隻萃取其中的真意，得到的好處更大；即使是未成型的寶石，好處也非常的大——現實寶石被姜山早前從山海鼎取出來，鎮壓在本體宇宙，由建木慢慢煉化，卻也促使姜山的修爲噌噌的往上漲。
他的先天人族之軀，這段時間又長高了一千米。
【先天人族之軀：61000米】
第四重本體宇宙的完善進度，也達到了百分之三十。
【本體宇宙：四重（30%）】
前面三重已經完善圓滿的宇宙盒子，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長。
換言之，他現在更強大了。
因爲不是閉關狀态，便每天花一半時間用在修煉上；剩下半天用在研究上——研究母盒、研究潘多拉魔盒、研究黑暗神書。
母盒無異蘊含着極其高妙的知識。
尤以其在科技側和神秘側的融合這一塊，即使姜山，也要爲之驚歎，很了不起。
可以說，誰要是把這玩意兒研究了通透，那麽，一個宇宙最頂級的文明就将冉冉升起。
姜山從中，所獲良多。
包括此前制造巨神兵時研究出的大一統材料，其靈感，都來自于母盒。
不過母盒在姜山手中十分乖巧，一點異常都沒有——既不發能量來炸姜山，也不抗拒姜山探究，就像一個死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