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族們眼巴巴望着姜山，他們希望知道姜山和阿裏瑟姆溝通的結果，但又不敢問。
戴安娜于是道：“溝通的怎麽樣？”
姜山掃了眼永恒族們，笑着對戴安娜道：“阿裏瑟姆并非不講道理，我給了他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戴安娜道：“那可不一定.是你的強大，給出了講道理的平台。”
這話說出來，永恒族們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與天神至尊對話，一般人可不行；怎麽着也得有資格入阿裏瑟姆的法眼，擁有讓他正視的力量，這種級數的，人家才會跟你講道理。
否則的話，鳥都不鳥。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姜山的強大——至少，天神至尊阿裏瑟姆不能忽視他。
姜山笑了下，道：“畢竟是天神至尊，那種存在，一般人無法直視。”
阿裏瑟姆是妥妥的多元宇宙級别的存在，不夠強大的個體，都無法面對他；對大多數的生命而言，阿裏瑟姆的不可直視、不可名狀的。
永恒族如果不是天神之仆，他們也一樣——他們并不強大。即使最強的伊卡瑞斯，也不超過第五境。
戴安娜都比他們強得多。
戴安娜有點好奇，說：“你的兩全其美的法子，是個什麽法子？”
姜山笑道：“天神的誕生，需要海量的生命力；榨幹一顆星球，同時汲取星球上的智慧生命的智慧和創造力，以催熟天神的智慧，一個成熟的天神就誕生了。”
“我和阿裏瑟姆仔細溝通過，天神的智慧、創造力，是可以通過學習來達到；但生命力卻隻能通過榨取生命星球來獲得。”
“而我，可以爲天神族提供誕生所需的海量生命力。由此折中，天神不必榨取星球的生命力，誕生時仿佛孩童，而後通過學習來醞釀智慧和創造力。”
戴安娜聽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後問道：“天神以星球孕育，必定是龐然大物，其誕生所需的生命力，必定海量無邊；伱從哪兒去找那麽多的生命力供給天神？”
姜山笑起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戴安娜撇撇嘴：“不說算了。”
又忽然皺眉道：“可千萬别告訴我，是拿其他星球的外星生命來抵。”
姜山啞然失笑：“你這麽說，就太小看我姜山了。”
戴安娜想了想，點點頭：“好吧，我不該這麽想，你不是那樣的人，我道歉。”
姜山道：“這還差不多。”
便轉對永恒族們說道：“你們到底也是可憐人，我和阿裏瑟姆就永恒族的問題，提過一嘴；雖然阿裏瑟姆嘴殼子硬，但我想他應該已經聽進去了。”
說：“如果這一次事情順利，我多半會和阿裏瑟姆進行更深入的合作；一旦合作達成，以後天神的誕生，就不再需要榨取任何一顆星球，永恒族的使命，就将終結。”
聽到這話，永恒族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忐忑之色。
有的時候，事兒給你做，你嫌煩；不給你做，讓你閑着了，你卻又無所适從了。
他們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态——按照姜山所說，如果以後神現都不需要榨取星球，永恒族便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天神會怎麽對待他們？他們以後該幹什麽？
有點彷徨。
姜山道：“希望你們以後不再是工具。就像我和阿裏瑟姆說的那樣——如果他需要工具，智能機器人更好用；如果他隻是爲了顯示他的創造力，那麽我會瞧不起他。”
永恒族們心潮起伏，一時難言。
他們忽然覺得，姜山十分能夠理解他們。
有一種被認同的感受。
他們不應該是工具，他們是完整的生命，有智慧、有感情。
這方面來說，就像姜山自己，對兩界組織的成員，就從來不是當作工具；兩界組織是家園，而不是其他。
成員們想做任務做任務，不想做任務就不做任務，各自有獨屬于自己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一筆基礎‘薪水’，完全能夠滿足基本修煉資源的兌換；做任務可以增加薪水，但全看自願，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姜山從來沒想着要把每一個人控制起來。
漸漸氣氛，終于松活。
永恒族們知道姜山真的沒有什麽惡意，又感激于能得到姜山的認同，說話便多了起來。
譬如諸克，都已經敢質問姜山了。
他說：“地球上紛争不斷，這裏打仗，那裏厮殺，我如果是你的話，我一定禁止這樣的情況的發生。和平，才是最重要的。”
姜山指頭虛點了點他，道：“你們不願意被天神操控，尤以你，對神現最是抵制；這裏的本質，是你生命和情感對自由的渴盼。”
“你不願意自己被操控，卻要去操控别人。”
“你有什麽資格，去幹涉他人的矛盾呢？而且還是如此粗暴的手段，直接用心靈控制。”
“我們去指摘别人的時候，先看看自己；一件事，自己如果做不到，就不能去指摘别人做不到。”
諸克頓時一臉脹紅。
姜山說：“其實阿賈克就做的很不錯，隻做自己的本職，抵抗變異族；其他的不幹涉。而你的做法，是把自己當作神靈，有一種高高在上，要求别人的行爲一定要符合你的意願。”
“世界不是圍着某一個人轉的。”
訓了諸克一通，姜山又瞥了眼黑人法斯托斯，到底沒多說。
而後戴安娜說到這幾天發生的事，說到變異族，說：“那天晚上，我和瑟茜、絲派克走在康河邊，突然遭到變異族的襲擊。”
她說：“我确定，那頭變異族的目标，是我。”
姜山一聽，露出一絲詫異：“變異族的目标是你？”
戴安娜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但有一個情況，那頭變異族的腦子裏，有一顆芯片！”
姜山眼睛就眯了眯。
然後還看了眼伊卡瑞斯。
若照原劇情來講，伊卡瑞斯發現了冰原的變異族；但芯片控制又是個什麽路數？
顯然，劇情在這個地方，發生了變化。
姜山問了伊卡瑞斯一句：“你是否早就發現還有變異族？”
這話一出，永恒族們都不禁一下子看向伊卡瑞斯。
伊卡瑞斯有點懵，道：“沒沒有啊。”
他沒有撒謊。
姜山點了點頭：“看來，是某些牛鬼蛇神發現了變異族，然後想辦法控制了它們，這種路數有點眼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