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斯加德是地球的朋友，我吃他做什麽？”
姜山說：“對于敵人，我不避任何手段；但對于朋友，我曆來以真誠相待。”
古一點了點頭：“這一點我相信。”
便道：“原初泰坦不存，你吃不着；天神組也不知現在宇宙何方，你怕也吃不着。倒是觊觎地球的維度魔神有一大堆，夠你好好吃上一場。”
姜山撫掌笑道：“伱這麽一說，我倒頗是有些等不及了。”
他摸了摸肚子，砸吧着嘴說：“你不知道，我當初烹了獸魔神，那一鍋湯，滋味足夠我回味一萬年，太舒坦、太美味。”
古一面露無語之色：“你還把它烹了？”
姜山笑道：“生吃活吞倒也可以，就是顯得野蠻了些；先天人族可以說是最文明的族群，我若表現野蠻，未免丢了先輩顔面。”
古一啞然失笑。
姜山又道：“倒也不是不能生吞。噬魂魔我就是生吃的，那玩意兒實際上沒有實體，是一團能量，沒法烹。”
古一歎道：“真不知道你這先天人族的胃，是什麽材質。維度魔神是極端存在，别說吞吃，便是稍稍沾了點維度魔神的力量，都要防着被其侵蝕身軀、堕落靈魂。”
姜山笑道：“這我可不怕。反倒美味，令人回味。”
古一笑道：“等你把它們吃怕了，卡瑪泰姬就可以解散了。”
姜山道：“我還想吃絕了它們呢。”
古一搖頭：“那可吃不絕。無盡的虛空之中，時刻有維度世界誕生；維度世界的誕生，便有幾率誕生維度魔神，或者一些物質側修煉黑魔法的，機緣巧合進入維度世界與之融爲一體成爲維度魔神，總是不絕的。”
姜山笑起來：“那倒好，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我不虞有一天吃絕了它們，卻餓起肚子來。我這個人有一個缺點，就是有口腹之欲，不喜歡清心寡欲的生活，更喜歡紅塵親切。”
古一笑道：“這我知道。你不但有口腹之欲，男女之欲也不淺。”
姜山不以爲忤，笑道：“所以我是人，因爲是人就有缺點。如果哪一天我沒有缺點了，我可能就不是人了。”
古一聽了，沉默了一下，緩緩道：“那你還是做個人的好。”
姜山哈哈大笑。
古一便說：“你變小了說話吧。聲音有點大，聽着費力。”
姜山道：“自無不可。”
便一晃，切換原身，同時撤了反景世界。
便仿佛什麽都沒變，還是古一的禅房，還是矮幾、熱茶，還是兩個相對而坐。
古一給姜山杯子裏喝了一半的茶水重新斟滿，說：“由你來接任至尊法師，足了我願。”
“不過要當一個合格的至尊法師，不是嘴巴上說一句就行。”
她說：“你必須了解卡瑪泰姬的一切。”
姜山洗耳恭聽：“你說。”
古一道：“雪山上的卡瑪泰姬，是法師學習、修煉的地方。在此之外，我們在倫敦、港島和紐約，各建有一座法師殿堂。”
這裏一聽，姜山便知道古一說的是什麽了。
他沒有打斷，而是安靜聆聽。
古一說：“維度魔神無孔不入，所以我們在地球與神秘側聯系最緊密的三個點上，建造法師殿堂；并以這三座殿堂爲基，構建了一個隔絕地球與神秘側的龐大法陣。”
“日常維護法陣，是至尊法師的工作。”
姜山微微颔首，笑道：“對于陣法，我也有所了解；也許我所知道的陣法，于卡瑪泰姬的法陣有所差異，但你放心——實際上，我對繼任至尊法師，是有準備的。”
他說着，掌心裏便浮現出一隻滴溜溜轉動的小鼎，他把鼎放在古一面前：“你看看我這件山海鼎。”
古一眼神一凝，緩緩拿起山海鼎，觀摩片刻，不禁道：“你把空間寶石放在了這裏面？”
又說：“這是一件強大的法器！”
姜山笑道：“這山海鼎，是我根據我所修九鼎玄功的真意，仿照禹王九鼎煉制的寶物。”
“禹王九鼎？”古一驚訝道。
姜山說：“大禹王煉制的禹王九鼎，有鎮壓一切之力。我想，以此鼎爲基，勾連卡瑪泰姬法陣，必使法陣穩如泰山、萬無一失。”
又笑呵呵道：“我将空間寶石嵌入其中，将法陣所涉的空間歸于一點；任憑哪一個維度魔神殺過來，他第一時間出現的地方，不是别地兒，就是我這鼎中！”
“我隻需守株待兔，來一頭維度魔神，我隻管點火、燒水，準備好碗筷餐桌，烹了它美美吃上一頓！”
古一哈哈大笑。
“有點意思。”她笑眯眯說：“這個法子好，都不需你去找它們，讓它們自己送到鍋裏來！”
說：“這麽說來，你這山海鼎，不如叫山海鍋算了。”
姜山道：“它既是鼎，也是鍋。已是烹過了一頭獸魔神，有了經驗了。”
古一仔細感悟着山海鼎的氣息，說：“你這鍋還是新貨。”
姜山道：“方才煉出來不久。”
說：“實則還是個胚子。若祭煉到極限，必能複刻禹王九鼎鎮壓宇宙的威能。”
古一道：“你果然做好了接任至尊法師的準備。卡瑪泰姬的法器，殺傷力巨大的不在少數，可若說妙用，都不及你這山海鍋。”
姜山道：“待我接手卡瑪泰姬，第一時間便将這鼎與卡瑪泰姬法陣連接在一起。待我将卡瑪泰姬法陣解析通透，我還要給它加強一下。”
古一倒不覺得姜山的話有瞧不起的意思，姜山本身是一個強大存在，他說的話，必然有其道理所在。
而且古一已經知道，姜山的修煉體系，與卡瑪泰姬不同；不同的修煉體系，自然有不同的優勢。
将兩種不同體系的優勢結合在一起，必有奇效。
古一微微颔首：“等你成了至尊法師，具體怎麽做，那就是你的事了。”
然後便說：“操縱卡瑪泰姬法陣的地方，就在我這間禅房之中。操縱法陣的器物，便是阿戈摩托之眼。到時候我将此物交給你，你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