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749局的七人小隊,看起來很稚嫩——這個稚嫩,是整體而言;不是說他們其中的哪一個。
是說他們好像沒有執行這一類任務的經驗。
如果他們有這方面的經驗,對比老國安在這方面的經驗水平,那麽即使以吉賽爾黑寡婦的能耐,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找到他們。
這就是一支菜鳥隊伍。
但他們的力量并不弱小。
軍中出身的四個人,必定是戰術高手;軍中精銳,特種小隊,最是精通小規模戰鬥戰術。
氣質飄逸的青年、剛強霸道的光頭,姜山大緻能猜出來,一個多半是道家的真人,一個便多半是佛門的金剛。
身上有非凡力量流轉,顯然是修煉中人。
司藤劇情的融入,代表着着國内修煉界的出現。修煉界的人爲國效力,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然,不論軍中四人,還是青年、光頭,他們的氣息強度,都沒有達到一境的地步。
道家青年和佛門光頭雖然氣息比軍中四人更強一籌,但距離超凡脫俗、晉入一境,還差了一線火候。
但司藤的氣息強度,卻是實打實的一境。
這七個人相互配合,打将起來,吉賽爾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即使憑借良好的裝備,也制不住他們。
姜山察覺到自己可能失算了——之前想的是,若749局的人插一手,好心辦壞事,就讓吉賽爾限制住他們。
可如今看來,以吉賽爾的動手能力,怕是限制不住。
吉賽爾也隻一境的素質,氣息強度與司藤相當。
七人小隊正在低聲交談,似乎道家青年用了什麽手段,使得周圍的人對他們的交談充耳不聞。
但姜山顯然不在此例。
于是他們交談的内容,被姜山聽的一清二楚。
“各方彙總起來的消息表明,目标就在那霸。”
“我們必須盡快救出目标人物,破壞敵人針對姜先生的陰謀。”
“一旦時間拖延過長,後果将難以預料。”
“姜先生拒絕了局長的提議,以姜先生的性子,極可能親自趕過來。他一過來,就是火上澆油,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說話的是四個軍人之中的一個。
看起來應該是這支小隊的領隊。
當領隊的,未必力量最強。具備戰術指揮的能力,才是首要關鍵。
而顯然司藤沒這能耐,道家青年、佛家光頭,誦經、作法,他們是專業的,但戰術指揮,他們肯定也不行。
“要我說呀,咱們那位大科學家就是胡鬧。”名叫石頭的青年軍人不禁抱怨道:“這種事就該咱們來幹,他來幹嘛呀?出點了事兒,磕着碰着了,咱們就是把命不要,也抵不了啊!”
飄逸青年笑起來,道:“話糙理不糙。不過石頭,你是不是小瞧了咱們的大科學家?你這身能耐,可都是因着他的配方啊。”
“阿彌.”光頭壯漢本來習慣性想要喧一聲佛号,但隻半聲便打住,說:“姜先生澤被萬家,有功于國,必定吉人天相。”
他說:“石頭莫要抱怨,做好自己的事。姜先生來或不來,我們的目标都不變。”
司藤皺了下眉頭,問領隊,說:“劉隊長,這位姜先生到底是什麽人物?他能拒絕局裏的提議?”
劉隊長還沒說話,飄逸青年笑起來,道:“司居士方出山林,不知道姜先生是怎樣人物。就像光頭說的,澤被萬家,有功于國。”
道:“這麽說吧,因着姜先生,一些貧困的人變得富有,一些絕望的人得到希望,一些看不起病的看得起病了,一些娶不起老婆的娶得起老婆了。”
“話說,我要不是山居的道士、沒捧上局裏的飯碗,紅塵中來打滾,我也要削減了腦袋在姜先生旁邊的打滾。”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姜先生有功于國,絕非妄言。”他說:“就說咱們注射的強化藥劑,是姜先生的手筆。此外加強國力、具備戰略性意義的,姜先生也沒少拿出來。”
劉隊長颔首,說:“道士說的沒錯。”
他道:“我是個粗人,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姜先生。就是說,如果咱們要選一個國士出來,除他我誰都不服。”
說:“要明确一點,國家和姜先生之間,是平等互利的關系。誠然姜先生有着愛國的情懷,有着理想主義的光輝,但我們不能因此強行要求他一定要怎麽做。”
“哪怕是好意?”司藤不禁道。
劉隊長點了點頭:“哪怕是好意。”
說:“我們不能與姜先生産生任何誤會。但姜先生拒絕與否,也不耽誤我們做事。隻要我們提前解決問題。”
司藤滿臉驚訝:“居然.有這樣的人,國士?真是不可思議。”
她眼中閃爍着好奇之色,道:“要是能見一見真人就好了。”
道士笑一聲:“這次就有機會。隻看我們做的利落不利落。不利落,拖沓着,就可能見到他。”
劉隊長瞪了他一眼:“别亂講。”
然後道:“咱們廢話少說,都吃飽了吧?吃飽了就行動起來——按原計劃行動!”
一行人結了賬,出門步入夜色之中。
——姜山有點尬——他們剛才的話。
時間來到淩晨四點。
近郊酒店,4号黑寡婦所在的房間的門,這時候突然被敲響。
4号上前開門,門外是個酒店侍應生。
說:“齋藤先生有請。”
齋藤,就是那個陰鸷白領。
4号聞言,心下一動,道:“稍等。”
哐的一聲關上門,4号原地踏步,腳步由重至輕,然後嘀嘀咕咕了一陣,又由輕至重,大概一分鍾,然後再度打開門,徑自走了出去。
并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守在門外的侍應生愣了一下,以重語氣道:“齋藤先生有請山崎君。”
4号道:“山崎君很疲憊,需要休息,着我全權代他處理任何相關的事。”
說:“走吧。”
侍應生露出遲疑之色,但見4号已經踩着高跟嘚嘚嘚走遠,隻好悶哼了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一間賓客室的門外,陰鸷白領安靜的站着,見侍應生隻帶着‘麗莎’一人迎面走來,他略略皺了皺眉。
及近,問道:“山崎君呢?”
4号說:“山崎君讓我告訴齋藤先生,他能力有限,隻願得到自己能得到和該得到的利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