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點點頭,說:“島嶼計劃麽。硬以消耗大量能源爲代價擡升島嶼,那太蠢,而且太耗費能量,更不夠靈活。”
說:“于是我想着給它搞上反重力。”
笑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思量,今天才算是有了完整思路。”
梅麗娜聽了之後,驚歎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她眼睛裏,光彩奪目,看着姜山就像是看着太陽:“短短幾天,吳亨利的核子恐龍項目大有進展,趙海倫的生物納米機器人也在你的指點之下走到了最後一步!”
她方才,去那兩邊瞧過,然後才來的這裏。
“加上呼吸法!”
“你竟然還抽空,研發出了反重力發動機!”
“天!”
她帶潮紅:“伱到底是個什麽怪物啊!”
同樣都是搞科研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爲什麽就這麽大?!即使以她四十歲的閱曆,也不禁對姜山心生崇拜。
姜山正是心情大好時候,看到她這模樣,不禁心下一動,來了興緻;便伸出手,指頭掂起她下巴:“想知道我到底有多怪物?”
梅麗娜神色有點迷離:“爲什麽不呢?”
姜山哈哈一笑,把她捉起來,放到試驗台上。
魔都。
安然剛把沈曼和安靜送走——沈曼完了國内的手尾,和安靜一起回柯羅斯島。
——回頭便接到暗黑者團體袁志邦發來腕表的消息。
安然和安然領導的暗黑者團體,雖然姜山有意把他們納入兩界組織,但還沒有實施。雖然配備了腕表,但他們的腕表智能系統,用的神話人工智能的功能,與九鼎數據并不相通。
“孟芸今早被餘杭警局抓了,我們亮出身份,人已經安全帶着出來了。”
“我們覺得裏面存在一些問題,如今正在追索的這個案子,需要仔細計較計較。”
安然一看,回了一條消息:“我馬上去餘杭。”
不片刻,袁志邦回複消息:“我們在餘杭等您。”
不久,安然驅車到餘杭,與暗黑者團體彙合。
“具體是怎麽回事?”
安然見面便問。
袁志邦道:“三十億金融詐騙的案子,我們昨天追索到了餘杭這邊的一個黑白通吃的人身上,孟芸昨晚去了她老巢一趟。然後今天早上,餘杭警局的人就來帶走了孟芸。”
這段時間,他們在追索一個涉及三十億巨額資金的金融詐騙案。
從魔都,一路追索到餘杭,昨晚上剛剛有了線索,可今天一早,親自去追查線索的孟芸就被警局帶走了。
旁邊的孟芸點了點頭,說:“警局給出的解釋是,最近有一宗國寶案與這個黑白通吃的人相關,他們也盯着這個人,然後他們的人發現了我的蹤迹,以爲我與此案有關,便抓了我。”
“哦?”安然神色一轉,說:“國寶案?”
孟芸道:“說是富春山居圖。”
她道:“我表明身份,警局解除了我的嫌疑之後,我問過他們。他們接到風聲,說是有國際大盜把目标對準了餘杭博物館的半卷富春山居圖。”
“富春山居圖因故被分成兩部分,上半卷在彎彎,下半卷在餘杭。他們說彎彎博物館的上半卷已經被盜走。”
安然微微颔首:“那麽,你們覺得哪兒有問題?”
孟芸道:“餘杭博物館的半卷富春山居圖的确被人盯上了;但我被抓到警局,可能有另外的原因。”
頓了頓,她說:“剛被抓進去的時候,審問我的那個人,我看他不像警察。”
然後猶豫了一下,說:“倒像是我見過的國安一類的專業人士。”
說着,她按了下腕表,投影出一副肖像,說:“就是他。我錄下了他的影像。我覺得他對我好像很熟悉,但我确定沒見過他。”
安然看到這副肖像,眼睛一下子睜大:“肖錦漢?!”
沒錯,是肖錦漢。
袁志邦旁邊不禁道:“您認識這個人?”
安然心下急轉之間,點頭道:“他叫肖錦漢,國安港島分部的行動部門負責人。”
然後對孟芸道:“你沒有看錯,他的确是國安的人。”
随即又自言自語道:“肖錦漢怎麽跑到餘杭了來了.”
說着擡頭又問孟芸:“你說他對你熟悉?”
孟芸點頭:“沒錯。熟悉,而且隐約表達了惋惜。我不會看錯,真的有那樣的感覺。”
“還惋惜?”安然心下疑惑更增。
熟悉,又惋惜,爲什麽?
孟芸說:“他審問我的時候,句句不脫國寶案。我想,這個案子可能是他在負責,所以他會來到餘杭。但爲什麽我會感受到他對我熟悉,感受到惋惜,就不大清楚了。您說他的港島國安分部的人,他不應該熟悉我。”
安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想着回頭給安靜打個電話,先問問情況。
然後道:“剛才說的餘杭這兒的黑白通吃的,又是什麽人物?”
袁志邦便說:“一個被稱之爲‘老佛爺’的老婦人。”
“老佛爺?”安然冷笑一聲:“名頭不小。”
袁志邦點了點頭:“不但名頭不小,能量也不小。”
他說:“在等您過來的這段時間,我調用腕表功能,查了一下這個老佛爺。這個人很不簡單。”
說:“資料都歸檔在數據庫裏,您看一下就知道她是怎樣一個黑白通吃。這個老佛爺身上背着很多案子,但她穩如泰山。”
孟芸道:“就說眼下這個金融詐騙案的三十億資金,我們就查到其中十億,流向了這個老佛爺。”
“轉了幾道手,從國内轉到國外,又分流到多個賬戶,一部分從開曼群島轉回來,直接落到了這個老佛爺手中。另一部分則通過文物拍賣的方式,洗幹淨了流到她手中。”
說:“如果沒有人工智能腕表輔助,我們根本查不出來。”
一旁一直在玩兒手指的文成宇忽然道:“安然姐,我們現在要怎麽做?涉及到國安的人,是停一停,還是繼續?”
又說:“這個老佛爺能量這麽大,我們拿不拿得下她?”
也難怪他們要專門發消息給安然,說仔細商量——實在是,此前他們搞事,都在中、基層社會搞,社會更深層面的,他們搞不定,也很難接觸到,接觸到了也不敢搞。現在搞到這樣的人頭上了,便有一種忐忑。
之前法外狂徒,與警局作對,他們不怕;反倒忌憚這種黑白通吃的人物——說不定就被打了悶棍,麻袋一裝、水泥一灌,然後完蛋。
安然道:“不要急,我先找人了解一下情況。”
于是安然給安靜打了個電話過去,此時安靜正在飛往柯羅斯島的鳐型飛行器上。
接到安然的電話,安靜不禁道:“這才剛分開,你就給我打電話,肯定有事。”
安然說:“問個事。”
安靜道:“說。”
安然道:“上次在港島見到的那個肖錦漢。我們在餘杭這邊遇到了他,他是國安的人,我想了解一下肖錦漢現在是不是有任務在身。想知道會不會有沖突。”
安靜一聽,沉默了一下,然後道:“肖錦漢”
片刻說:“等我三分鍾。”
挂斷了電話。
兩分鍾後,安靜回撥過來,告訴安然:“肖錦漢的确有任務在身,他正負責一宗國際大盜盜取國寶的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