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張嵩又說了一些紅星集團的福利計劃，比如員工房，比如員工子女學校等等。
這一套下來，幾乎與曾經的國企模式一模一樣。
實在是，紅星集團按照姜山的意思發展下去，它就一定會成爲那樣的構造——當然，前提是紅星集團大把賺錢，有用不完的錢！
也許等到哪一天，紅星集團失去活力，也會崩解。但不影響姜山對自己手下這些公司的發展規劃。
怎麽說呢？
一個人生下來注定會死，因爲這個原因，他就不應該生下來嗎？
難道那些把員工當甘蔗一樣拼命壓榨的公司，它就能永恒長久嗎？它不會崩解嗎？
張嵩提出一個建議。
他說：“我建議引入國家監督。”
他這麽說：“劃出一部分股份，由國家投資部門接手。管理方面，我們自己來，但監督方面，可以引入一部分國家力量。”
姜山聽了，稍作沉吟，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建議：“紅星集團、神話智能，乃至于巨人資本，它們現在存在的意義，不是爲我賺錢。”
說：“這個建議我認可了。你之後安排一下，去魔都，到時候叫上崔偉、王益，我們詳細談談。”
頓了頓，又說：“另外，進入流程之前，我有另外事。也要跟你們三個談談。”
姜山在南通呆了一天，第二天上午乘車回到魔都。
屁股還沒坐熱，雪片一樣的請柬、邀請函便紛至沓來。
姜山看都沒看一眼，全給丢進了垃圾桶。
隻給李行長、崔偉和王益各自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要休息三天，三天内不接受打攪。
陸家嘴的别墅，姜山正在做飯，香味從廚房裏飄出來，讓剛到的戴曦直嗅鼻子，說：“好香啊！”
房似錦随手關上門，拉着戴曦走過玄關，一邊笑道：“難得咱們家大老爺動手下廚。”
戴曦眨了眨眼睛：“那還真是難得。”
屋裏，三三兩兩，樊勝美、曼青、斯黛拉、林青、邵麗雯、司清還有沈曼，三三兩兩正在談天。
邵麗雯的新人，但她并不拘謹，每個女人都跟她說得上話，還挺自在的。
很快一大桌子美味佳肴登場，圍坐着，邊吃邊聊。
姜山問樊勝美：“你那個獵頭公司搞的怎麽樣了？上次急急忙忙回國，沒遇到什麽不好解決的難題吧？”
樊勝美咕噜咽下嘴巴裏的湯汁，說：“還好。”
說：“我回到魔都的時候，安迪都幫我處理好了。”
樊勝美那會兒不也想搞個事業麽？姜山爲圖歡樂頌劇情的技能點，就建議她拉上她的那幾個室友、鄰居一起搞。
樊勝美是做人力資源的，便搞了獵頭公司，算是對口。把安迪、關雎爾、邱瑩瑩，乃至于那個曲筱绡，都一并拉進去，做的是有聲有色。
就是上次，說是出了點什麽問題，樊勝美才急匆匆提前離開柯羅斯島回國。
姜山聽了，笑了下。
安迪麽.
然後道：“解決了就好。”
所謂樊勝美的獵頭公司出了問題，姜山當然是知道的。因爲樊勝美的獵頭公司，使用的網絡服務，來自于神話智能。
她的公司内部，發生的任何事，姜山都一清二楚。
所謂問題，是安迪暗地裏專門搞出來的。
目的就是爲了漂亮的解決問題，爲了讓自己顯得更重要，以便于在樊勝美面前有更重的分量。
而終極目的，大概是爲了更進一步的接近姜山。
這一點，姜山很清楚。
當初晟煊集團崩塌的時候，安迪‘失業’，她随後就向巨人資本、紅星集團和神話智能各提交了一份個人簡曆。
因爲她的簡曆非常好看，三個公司的人事部門都給了她确切的回應。
如果樊勝美不搞事業，或者搞事業但不拉上安迪，那麽安迪一定會進入姜山手下三個公司的某個公司。
投遞簡曆其實并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姜山手下的公司待遇好到爆炸，誰都想進。
姜山對安迪的懷疑，是因爲一早就确定她身份存疑。
基于這樣的前提，再看她投遞簡曆的行爲，而後卻又無視了三家公司的确切答複，轉投樊勝美，姜山就能夠确定她的目的所在。
是爲了接近他。
像是這種，如掌上觀紋的路數，姜山覺得挺有趣的。一個對伱懷有某種目的的人，他的一切行爲，都暴露在你的眼皮子地下，就像是看戲，特别有意思。
特别想看看她最後，會演出到什麽樣的境地。
說到事業這個話題，桌子上立刻拉開了話匣子。
斯黛拉道：“我和林青與雯雯商量好了，接下來我們去港島開分公司。”
姜山一聽，笑起來：“你們公司才多點大？就跑港島去開分公司？”
斯黛拉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我們公司丁點大。”
然後道：“對你來說當然隻算‘丁點大’，可DL怎麽也有百億級别的市值體量。林青的公司也值好幾十億。人家幾千萬的小公司都到處開分礦，我這麽大個攤子，開個分公司怎麽啦？”
姜山不禁笑道：“别跟吃了火藥似的。我又沒說不準你開分公司。”
斯黛拉哼了一聲。
林青笑起來：“就是做一個嘗試。主要是雯雯的關系擺在這兒，我們去港島開分公司，比較合算。”
姜山點了點頭：“怎麽做都行，虧完了再跟我說。”
斯黛拉又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指望點好的？”
姜山大笑。
房似錦便猶猶豫豫的道：“山哥，那我那廉租房，能不能做？”
房似錦先前，幫姜山管理名下的房産；這段時間也起了心，打算做點什麽。上次提前回來，拉上曼青，準備搞廉租房。
準備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
姜山笑道：“你那個廉租房的計劃，我看了下，挺好。”
房似錦笑起來：“可能會虧錢。”
姜山擺了擺手：“能虧幾個錢？你大膽的做。魔都這地方，說實話，真不是普通人混得下去的地兒。我當初是深有體會。你就當做慈善，做出個不虧不賺，就夠了。”
房似錦輕輕吐出口氣：“嗯。”
曼青道：“有山哥這話我就放心了。先還跟似錦讨論呢，說要是虧了該怎麽辦。”
姜山笑道：“沒事，先做。”
然後道：“我合着你們除了有事業的，其他偶爾可能也覺得太閑。不然咱們搞個私人慈善基金，由你們監理，給西部建學校、給困難的學生提供資助等等，讓你們閑暇之餘有點事兒做，你們看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