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個人屬性面闆,姜山沉吟間,周身一抹五色光華流轉,他整個人在五色光華的映照之下,變得若隐若現。
片刻後,五色光華斂去,姜山眉頭微微攢起。
他方才嘗試使用五行大遁運轉五行遁法,發現阻力極大。
“顧烈的上将軍府禁法重重,即使以五行大遁這門神通運轉遁法,也舉步維艱。”
轉念又想到:“到底我剛剛得到這門神通,雖有物極經加持,仍隻皮毛生疏。若能将這門神通修持熟稔,這上将軍府即使禁法重重,我也來去自如。”
“隻可惜,利用五行大遁運轉五行遁法悄然帶走仲玉的計劃,怕是施展不開了。”
“還得回歸原計劃。”
在把九鼎玄功推進到第三重,得了五行大遁神通,體會到這門神通的妙用,姜山就生出了利用這門神通奧妙帶着仲玉跳出顧國泥潭的想法。
若能成功,悄無聲息帶走仲玉,便是上上之策。
可惜這裏稍稍一試,便知道行不通。
至于原計劃——說白了,就是水滴飛行器。
姜山執着于制造水滴飛行器,不單單用在自己那邊的世界;也有借飛行器的急速之利帶走仲玉,逃離顧國的意圖。
現如今,水滴飛行器就裝在五彩乾坤袋裏,随時可以拿出來用。
“不過.水滴的速度雖快,卻非不可思議。一百倍音速而已,以我現在的境界,也勉強能夠綴得住。”
“且不說這上将軍府有多少人能與我相提并論,比我強的也不在少數;更遑論顧烈那厮,強的深不見底。”
顧烈當初一聲怒吼,便教姜山和有施珏成了滾地葫蘆;這兒雖然境界有所突破,真身有所成長,但姜山回想起當時見顧烈的一幕,仍然覺得他深不可測。
到底真相境界隻不過第三境而已。顧烈作爲顧國的大将軍,修爲境界怎麽也在第五境之上才對。
差距太大。
“我若莽莽撞撞,意圖使水滴帶走仲玉,說不定剛一啓動,就給人攔下。”
“須得合适的時機。”
“武光的軍隊陳兵丹水對岸,血祭在即,到時候他打過來,顧烈定然無暇他顧,便是我帶走仲玉的最好時機。”
姜山心中盤算着,略略有些把握。
但他曆來思慮周全,知道任何事都不絕對。
“顧國眼下雖然因爲國主心意堅定而表現出堅決抵抗的态度,但我卻不能忘了顧頑那厮。”
“須得防他一手才好。”
姜山回到這邊世界,轉眼過了兩天。
兩天以來,姜山雖然沒出過上将軍府,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漸漸緊張的氣氛。上将軍府中的兵将,連走路的速度,都比以往快了三分。
他和仲玉、有施珏,以及有施珏找回來的三個同伴,都住在同一個偏院裏。
有施珏的三個同伴,都是女性;或者說,都是仲玉的母親身邊曾經的親随,而且都以有施爲姓氏。
大抵是仲玉的母親嫁給仲玉父親的時候,從娘家帶來的使女。
但因爲姜山對有施珏有意見,有施珏對姜山也有意見,以至于每每見面橫眉冷目,姜山也不知道那三個顔色、身材盡不輸于有施珏的使女各叫什麽名字。
仲玉夾在中間,十分有些爲難。
有施珏是他的母親的親随,從小看到大,雖然蠢了點,但忠心不容置疑;而姜山是他逃離顧國、前往南巢的有力保障。
二者矛盾,教他殊無奈何。
“你千萬不要于她一般見識。”偏院兒的亭子裏,仲玉一臉無奈:“她們生在深宮之中,常年伴于母親身畔,性子的确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你隻當她們是小孩則可。”
姜山搖了搖頭:“我不理她。”
便說:“仲玉,這幾天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武光的軍隊打過來的時間就快到了,我們必須要抓住時機,才有機會逃離顧國。”
聽到這話,仲玉一臉愁容:“武光的軍隊一旦打過丹水,顧國必定步上昆吾國的後塵,生靈塗炭,這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事。”
“我既想快些離開顧國,又爲顧國接下來的命運感到無奈。”
姜山聽了,心下感慨之餘,亦是一臉無語。
仲玉的脾性,在這個世界這樣的大環境之中,還真是個異類。
武光攻破昆吾國,把昆吾國阖國上下盡數捕爲奴隸,驅使他們修造祭壇,還要用他們的生命血祭。
如此兇暴,與眼前的仲玉一對比,真的是無話可說。
姜山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那麽多?”
道:“顧國如何,于我無幹。我隻是答應你,送你到南巢,其他我一概不管。我也沒本事管。”
仲玉歎了口氣。
姜山道:“我已有脫身之策。但我現在不打算說出來。我怕你告訴有施珏那個蠢女人,她口風稍稍一松,搞得人盡皆知,我們就隻有完蛋的份兒。”
仲玉無言。
姜山便轉言:“這幾天沒見到顧芸.她是顧烈的獨女,消息靈通。你讓有施珏沒事去找找顧芸,打聽打聽消息。”
仲玉聽了點頭:“好,我會叮囑她的。”
姜山說起顧芸,而顧芸此時正與人争吵。
“按我父之命,王城内的一切力量,都要整合起來。顧頑,你是打算抗命嗎?!”
顧芸一身甲胄,眉目如火。
顧頑慵懶的躺在椅子上,淡淡道:“我是顧國的公子,我的身邊無論如何也要保留一支護衛力量。”
“但你保留的太多!”顧芸喝道:“五百人!我允許你保留五十人,其他四百五十人我要全部帶走!”
“你敢!”顧頑轟然起身,大叫不已。
顧芸冷笑連連:“你看我敢不敢?!”
她進前一步,駭的顧頑身體不禁一縮——實在是,顧芸就像她的父親顧烈那般,生來剛強勇烈。
作爲表親,顧頑從小到大沒少被她欺負。
可又打不過她,教顧頑無可奈何。
以至于都被搞的産生了一點心理陰影,生怕顧芸一刀劈過來,把他劈的遍體鱗傷。
“五十人就五十人!”顧頑立馬改口:“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顧芸哼了一聲,道:“你作爲顧國公子,整天不是遊手好閑,就是喊着投降,你真是一個恥辱!”
說完轉身就走。
顧頑看着顧芸遠去的背影,臉色瞬間陰沉。
“賤人!”
他低聲咒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