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國家,因爲靠近大毛的緣故,還有二毛的緣故,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非常不錯,但在暗中,幾十年暗流洶湧。
姜山下飛機到酒店的這一段,他就發現了好幾個雖然極力遮掩,但偶爾露出是一絲氣質與常人截然不同的個體。
這些人的行爲看起來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但對姜山來說,他們的表演即使比影帝更強三分,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基本上都是間諜、特工一類的角色。
布達佩斯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陰郁的哥特式氣氛——這兒的建築,多多少少殘留着中世紀的味道。
姜山找了酒店入住,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一條信息,正在跳躍。
九鼎發過來的。
‘時間不多了。你或者你的人,到了布達佩斯之後,去中歐大學找一個名叫‘杜爾’的教授,見到他,說出‘紅樓’兩個字的漢語音節,與他接頭,從他口中得到下一步情報。’
姜山看完之後,咀嚼了一下,把這條信息删掉,然後離開酒店,直奔中歐大學而去。
名叫杜爾的教授,找起來不難。
姜山在中歐大學某建築一側的牆上,看到了這個杜爾的照片和相關信息。
甚至有電話号碼、有住址。
然後便攔了兩個金發碧眼的女同學,請她們帶他去找杜爾。
對于姜山這種身材完美、氣質獨特的異域男性,兩位金發碧眼的女同學實在無法拒絕。
再則杜爾就住在學校裏,也不耽擱什麽事,所以十分熱情的帶着姜山來到了杜爾的住處。
然後媚眼橫飛的跟姜山加了聯系方式,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姜山轉身就删掉了她們的聯系方式,然後敲響了杜爾宿舍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白人老頭,頭發亂糟糟的,戴着極具厚度的眼睛,身材瘦削,比較邋遢。
“你是誰?”他看着姜山,頂了下眼鏡,問道。
姜山說:“紅樓。”
杜爾眼鏡後面,眼睛裏微微一閃,沉默了一下,說:“愚人節晚上的八點,巴黎大皇宮有一場慈善酒會,酒會上最耀眼的女人,阿拉娜米-薩珀拉斯,她會告訴你的。”
姜山點了點頭,說:“我該怎麽和她接頭?”
杜爾道:“‘砰砰砰’!”
他說了個語音詞。
姜山了然,轉身就走。
身後,杜爾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離開中歐大學,出來随便吃了點東西,姜山回到酒店,直接退房,下來攔了輛車,直奔機場。
還得轉機,去巴黎。
此時,杜爾的宿舍裏,這老頭一臉暴躁的低聲對着一個磚頭式的電話道:“陳,接頭的人太不專業了,我又得提前改頭換面,更換工作了!”
磚頭電話裏傳出陳曼的笑聲:“改頭換面的時間本就快到了,提前半個月而已。”
杜爾哼了一聲,竟是女音,說:“接頭的果然不是那位大富豪,應該是他雇的人,一個新手、菜鳥。”
說:“這三千萬掙的還算輕松,隻是我怕他沒得手,轉身怪到我們頭上。這樣大方的客戶,少一個都是損失。”
陳曼那邊笑道:“不會。”
杜爾道:“不會最好。”
挂了電話,這個假小老頭提起一口箱子,出了宿舍,驅車離開中歐大學,消失在人海之中。
中午前,姜山抵達巴黎。
現在是二月二十九,西曆三月三十一日。
明天就是三月初一,西曆四月一日,愚人節。
姜山到了巴黎之後,在巴黎大皇宮附近的一家酒店落腳,然後登錄九鼎,搜索關于愚人節這晚上八點在巴黎大皇宮舉辦的所有酒會的相關消息。
然後搜出了與‘阿拉娜米-薩珀拉斯’這個名字相關的酒會的信息。
一個冠以‘慈善’爲名的酒會,由阿拉娜米-薩珀拉斯主辦,旨在募集一筆資金用作慈善。
看着電腦上阿拉娜米-薩珀拉斯的照片,姜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白寡婦,碟中諜這段劇情之中,最耀眼的女人!
钚核交易的中間人,難怪要來找她。
原來她這兒的名字,叫阿拉娜米-薩珀拉斯。
姜山念頭轉動——白寡婦居然跟陳曼有某種關聯!
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原劇情中的白寡婦表面上是個社會活動家、慈善家,實際上是國際灰色地帶的軍火商、走私商、情報掮客,還兼職洗錢業務。
這兒一想,正好跟陳曼的路數合得上。說不定這個白寡婦,就是陳曼一路人。即使不是一路人,也有密切合作關系。
她是個多重身份的存在。
劇情中,她作爲掮客,卻親自下場參與钚核交易雙方之間的争鬥;又配合米國情報機構的内部權力傾軋,陷害伊森-亨特。
在這段劇情之中,她最複雜。看似她好像被伊森拿捏到了,但回頭仔細一想,分明是她一直在拿捏伊森。
她遊走在各國情報機構、反叛特工抱團組織‘使徒’、極端暴恐分子、黑幫等種種勢力之間,可謂如魚得水。
到了後半段卻直接隐身不見,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深。
她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那麽她與陳曼之間,到底有着怎樣的關聯呢?隻是合作關系嗎?
姜山心中盤算着,一邊看着電腦上搜出來的信息,找到了白寡婦這場慈善酒會舉辦的地點,巴黎大皇宮活動廳的某私人會所。
時間就是晚上八點。
姜山的腦子裏,不禁浮現出了一段比較精彩的劇情,廁所大戰,就在這巴黎大皇宮内發生的。
他笑了一下。
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請柬。
明晚白寡婦的這場慈善酒會的請柬,是智能手環,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請柬,倒也可以說是一種與時俱進。
進門需要掃描了手環,才讓進去。
當然,對姜山來說,他想去哪兒去哪兒,手環不手環的倒無所謂,巴黎大皇宮不是什麽銅牆鐵壁、密不透風。
不過時間還算充裕,若能在明天傍晚之前搞到手環,便也不需使用非凡手段,偷偷摸摸進去有失格局。
姜山想了下,便拿起酒店的内部電話,打過去,問能不能搞到手環,回答令人驚喜,能,但要錢。
錢不是問題。
所以一句話的功夫,手環就送來了。
這不比偷偷摸摸翻牆走壁更愉快?
接下來就是等。
姜山其實倒也想提前見到白寡婦,可惜,他查了一下,發現白寡婦沒在巴黎,至少九鼎沒查到。
應該是還沒到。
那就等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