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寒明顯想要報複，跳進來擡起腳就要踢方徹屁股，顯然也想要将對方一腳踢進去，以報自己一腳之仇。
但一腳踢個空，方徹居然已經自己跳了進去。
雁北寒咬着嘴唇一臉不忿。
看來下次出來要再晚一點……
一夜時間，就這麽在厮殺中度過。
黎明時分……蛇群再次退卻。
留下成萬上億的屍體……
腥氣撲鼻。
這裏直接沒法呆了。
有了小熊，雁北寒的大熊抱枕都收進了空間戒指。
方徹道。
“甚抹？？”雁北寒聲音悶悶的問。
“是啊，還能怎樣？這裏連地下好幾丈都被蛇血浸染了，十年都清不掉這些臭味，不走還留在這裏？”
強忍着休息休息，雁北寒則是捂在自己鼻子上一塊香巾，皺着好看的眉頭，眼神全是不堪忍受。
方徹開始清理。
很簡單。
“有總比沒有強。”
嗖嗖嗖……
“……不給。”
雁北寒扔過來一袋靈晶，撇撇嘴道：“打掃幹淨！本小姐就當打發叫花子了。”
方徹指着周圍已經烘烤的差不多的還沒來得及燃燒的樹木：“就是這些準備可惜了。”
這混蛋以方徹的身份白嫖可不行！
然後開始靜心心法，休息兼顧練功。
“小氣。”
不給就不給，反正也不是必需品：“你再給我點靈晶，我把這裏清理一下。”
雁北寒：“……”
“給我也來一塊！”方徹伸手。
方徹老神在在：“昨天一夜，你修爲進步了多少？戰鬥經驗和劍法領悟還有心境進步了多少？别說你沒有，那不可能！”
那邊的方徹也是一樣的流程，隻是他還多了幾分對雁北寒的揣摩。
方徹問道。
不過現在顧不上那個，趕緊紮好帳篷休息，小熊也屁颠屁颠的跟了過來，再次爬上床。
不一會清理完畢：“這裏咱們不要了，咱們去木頭那邊，上風頭，聞不到味兒。”
一個時辰清理收獲，将今天戰鬥回顧一遍，總結了一下之前沒有發覺的經驗，以及增長的修爲，還有經脈的情況，潛力的激發……
“或者是直接舍棄這裏直接走人？”方徹再問。
雁北寒：“……”
“你大男人還用這個？”
但是自己的态度要稍稍改變。
方徹理所當然的說道。
早知道你隻是轉移一下木頭，老娘還給你靈晶？給伱個屁吃！
雁北寒感覺自己應該改變一下策略了。自己因爲認出了夜魔而給他一些便利，但是這家夥卻是臉皮厚，居然直接采用了無恥戰術！
我這是給夜魔，而不是給方徹。
太虧了。
“就是這麽……清理的？”雁北寒眼睛都瞪大了。
“香巾。”
付出了一整袋子紫晶。
“如果你想走，我不反對，靈晶我也可以不要。反正這地方味道這麽難聞。”
但是若是告訴他，我已經看穿你了，那就沒意思了。怎麽辦？
雁北寒在緊急思索，最終決定，不告訴他。
最終轉移到新的營地紮帳篷的雁北寒一張臉是臭着的。
雁北寒眼睛都瞪圓了：“這居然還要報酬？”
“你就說還想不想更進步一些？咱倆再幹一夜？”
一腳一根木頭，一腳就踢出去數百丈。
“得令！”
雁北寒今天的态度，稍稍有些奇怪。
但方徹根本沒有意識到雁北寒是認出了自己，他感覺自己在進來之前的僞裝，已經将雁北寒帶偏了。
至于身上穿的寶衣，方徹觀察了好幾次，雁北寒在看到的時候，眼神連點波動都沒有，神識也沒有任何反應。
“畢竟是辰胤送的，雁北寒與辰胤嚴格意義上來說，乃是競争敵對關系。辰胤總不能連自己送了什麽寶衣，也和雁北寒說吧？”
“還有這種寶衣雖然是寶貝，但是對于唯我正教和守護者來說，并不少。”
方徹曾經見過楊落羽等人的寶衣，還有自己青年一代友誼戰得到的獎勵寶衣，也和自己的做過比較，感覺材質式樣顔色都差不多。
所以，這玩意也不是唯我正教獨有。
如果是憑借這個，就能認出自己，方徹認爲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思量一會之後，就睡了。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辰胤送的寶衣，乃是辰家當年斬殺了一頭超階妖獸所得；而這超階妖獸的皮，防禦力最強的部分辰家子弟一人一件，還送了雁北寒一件。
而送方徹的這件，是妖獸腹部内皮所做，比起其他的，防禦力要低很多。
而且這妖獸腹部沒有毛，所以……這寶衣上沒有毛孔。對這件事，雁北寒等人小時候還曾經評頭論足，印象深刻。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極少，也就那麽幾個。但雁北寒由于是極品寶衣得益者，卻正好是其中之一。
而辰胤絕對不會舍得把自己那件送出去，那麽，送夜魔的自然就是這種。
雁北寒隻是看到了一點點就認出來了。
而方徹雖然爲了這點比較了不少寶衣，樣式什麽的雖然都差不多，材質也基本都是獸皮，看上去基本一樣，自然感覺不是那麽明顯。
所以現在的局勢就是……一個知道另一個不知道。
而另一個就仗着對方知道自己不知道而實際上自己是知道的，而且還知道對方知道自己不知道，從而産生了一種雙方都以爲對方蒙在鼓裏的效果。
方徹認爲雁北寒蒙在鼓裏是假的；雁北寒知道方徹還蒙在鼓裏是真的。
這不得不說，是方徹這輩子目前爲止吃的最大的一個虧。
而且看這情況，隻要雁北寒不暴露，方徹還将繼續吃下去。
休息到了下午。
方徹再次起身開始準備。而這一次，雁北寒也來幫忙了。
兩人各幹一邊。
方徹發現這丫頭居然挺能幹的。
而且有模有樣，井井有條。
“你一個大小姐，怎麽學會這些玩意的？”方徹一邊幹活一邊問。
“呵呵……”
雁北寒冷笑一聲，諷刺道：“在你的心裏，你就以爲所謂的公子大小姐，就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是嗎？”
方徹悶頭幹活。
這就問個問題咋還上綱上線了？
毛病！
雁北寒倒是被他引起來話匣子，淡淡道：“我們唯我正教這些年輕一輩，如你所想是被嬌寵着長大的。但是這種嬌寵，是有條件的。”
“如果你真的懶惰，真的不求上進，這份嬌寵就會消失的。”
“所以你必須要做好自己所有的事情，而且要比别人做的完美，要比競争者做的更好，更能吃苦，更能學習……你的這份嬌寵才會持續下去。”
“長輩的嬌寵是看到了你以後的發展潛力，才會産生的。并不是你隻要是這一家的血脈，就對你嬌寵……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越是被嬌寵的，就越是強大！這才是生存至理！”
雁北寒低低的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歎息一聲：“嬌寵……呵呵，有時候，我們也在想，所謂的嬌寵，不就是看到了我們以後的價值才産生的喜歡嘛？所以這也是一種利益交換。”
方徹冷笑道：“但是就算沒有你們，也不影響老一輩們現在的價值，而且，就算沒有你們，也會有别人。所以這份嬌寵依然是額外的。你們居然還不平衡了嗎？”
雁北寒沉默了一下，道：“你說得對。這些年來，我也經常出去，尤其這一次，數萬裏跋涉到東南……沿途所見，好多孩子同樣在掙紮，在拼命努力，若是放在我們的家庭裏，他們未必就沒有很好地前途。但是我們所享受的……他們做夢都想不到。”
“所以人和人是不同的。”雁北寒笑了笑：“我們還算是幸運的，投胎投的好。”
方徹想不到雁北寒居然如此清醒，道：“不錯，所以你們還可以随手一揮，就毀滅别人一生的希望，就幹掉一個努力拼搏的生命，毀滅無數家庭的希望。這就是出生帶來的差距！”
“立場問題，你我争論沒什麽意思。”
雁北寒将一塊巨大的原木扛起來，擺出來一個巨大的三腳架，道：“人的生命，其實便是如此。哪怕沒有唯我正教，你們守護者大陸自相殘殺，也不會少死多少。”
方徹沉默一下，道：“或許。”
“我聽聞遙遠的王朝時代，那時候的王朝争霸戰鬥起來，赤地千裏，山河烽煙……”
雁北寒不斷地将原木擺起來，聲音淡淡道：“什麽十室九空，一城一城的殺人，男女老幼，皆不放過……據說最殘酷的時候，将一個曾經雄霸大陸的民族殺到幾乎絕種。”
“那些罪孽……比起現在的唯我正教如何？”
“再說了，那些真的而是罪孽嗎？”
雁北寒淡淡道：“那些無辜死亡的普通人，做錯了什麽呢？”
“由此而論，我們唯我正教就真的是罪孽嗎？我們隻是幫助一些生活困苦的人，擺脫這個罪惡的世界而已。”
方徹冷笑起來：“這麽說來，你們反而是正義的一方了？”
“正義與邪惡，自古至今，真的是恒定的嗎？”
雁北寒問道。
這個話題，越來越是冰冷。
兩人都不再說話。
都在沉默的自己做自己的工作。
在即将完工的時候，雁北寒終于淡淡道：“方徹，你承認嗎？這個世界，是需要戰鬥的，是需要戰争，需要厮殺的。”
“不管是在生意場，還是學生在學院武院，還是戰士在戰場，武者在江湖，都是一場厮殺！”
“優勝劣汰，勝存敗亡。”
“不管是因爲美色，因爲财富，因爲性格脾氣，因爲酒色财氣大千種種……其實人類自古至今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樣。”
“都是在厮殺，在搏鬥！”
“所有的錢财，美色，勝利，美好，享受，風景……都是屬于奢侈品！”
雁北寒将最後一塊原木放在最頂端，拍拍手，淡淡道：“隻有勝利者或者幸存者，才能得到！”
“我們終其一生，所追求的無非便是；要成爲幸存者，還要成爲幸存者之中的勝利者！僅此而已！”
“所以對錯正邪，辯論起來，沒什麽意義。”
雁北寒道：“時也勢也；便如我和你這個守護者，不應該任何時候見到就生死搏殺嗎？但現在，形勢所迫，不也是在暫且合作嗎？”
“若是今天在這裏的不是我雁北寒，而是封雲，封星，辰胤，或者是你們最恨的，火魔，水魔，影魔，毒魔，夢魔還有……夜魔等……”
雁北寒淡淡道：“在需要合作才能繼續存在的時候，産生暫時的合作，難道不正常嗎？”
“所以，你标榜什麽？”
雁北寒清冷的扔下一句。
轉身進入帳篷，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方徹在沉思。
良久，才給出答案。
“不一樣的。”
他在心裏說：若是今天不是你，不是封雲等；而是火魔夢魔影魔等人話，那麽如果有幹掉他們的機會我也不會猶豫。
至于我自己在殺了他們之後，沒有了生存合作者是否還能繼續活着的問題……我會在他們死了之後再考慮。
但是轉念一想。
焉知道雁北寒未來就不會成爲那樣的喪心病狂的敵人呢？
那麽她和其他的唯我正教人有什麽不同之處？
方徹感覺自己有些難以自圓其說了。
到了晚上。
蛇群再次襲來，這一晚上的戰鬥，比起昨夜，就激烈慘烈了許多，因爲趕來的大蛇越來越多，到下半夜，幾乎便如是肉山一般的滾動上來。
熊熊烈火燃燒了一夜。
兩人也厮殺了一夜。
雖然收獲不少，但也疲累到了極點。
終于清晨，雁北寒看到方徹拿着劍，在那些已經死去的巨蛇身上找内丹和蛇珠，雁北寒雖然看不上這種低階的，但終歸是陰陽界裏面的生物，本着‘出去或許會有用’的心态，也開始有一搭無一搭的收集了一些。
隻是相比較于方徹幾乎是清掃過去的形式不同，雁北寒隻收精品。
而方徹是不管精品不精品，統統收。
主打一個百無禁忌。
讓雁北寒都感覺這小子，太貪婪，而且沒怎麽見過世面……
但方徹自有自己的打算。
這些東西雖然低階，但是自己帶出去之後，守護者和鎮守者的底層武者卻是絕對可以用的上的。
而且這些東西外界沒有，所以，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如果将來再遇到别的好東西，空間戒指裝不下的話，那麽自己再把這些有選擇的扔一部分就是了。
如果能全部帶出去，那自然是要全部帶出去的。
隻要是資源，對方徹來說都是多多益善。
這麽多年來，守護者大陸吃資源的虧吃了不知道多少；而東方三三縫縫補補的艱難支撐，都是因爲沒有資源。
方徹努力的想要減輕一些東方三三的壓力。
哪怕隻是減輕一根頭發絲……但是，做了就比沒做強！
但這些他自然不會說。
“你搞這麽多低階東西做什麽？”
“出去賣啊，這都是錢！”
“錢多了換成靈晶，靈晶多了換成神晶……這多好？”
方徹擺出一副守财奴的樣子：“錢這東西，還有嫌少的？”
對于這種思想，向來不缺錢也不缺資源的雁北寒是很難感同身受的。但是她卻也能理解。
“窮鬼！”
“是啊是啊，不如你肥，那你把你的都給我啊？”
“滾蛋！”
雁北寒一劍就刺過來，直奔咽喉。
方徹躲開，繼續收集。
到了這第三天晚上，蛇群就更大了，這一次殺死之後，方徹就不再等戰鬥結束，而是殺死後直接就開始收集了，隻要有點點時間，劍尖一挑，蛇珠和内丹就直接飛出來。
然後裝起來接着殺。
雁北寒一開始不明其意，但是不明白不要緊，方徹怎麽做她就怎麽做。
也跟着收。
因爲她發現，自己與方徹相比，或者戰力稍強一籌，進步更快，但是其他方面，不管是生活戰鬥，都有太多地方，方徹有着獨到之處。
與方徹相比，自己的不足之處還是有點明顯。
所以這個聰慧的女子，就在不斷的學習。
不管有什麽用意，反正你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就不會吃虧。
而且總有明白的那天，到時候就直接高傲一句：“你以爲我不知道？”
雖然一開始的确不知道，但是這是不能承認的。
雁大小姐面子問題看得比較重。
可以偷學，但不能暴露我不懂！
很快雁北寒就知道了原因，下半夜開始……龐大的巨蟒開始出現，刀劍已經不能對其造成傷害。
而且遠方還有更多的巨蟒在快速而來……
而且這一次是四面八方的合圍。
趁着沒有合圍……
兩人帶着小熊，飛速撤離。
退路有一條巨蟒橫亘，便如山脈一般，大嘴張開，便如山口，陣陣黑紅色的毒煙狂噴而來，彌天蓋地。
同時蛇陣瞬間展開，數百丈蛇軀淩空飛掄。
這要是被砸中，兩人恐怕就交代在這裏了。
“來！”
方徹空中伸手一聲大吼。
雁北寒左手伸出握住他的手，然後方徹猛然用力一掄：“這麽旋出去！”
雁北寒冰雪聰明，身子在旋轉的那一刻，同時用力回旋輪動，方徹也被她甩了起來。
兩人風車一般在空中旋轉，驟然就升騰百丈之高。
巨蟒落地直起身子直沖上天的時候，已經配合默契的再次旋轉了數十圈，便如兩個小黑點，直接飛上山巅，随即全速下山遠遠而去。
巨蟒再次開始追殺！
兩人落荒而走。
都是口鼻流血。
剛才與巨蟒一個照面，餘力蛇尾還是掃到了一下，同時被傷的不輕，但現在已經顧不上。
先逃命再說。
一座座山峰被抛在身後……
面前再次出現一個碧波粼粼的大湖，雁北寒正要繞道，卻被方徹拉着，直接噗的一聲跳進湖中。
然後卷動湖水，靈力形成護罩并且在身後化作推力，箭一般向着對面沖去。
“你水性這麽好？”
雁北寒真正震驚了。
這個夜魔，身上還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水性這麽好……
想到這不由打了個哆嗦，幸虧養蠱成神計劃的那個小世界裏面沒遇到這種大湖，否則，在那邊遇到夜魔被拖入湖中，豈不是妥妥的被搞死了？
這殺胚又不知道什麽手下留情這種事。
憐香惜玉在這混蛋的腦子裏更加沒有。在養蠱成神計劃中，光是自己親眼看着這家夥殺女人，而且是美女……便如是做菜的時候切蔥一般。
喀嚓就是兩半。
“當然，這都是勤學苦練的結果。”
方徹無恥的将水靈草的功效全歸功于自己的努力：“畢竟，闖蕩江湖嘛，所謂江湖，必然有水，不懂水性怎麽行？你們唯我正教的人連這個都不學？”
“呵呵，我們學不學你不用知道，但是你再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我立即讓你知道唯我正教人殺人是怎麽殺的。”
雁北寒殺氣騰騰。
方徹閉住嘴，全速前進。
特麽的，瘋女人！
我救了你的命，而且正帶着你逃命，你居然如此對老子！
心念一動。
水流在身後形成漩渦，啪啪啪的在雁北寒屁股上連續拍打。
“怎麽回事？”雁北寒隻感覺臀部在不斷地被瘋狂撞擊，怒聲問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我的屁股也在被水拍。”
方徹一臉正氣凜然。
“……”
雁北寒一陣啞然。
她想說你是男人，你的屁股被拍跟我的屁股被拍能是一回事嗎？再說剛才怎麽沒有？
現在卻有了。
肯定是這個家夥搞得鬼。
水流不斷地啪啪啪啪撞着雁北寒嬌嫩的臀部，無休無止，而且力量很大。
慢慢的雁北寒隻感覺一種奇異的感覺升起，逐漸的滿臉通紅，咬牙切齒：“不準再拍了！”
“我真說了不算。”方徹一臉無辜。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造成了什麽效果，畢竟是水流不是手。
沒任何觸感。
雁北寒隻感覺渾身如同有小蟲子在趴，酥酥癢癢，感覺異常的奇異，而且，差點要呻吟出來。
滿臉绯紅，死死的咬着牙。
兇狠的看着方徹：“我說！不準再拍了！不要再搞鬼了！”
方徹一愣，轉頭一看，隻見這丫頭做出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但是滿臉通紅，眼波流轉，居然和夜夢某些時候……咳，有點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