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幾樓？”
“從二樓開始，往上全是。”
“哦？”
方徹擡頭看了看堵死的天井。老掌櫃一臉哭一般的笑：“這一層被封了，成了大平台了……沒眼看……”
方徹點點頭，徑直走上樓梯，一步步往上走。
夜夢和東雲玉在他身後跟着。
其實在發覺了這裏之後，夜夢就不宜跟着了。但是方徹畢竟還有一個‘重傷未愈’的外皮，必須要身邊有人照顧。
這一節若是忽略了，後果不小。
所以雖然有些不宜，方徹也并沒有讓夜夢回去。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唯我正教，什麽天宮地府，什麽殿什麽宮，什麽山門，到了白雲洲，就要守白雲洲的規矩！”
四周緊挨着台子的，便是一圈一圈的走廊。
天宮，地府？什麽殿？什麽宮？唯我正教？
我特麽……
在來之前，方徹隻是說：來了一些外地人，據說是門派的，不怎麽守規矩，咱們去收拾收拾。
直接就是一副挑釁的口吻。
“我希望與大家和和氣氣交個朋友，不希望與大家惡言相向。”
将八荒樓全部連接起來。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擂台。
若是有那種刺頭，你可以上去使勁怼！
不用害怕得罪人，使勁得罪，不要緊！這幫人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
東雲玉就來了興趣，這事兒，我在行啊。
縱橫捭阖，呼嘯激蕩。
每當下雪，雪花就從上面飄飄灑灑的下來，而樓中卻是溫暖如春，說不出的詩情畫意。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俗話說得好，朝廷有法，江湖有道！”
任何人一眼看到這個台子，就能知道，這是爲了比武而設定的。
東雲玉興緻勃勃的就來了。
方徹聲音沉穩，但是，很是淩厲。
“諸位來到白雲洲，不管什麽身份，隻要提前打招呼，便是合法！本官有責任，保護你們的安全！”
但是如今，第一層被全然棄置不用。
進入這裏，就能感覺到，這裏面空間裏縱橫交錯的，全部都是強大的神念來來去去。
直接從房間裏搬個椅子出來，就能居高臨下看的舒舒服服。看累了還能趴在欄杆上看。
“自古以來住客棧，有客棧的規矩，來到白雲洲，有白雲洲的規矩！”
方徹忍不住贊歎一聲。
“今日前來，便是爲了此事。希望大家配合！醜話說在前頭，不配合不登記的，趁早！趕緊給我走！在原則面前，沒有任何讓步可言！”
從裏面看去，乃是九層樓，最頂端是露天的一小塊。
而第二層，從上樓梯走上走廊後就會發現，在走廊之下兩尺的地方，居然搭建起來了一個平平整整的台子。
而這個擂台，從八荒樓任何一個方向，任何一個房間，走出門來就能看到。視野無比開闊。
“客棧的規矩，是來住客棧，就要登記身份。白雲洲的規矩，便是這些登記好的客人，要做到有數！不能亂了，不能錯了，不能混亂了！”
方徹哈哈一笑，大聲說道：“聽說今日來到這裏的，居然有唯我正教第一大少封雲，還有天宮的人，地府的人，幽冥殿的人，青冥殿的人，雪花宮的人，紫衣宮的人，白雲宮的人，陰水宮，天火宮的人，寒劍山門的人，幻夢山門的人，浮屠山門的人，逍遙山門的人。”
“真特麽神仙設計！”
而八個方向的樓房客房，就被稱作‘八荒’。
走上二樓樓梯，然後一眼看去，方徹和東雲玉三人都愣了一下。
你要讓我幹什麽正經事兒，我可能做不來，但若是論得罪人，啧，我東雲玉認第二，就問這個人世間誰敢稱第一？
東雲玉拉了拉方徹的衣袖，低聲問道：“都是什麽人啊？學弟？”
實在是……大開眼界。
方徹的聲音铿锵有力，在四海八荒樓回蕩。
東雲玉挑挑眉頭，看着方徹，意思是：還不開始？
方徹哼了一聲，背負雙手，充滿了官威的聲音，震蕩發出：“在樓中住着的人聽着，本官乃是白雲洲鎮守大殿總執事方徹！”
東雲玉在他身邊，都聽傻了。
直接就有些懵逼了。
字字句句，攻擊性十足。
不管是從二樓看，還是從三樓看，哪怕跑到八樓看，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四海八荒樓，乃是一個八角樓。四面呈八個方向的樓房客房，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空白地帶。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世外山門也都是飄然世外，神仙中人；若是被我從白雲洲掃地出門，隻爲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規矩，到時候丢了臉，可别怪我方徹不講道理！”
然後就到了現在。
“合計十三個世外門派，還有當今世界第一大教派！”
方徹感歎一聲：“東師兄，這就是大陸的精粹啊，今天，人才濟濟啊。”
東雲玉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賤貨，在聽完這些名字後居然也是激靈靈打了個哆嗦。
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你怕了？”方徹低聲問道。
“誰……誰怕了！”
東雲玉怒道，随即底氣有些不足：“說不定他們……都很配合呢？”
“配合？”
方徹笑了：“這裏住着最低是一千多人，我說完那段話，他們有回應的嘛？全體沉默，這叫配合？”
東雲玉無言。
這是實話。
這幫人顯然根本沒将鎮守大殿看在眼裏。
但現在的問題就在于，方徹和自己兩人的武力，也不如人家啊。
那麽這個問題，該怎麽解決？
實際上這番話出口，每個房間裏都有反應。十三個門派，在這裏聚集，基本每一個門派都是上百個房間，還有幾個大廳，以及一間最大的廳，地方是足夠的。
而這種時間段，有不少門派的人都是聚集在一起的。
畢竟十三個門派，都是頂級的，太複雜了。
老江湖們還真得擔心自己弟子們出去搞出什麽事情來。幹脆聚集起來看住。
耐心等待，看看天宮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麽藥。
方徹一開口，幽冥殿的大廳裏，蘭心雪就直接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是方師兄，他恢複了。”
就要出門口。
卻被帶隊長老一把攔了下來：“别出去！”
“你這位方師兄明顯是來找茬的……你要現在出去，恐怕就成了衆矢之的。”
蘭心雪嘟起了嘴。
但她也明白，方徹的口氣官威很重，明顯就是有目的。
的确是不出去爲好。
而最頂層，一個大廳裏。
雁北寒眼睛一亮，道：“是鎮守大殿方徹！”
一側，白須白發精神矍铄的段夕陽也是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來莫名的神色。
似乎有些欣賞，還有些欣喜。
雁北寒眉目流盼，看着段夕陽沒有阻攔，索性走到門口，隔着窗子往下看去，正看到方徹負手而立，官味十足的樣子。
忍不住笑了笑，道：“這家夥，還真是人模人樣的。段爺爺，這家夥這一次來，您猜猜是什麽目的？”
段夕陽哼了一聲，不搭理她，隻是道：“不要出去。”
“知道了……”
雁北寒透過窗子，看着方徹，心中隻是在想：“這個方徹，究竟是不是夜魔？”
“究竟是不是？”
…
下面。
遲遲不見有人回應。
方徹轉頭道：“掌櫃的，在這裏給我開個房間！我就一直住在這裏了。我看看這幫世外山門的天才們，要和我耗到什麽時候去！”
掌櫃的擦着汗，上去開房間了。
便在這時，從樓上傳下來一個聲音，帶着高高在上的傲慢，語音清雅，淡淡的說道：“早就聽說過方總天下第一王的大名，今日一見，不過爾爾。”
方徹同樣淡淡道：“這樓子裏人太多，我不知道說話的是誰。若是還能有點身份的話，還希望可以報個名字。免得我還以爲，是無名小卒！”
這聲音輕輕笑了聲，道：“方總果然口氣犀利。在下紫衣宮貝真。”
“紫衣宮的人，不知有何見教？或者對我之前的規定，有什麽想說的？”方徹問道。
那人依然沒有出現，隻有聲音在空中回蕩：“我等世外山門的人，不管到何處去，哪怕是去了唯我正教的城市，住客棧，也不需要登記，緣何在這白雲洲，就這麽規矩森嚴，還是說，這白雲洲乃是方總自己定的規矩？”
方徹哈哈大笑：“真是好大的口氣，就算是到了唯我正教的城市也不用登記，原來唯我正教那邊，這麽沒有規矩的嘛？封雲，封大少，你也是這麽認爲的嗎？”
樓上。
貝真臉色一緊。
自己這句話，不過就是想要表示世外山門超然的地位。但就是多說了一句唯我正教，就被這個方徹抓住了小辮子。
居然将封雲牽扯了進來。
八樓上。
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了下來：“方總，久違了。在下唯我正教封雲，向方總問好。”
“雲少太客氣了。”方徹冷靜的道。
封雲聲音裏面帶着從容的笑意，淡淡道：“唯我正教之下，幅員遼闊，大陸廣大。有些地方，管理松懈，也是有的。或許這位紫衣宮的貝兄，并沒有去過唯我正教真正的核心所在吧。”
方徹大笑：“若是去了，該如何？”
封雲淡淡道：“若是去了，呵呵，就算是紫衣宮的宮主去了，那也是要老老實實登記的。”
聲音雖然溫和平淡，但是那種睥睨天下的傲然，那種沒将世外山門放在眼中的口氣，卻是昭然若揭，毫不掩飾。
有幾個樓層傳出來輕笑。
顯然對于貝真被封雲如此鄙視，都是有些幸災樂禍。
方徹臉上含笑，心中皺眉：隻是聽這四面笑聲，這世外山門就絕對不可能與唯我正教相抗衡。
剛才封雲雖然說的是紫衣宮，但是實際上，卻也是說的所有世外山門。
居然還能幸災樂禍？
不要說團結了，這簡直是一盤散沙啊。
貝真的聲音傳出來，聲音有些凝重，竭力保持淡然的，帶着幾分謙遜道：“唯我正教核心地帶，貝某倒是想要去看看，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屆時，一定登門拜訪封雲大少。”
封雲淡淡道：“好說，好說。”
貝真随即道：“隻是這位方總如此咄咄逼人，居然不惜借用唯我正教的名頭來借勢壓人，在下也是開了眼界。”
方徹呵呵一笑，道：“怎地？伱就這麽惹不起唯我正教？”
貝真怒道：“方總每一句話都在挑撥，你究竟是何意？”
方徹道：“那你還不是惹不起唯我正教？否則你還怕我挑撥？”
貝真深吸一口氣：“方徹，你就這麽咄咄逼人？”
方徹道：“你不是嫌棄我挑撥嗎？那你趕緊的說，你們紫衣宮是不是惹不起唯我正教！？”
封雲在八樓坐着，眼神有些凝注，皺起了眉頭。
這個方徹，目的性很明顯啊。
貝真冷冷的哼了一聲，淡淡道：“我們紫衣宮，從來不懼怕任何人！”
被逼着說出這句話，貝真心裏已經氣的怒火萬丈。但終究不敢正面回答。
方徹道：“我問的是，你們紫衣宮是不是惹不起唯我正教，而沒有說任何人。貝真，你就這麽不敢正面回答嗎？紫衣宮那麽牛逼，你就說一句唯我正教算個屁，又能怎樣？難道唯我正教的人能吃了你？！”
這一句話一出來，頓時整個四海八荒樓都寂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聽出來了方徹話語之中的深深惡意！
這分明就是逼着紫衣宮與唯我正教作對。
這種用意，簡直已經毫不掩飾。
一個渾厚的聲音帶着笑意說道：“方總乃是守護者，當然希望我們紫衣宮與唯我正教打起來。哈哈，這個問題，年輕人面皮薄，也不好回答啊。在下紫衣宮護法長老呂政；可以代表紫衣宮說話。說起來，大陸上兩大勢力，占據天下江山，逼得我們世外山門不敢露面，若是說惹不起，倒也真的是惹不起。我們紫衣宮的确惹不起唯我正教，同樣也惹不起守護者。”
這個聲音淡淡笑道：“這個回答，不知道方總可還滿意？”
這番話，雖然圓滿的過了這個話題，但是卻也是示弱了。
紫衣宮的人一個個心裏也都不好受，紛紛都恨上了方徹！
這個鎮守大殿執事，真是讨厭！
下面，方徹笑了笑，譏諷的道：“既然惹不起我們守護者，還不下來登記！？”
紫衣宮呂政冷哼一聲，随即便是貝真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說道：“我等在守護者大陸行走，住客棧，從未登記過。怎地來到白雲洲，反而變了規矩？難道這白雲洲的規矩，便是方總的規矩？但不知你方總在白雲洲鎮守大殿，乃是什麽位置？”
方徹安然道：“或許你在别處，可以不登記。你無論在什麽地方不登記，都不屬于我管。但是在這白雲洲，是屬于我的一畝三分地。卻必須要登記！”
“不遵守規矩，我便有職責将你們清出去。”
“你說得對了，這是白雲洲鎮守大殿的規矩，也是我白雲洲執事廳的規矩！我方徹在白雲洲鎮守大殿不算什麽，但我所說的話，卻可以代表白雲洲鎮守大殿！”
“今日便把話放在這裏，你不登記，你休想要住在這裏！我不管你是紫衣宮還是白衣宮還是什麽宮，在這裏，規矩問題，我說了就算！”
“你就算是找到鎮守大殿，找到殿主，也是我說了算！”
方徹擲地有聲，毫不讓步，眼中冷芒閃爍，提氣一聲斷喝：“紫衣宮，下來登記！”
雙方對上了。
但是實力相差懸殊。
方徹同樣沒有退路。
紫衣宮第一個站出來搗亂，那他隻能第一個解決，第一個登記紫衣宮。
他若是第一個改變了目标，哪怕最後登記完畢，也是丢臉了。而且是丢的守護者的臉！
而且還有可能一個也登記不起來。
一敗塗地！
這個臉，方徹丢不起。這個台子，方徹更塌不起。
但，這卻是他自己一手制造出來的尴尬局面。
實際上，這件事隻是一件小事情。世外山門地位超卓，住店沒有登記而已。
若是方徹真想要登記，隻需要帶着小二挨個的敲門登記就是了，并不是什麽大事。若是那樣的話，所有人都會配合。
沒有人會因爲這一點小事，在守護者的地盤得罪鎮守大殿的人。
這個面子無論如何都是要給的。
但是方徹一開始就摒棄了這個最簡單的辦法。
刻意的，帶着無邊的惡意，挑起來大家的反感，然後一手，将這件事直接推到了劍拔弩張的境地！
也把他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在方徹剛剛開口逼迫紫衣宮的時候……
雁北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段夕陽依然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輕輕搖晃，但是心裏卻是在皺眉。
夜魔這是在做什麽？
你要做的是給守護者立功啊，怎麽這一來就開始讓這些世外山門跟守護者對上了？
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代表的守護者。
段夕陽看得清楚，雖然方徹一上來就逼迫紫衣宮，而且往唯我正教身上拉仇恨，但是，這都沒用。
真正的作用卻是讓他自己代表着守護者，站到了世外山門的對立面。
但以段夕陽的身份段位，自然對這些不屑一顧。他現在隻是心裏在想：等方徹騎虎難下的時候，打又打不過的時候，該怎麽辦？
我是不是要出手幫一把？
而雁北寒皺着眉，在沉思着，分析着方徹的用意。
他是什麽意思？
這件事情，分明可以和平解決的……
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于是轉頭看了段夕陽一眼。
段夕陽心中一動，閉着眼睛也不睜開，淡淡道：“這是你的江湖曆練，你自己完全可以做主，無論做出任何事，都無妨。”
“還有，别小看這小小的四海八荒樓，現在在這四海八荒樓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江湖人精。這裏已經可以說是彙聚了整個江湖！”
“現在在這四海八荒樓之中的人心，甚至比外面若大的江湖，還要複雜，還要難以琢磨。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心眼，你要仔細分辨，并且做出來自己的抉擇。”
段夕陽身子在躺椅上搖晃，閉着眼睛：“你，放手去做。也可以随時出聲分析，不必擔心。”
雁北寒點點頭：“是，孫女知道了。”
就在這時候，下面的方徹，已經将事情徹底搞僵了。
他給紫衣宮下了通牒：“紫衣宮，下來登記！”
很明顯。
潛台詞便是：紫衣宮若是不登記，那麽就滾出白雲洲！
但現在，他以什麽樣的實力，讓對方滾出白雲洲？
果然，上面紫衣宮的貝真冷笑聲傳出來：“你讓我們紫衣宮下去登記，我們就下去登記？方總，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果然，紫衣宮不下來。
方徹身後的夜夢也在擔心。
方徹要怎麽辦？
方徹正要說話，卻聽見身邊一聲怪笑聲響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東雲玉一直沒有說話，現在驟然笑了起來，而且笑的前仰後合，開心不已。
“笑死老子了。”
東雲玉笑道：“原來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将首尾兩端，欺軟怕硬，畏畏縮縮，沒有骨氣，表現到這種地步，真的，我第一次見，這特麽有人，不不不，應該是世外山門，居然能将狗演到這麽活靈活現的地步。啧啧啧，大開眼界。”
方徹微笑：“怎地呢？我怎麽有些不明白。”
“剛才這個紫衣宮的孩子，叫啥來着？被震？對，被震。被震這貨剛才被你一句話問住，他們紫衣宮惹得起唯我正教嗎？很顯然的，紫衣宮惹不起。”
東雲玉大聲的，譏諷的說道：“惹不起也就惹不起呗，這個世界上，有幾個門派能惹得起唯我正教？哈哈哈……承認了又能多丢人？結果死活不承認……還不敢得罪，剛才的狼狽，真是讓哥大開眼界。”
“方徹，你知道什麽叫死鴨子嘴硬嘛？”東雲玉問道。
“啊？請東兄指教。”
“紫衣宮這就是死鴨子嘴硬了。”
“是嗎？原來如此。”
東雲玉道：“人家唯我正教封雲出來了，直接很強硬，來了一句就算是紫衣宮宮主，到了唯我正教也要登記的，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這句話很牛逼嘛。”
“但紫衣宮這個被震是怎麽說的，你還記得嗎？”
“怎麽說的？”
“這個被震說：等有機會，一定會去拜會封雲大少。是這麽說的吧？”
“是啊。”
“那你可知道他爲什麽這麽說呢？”
“爲啥呀？”
“這句話的意思，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