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憑什麽她空口白牙一句話,我們就要相信?”
“現在家裏面的人因爲她賣的東西出了問題,我們怎麽相信她。”
“對對,晚記現在連自己的别的店鋪都欺騙,我們憑什麽還要相信你這東家?黑心的玩意,不得好死。”
這些人的話越說越難聽,若兒有些生氣,想要上前理論,直接被李音晚攔下來,李音晚将若兒拉到自己的身後。
“諸位,我知道現在諸位情緒不好,遇見這樣的事情,諸位難免會對我産生疑慮。諸位現在直接可以報官,有官府看着我怎麽也不可能跑了。”
其實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般的店家都是希望可以息事甯人,給點錢打發了就是了。可是到了李音晚這裏卻反其道而行之。
一個店家居然主動要求别人報官,這件事情多少都會對店鋪産生影響,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不見人影的小元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李音晚的身後。
“東家,咱們要是真的被報官了,以後的生意可怎麽做?”
這個小元,突然之間質疑李音晚的做法,但得到了其他的人的支持。
“是啊,東家,要是現在出現了事情,那麽其他的店鋪的錢,咱們也要賠償,這樣對咱們完全沒有好處。”
“東家不可以啊。”
現在就連賬房先生也這樣說,若兒氣的頭都疼,直接将小元拉進了屋子。
“我說你現在是怎麽回事?你不幫着就算了,怎麽還在這裏鼓動别人反對音晚?你是不是覺得現在事情還是不夠亂的?”
一連串的質問打的小元措手不及。
“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沒有幫助東家?要不是這幾天我撐着,店裏面早就亂了。”
聽到這話之後若兒更加生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事情是不是前幾天就已經發生了?什麽叫做你一直撐着?你爲什麽不去告訴音晚?你當自己是誰?你覺得你能夠做主了?能夠替音晚解決麻煩?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若兒沒有想到這個小元居然如此有主張,要不是賬房先生告訴了李音晚,這事情指不定會鬧出多大的亂子。如今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怎麽解決眼前的困境。
若兒将小元的手松開。
“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後面,要是再敢上前面去,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說完,若兒不等小元反應,着急的朝着李音晚走去,現在李音晚還在和那些人相互對峙。
“這件事情諸位,要是也需要給我時間去探查怎麽回事,我一定會給諸位交代的。”
見到事情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而且李音晚主動讓其他人報官這件事情,很多人還是更加相信李音晚的,畢竟已經在這裏開了許久的店鋪,過多的糾纏也沒有用。
所以很多人就逐漸散去。那個坐在地上的婦人看着周圍的人都離開了,表情有些尴尬,顯然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
李音晚看向她。
“這位夫人現在留在這裏是還有什麽事情麽?若兒替我把這位夫人扶起來。”
原本扶着李音晚的若兒,聽見李音晚的話之後,就走到那個女人的面前,将她扶了起來。現在周圍沒有那麽多人了,這個女人神情變得格外不自然,好像剛剛那個非要給自己的孩子算賬的人不是她一樣。
“夫人可是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來解決?”
“這……”
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若兒都替她感到尴尬。
“要是沒有事情的話,那就請夫人先回去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音晚給外面的一個小厮使了眼色,那個小厮直接就跟了上去。
夜晚,店鋪門都已經關上,李音晚坐在一個桌子前,對面坐着若兒。
“你這是想要幹什麽?”
李音晚神秘一笑:“有些事情,找到背後的人咱們才好下手解決。”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讓若兒有些疑惑,但是這一次李音晚沒有爲若兒解答,隻是坐在窗戶邊上看着外面的月亮。
不知道現在的徐淵寒怎麽樣了?真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
主宮,禦書房内。
“又是這個。”
看着面前的奏章,禹王扔在了地上,剛進來的首輔,蹲下身将奏章撿了起來,身後的丫鬟将首輔滿身是雪的貂皮脫下來,拿去處理。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禹王發這麽大的火?”
禹王右手食指上是一個綠色扳指,隐約之間可以看到上面的紋路,不知道是什麽花朵,隻是看着便讓人覺得驚豔。
他指着首輔手裏的奏章。
“你看看就知道了。”
首輔得了禹王的首肯,便将奏章打開。上面都是要求禹王處死徐淵寒的。
看到首輔看完,禹王将面前的奏章都推了過去。
“這些都是,這群人抓着意見還沒有得出結論的事情不放,如今非要本王處死徐淵寒,這群廢物,平時辦事不成,輪到要處死誰他可真的一個比一個跳得高。”
言語之中的憤怒不會作假,聽見他的話之後,首輔反而笑出了聲音。
“陛下何必生氣,這些人就知道給您施加壓力,不過他們不也是直接将把柄交給您了麽?看看他們到底是誰領的頭,以後想要處理誰,還不是您說了算。”
這些人不可能突然之間變得團結起來,一定是有一個人或者有幾個人領導的,首輔太了解這群迂腐的廢物,這種得罪人的事情,要不是有誰的命令,他們可不會輕易這樣幹。
這些東西可以到禹王的手裏,想來他已經看得厭煩,或者說把這當作考驗,剩下的事情,就需要自己去判斷了。
首輔的話,讓禹王靈光乍現。
“你很聰明,确實,本王真應該找一找究竟是誰在這群人的背後逼迫本王做出選擇,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與一個天才将軍過不去。”
禹王的眼睛微微眯起,能夠看出來裏面的危險。